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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没想到秦歌会这么说,欢呼一声,在秦歌的注视下,欢天喜地的到客厅打电话给梁晓甜去了。

趁着等梁晓甜兄妹的时间,许多多站在厨房门口,凝视着秦歌的身影。其实她本意是想要帮忙,但在她打破了第三个盘子以后,被秦歌毫不留情地推出了门,勒令她不可以再踏入厨房半步。

闻着饭菜飘香,许多多在这屋子里,第一次感觉到家的味道,那么多年来,她还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孤单,却原来对这种温馨的眷恋从未曾远离。

“秦歌,我--”

许多多心里一阵感动,涌动的情感一时压抑不住,就要冲口而出。

“嗯?”秦歌回过身,静候她的下文。

“昨天你不是问我,喜欢的人是谁吗?其实我--”

这时清脆的门铃声,打断了许多多的话,也让她一愣,立刻清醒过来。一定是梁晓甜他们来了,到得还真是时候,不然自己就要一时冲动,做出无法挽回的事情。但她嘴上还是念叨着:“这梁晓甜他们,不知道是不是飞着来的,还真快。”

“多多,你刚才要和我说什么?”

许多多飞快地摇摇头,“没,没有,我只是想提醒你,要好好做饭,我很期待。”

说完,不敢再停留,立即转身消失在秦歌的视线之中。

“哇,真香,谢谢你邀请我们,秦--”

“你么也和我一样,叫他名字就可以了。”许多多立刻会意地开口。

“多多说的对,就叫我秦歌吧,反正这几年我也听她叫习惯了。”秦歌平缓地说道,虽然依旧是平日的漠然神色,眼中却依稀能看到几分笑意,“你们也不用客气,和平时一样就好。”

“没想到,你也是个亲切的好人。”梁晓甜爽快一笑。

亲切?秦歌不由得微微失神,有多久没人这样评价过自己了?他没想到,还会有这样的一天。看着边吃边说笑的许多多和梁晓甜,秦歌嘴角上扬,露出一抹他自己都不自知的柔和笑意。许多多正巧转过头,与秦歌四目相触,忙慌张地别过脸不再看他,装作和梁晓甜聊得更加专注。

一直没有开口坐在一旁的梁云鹏,目光在秦歌和许多多之间巡视,似乎明白了什么。

吃完饭之后,梁云鹏约许多多到院子里走走,许多多想了想,还是答应了。梁晓甜则留在客厅,和秦歌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说着她和许多多的相识,以及一些曾经的趣事。

许多多和梁云鹏在院子里走了一圈,梁云鹏始终不说话,只顾低着头走路。许多多终于忍不住指着不远处的花圃开口,“我们在那边的台子上坐一下好不好?”

其实她更想说的是,饭后遛食也不是这么个走法,没累死也早晚闷死。

“嗯。”梁云鹏应了一声,两人在花圃的树丛后坐下来。

“云鹏,你是不是有话要和我说?”

梁云鹏侧过头,视线落在许多多的脸上,神色认真无比,“多多,今天我终于明白你为什么会拒绝我的感情了。”

“怎么突然说这些?”梁云鹏突如其来的话让许多多有些诧异。

“你喜欢的人,就是那个秦歌,对不对?”

许多多一愣,随即窘迫地红了脸,被梁云鹏如此直接的说中了心事,还是让她略显手足无措。这时,许多多的手机响起,许多多看了一眼上面的号码,竟然是梁晓甜。她笑了笑挂断,这个小甜甜,明明就在自己家里,还打什么电话?有事等她回去说不就行了?

“云鹏,你看出来了?”

梁云鹏眼底闪过些许苦涩,“我认识你那么多年,还不了解你么?你看着他时的样子,我一眼就明白了。”

“我--”许多多才说了一个字,她的手机铃声又响起,还是梁晓甜,许多多猜想梁晓甜一定是有急事找她,不然不会一个接一个的电话,她再次挂断,急着回去和梁晓甜会和,索性一咬牙,毫不保留说道,“你说的没错,我喜欢秦歌。”

“可他是你的继父。”

“我不管他是什么人,我只知道,他是秦歌,是我喜欢的人。”

许多多坚定地说完站起身,准备回屋去找梁晓甜,但她才转身,就像是被定在了原地,头脑瞬间一片空白,再也做不出任何反应。秦歌就隔着树丛站在几步之遥的地方,指尖夹着半支未燃尽的烟,脸色深沉得如平静不见底的潭水,完全看不出他此刻在想些什么。

发觉许多多的慌张,梁云鹏也站起来,顺着许多多的目光看去,在看到秦歌时,也是神情一变,一时语塞。

“多多,许多多!”

梁晓甜的声音打破这冷风中的一片沉寂,她快步跑来,在看到面面相觑的散人时,无奈地抚额发出一声叹息。哥哥约许多多,梁晓甜就知道肯定要说些“不可见人”的秘密,所以当秦歌不好当着她的面吸烟,绅士地提出要到院子里抽烟的时候,她就疯了一样拼命给许多多打电话,想提醒她小心些,没想到许多多就是不接,她这才跑出来找人,结果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这么冷的天气,大家别都站在院子里。”

一阵炙人的静寂之后,还是秦歌先开口打破了沉默,从他不急不缓的语气和无关痛痒的谈论天气的话题,都让人猜不透他是否听到了刚才许多多和梁云鹏的对话,抑或是听去了多少。

“那个,我忽然想到还有点事,要和哥哥先回去,今天我们就不打扰太久了。”

梁晓甜扯了扯梁云鹏,梁云鹏也明白妹妹的心思,许多多和秦歌两人之间的事情,还需要他们自己去解决,其他人帮不上忙,在这里也是平添尴尬。于是,也赞同地点了点头。

“欢迎你们下次再来玩。”秦歌友善的和他们道别。

许多多从始至终不敢抬头直视秦歌,只是绕过他身边,送梁晓甜和梁云鹏一直走到门口。梁晓甜压低声音,拍了拍许多多的手,“有什么事好好谈谈,也许他没听到不该听的话也说不定,回头记得给我打电话。”

许多多感激地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看着梁晓甜和梁云鹏离开,才转身磨磨蹭蹭地走回了客厅里。

“刚才我--”

“厨房里的东西还没收拾,我去整理一下。”秦歌不由分说打断许多多的话,声音坚决。

许多多窝在沙发上,手中拿电视遥控器心不在焉地按着,任凭电视屏幕一闪一闪,却只是直勾勾看着墙角出神。秦歌的反应让她心情有点复杂,安心和失望交织在一起,其中滋味难以言喻。

正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秦歌从厨房走出来,简单交代了一句“公司有点事,我要去一趟”,就在许多多的注视下穿上门口的厚外套,拿起车钥匙出了门。

沉闷的关门声回荡在客厅里,许多多整个人躺倒在沙发上,抓过靠垫一通蹂躏发泄,然后仰面望着天花板,神色若有所思。

春节的假期还没过完,梁晓甜上班的店里虽然开着门,但客人每天都小猫两三只。不管有没有客人,罗燕都会很认真地清点货物,整理东西,打扫店里的卫生。她这种工作态度也感染了梁晓甜,梁晓甜由衷觉得上班这么久,从罗燕身上学到了很多东西,收获不仅是知识和能力上的,更多的,是内心的触动。她以前做事总是马马虎虎大大咧咧,但现在每当进了店门,就会打起万分精神,仔细做好每一件事。

“晓甜,反正也没什么客人,你先收拾东西,早点下班好了。”

正在擦着陈列架的梁晓甜回过头,朝罗燕一笑,“不用了,罗姐。”

“难得的节日,你们兄妹俩也没能回家,多些时间和你哥哥在一起吧。”

“没关系,我帮忙收拾好再回去。”

这时传来开门声,走进来一对熟悉的身影。白欣玥挽着陈梓轩的胳膊,两人并肩出现在店里,白欣玥一条修身短裙,穿着高跟靴子,卷成波浪的长发披散在肩头,高挑而妩媚,与斯文俊逸的陈梓轩站在一起,宛如一对璧人。

梁晓甜与陈梓轩四目相对,微微一怔,但很快就反应过来,露出职业的笑容就要迎上前,“白小姐--”

“你继续自己的事,我去招呼。”罗燕拦住梁晓甜,向她点头示意道,说完人已经走到白欣玥和陈梓轩面前,“白小姐,今天和男朋友一块来?想选些什么?还是随便看看?”

“上次梓轩帮我取回去的鞋我很满意,穿上梓轩也一直夸好看。”今天白欣玥似乎心情格外好,笑得充满甜蜜和愉快,更加贴近陈梓轩,旁若无人的在他脸颊印上响亮的一吻。

陈梓轩神色显得有些尴尬,但还是温和地笑着。梁晓甜牵了牵嘴角,继续转过头,搬过不远处的凳子,踩到上面,擦着上层的陈列架。

“我接了一个难得的工作,这次如果做得好,说不定有机会一举成名。”白欣玥笑靥如花,扬高下巴骄傲地宣布她今天如此高兴的理由。

“原来是这样,难怪白小姐看起来更漂亮了,恭喜。”

罗燕的夸奖使得白欣玥越发得意,她放开陈梓轩,在四周的陈列架前踱起步,大有疯狂购物一番的架势,“我今天要挑几件外套,出国的时候穿。”

“让我给您介绍一下刚到的新款吧。”罗燕尽职地招呼着她。

白欣玥转头向陈梓轩道:“梓轩,你也看看有没有想买的东西,或者坐在那边等我一会儿。”

梁晓甜努力告诉自己,专注做事,不去在意白欣玥和陈梓轩的出现。但她一想到陈梓轩在看,就有些说不出的紧张,一心想做到最好给他看。至于理由,她自己也说不出,就好像那天为什么要在许多多面前,隐瞒手帕是陈梓轩送的一样,同样让她不知道原因。

“晓甜!”

罗燕的惊叫在耳边响起,梁晓甜也害怕地闭上眼睛,做好跌个四脚朝天的准备。

但预期的疼痛并没有到来,梁晓甜下落的身体停了下来,咦?地面为什么如此柔软温暖?还带着淡淡的青草香。

“陈梓轩,你在干什么?”

白欣玥略带恼怒的声音传来,像是一记响雷炸开,梁晓甜这才迅速推开陈梓轩,站稳了身体,瞬间脸颊飞上两片红云。

“只是看她没站稳,正好离得近,扶一把罢了。”陈梓轩推了推眼镜,回答得在情理之中,也让白欣玥说不出其他。

“你还是坐沙发上去等我吧,别在这里乱晃了,影响我挑衣服。”

陈梓轩一言不发,走到沙发边坐下,翻看起桌子上的杂志。

“晓甜,去给客人倒杯水。”

梁晓甜在罗燕的示意下,取来一次性的纸杯,倒上温水放到陈梓轩面前的桌子上。陈梓轩从杂志中抬起头,向她微笑,“谢谢。”

“不,不客气。”梁晓甜竟紧张得有点磕磕巴巴。

“梓轩,你看我穿这件衣服好不好看?”

白欣玥身穿一件橙红色的小外套,使人眼前一亮,像是一道亮丽的风景。陈梓轩含笑点点头,白欣玥很快又换上另一件银色外衣,“那这件呢?”

“你穿什么都好。”

陈梓轩模棱两可的回答似乎让白欣玥不怎么满意,她走到沙发旁,在扶手上贴着陈梓轩坐下,手臂绕过陈梓轩的脖子,亲昵地搭在他的肩头。

“我知道这次是我对不起你,不该在这个时候离开,可是你也知道,这次机会对我来说有多重要。”

“我明白,我不会在意的,放心。”

白欣玥撇撇嘴,“你生气也是应该的,再过三天就是情人节,我正好不在,而且,那天还是你的生日。”

梁晓甜闻言一愣,侧目偷瞄着陈梓轩,陈梓轩却依旧没有丝毫生气或责怪的样子,只笑望着白欣玥,反而宽慰她道:“情人节和生日这种日子年年都有,错过今年,我们明年再一起过就是了。”

“我就知道梓轩你对我最好了!”白欣玥半撒娇又向他怀里靠了靠,笑得更加开心,“我一定会做出名给所有人看看。”

陈梓轩点点头,但一如既往的笑脸中,却隐着一抹浅浅的忧虑和黯然。这细微的神色,没能逃过一直看着他的梁晓甜。

“秦歌,你这是什么意思?”

许多多风风火火地冲进秦歌办公室,连门都没敲一下,一张俏脸上写满了愤怒和不满。秦歌和孙晓洁似乎正在讨论事情,神情严肃而专注,跟在她身后的秘书面露抱歉地看着秦歌。

“秦总,我拦不住她。”

“没关系,你出去吧。”秦歌淡淡地抬起头,转向孙晓洁道,“孙经理,你也先离开一下,把我们刚才说的事情办好,记住一定要尽快。”

“您放心,不出一个星期,我们就会--”

孙晓洁说到这里停下,似乎有所顾虑地望了望许多多,收拾好桌上的资料快步走出了办公室。

办公室里终于就只剩下许多多和秦歌两人,许多多几步到秦歌面前,把手中的机票和护照摔在他的桌子上,语带质问道:“你几天都不露面,忽然派人送张机票给我,这就是你的回答?”

“多多,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但最近公司真的很忙,你没看还没过完年,大家就都马上回来做事了?陈妈和老陈又都还没回来,我怕没时间照顾你,你不是想见你爸爸?反正你的假期还有两星期,不如就去新加坡看看。”

相比于秦歌的镇定自若,许多多则没办法冷静,自从那天她的告白之后,秦歌就一直用公司有事的理由不怎么在家,经常是许多多还没起床,他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出了门,等许多多睡着了才回来。

秦歌这种突如其来的决定,让许多多无法接受,所以这些天来蛰伏在心里的情绪终于爆发,干脆直接杀到办公室来找他问个清楚。

“有些话我早就想问了,秦歌,你听到了那天我和云鹏的话,对不对?”

“听到了怎样?没听到又怎么样?”秦歌并不正面回答许多多的问题。

“把我送走,就能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多多,我并不是你所想的那种男人,有许多事情你还不知道,也许很快,你就再也不会说出这些话来。”秦歌缓缓靠向椅背,神色中有些无奈和疲惫。

“我有眼睛会自己去看,也能自己判断是非,用不着你告诉我。”

“多多,你何必要这样坚持?我们现在的关系不就很好?我们是一家人,好不容易能够静下心来和平相处,为什么非要把它套上另一种感情,而去改变呢?”

秦歌这句话在许多多听来,就是一种拒绝,她冷笑出声,却感觉眼中有温热的泪水盈动,“秦歌,你真是自私,你只会想到维持表面上的平静,难道我对你的感情,就一文不值,注定要成为牺牲品?总之这机票你收回去,我是不会离开的。”

“你必须走。”秦歌的口气也坚定起来,“去那边一阵子冷静冷静,暂时分开对你我都好。”

“你凭什么命令我?”

“别忘了,我是你的监护人。”

秦歌这句话,虽然以前也常说出来,拿监护人的身份来压制许多多,但许多多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听到过了,她还天真地以为,他们之间的关系真的有了改变,现在看来,不过都是一场笑话罢了。不管两人一起经历了多少事,和对方的内心曾经多么接近,却始终有着这世上最远的距离。

“秦歌,你混蛋!”

许多多拿起机票,用力甩在秦歌身上,混合着伤心和失望的泪水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她伸手胡乱往脸上抹了一把,不愿意让秦歌看到自己丢脸的模样,转身打开门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秦歌叹一口气,捡起机票拿在手里,凝神端详着,脸上闪过复杂的神色。

“秦总--”孙晓洁略带迟疑的声音从敞开的门口传来,她顿了顿,小心地问,“就这样让她走好吗?不用去追?”

“算了,让她去吧,现在说什么她也听不进去。”

“秦总您为什么不告诉她,您这样做,是为了她好呢?”

秦歌神情一凛,眼中墨色更浓。他略一沉吟,再开口依旧是平日的从容自若,“不说这些了,我们继续刚才的话题,那件事情要尽快着手,趁这几天总公司大部分人都在休息,人手不足--”

秦歌公式化的声音,渐渐隐没在紧闭的门后。

许多多不顾一切地冲出公司大门,不知道跑了多久才停下脚步,转而失魂落魄的慢慢走在街头。被冬日的寒风一吹,脸上顿时觉得冰冷一片,但比这更为刺骨的,是心里的伤痕。

秦歌冷漠拒绝的态度,仿佛一张细细密密的网,压的她心痛得无法呼吸,把她送走,眼不见为净,这就是秦歌对她感情的唯一回答。

许多多停下脚步,用力擦了擦泪水,但止住的是脸上的泪,无法抑止的,却是心里流下的血。在她十八岁的生命中,第一次懂得爱上一个男人。爱一个人,也得到了他的同等的回应,那便是一种没什么能取代的幸福。可如果那人不喜欢自己,原来是这样的痛。

许多多扯出一抹冷笑,看来不管怎么努力,真的没有人会喜欢自己,她的爸妈是,连秦歌也是如此。她还曾天真的从秦歌对她的好中,妄想能有一个真正的家,让她可以安定而温暖,一切都只是痴心妄想。

此时许多多才真切地发现,最能使人心痛的,不是外面的疤,而是烙在心底,常常以为已经遗忘,可以不在意的种种,却在不经意间,又勾动了隐隐作痛的心伤,有如在被秦歌的漠然疏离而刺伤的心上,再撒了一把盐一样,痛彻心扉。

“多多?”

随着带着疑惑的熟悉声音,梁云鹏脚支着地面,把自行车在许多多身边停下,拉住了漫无目的游荡的许多多。

许多多转头看到他,忽然感到亲切无比,声音不由得又有些哽咽,“云鹏--”

“你怎么了?遇上了什么事?”梁云鹏看着许多多哭红的双眼,连声问道。

许多多摇摇头,紧咬住唇,半晌才在梁云鹏关切的注视下轻声开口,“没有,我挺好的。”

“多多,你撒谎也不先看看自己现在的样子,就是随便一个路人,也不会相信你没事,更何况我们都认识这么久了。”梁云鹏索性下车扳过她的肩,让她面对自己,“难道不能和我这个朋友说吗?”

许多多望着梁云鹏充满真诚和鼓励的目光,心中一股暖流划过,仿佛在冬日的严寒中,终于照进一缕阳光。“云鹏,我--”

话说到一半,眼眶一热,眼泪重又顺着脸颊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