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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多咬紧牙,一张俏脸因为愤怒而涨红,瞪着电话的表情,好像要把它一口吃下去,才能解心头的恨。她把视线转向秦歌,摇头张着口型不出声,朝他一字一顿做哑语,“我不去。”

这时又想起敲门声,孙晓洁推开门走了进来,见秦歌在打电话,自觉站在一边等候。

秦歌只淡淡说了句“我知道了”,便不顾许多多要杀人般的目光,挂断了电话。

“我--”

“你先出去。”许多多只说了一个字,就被秦歌冷静地打断。

许多多不甘心地还要争辩:“你怎么能--”

“我说出去,你没听到吗?”秦歌又加重了语气,根本不看许多多,再次不容置疑地重复道。

“好,我们回去再算账!”

许多多说完,用力拉开门,气冲冲摔门离去,唯有“嘭”的巨大声响,回荡在重陷静谧的办公室里。

“秦总,让她去没关系吗?”隔玻璃望着冲回自己桌旁,把文件夹丢在桌上,依旧满面怒气的许多多,孙晓洁询问。

秦歌起身走到玻璃窗前,神色中看不出一丝波澜,纵使在公司跟随了秦歌这么多年的孙晓洁,也无法窥知他此刻的想法。

“随她去吧。”秦歌拉上百叶窗,将办公室和外面隔绝成了两个世界,“那件事办的怎么样了?”

“目前一切顺利,我带了些数据和最近的进展来给您看。”

“很好。”秦歌重又走回桌旁坐下,靠向椅背道,“你也是从之前这还是我的公司时,就在这里做事,你做事我放心,不过一定要切记,一定要秘密进行,不可以让任何人知道。”

“我明白。”

“另外许多多在公司的事情,还按照之前我嘱咐的去做就可以。”

“好的,就交给我吧。”

许多多不由分说推开书房的门,几步走到秦歌面前,愤怒地开口质问:“你怎么能自作主张?我周末早就约好了人。”

秦歌头也没抬,依旧低头看着手中的书,淡淡答道:“打电话给你朋友取消。”

许多多怒而抽出他手里的书,用力扔到一旁,倾身双手拍在他眼前的书桌上,双眼闪动灼灼的光芒,声音又扬高了几分,“你们凭什么替我决定?我不要去那女人那里过周末,更不去见什么张总!”

“这恐怕由不得你。”秦歌十指交叠放在腿上,好整以暇隔着书桌与许多多对望。

“我的自由当然属于我自己,你们无权干涉!”

“你难道忘了上次的事?你还要现在和你妈妈再闹翻一次,然后离家出走吗?”

许多多不以为然一哼,“那又怎么样?大不了我搬出去。”

秦歌眼中深色一闪,倏然站起身,同样双手按在书桌上,微微向前俯身看着许多多。他大手的指尖,若有似无地抵着许多多的手,这样近的距离,几乎呼吸相闻,他英俊的脸庞在许多多面前无限放大,温热的气息拂过她光洁的额头,如鸿毛一般。

空气仿佛凝滞在这一刻,空气中飘散开一缕难以言喻的微妙。许多多一时有些怔仲,他身上淡淡烟草味道冲入口鼻,特有的男人气息将她包围,令她微红了脸,忘了要作何反应,连呼吸都不禁急促起来。许多多只是愣愣回望着秦歌,他深邃的双眸中,清晰地映着自己的影子。

“你确定目前自己有这个能力?”秦歌冷漠的声音传来,将她拽回了现实。

“我--”

许多多脑筋些微的混乱,眼下这姿态,让她无法好好思考。她收回手,想要直起身子,与秦歌拉开距离,不料秦歌大手一伸,准确地扣住她的下巴,逼她直视自己,避无可避。

“不要想着逃掉,你既然觉得自己是大人了,就该遇事好好面对。你别忘了,你现在赚的钱,是为了什么?你有多余的钱去租房子住?还是又想上次一样,去打扰朋友?”

隐隐的疼痛从被秦歌捏住的下巴传来,但也让许多多清醒过来。她心里明白,秦歌确实说得没错,眼下还不是她离开家的时候。本以为满了十八岁,自己就可以无所顾忌地获得自由,但至少有一句话秦歌说对了,世上很多事情,有太多身不由己,并不像她所想的这样简单。

但心中虽然这么想,许多多却不愿意在秦歌面前表现出软弱的屈服。她咬住唇,硬是不开口回应一声。

对于秦歌来说,许多多毕竟还太稚嫩,即使她不说话,从她的表情,秦歌也足以知晓她的想法。他又波澜不惊地扫她一眼,才满意地放开手,坐回旋转椅上,不紧不慢取出一支烟点燃,朦胧的烟雾顿时在空气中弥漫开,笼上几分说不出的低沉气氛。

“如果没什么问题,你最好先去给你朋友打电话取消周末的计划。”

许多多后退几步,在她认为安全的距离站定,警戒地看着秦歌。但秦歌只是兀自抽着烟,唇角扬起一抹淡然的弧度。

“小人得志。”

许多多狠狠丢下这句话,瞪他一眼,像来时一样匆忙甩门走了出去。

秦歌静坐片刻,直到指间的烟吸完,才缓缓站起身,走到屋中央,弯身拾起刚才被许多多扔出去的可怜的书。再抬起头时,他脸上露出一抹正色,似是陷入沉思。

方美云一向是个为了生意,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女人,他是可以不让许多多走这一趟,但方美云必定不会就这样收手,不知道还会变出什么法子。只有暂时顺着她的意思,才不会给许多多惹来更多的麻烦。反正到时候有自己跟着,不会让那张总有什么不轨。

许多多一路冲回房间,立刻拨通了梁晓甜的电话,把今天发生的事竹筒倒豆子一般,噼里啪啦说明了一通,这才觉得舒出了心里的郁闷之气。

“那就是说,你周末必须要乖乖去见那个色老头了?”等许多多说得告一段落喘息之间,梁晓甜才抽了个空,提出心底的疑问。

许多多眼底闪过一丝慧黠,嘟起嘴啧啧道:“你只说对了一半,去赴约肯定没错,但并不代表我非要乖乖的--”

她微扬的话尾让梁晓甜嗅到些许深意,梁晓甜忽而了然笑着打趣:“你这个破坏分子,看来你都已经想好办法了。”

“那当然,我才没那么容易让他们得逞,我又不是他们用来谈生意的货物,会听话才怪!”

“也是,你妈这次的做法确实让人难以接受,还不如我那个天天唠唠叨叨,偶尔火山爆发的老娘呢。”

许多多轻叹一口气,但随即又恢复了轻快的语气,“和你说完,我觉轻松多了,不过只可惜周末你那顿饭我是蹭不上了。”

“是啊,你好不容易陷害我一次,自己还没享受到劳动成果,要不这样,给陈教授打个电话改一天得了。”

“不好,显得你多没诚意。”许多多想也没想摇头道:“反正主角也是陈教授,我这个陪衬有没有都不重要,按计划吧,你们两个去就行了,我告诉你,人家陈教授可是斯文人,你就是给我装,也要装得淑女一点,别给我丢人。”

梁晓甜讪笑几声,“我尽量。”

“不是尽量,要必须的。”许多多甩掉拖鞋,仰面躺在床上,“我回来再给你打电话交换汇报成果。”

挂断电话,许多多摊成个“大”字形,直勾勾盯着天花板,思绪却游离到九霄云外。那女人不就是让她去做花瓶吗?好啊,她就给他们看个不一样的“淑女”。想到这里,她嘴角情不自禁扬起一个得意的微笑。

“多多,这次你要听话,一会儿见到陈总,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轿车上,方美云拉着许多多的手,语重心长地叮嘱着,此刻看起来,倒真有几分慈母的味道。要不是早知道她的用心,她那张满面含笑的脸,也许能唬过人。

一身鹅黄色小礼服的许多多,难得安静地坐在她身边,任由方美云握着她的手,乖巧地点点头,“我明白。”

“那就好。”

方美云闻言,这才放下一颗心来。许多多在心里暗笑,她当然知道,不就是捣乱吗,谁还不会?

听她这样说,坐在前面的秦歌回过头,充满怀疑地看了许多多一眼。许多多不服气地瞥他,然后就别开视线不再搭理他。

车子无声地滑入酒店的车道,秦歌下了车,为方美云和许多多打开车门,将她们扶下来,三人一起走进大厅。

张总看样子早就坐在沙发上等,见到几人,笑逐颜开地迎了上来,那堆满皱纹和肥肉的脸,让许多多看了就从心里厌恶。但为了一会儿计划的顺利,她还是不动声色地礼貌和张总打招呼。

“张叔叔好。”

“好,好,多多你今天看上去真漂亮。”

张总上下打量着许多多,身着公主裙样式礼服的许多多,发尾被梳理后微微卷起,脸上画了淡妆,低垂臻首的样子,真宛若个瓷娃娃一般可人。但即便心痒难耐,有了上次宴会的软钉子,他也不敢贸然上前,只是站在原地一个劲儿地傻笑。

“哎呀,张总,我说咱别光在这儿戳着,是不是?”方美云向张总使了个眼色,张总连忙会意笑道:“说的是,我早就在里面的餐厅订了最好的位子,先进去再说。”

微明的灯光摇曳,映得餐厅人影绰绰,食物诱人的香气飘散在空气中,使人身心不由得愉悦起来。

许多多也不理说得口沫横飞的张总,兀自将刀和盘子磨得叮咚作响,恶狠狠把牛排切割成一个个小块,完全无视周围人投来好奇的视线。

“多多,你这是干什么?倒是说个话啊。”

方美云用胳膊顶了顶许多多,含笑的脸上隐着几分威胁。许多多低着头的神情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一块拿在手里的牛排和叉子一起飞了出去,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当”的一声掉在一旁的地上,又引来更多人的侧目。

“是我太不小心。”许多多说着就要站起身去捡,却被方美云拉住。

“不,都是我碰了你不好,那种东西就别捡了,给你纸,先擦擦嘴。”方美云含笑说道。

“不用。”许多多毫不在意地扯起礼服一角,豪气干云地往嘴上一抹,蓦然鹅黄的裙角上,出现触目惊心的褐色污渍。

方美云脸色一变,许多多笑得更加得意,来丢人就是她今天的目的,方美云最看重的就是面子,她又岂会不知道?

谁料方美云却只是看了看许多多,旋即又换上一张笑脸,像是视若无睹般和善说道:“算了,衣裳脏了还可以洗,先坐下陪张总再聊聊天。”

这下不仅许多多面露错愕,就连坐在对面的秦歌,也有些惊讶。许多多的那点小把戏,哪能逃过秦歌的眼睛?但他知道许多多的心思,也就放由她恶作剧一把,自己则静观其变。可他没想到,一向眼里揉不得沙子的方美云,今天却表现得极其包容。秦歌疑惑地皱起眉,像是陷入了思索。

许多多眼珠一转,又生出新主意,她俏皮微笑,“好的。”

说完,她在餐桌下暗自把桌布和裙摆一起拉在手中,随着她转身落座,桌布被整个扯下了大半,桌上的餐具食物,惊天动地“哗啦”掉了满处,“乒乒乓乓”的余音不断回响在本来幽静的餐厅里。

几人间顿时陷入一片沉默,其他客人似乎也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响动弄得不耐烦。许多多在心里暗笑,就不信你还不生气?

许多多有意激怒方美云,但方美云几个深呼吸后,却是越发亲切慈爱起来,自己也站起身拉着多多的手,反过来安慰她,“没事,吓着你了吧?这里让服务生去收拾就行了,来,我们先到楼上找个房间,我打电话让人送几件衣服来,我们总不能就这么走出去。”

“方总说得对,我去开两间房,方便一会儿换衣裳。”张总说着也呵笑着,用他那肥胖的手掌,拍拍许多多的手背,“多多别往心里去,谁都有不小心的时候。”

许多多因他们的态度鸡皮疙瘩油然而起,不禁打个激灵。她隐隐觉得方美云哪里不对劲儿,但又说不出个究竟。再看看几人被汤汁溅得色彩纷呈的衣服,也只得暂时点头答应了下来,跟着方美云乘电梯来到了楼上的套房。

“来,多多,先擦擦脸。”

房间内,方美云把毛巾递到许多多面前,但许多多并不买她的帐,无事献殷勤,定不是什么好事。但好在为了方便起见,秦歌和那个色迷迷的张总去了隔壁的房间,让她还松了一口气。

“不用。”许多多冷哼一声,转过脸就是不看方美云。

方美云也不在意,而是更加殷勤说道:“要不然你去浴室洗洗,你要是觉得我在这里不自在,我先出去,一会儿再回来。”

说着方美云果然站起身,绕过许多多走了出去。听到关门声,许多多才在床边放松地坐下,但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又再度响起了开门声。许多多感到惊讶,那女人不是才走出去?还是忘了什么东西,这么快就回来了?

从许多多做的位置,无法看到房门,她刚要站起来查看,一个庞硕的身影出现在她的视线中。

“你进来干什么?”许多多警戒地瞪着张总,他红光满面的脸上,露出不怀好意的神情。

“尽管叫,这一层我都包下来,没有其他人,你难道还以为方美云会回来救你?本来我们还在想,用什么法子能骗你上楼来,没想到你倒自己送上门了。”

张总的话如一道闪电劈入脑海,让许多多蓦然醒悟。原来自己一直以为让他们丢脸的计划进行得很顺利,却没想到,一开始她就被算计进去,而那人还偏偏是自己的母亲。她心中升起一股深沉的悲哀,心痛得化作泪水,忍不住流满脸颊。

“你放开我,放开我!”许多多更加用力挣扎,带着几分疯狂。

“真是小姑娘说的话,放心,我会好好待你。”

许多多只感觉肩头一凉,疯了一般伸手向张总抓去,张总握住她纤细的手腕,让她抓了个空。许多多眼中冒着怒火,毫不犹豫地张开嘴,就往张总胳膊用力咬下去,一股血腥味入口,张总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你这死丫头!”张总倏然变了嘴脸,用另一手反手就是一巴掌,重重落在许多多的脸上,力道大得让许多多头晕眼花,一个踉跄跌坐在地上,脸颊火辣辣的疼。

张总甩了甩吃痛的胳膊,在许多多面前蹲下身,攫住她的下巴,不容抗拒的抬起。许多多伸脚想踢向他,却被他另一手按住。即使浑身像要散架了一样,许多多还是不甘地再次抬起手,抓向张总肥胖的脸。

“你别过来,你再打我,我一定会告你--哎哟--”

他话还没说完,秦歌第二拳已经准确落在他下巴上。他拖着下巴,惊恐地往后退,被吓得说不出话来。

“你这是干什么?”

方美云急匆匆冲进来,拉住秦歌的胳膊,显然是跟在秦歌身后赶到的。秦歌一把甩开她,眼中燃着如火般的愤怒。他狠狠瞪了方美云一眼,一言不发拉起许多多,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淡月笼纱,娉娉婷婷,月光如水。天幕中闪闪繁星,似宝石点缀。夜的香气弥漫在空中,却似织成一张无形的网,笼着淡淡的哀愁。有晚风从车子打开的天窗钻进,拂过许多多泪痕未干的脸颊,竟冰凉得使人心寒。

秦歌从酒店带许多多离开后,直接开车漫无目的在街上兜风,直到夜幕初降,才找了个空旷处停了下来。许多多只是哭,始终不说话,秦歌也沉默地陪着她,不停抽烟,就好像那次生日宴会时一样。

“我真的很傻,是不是?”许多多抽噎着,纤弱的肩头抖动个不停,“就像是个小丑,你们一定觉得很好笑吧?还想要耍把戏,其实从一开始,被算计进去的人就是自己。”

“我不知道会变成这样,不然一定不会让你来。”秦歌熄灭烟,望着许多多。

“我知道,刚才如果不是你,我可能就--”

许多多说到这里,难以再说下去,仿佛心有余悸,无助地裹紧身上秦歌的外套,那个张总恶心的触感像是还残留在皮肤上,挥之不去,让她忍不住颤抖。

秦歌紧闭着唇,怜惜地看着眼前的女孩儿。略一迟疑,终于把她娇小的身体轻拥进怀里,将温暖传递给她。她的年纪,应该快乐无忧地生活,不该承受这些。秦歌不由得自责,他明明想要好好保护她,却还是让她受了这样重的伤害。

“为什么?她是我妈妈啊--”

许多多含混不清的声音从秦歌胸前传出,从之前一直隐忍的低泣,变成了放声大哭。秦歌拍着她的背,声音低沉而温柔:“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也许是刚经历了那样的事情,在秦歌的怀里,许多多竟感受到一丝前所未有的安定。她的手紧紧抓着他胸口的衬衫,闭上眼,汲取着他身上的气息。

在许多多的记忆里,自从认识以来,她和秦歌之间总是在争吵,或者说,是她自己对秦歌总有着看法,所以本能地抗拒。但为何这贴近的感觉却如此熟悉?是了,那个唇齿相依的吻,即便是喝醉酒,那感觉仍留在心里。但无论怎样,许多多感谢秦歌能在这时候,陪在她身边,让她不致孤单一人。

许多多哭累了,就窝在秦歌怀里,沉沉睡去。

秦歌把她扶正,让她靠在座椅上,小心帮她又拢紧衣裳,望着她无邪的睡颜,轻叹了一口气。

这时,他的手机响起来。秦歌怕吵醒许多多,忙打开车门迈了出去,这才接起电话。

“我说秦歌,你在干什么?你把多多带到哪里去了?”

方美云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出来,让秦歌不悦地皱眉。虽然他和方美云的婚姻,并没有任何感情,但他为了那件事能顺利,一直处处容忍退让。但今晚的事情,让他感到无比厌恶,就连此刻听到她的声音都不想。

“你还好意思问我,你这样做是什么意思?”秦歌压抑住怒气,维持平静地问。

“是张总提出来的,只是让多多牺牲一下,你干什么那么激动?”

“多多她,毕竟是你的女儿。”

“她才不--”

方美云的话说到一半忽然刹住,让秦歌敏感地捕捉到其中疑惑,他追问道:“多多怎么了?”

“不,不,什么都没有,总之你先带多多回去吧,这边的事我来处理,看好多多,别再让她给我惹新麻烦。”方美云叮嘱完,不等秦歌再开口,匆匆忙忙挂断了段话。

秦歌将带着“嘟嘟”声响的手机拿离耳边,眼中闪过一抹深思,黑眸沉得更胜夜晚的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