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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说来更复杂,就算三天三夜也说不清楚的。”顾匪清然一笑,收回看住夏南的目光,“不过,简而言之的话…姐,如果我说,不论从前的关系是怎样,我现在已经跟那孩子…相爱了。你会不会感到很意外?”

意外…当然意外!

此话一出,只见孟昭昭蓦然瞪大了一双细长狐媚的眼,嘴巴变成了“O”字形。

“他们怎么还没聊完?”

夏南沉默地吃东西,听到对面传来小小叹息,很困扰的语气。抬眼见到与孟昭昭同来的男孩子,已经放下了餐具,一双清水蓝的眸子正时不时地瞟向顾匪那一桌。

“他们好不容易相聚,一定会聊很久。大概今晚我们还会住在这里。”夏南说着,忍不住好奇地打量小男孩那张混血面孔。

“住这里?!我不要啦,我要回家。”小男孩一听夏南的话,立刻不满起来,作势便要朝孟昭昭与顾匪走去,却被夏南一把拉住。

“你干嘛,不要打搅他们叙旧。”夏南完全理解不远处那一对久别重逢的姐弟,没什么能比离散多年的亲人能够重聚更让人感动与开心的了。

看住男孩覆满情绪的眉目,即便并不擅长安抚耍脾气的小孩子,夏南倒也愿意试着跟他沟通,“你好好坐在这里,别去吵他们…如果觉得无聊的话,咱们聊聊天?”

“聊什么?”未出预料,男孩的语气依旧不好。

“例如…你叫什么?今年几岁了?上学了吧?成绩如何?”夏南皱着眉,找出几个干巴巴的问题。

“切!”

岂料,小男孩看住她窘迫的表情,只给出这么声嗤笑。光从眼神就看得出不屑。

“你切什么切啊。”夏南有点被他惹毛,“他们两个是亲姐弟,虽然有点牵强,可以后你我也算家人了,难道我们不该先认识一下彼此吗?”

见他仍不语,又沉默地垂下视线,夏南深吸一口气,“那我先来…我叫夏南。”

“韩征。”小男孩别扭了半天,终于报出自己的名字。

“汗蒸?哈…”夏南失笑,看到对面丢过来的一对白眼后,立刻收起笑容,“好啦,不要生气,我逗你玩呢。”

“姓韩的韩,魏征的征。这名字,是我爸爸给我起的。”韩征解释得有模有样,顿了顿又说,“我爸叫韩愈。”

夏南一口水差点喷出来,好笑地拿着餐巾一边擦,一边压抑着想要狂笑的冲动,“请问你爸爸是从唐代穿越过来的吗?我猜,你也一定认得苏轼,王安石吧?”

“你这个人脑子有毛病啊?说什么奇奇怪怪的话。”韩征瞪视夏南脸上的笑容。

“抱歉,抱歉…其实你跟你爸爸的名字都蛮好听的。想必你爸爸也一定是个比较喜欢A国文化的外国人吧?他是哪一国的?”夏南终是收敛逗弄的表情,一派正经地问。

韩征一脸“混杂血统”,孟昭昭却是地道的A国人,由此可见,这小子的父亲肯定是个金发蓝眼的外国佬。

“A国人啊。”韩征蹙起浅褐色的眉毛,一脸“你那算什么问题”的神情。

“少来了,如果你爸妈都是A国人,那你的蓝眼睛像谁?”夏南一边继续吃东西,一边瞥视不好好回答她问题的臭小子。

“眼睛,像妈妈。”韩征想了下,眸底似乎闪过那么一丝黯淡,“爸爸说,我的眼睛、鼻子,都像妈妈。不过,我没看过妈妈的眼睛,她从来没有在我面前睁开眼睛过。我只看过她的照片。很老的照片。”

这话听着有点诡异,暂且不说他口中那位没睁开过眼睛的妈妈到底是怎么回事,起码这中间可以确定一件事――

夏南沉默地望向仍与顾匪欢谈的孟昭昭。

“你误会了,她不是我的亲生妈妈。”韩征看穿夏南的想法,如此说。见她意外之余,露出类似同情的神采,又急急地补充了一句,“不过,她比我的亲妈妈还亲。我也很喜欢她。”

夏南跟着放下刀叉,看住韩征的小脸,淡淡一笑。

她大体已经明白了怎么回事。

没想到,顾匪与孟昭昭,她与韩征,居然都是自小失去家人,被人领养的孩子。如今这四人能够聚在一起,不知究竟是巧合,还是天意。

这么想着,同情心泛滥,让她忍不住去关心对面这个相貌出众,身世可怜的孩子。

“都不见你吃什么,不饿吗?我觉得这家的虾子还不错,你多吃点。”说着,她一并将自己盘中的海鲜,移到了韩征的盘里。

“不要。”他却一挑眉,满眼嫌恶,“我不喜欢这里的食物,难吃死了。这里的海鲜没有凯琳做的好吃,更比不上孟昭昭做的鸡蛋羹。”

“你那算什么比较?虾子与鸡蛋羹怎么能是一回事?而且…凯琳是谁?”夏南问。

“我家原来的佣人啊,专门负责为我做饭的。”韩征如实说。

“你家还有分工明确的佣人啊?”夏南撇唇浅笑。

不过笑归笑,她倒也发现了,别看韩征小小年纪,臭脾气也实在不怎么着。可举手抬足都显现出了一副家教很好的样子。十分端正的坐姿,吃东西时不发出一点声音,服务员送来食物饮料时,很熟络有礼地道谢,就连刚才放下餐具,也都是很规矩地重新摆在餐盘两边,而不是随便乱丢…他看起来,就像电影中上流社会的“小王子”。

对于夏南的笑问,韩征没回应。只是良久,静静道,“我已经好久没见过凯琳了。爸爸离开后,家没了,大家也都走了。就只剩下了我跟孟昭昭。”

夏南静默,抿了抿唇。

突然想起小时候,每当想念去世的母亲时,那种心情真的是无人能够理解的。

而大概每一个人都有别人所不能理解的伤痛吧。况且,他还只是个小孩子。

“不要担心,”她劝慰,“以后,你不光有‘妈妈’,还有个‘舅舅’呢。对了,我也是你的家人啊,按照年纪,你可以叫我姐姐。”

“你才不是我姐姐,我也不需要什么舅舅。我只要跟孟昭昭相依为命,就够了。”

韩征丝毫不为所动,满不在乎夏南的热情。

而这样的表情,语气…夏南不禁哑然。

――恍惚想起从前,她面对着渴求被唤一声“叔叔”的顾匪,也是这种态度。想必当初看着固执的自己,顾匪也如此刻自己的心情一样,好心当成驴肝肺,无奈透了吧?

一想到他,她便不由将目光转向他那边。却正巧与他转过的视线碰了个正着。

四目相对,顾匪温柔一笑。此处无声胜有声,只他那一个眼神,那一抹笑容,便叫夏南的心,温暖着融化开来。

也许,她的想法一直是错的。始终认为命运惨淡,幸运总是不会降临到自己的身上。即便如今情况已有不同,却也仍心怀忐忑。

也许不是这样的。也许,她的生活真的到了苦尽甘来的时刻。

顾匪与孟昭昭,失散二十几年的姐弟,居然都可以圆满重逢,还有什么不可能的事呢?

所以,无须再担心了吧。

对于顾匪,以及他们之间尚未明朗的未来,她只需继续用心并坚定地走下去,就可以了。

“他们怎么还没聊完啊!”

思绪纷涌间,夏南又听韩征“啧”了一声,腔调别提多不耐烦了。

半梦半醒间,听到有人在耳边叹息,还有刻意压低音量的交谈。听到了顾匪的声音,因此夏南并未睁开眼睛,精神放松地继续睡着。

不久,却感到颊边落下了细细碎碎的温暖,迷糊着睁眼,只见视线里落入个沉睡中的男孩,胖嘟嘟的小脸面对着她,浅褐泛出金色的眼睫上,附着些许湿气。连深浅呼吸都带着属于小孩子特有的清甜气息。

错愣了那么几秒,记忆才回笼。

转过头,顾匪的脸放大在面前,正撑着床沿,笑微微地俯首端详她。

指了指不知何时从另一张床上挪到自己身边熟睡的韩征,夏南咧开嘴巴无声地笑。

顾匪含笑点头,表示明白她的意思。

窗外透入清凉天色。昨晚他们没有回家。顾匪之所以选择在这家酒店用餐,是因为提前就定下了这里的客房,以便他与姐姐彻夜倾谈不被打扰。姐弟两人该是在客厅中度过了整夜,没有睡过。这会他的脸上有些微疲惫的神采,可双眼却明亮得出奇,似乎还存在着兴奋感。

“你们聊完了?”夏南揉揉眼睛,见顾匪依旧盯着自己,便哑着嗓子问。

“嗯。”他轻应,丹凤眼中散发暖融融的光。

“开心么?”她又问,眼睛却先笑成了月牙弯,喜滋滋地等着他确定的回答。

“开心。”

顾匪加深笑容。随即再次倾身,亲吻她的脸。唇瓣贴上她的颊边,带着珍重而留恋的感情,维持了很久才缓缓退开。

夏南有些羞赧,侧眼看看缩在身边的韩征,见他并未醒来,才抿着唇拍了顾匪一记。

“不如你们也在这里多休息一会吧,反正时间还早。夏南大概也没睡够呢。”

套房外传入低柔声音,有些笑意。夏南坐起身,看着孟昭昭披散着直抵腰际的浓密卷发,整张脸因此透出难以言喻的娇媚柔情,别说男人,此刻就是她看着,都觉心脏蓦然失跳。

孟昭昭正端着杯咖啡,一边搅动一边走进来。

“不了,这里留给你跟韩征休息。我们要早点离开,今天还有很多事需要处理。”顾匪轻言,接过姐姐递上的咖啡,心满意足地喝了两口。

“既然你们在这个地方暂时没有住处,也实在不愿意跟我回家,就先住在这里吧。我会叫人把你们的行李从另一家酒店取过来,也会尽快为你们找到合适的房子。另外,有关韩征入学的事,也交给我办就好。这几天先安心地留在这。这里虽不是家,可条件还算舒适,我过来看你们也方便。”顾匪不放心般,有些絮叨地叮嘱。

时隔多年,彼时一对亲密姐弟已经长大。像是身份也对调过来,当初是姐姐无微不至地照顾他,而现在则换他带给她心安。

“我知道了,你真?嗦。”孟昭昭倚在门边,瞅着弟弟,忍不住唇畔的浅笑。眼中亦有如同感叹岁月沧桑的深邃情绪。

夏南趁他们说话时,安静地穿好鞋子,又老老实实地坐在床边等顾匪。

――事到如今,她更有些不敢面对孟昭昭。

不知她到底是否知道自己跟顾匪的事,又会对她有着怎样的看法。他们的这一段感情,并非是很容易被大众接受的那一种。彼时此时的关系转变就足够让人诧异的了,更何况她与顾匪的年龄,也不是寻常可见的差距。再者,顾匪如今在外的身份,已是一个有家室的男人。

她的确从未在乎过别人的看法,可是孟昭昭不同。她是顾匪最为亲近的家人。她无法不去在意心爱人的亲姐姐的目光。

“好啦,我们走吧。先带你去吃早餐,后面还有很多安排呢。”顾匪喝完咖啡,拍了拍夏南的头,像是并未察觉她的忐忑。

夏南不语地跟在他身后,路过孟昭昭的身边时,有意不去看她的脸。

“夏南。”

趁顾匪去拿外套,孟昭昭突然叫住了她。

夏南愣愣地转过身,勉强自己镇定。只是望着眼前这副与顾匪同出一辙的眉目,仍有些难以按耐的心慌。

“怎么了吗?”她问,默默吞了下口水。

对方一笑,又探身凑到她跟前,一张美艳无瑕的面孔便完全落入她眼底。

“不怎么,只想问你…顾匪,可就是你画里的那轮月亮?”

“是。”

夏南恍然大悟。

卖给孟昭昭的那幅画,她的确在色调沉暗的画面上,加入了一轮并不协调的月亮。

而在她的心里,画面中的夜下深海,便是她始终辛苦的人生,让人感到些许温暖的月亮,也确实就是顾匪没错。

“要知道…人妄想上天揽月,从来都是不可能的事。水中捞月,也大抵是场自欺欺人的空欢喜。你选的路无论从前、现在、还是将来,都注定不会太过平顺如意。面对这样的艰难,你的耐力与定力又能持续多久呢?这一点,你有仔细考虑过吗?”孟昭昭如是说。

这话让夏南不安的心,更紧促了些,依旧分辨不了她的真实用意。

只是,她也从不惧怕回答这样的问题。

“如果没有顾匪,也许我的生命里连场‘空欢喜’都是奢求。”

片刻静默,孟昭昭忽而轻笑出声,随即站直身体,自茶几上拿起烟盒,抽出一支叼在红唇间,点燃后风情绰绰地吸了一口,又慢慢吐出烟雾来。

“说什么呢?”顾匪恰好走近,已经穿戴妥当,手里拎着夏南的外套。

“没什么。”孟昭昭摆手,一脸无谓。

“那我们就先走了,回头我再过来。”顾匪将姐姐紧紧抱在怀里,很不舍的姿态。

“再见。”夏南也跟着道别。

孟昭昭的话,让她心里稍微犯堵,没法不在意。

“诶?只说个‘再见’就完了?”

岂料夏南话音刚落,孟昭昭又出声。

她盯着诧异的两人,美好面庞掩在熏然烟雾之后,眉梢微挑,似乎在笑。最终又将目光落在夏南身上。

“你连一声‘姐姐’都不会叫吗?没礼貌。”

……

真是个让人搞不懂的女人。

直到坐入车里,夏南还是糊里糊涂的。偷偷看了顾匪一眼,却发现他唇角微扬,很放松且愉悦的表情。

孟昭昭究竟是什么意思?

先是说了那些看起来并不赞同她与顾匪在一起的话,可到最后,却偏让她跟顾匪一样,称呼自己一声“姐姐”不可。

所以…她最终算是转变了态度吗…?算是认可她与顾匪在一起了吗?

这些无法确定的问题,搅得夏南心里乱哄哄的。望着窗外,她无意识地叹了口气。

“怎么?起得太早没精神?”顾匪轻笑着探过一只手,帮她系好安全带。

“不是。”她摇头。

沉默半晌,望向发动车子的他,“只是有个问题。”

“嗯。”顾匪轻应。

“孟…我是说‘姐姐’…她对我们的想法是怎样的?”好不容易问了出来,夏南心里泛着紧张,只怕见到他或困扰或忧虑的神情。

“哦,这个啊,”顾匪将车子开上正路,“她不赞同我们在一起。”

咯噔一声,夏南放佛感受到了心跳的停顿。

“她…不同意啊…”呆呆地重复了一遍,她觉得心脏像是被什么狠狠挤压揉捻,痛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没错,”与夏南不同,顾匪脸上弥漫着一股喜色,“她说…我与你在一起完全是暴殄天物,老牛吃嫩草,白白浪费了你这么好的小丫头。”

说完,自己就控制不住地笑出了声。脑子里想到的,都是姐姐面带“鄙夷”,指着他笑骂的情景。

“嗯?”夏南脸色一顿,又挑了挑眉。

“你在担心什么?”顾匪终是看向她,眼底满满柔情,“担心姐姐会不喜欢你,会阻挠我们的事?”

夏南不置可否。

“放心,她很看好你。”顾匪空出一只手,握住她的。

“也许是她对你说了什么莫名其妙的话,让你犯糊涂了,是不是?”他猜个正着,“她就是那种性格,说话总是直白,却最为心地细腻善良。而且,如果她不喜欢你,又怎会让你喊她‘姐姐’?要知道,论年纪她比我还大,怎么说都不该是‘姐姐’,不是吗?”

“嗯。”夏南点头,稍微松了口气。

“要是你还有顾忌,就再告诉你一件事。可其实…这事我本不该说,实在太影响她形象了。”顾匪又笑起来。

“什么啊?”看住他的笑颜,夏南也忍不住心情放松。

“她居然强烈建议我,在你高中毕业后,不论能不能马上结婚,都要先弄出一个孩子再说…她说她急着做姑妈。”

“啊?!”夏南圆瞪起眼,半信半疑。

“怎么样?她的形象一落千丈吧?”顾匪已是笑眯了眼,“这么多年过去,她的很多方面都有了变化,只可惜…偶尔不靠谱又有点邪恶的特性,一点都没变。”

“那你怎么回答她?”夏南轻声问,脸颊发烫。

“没回答。不过,我倒觉得这建议不错,可以一试。”瞥她一记,他兀自笑得高深,“谁知道你再长大一些,还会不会依然喜欢我这头‘老牛’,万一半路遇上个更加帅气出众仪表非凡的小白脸,没准你就会决定抛弃我了。到那时,我无依无靠的要怎么办?想想这可能,还真有点心惊。”

“你说什么啊!”夏南终于展露笑容,一颗不安的心,也踏踏实实地落回了远处。

看到她笑,顾匪改变姿态与她十指相扣。

“所以放心吧,南南。”他音色温柔道。

“事到如今,已经没有什么能改变我们在一起。从前你一人辛苦坚持的路,往后有我陪伴,你还怕什么?”

夏南靠进椅背,眯起眼眸看向前方路面。清晨新升的朝阳散发着刺目金光,是第一次觉得早上的阳光,也可以这么暖。

是啊,自从彼时,一路到如今。那么多的艰难坎坷,她都没有退缩过。现在换成两人并肩,她为何就开始踌躇忐忑了呢?

她还怕什么?明明已经没什么可怕的了。

距离幸福,只差一步了。

吃过早餐,顾匪二话不说,直接带着夏南来到市中心的名牌珠宝店。

早说过的,他要先买下一枚戒指,牢牢栓住她。

夏南从未走入过这样的名品店,一脚踏入,只觉浑身局促不安。触目所及金碧辉煌,闪耀光灿,眼神不够用,连手都不知该往哪里摆。

顾匪倒是镇定极了。牵着畏畏缩缩的她,直奔对戒专柜。

“请问两位需要对戒吗?是否需要我来介绍一下?”

漂亮的店员小姐送上咖啡,站在柜台后恭敬有礼地问。目光不着痕迹地在顾匪与夏南的脸上来回游移――估计是在暗自琢磨,这一眼就能大致辨出年纪的学生妹,与旁边英俊到令人屏息的成熟男人到底什么关系。

“她是我的童养媳。因为年纪关系,暂时还不能嫁给我,订婚也太早。因此我们要选一对既不是婚戒,也不是订婚戒,但又能太普通随便的戒指。”

顾匪迎着店员探究的眼神,张口就来。

夏南满头黑线,极想狠狠捶他一顿――童养媳?这算什么词儿啊!他居然说得这么溜。

店员没忍住地“扑哧”一声,连连点头,“好的,我明白了。就是定情戒指咯,这两对可以吗?”

随即自柜台中取出两对,摆在夏南面前。

夏南对于珠宝首饰什么的,没有任何研究。事实上,只要是顾匪买给她的,都可以。重点在于心意。

“我选不出。”端详半晌,她放弃地摇头。

“笨。”顾匪笑睨她,目光也停留在店员推荐的戒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