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台心想,自己怎么就三生有幸,得到林子轩这样的,非亲非故的人,投胎到古代,做自己的表哥呢!
若然不是他来到古代,谁又能知道,自己现在心中苦闷想的是什么呢?
银心这丫头,平时自己和自己都是交心的,怎么这会儿就一遇到事情就变成这样了,连自己想什么都不晓得了吗?几个小丫头说他几句就说呗,反正自己又没说她什么,就只不过是她刚才拦挡自己,自己生气说了几句气话罢了,难不成还真能和她计较起来,那以往的情分都往哪里放呢?
不过银心,说到底还是为自己好的,不管怎么样不支持小丫头,这么多人误会她还是一如既往的支持自己,就算是被人误会为为坏人,她也还是不怕被误会的。
说起来英台还真是不知道自己怎么这么好命遇到这么好的丫头呢!跟自己从小一起玩到大,就连穿越这件事都要一起来历险,可见这其中的机缘是多么深彻呢!
林子轩笑道:“原来,那女人是,这儿方圆百里出了名的王霸天的小老婆。王霸天为讨好县官,寻找靠山,公开把自己的小老婆搭了进去。因此,人们称王霸天为“王八天”。两人说着话,马车就到了他们跟前。”
穷秀才朝那女人看了一眼,“呸”的一口啐在地上,不由的吟出一首诗来:
车中一娇娥,
粉面配绫罗,
衣贵身子见,
汗多。
穷秀才吟出的这首诗,正巧被那女人听见。只见她的脸腾地一下红了,朝穷秀才看了一眼,赶紧命令车夫快赶。马车后人们发出一片嘲笑声。
紫竹羞红脸道:“表少爷,这故事好没羞!”
林子轩说:“怎么了?”
紫竹说:“那个衣贵身子见,多难听呀!”
林子轩笑道:“呵呵,好吧,怪我失礼了,不过这是故事,可不怪我……”
小菊小声道:“自个就是见,还说别人,真是够有脸的……”
梅香拉拉小菊道衣袖,不让惹是生非。
林子轩说:“大家听我讲完,穷秀才告别那个小伙子,直往京城走去。这时太阳快落山了。忽然,有两个衙役从后面赶上来,到穷秀才眼前,不由分说,把穷秀才锁了起来。秀才被锁到县衙门,县太爷厉声问:“作诗骂小娘子的,是不是你?”,“回禀老爷,我没有骂小娘子呀。”穷秀才说。“胡说,什么没骂?!小娘子亲口对我说的,连你作的诗句我都能背下来。”说着,县官儿就把穷秀才做的那首诗说了一遍。“回禀县大老爷,那是小娘子听错了,当时我是说:”
车中一娇娥,
粉面配绫罗,
雍容堪华贵,
钱多!
我就是好做个十五言零两个字的诗。听你这么一说,是夸赞小娘子喽?县官老爷笑了。“正是。”穷秀才答。县官说:“那好,既然你会作十五言零两个字的诗,那就给老爷我作一首。”说着,县官指了指院中的一口井。穷秀才跟着县官到了井口前,随口吟出一首诗来:
衙院一口井,
打水用水桶,
井绳嘣一断,
咕咚!
县官老爷听了哈哈大笑:“好,看来你还真有那么一点文采,如此说来,你骂小娘子是假,夸小娘子是真,一会儿有你的赏钱。”县官想了想,又说:“你再给大老爷作一首,就指大老爷我而言吧,看看我将来的福气。”
秀才满口应承,上下打量了县官一眼,随口吟出一首:
居官坐县衙,
贪赃又枉法,
一朝遭参奏,
咔嚓!
县官听了大怒:“哼!好个穷秀才,胆敢骂大老爷我。来人!把这个穷秀才发配的辽阳去!”
穷秀才被发配到辽阳,人生地不熟,生活极为艰苦,身边没有一个亲人,只得在一个破庙里安身。为了生活,秀才到处去作诗。
这天,他来到王员外大门前,对把门的家丁说:“请往里传句话,问你家员外用人作诗不?”家丁跑里面告诉员外,王员外让家丁去把他赶走。正说着,王员外的女儿在丫鬟的陪同下,手里拿个扇子走下楼来,她听到王员外的话,说:“先别走!”然后转身对王员外说:“爹,让他进来,我要让他作诗。”
王员外也是这地方的一霸,他这个女儿不比别人,花花点子挺多,因此,王员外爱如掌上明珠,要星星不给月亮。王员外于是让家丁把穷秀才请进来。
小姐看了一下,刚进门的秀才,说:“你就在我扇子上作首诗吧,”说着,把扇子递了过去,穷秀才接过扇子:“请问小姐贵姓?”小姐说:“哎呦,姓什么都不知道?这方圆百里谁不知道有个王员外!”
秀才一股怒气又涌了上来,抬眼打量一下王小姐,见她面黑脚又大,一脑袋黄头发,于是他提起笔,在扇子上作了首:
姑娘本姓王,
黑面头发黄,
金莲才三寸,
横量!
那小姐接过扇子一看,气的她哆哆嗦嗦地指着穷秀才,对家丁吼道:“把这厮绑了,押往太尉府!”
太尉虽定不了秀才什么大罪,但还是把他发往更远的广东去了。
山里人的冬天,格外寒冷。现在家家有电视,稍富裕的家庭还有宽带,可以上网。过去可不是这样,每到夜晚三五成群,聚到一家,围着火炉——“讲古”(也就是吹牛、讲故事、侃大山)。
张家坳有一个五十来岁的张知府,这天家里住了个贩羊子的客人。将买来的20多只山羊关在他家过夜。时值隆冬,天寒地冻。到了夜晚,聚集了十来个邻居在张知府家“讲古”,打发漫长的黑夜。顺便交代一下,张知府并不是过去做个知府官员的人,人们之所以叫他张知府,是因为早年左眼疼坏了,只剩一只眼睛,所以给取外号“张知府”。
大家开始讲古,一人一个故事,挨到挨到来。你方唱罢我登台,气氛浓烈。第一轮下来,都讲了,只有这外来客人没有讲。张知府说:“这个客人,我们都讲了,你也讲一个?”这客人说:“我讲不好,你们继续讲,我听便宜。”紧接着又将了一轮,张知府又说:“这个客人,你光听便宜不得行,你一定要讲一个!”这客人说:“我真的讲不好,你们继续讲。”第三轮讲完后,张知府说:“不行,不能光让你听便宜,你无论如何也要讲一个。”其他人也跟着附和“讲一个”、“讲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