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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中文网 > 武侠修真 > 谁动她我跟谁急 > 第五十九章 师徒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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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弥——”我简直气得眼睛能喷出火来,将命簿子狠狠地摔在他的脸上,“你还有没有点做哥哥的觉悟?这么大的事你不早告诉我?!”

“别生气嘛……清清,我这不是都记下来了吗?”他将簿子拿过来,死皮赖脸地凑到我面前,狗腿地翻到刚才那几页,“你看,你看……我连他心里想什么都记得一清二楚!”

那字迹娟秀到令我这个自认写字写得很好的都颇为羡慕,于是心里更加讨厌这个长得又好看,字比脸更好看的外来人:“滚开。”

“好好好……你别生气,我下次叫你就是了。”黎弥虚情假意地给我递了一杯茶,一脸攒出来的讨好。

阴阳扇递出,轻轻松松地挡了他敬我的这杯茶:“没有下次。”

“知道知道!那咱们接着看?”

我顺着他指着乾坤镜的大拇指看过去,没想到正赶上霓君刚上场的关键的时刻。

她早就不是那个乡野长大的野丫头,她和赤舞引人注目的程度几乎是一样的,可是这风格完全是两个劲儿,前者不如后者艳丽,却平添了几分灵气。

今年已经快要十四岁的霓君凤眸愈加清澈明亮,柳叶长眉入鬓,一头墨发柔软似锦,又因为身量娇小纤瘦,又穿着湛蓝的天水仙锦衣,倒要比赤舞这个正经修仙世家里出来的看上去更超逸出尘,只是手上那把漆黑无光的古朴长剑显得太过沉重,与她仙气飘飘的气质有些格格不入。

凤长生知道她没有佩剑,而自己也并不用上场,于是便把他的凰啸剑借了她比试用——将佩剑借给别人并不是很稀奇的事,然而落在了有心人的眼中,就成了天大的事情。

比如场下视线一直在霓君和凤长生两个之间飘忽不定的,抱作一团、眼冒八卦之光的赤舞和世兮,再比如霓君对面表面上气定神闲的某位“师兄”。

这段时间我可没少看这丫头舞剑,虽说手里并没有正经的剑供她使用,可以她现在的修为,即便是手里挥着一根小树杈也能舞得有模有样——她早晚会走到仙界之巅,这条路也并不是一帆风顺的,如今这点小磨小难实在是什么都不能算了。

霓君不会说话,她和未卿不负自然也就省略了赛前的客套。两个人各执己剑,彼此望着对方的眼睛,赛场上一时弥漫着淡淡的,看不见的硝烟。

前面两场比赛都是晚辈先出手——毕竟先下手为强,师长们也不好意思去抢这个优势,令人意外的是,这次先出手的居然是这位看上去斯斯文文、弱不禁风、与世无争的好好师兄。

只见未卿不负挥着手上细细长长的冷剑,二话不说就朝尚站在原地的她直冲过来,剑势凌厉直取她臂间系着的火红绸带。

霓君没反应过来之余还有一丝惊讶,而众人除了惊讶还是惊讶……

烟皇山地处仙界极其钟灵毓秀之地,就连天上飘过沾染着人间的追名逐利的云都仿佛沾染了仙门世家的平静淡泊,偶有两朵眷恋地驻足于群山之上,仿佛在俯瞰五行大殿前演武场上正酣的战局。

水,是五行之中最绵延不绝,变数诡异的一种。一般的水行仙师或许在真刀真枪,你死我活的比拼之中会因为攻势不足落于下乘,可在这种你争我夺有来有往的竞赛中就未必会如此——尤其现如今在经过了凤小娈断断续续一个月的言传身教和自己勤学苦练的两个月之后的霓君。

只见她挥着凰啸剑尽全力抵挡着未卿不负来势汹汹的攻击,虽然没有什么反抗的余力,却利用着水属性四两拨千斤的特性一直坚持着接了他几十招。两人衣袂翩飞,忽上忽下打得是不可开交,一时间也很难看出谁占上风。

“上面坐着那几个,他们都瞎了吗……就没有一个识破的?”酒瘾犯了的我打了个响指,桌上立刻多了两个小酒坛,“我算是发现了……现在仙界的规矩可真是宽松得不要不要的……也能由得他这么胡来?”

“清清……你莫不是忘了他是谁?”黎弥伸手在两个酒坛上各摸了一把,“现在这个仙界,若是他有心,就算是上天入地一番,又有谁能发现?”

“说得也是。”

这烟皇山或者这整个仙界有一个算一个,恐怕没有谁的修为造诣高过他了。

想到这儿,我拿过那被他热过的酒坛,望着乾坤镜中打得正热火朝天的两个人,咂了一口酒:“还没打完……他这得放了多少水啊?”

“他一贯会胡闹的。我父帝在看着,他在九重天上还能老老实实的。现在,还不是他老人家想放多少放多少?想怎么来就怎么来?这仙界又没有人压得住他……”黎弥倒是很了解那家伙的脾性,一副“我还不知道他”的语气。

“从前是有的。”我的语气十分哀婉。

“以后也会有。”他倒说得来日可期。

今日的酒不知道是什么酒,喝起来十分香甜,口感软绵绵的,感觉没多厉害。可是这酒劲儿来的格外,效果也格外绵长,我才喝了不到半壶,眼前竟然有了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黎弥。

其实也不是完全一样。

左边的黎弥很是讨厌,仿佛没听见我说话一样,理都没理我,只是微微眯起了眼睛,眉头微皱,仿佛在仔细观察那师徒二人的战局。

我暗暗腹诽:嘁……有什么好看的?左不过就是做师父的探一探自己徒弟的底而已,他又不会害她。

腹诽完了我又去看右面的黎弥,这个比那个要讨人喜欢一点,这个理我了,白净的脸皮上,薄薄的嘴唇一开一合,好像在跟我说话……可是奇怪,我怎么一点声音都听不见。

哦,我好像是喝多了,听不见也没什么奇怪,等酒醒了以后再问他便是。

唔……我得看看这酒叫什么名字,叫阿极多给我弄几坛来,等月老那厮功成而归,我就拿这个酒给他饯行,不怕放不倒他!

想着想着,我便将空掉的酒坛反过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了看坛底,迷迷糊糊地记住了酒名。

鬼见愁?什么破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