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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火热火热。

人刚进去,后背便不由自主的湿了一层。

好在,奚敏瑜已经意识到了这一点,并没有安排她们在屋里落座,而是将她们安排到了窗边。

窗开着,倒是有些许凉风灌了进来。

“不好意思,本该下楼招待你们,只是,我这身子,今日实在走不得路。”

奚敏瑜坐在对面,边上挡了屏风,身边搁了两个火盆。丫环们还拿来了厚厚的被子,将她裹住,里面甚至还塞了一个暖手炉。

她裹着被,抱着暖手炉,微笑的看着张暖和苏软萌,歉意的说道。

“阿瑜,你这样……没事吧?”张暖紧皱着眉,担心的看着奚敏瑜。

她还是头一次见着奚敏瑜发病的样子,三年来,她只知奚敏瑜身体弱,却不想,发作起来这样的诡异。

“没事儿,熬过了今天,就没事了。”奚敏瑜虽然虚弱,却一直带着笑。

“阿瑜,萌萌会医术,你让她看看吧。”张暖忙拉住了身边苏软萌的手,侧头看了过来,目露哀求。

“苏姑娘会医?”奚敏瑜有些惊讶。

面前的人看着比她还要小,就算会医,能比宫中的太医们还要厉害?

只是,暖妞从来不会胡乱插手别人的事,今天却带了这样一个小姑娘来,相必也不是无的放矢吧。

“我只会些皮毛,制药倒是懂的。”苏软萌摇了摇头,“药师是我的目标,只是,暖妞不信,她担心你的身体。”

“不是,阿瑜,你不知晓,方才在药市,尹老爷突然晕过去,便是萌萌给治的,当时那么多苏家人在,苏家那位药堂堂长偏就信她呢。”张暖忙解释,恨不得将当时的情况还原,让奚敏瑜相信她的话,接受苏软萌的诊治。

她是真觉得苏软萌有本事,当然,看一看又无妨,要真没把握,不开药便好,对苏软萌也没有什么麻烦。

“没想到,苏姑娘还有这样的本事。”奚敏瑜听罢,也有些惊讶,说着便伸出了自己的小细胳膊,“那就有劳了。”

“我确实不是医师,会的不多,若不能看,还望奚小姐见谅。”苏软萌也是好奇这种病症,当下走了过去,坐在一边,伸了手,托着她的手腕把脉。

但,丑话得说前头。

她真的不是医师,不会看可不能怨她。

“没关系,十七年了,我都惯了。”奚敏瑜含笑摇头,语气平静。

可这份平静,听得张暖眼眶微红。

便是苏软萌,心里也有些不舒服。

任谁经历了十七年的病痛折磨,也做不到奚敏瑜这样的淡然。

想到这儿,她的心思又沉了几分,无视了身边的酷热,闭上眼睛专心诊脉。

奚敏瑜的手腕冰冷如冰块。脉像沉迟微细。

苏软萌估算了一下,约摸一分钟五十八次左右。

“奚小姐,病发作时,你可有手冷过肘、足冷过膝的感觉?”片刻,苏软萌睁开了眼睛,认真的问。

她想到了前世时,曾看过的一例伏寒奇症,倒和奚敏瑜的情况有些相似。

伏寒奇症出自李可老中医的《急危重症疑难病经验专辑》,里面有详细的案例。

只是,她来到这个世界,那些记忆遥远的如同梦境,一时半会儿的,细节都想不起来了。

现在唯一的办法,先问细了,回去在药典上记录,找找办法。

“是。”奚敏瑜侧头,眸中多了丝凝重。

“是否在遇风时,感觉身体里有多处被风侵入,上有冷气下压,脐部有冷气上涨,汇于胸口处交战?”苏软萌努力搜索着破碎的记忆,问道。

“是。”奚敏瑜一愣,郑重点头。

旁边,王嬷嬷和那两个穿着鹅黄衣衫的丫环也凑了过来,神情有些激动:“苏姑娘,我家小姐可有得治?”

她们还真的小看了这小姑娘,这么多年来,不是没有医师看出小姐的寒症,可是,只靠把脉就能说得分毫不差的人,又这么小岁数的便只有这面前的小人儿了。

“萌萌,你有办法,对么?”张暖也坐不住了,顾不得热,疾步过来,蹲在苏软萌旁边急急的问。

苏软萌收回了手,坦然说道:“或许,当年奚小姐只是不足之症,可如今却已是寒邪入脏,成了沉寒痼冷顽症,没有把握的话,我不能说,所以,我现在没有办法,我得回去查一查。”

“没关系的。”奚敏瑜浅笑,轻舒一口气,反而安慰起了众人。

“阿瑜,萌萌说,有两个人或许能治。”张暖红着眼眶,看了看苏软萌,顾不上擦拭额上淋漓的汗,望着奚敏瑜说道,“萌萌说,医侠药仙或许能治的,你快派人去找找。”

“医侠药仙?”王嬷嬷忙问道,语带哀求,“苏姑娘,还请指点迷津。”

“医侠韩飞,医术了得,药仙北小仙,精通药石毒物,只是,他夫妻二人淡名利,喜欢云游探药,怕是不好找,若你们能找到,就算他们没办法根治,应该也能知晓解决之道。”苏软萌点头。

“有劳苏姑娘说说这二人的相貌,我这就给我们相爷捎信,相爷一定能找到他们的。”王嬷嬷急急说道。

“医侠,年方三十岁,药仙,年方二十六,只是,他夫妻二人长得一个俊一个俏,看起来远比年纪要小,若是不知情的,会以为他们是少年儿郎小娇娘。”

苏软萌说到这个,也是无奈。

当初她就是看走眼的人之一。

还以为是田角山里哪户人家亲戚的孩子,险些被他夫妻联手戏弄。

“苏姑娘可知,他们可能去的地方?”王嬷嬷眼中流露一抹热切。

但凡有一丝希望,他们都不能错过。

“哪里最热闹,哪里美人最多,哪里美景最好,哪里药材最多,他们或许就会在哪里,我知道的,只有这么多。”想到两人那爱玩闹的性子,苏软萌不由叹了口气,摊了摊手,继续说道。

那对夫妻,不仅长得违规,便是那性子也像小孩子,爱玩爱闹。

“我这就给相爷写信。”王嬷嬷看着奚敏瑜说道,不待她回答,便匆匆离去

“奶娘……”奚敏瑜却很平静,阻拦不及,只好无奈的对张暖和苏软萌解释道,“奶娘的性子就是急,莫见怪。”

“王嬷嬷也是心疼你。”张暖望着她,眼中满是关心和怜惜,“我都不知道,你竟是在受这样的病痛。”

“为了我,她也是操碎了心。”奚敏瑜点头,看了看她俩,忙道,“看你俩,全是汗,容晗,带暖妞和苏姑娘去二楼洗洗,拿两件我的新衣给她们换上。”

“不急,我还有事儿跟你商量。”张暖摇头,细心的帮着奚敏瑜包好了被子,边解释上门的原因。

“苏姑娘,能让我看看药么?”奚敏瑜眼中一亮,忙道。

“能,冒昧过来,就是为了这个。”苏软萌拿出药,笑道,语中不无暗示。

她来是为了做生意,可不是为了奚敏瑜的病特地来的。

奚敏瑜病了这么多年,看着平静,可是,久病的人一贯心思敏感,没人能例外。

“容晗。”奚敏瑜看向了那丫头。

旁边站着的丫环立即走了过来,接了药送到了奚敏瑜面前,拿了几个小碟,将药分别倒了一丸放到上面。

奚敏瑜细细的闻了闻,点头道:“这两种我不曾吃过,这个确实是紫雪丹。”

“你看,能合作么?”张暖笑问。

“暖妞,你也真是的,这事儿你作主不就好了?还巴巴的来与我说,害我空欢喜一场,我还以为你是专程来看我的。”奚敏瑜嗔怪的睨了她一眼,葱指虚虚一点,眉目间有些疲倦。

“这是大事,自然是要与你商量的。”张暖笑道。

“我信你,也信苏姑娘,这事儿就这么定吧,莫亏了苏姑娘。”奚敏瑜按住了张暖的手,依旧温温柔柔的说道。

“多谢。”苏软萌浅笑着,看向了张暖,提醒道,“暖妞,奚小姐看着有些累了。”

“看我,一说事又忘了。”张暖忙站了起来,自责的说道,“阿瑜,你好好歇着,别想太多,知道么?”

“知道。”奚敏瑜点头,笑意盈盈,“苏姑娘,不好意思,也没能好好招待你。”

“萌萌不会在意的,对吧?”张暖眨了眨眼睛,抬手挽住了苏软萌的胳膊,说道,“我一见她便很投缘,这种感觉就像当年看到你一样,所以,阿瑜,你俩也别小姐姑娘的喊了,听得疏远的很,以后我们就是好姐妹。”

“好,依你。”奚敏瑜开心的笑,望着苏软萌,“萌萌,你离得近,可要常来常往。”

“好,阿瑜。”苏软萌轻笑,从善如流。

奚敏瑜也是真的累了,当下也不留两人,让容晗领她们去了二楼。

苏软萌和张暖两人身上的衣服尽湿,粘乎乎的不舒服,于是,也不客气,到了二楼的一间屋子里,洗了个澡,换上了衣服,整个人才舒服了许多。

“阿瑜平日里,多久会发作一次?”

苏软萌从屋里出来,便听到张暖在问容晗。

“以前也只是身体弱些,畏寒,可五年前,遇到一个庸医,开了几帖药,小姐吃了以后,反而更严重了,只是,那时,也是半年一次,发作时也没有像现在这样重,但,今年却是越发的重了。”

容晗说着,声音有些哽咽。

“唉。”张暖长长的叹气,随即又道,“照顾好你家小姐,医侠的事,我也会派人去打听的。”

“嗳。”容晗点头。

张暖又细细的叮嘱了几句,比如盯着奚敏瑜吃东西,她太瘦,丫环们不要中暑气等等。

这些事,身为奚敏瑜贴身丫环,未必不懂。

可张暖还是事无巨细的说了一遍,絮叨,却也暖心。

有点儿像田小翠待她。

苏软萌忍不住笑。

“是不是觉得我啰嗦?”从奚家出来,路上,张暖有些不好意思的问。

“暖妞是个热情的人。”苏软萌摇头,“你和我家三巧是一类人。”

“……萌萌,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张暖顿了一下,好笑的问。

“当然是夸你,在我眼里,我家三巧是最好的。”苏软萌戏谑的眨了眨眼。

“很荣幸,能成为了你家三巧的一类人。”张暖哈哈大笑,“走走走,找那丫头去,说好的要调戏她呢,我都没调戏到。”

“行啦,小丫头脸皮薄,你别戏弄她。”苏软萌无语的摇头。

“你明明比她大不了多少,偏摆出这一副长辈的样子,好吧,你脸皮厚不?我调戏你?”张暖说着,撩着轻纱,冲她抛了个媚眼。

“大街上,你这个样子调戏我,小丫头会发飙的哦。”苏软萌一本正经的眨眼,“别小看了她,她可是天生的大力。”

两人走在街头,你一言我一语,压根让人看不出她们只是初识,熟稔的好像多年的老友。

说着咸淡适宜的玩笑,聊着天马行空的话题,当然,寄卖药丸的事也因此敲定。

苏软萌也将她的住处告诉了张暖,让她有消息可以通知她。

张暖也带着苏软萌去了一趟她和奚敏瑜合开的药铺,以便以后她们不在时,苏软萌知道药要送到哪里。

十字街头,雁城最大的酒楼顶楼,君维安倚窗而坐,将两人的身影尽收眼底。

“爷,方才,她去的是……奚相在雁城的府邸。”许群奕脸色也有些凝重。

“奚相?你义父?”君维安盯着远去的那个身影,握着酒杯的手不自觉的收紧,指节泛白。

“是。每年雁城大集前后,义妹都会来此住上一段时日。”许群奕皱着眉,将刚刚收上来的消息一一叙述,“是那个姓张的男人带她去的,他们一起在奚府里待了半个时辰,出来时便换了衣裳,又去了药铺。”

“可要去看望你义妹君维安垂了眸,手指动了动,轻晃着松中酒,淡淡的问。

心里疑云重重。

她一个孤女,怎么会和奚相之女扯上关系?

还有那个张暖,看到她的反应。

难道,梦中的那个幕后黑手,奚相也算一份?

“属下的任务是保护爷……”许群奕脸一红,低了头。

“我不用你保护。”再抬了眸,那头却已经没有苏软萌的身影,君维安抿了抿唇,一饮而尽,将杯中酒往面前几上重重一放,站了起来,“去问问,小萌去做什么。”

驿站门口,田小翠和迟向暖已经等着了。

那辆马车也在,车上却没有什么人,赶车的李叔却不在。

两个背篓并排放到车上,上面覆了布,却也能看出满满的一篓东西。

迟向暖站在一边,手上拿着干草,正喂着牛。

田小翠则坐在板车上,白球从袋子里伸出头,正吃着家里带来的烤鸡腿,她一手拿着糖人吃着,一边低着头抚着白球的背。

白球身上的伤已好得差不多,此时也没有缠着布条,只是,身上的毛发刚冒出头,毛绒绒的,却遮不住肉,依旧难看。

田小翠给球球喂完,抬头冲着迟向暖说了一句什么,两人顿时笑了起来。

夕阳斜斜的投照过来,给街头染了一层红。

少女活泼娇俏的气息四散,街景如画。

苏软萌和张暖不约而同的停了脚步。

“萌萌,阿瑜的病,你若是查到什么,记得也告诉我一声。”张暖瞧了一眼,转身认真的拜托道。

“我会的。”苏软萌点头。

她也想知道那是病症,虽然她比较喜欢制药,可是,在这个世界上,多知道一种技能,总是好的。

“我这几日还会在雁城,若是事情顺利,到时候去看你。”张暖撩了撩轻纱,有些不舍。

明明是头一次见面,却好像多年老友,相遇半日又面临了离别。

“行。”苏软萌相对的便要平静许多,含笑点头。

张暖这才挥手离开。

她并不是一个人来的雁城,她的人都等在客栈,现在奚敏瑜生了病,她还得去调整一下归期,先处理了雁城这边的生意才能确实什么时候能回去。

而在这之前,她还得先给家里去一封平安信。

就在刚刚,看到坐在牛车上那一幕时,她特别的想家,想那个调皮捣蛋的幼弟。

尽管,那些家人很靠不住,可,她还是想他们了。

李叔很快就回来了,带回了一些给家人的礼物,看到三人到齐,笑着问道:“可以回去了么?”

“可以了。”迟向暖抬头望了望天色,有些担心,“到家很可能要很晚了。”

这里的奶奶虽然找了人照看,但她还是放心不下。

“那就走了。”李叔示意三人坐好,笑呵呵的去解拴牛的绳子。

来的路上比较挤,可这会儿却只剩下三个小姑娘加一只小狐狸。

白球吃饱,又被田小翠细心的喂了一些水,正窝在她膝上睡觉。

迟向暖依旧坐在三巧身边,小声的说话。

苏软萌的心思却飘得很远。

她想到奚敏瑜的伏寒奇症,便想到了前世的很多事。

记忆,其实早成了碎片,可此时东一块西一块的翻出来,却是满满的怀念和酸楚。

她是回不去了,所以,她必须格外的珍惜现在的亲人。

田小翠、白球、义父,还有田头寨那些将她当作亲人看待的乡亲们。

早些找到药,早些回去团聚才是王道!

这样的话,治好奚敏瑜,通过她和张暖的渠道,或许能加快速度?

一时间,苏软萌动了私心,对张暖今天突然接近仅存的一丝疑惑,也在这一瞬释然。

管她是真的因为眼缘还是别的,只要没有坏心,都无所谓。

牛车的速度并不慢,但路比较远,一路“嗒嗒”的走着,走到半路上,天已经黑了下来。

李叔点起了两盏小小的气死风灯,分别挑在了板车的两侧,随着牛车前行,灯影绰绰,照亮车前一隅,反衬得两侧山林有些张牙舞爪的狰狞。

不知为什么,四周除了牛偶尔的“哞”上一句,便只剩下车辙和牛蹄落下的声音,除此,一片寂静。

苏软萌倒坐着,盘着膝,单手托着腮想事情,此时却突然回过了神,警惕的抬眸望向后面黑漆漆的路,又抬头看了看天空。

今晚,别说月牙儿,也半颗星也不出来露脸了,天黑得可怕,一如抛在后面的山路。

“小萌。”田小翠压低了声音。

苏软萌回头,看到迟向暖靠在田小翠的肩上,竟是睡着了。

而田小翠的眼中满满的戒备。

显然,这小丫头也意识到了不寻常的山路。

苏软萌又瞧了瞧前面的李叔,他似乎什么也没有察觉,坐在前面抽着水烟袋,时不时的挥一挥手中的缰绳,督促一下前面的牛。

瞧到这儿,苏软萌冲着田小翠微摇了摇头,示意她稍安勿躁,又冲着迟向暖的方向呶了呶嘴。

田小翠乖巧的点了点头,悄悄的将白球装回了布袋里。

她们都是从小在山中常大的,正常的山里的夜,会有什么样的声音,都很清楚,相反,似这样寂静的山路,反而不正常。

果然,又转过了一个大弯,路也到了最险的地段。

这边的险,并不是说路不好走,而是有一段路的外侧没有遮掩,外面的沟壑也有些深。

田小翠已经悄悄的环住了迟向暖的肩,这种姿势,可以在受到攻击时,以最快的速度保护住迟向暖。

果然,牛车驶到这一段的中间时,突然旁边跃出了十几个黑衣人,前前后后的围住了他们,手里都拿着明晃晃的刀。

“啊!”李叔吃惊的脱口叫了出来,不过,他虽然害怕,却立即转头喝了一声,“坐好!”

说完,手中一直当作装饰的鞭子也挥了起来,打在了牛屁股上。

对庄稼人来说,牛是最重要的家人,平时好草好水的供着,哪舍得动上一下,可此,他却选择了保护身后的小丫头们。

车上坐着的,可都是十五岁的俏丫头,要是被这些人给掳了去,一辈子就完了。

他的反应,让苏软萌有些意外。

她看了田小翠一眼,扬了扬下巴,一手扣了药粉,一手扣了银针。

田小翠绷着小脸,会意的点了点头。

两个人都紧绷到了极点。

这么多把刀,她们谁也没把握应付得过来,更何况身边的还有李叔和迟向暖。

李叔刚刚的反应,以及迟向暖平时的好,她们万万做不到抛下他们,自己逃跑。

牛车突然加速,前面的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散开,车冲了过去,可是,旁边的人却扑了上来,刀高高的举起,砍向了车辙。

而前面的人也反应过来,一刀砍向了牛腿。

这明显就是想留下车上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