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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若听着傅君诺的话,心思绕了一圈,终究是没有再多说什么;不过倒也是明白,为什么刚才那阶梯,居然敢用了九阶,难怪了……

人家到底说到了这个份上了,若是自己再多问什么,倒是显得有些居心叵测了;即使她与傅君诺的关系再是好,也不该多问。

更何况,这春风得意楼的事情,她不闻,不问,不听,是最为妥帖的!

瞧着初若沉默了,傅君诺也没有在多说什么,目光一扫初若旁边位置上多出的一杯茶,目光微抬道:“这茶,应该不是给我准备的吧?”

“不是。”初若回应的有些快道。

“那是?”心思忽而便是那么一沉,不知道为何的,傅君诺第一时间想起来的,便是源光。

“我是给锦李倒的。”闻声,初若直截了当道,目光扫向了一旁将手中的软剑藏在腰间的锦李。

这一下,傅君诺愣了愣,锦李的面色亦是有些尴尬。

“怎么?难道,我想与谁同桌,都不成吗?”看着两人的神色变化,初若说得漫不经心的,手中握着那茶杯,食指微微的翘着,一下一下的打着那茶杯口的边缘。

“你喜欢,便成。”反应过来之后,傅君诺平静道。

只是,锦李却依旧还是紧蹙眉头,有些放不开。

初若听着傅君诺的话,点了点头,转而瞧向了还是一脸纠结之色的锦李,开口道:“你好好的坐在我的身旁,便是了。”

有时候,人的性子便是要娇惯出来,才是的!源光将她性子给娇惯了出来,如今,她要试着将锦李的性子,也给惯出来。

“奴婢喜欢站着,奴婢还是站着好了!”眼角余光扫了眼傅君诺,锦李瞧着初若,寻了一个牵强的理由道。

一旁,傅君诺瞧着初若和锦李两人之间的举动,笑了笑,也没有说什么,自顾自的寻了对面的位置坐了下来。

锦李只一瞧着傅君诺坐在了自家公主殿下的面前,当即便上前去斟茶倒水;这到底是做惯了的事情,成了自然的本能。

初若瞧着锦李的举动,倒也没有多说其他的什么,只等着她给傅君诺倒水好了之后,便继续自己刚才和她的话题,道:“锦李,做吧。”

这……真的不好吧!

锦李听着初若的话,下意识有些尴尬的瞧了眼傅君诺,好似再说,自己坐到位子上,会有些不合礼数,甚至可能会让锦王不喜。

“本王倒是无所谓。”当即,傅君诺说得甚是合时候。

就在初若看向了傅君诺,想问一声,不知道是否介意的时候,他倒是自觉地开了口,省去了自己的不少的麻烦。

“锦李,难不成,你要在锦王的面前,也不给我面子?”软的是不行了,初若索性便用起了硬来。

当即,只见锦李听着初若的这一番话,当下也不好多说其他什么的了,慢吞吞的,到底还坐了下来。

“看来,我的面子,还是不如你大!”眼前那别扭的人,到底还是坐下了,初若扫了眼傅君诺,打趣道;毕竟自己刚才还是用了他的名号来着的。

“你的婢女,是个懂事的。”被初若提及了,傅君诺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低声道:“哪里就是我的面子好使,不过就是不愿你在我面前丢人罢了。”

“可是,我却不愿意你这般懂事!”闻声,初若瞧向了锦李,浅笑道;虽然她说这话的时候,面上是有笑意在的,但是更多的却是认真之色。

她想,若是她们可以不懂事一些,或许,此时此刻,锦李和锦桃两人怕是在另外一处活着,也不会落得如今分隔两地的境界。

哪里就有人,死心塌地的,就为了护着一个人,连命都不要了?

她又不是她们的什么人?只不过就是一个主子罢了,还不是从小便效忠的主子,而是半路被命令去保护的一个主子。

“公主,你怎么了?”锦李坐着,总是觉得不自在得很,又听着初若的这一番话,更加觉得,如坐针毡了,瞧着面前的公主殿下,她有些担忧的开了口。

公主殿下,这是怎么了?

“我没有怎么了,只不过就是想让你知道,你和我一样,和其他人,都一样!没有谁高贵过谁,每个人,都是生而平等的,锦李,你甚至都有资格可以和我平起平坐,不用觉得自己低下,也无须觉得自己太过于卑贱,你在我这里,便是我心中最是珍重的人!”这一番话,她其实许久之前,便想与锦李讲了,只是总是时间不对,或者是地点不对,如今难得的好时候,她便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蒙公主看重,奴婢喜不自胜,只是人分三六九等,是命中注定的,主子便是主子,奴婢便是奴婢,是命运谱子上,早就写好了,若是想要僭越,那是不可以的!”对于初若的话,锦李亦是有着话可以回绝道。

“你这脑子,到底是哪里来的……这些想法?”初若是有些哭笑不得的,锦李一副说得头头是道的模样,可是她心中却是明白,这是彻彻底底的奴性思想。

她想打破了锦李脑海之中的,人与人之间的阶级分层,可是好似有些困难得很,就如同现在要她改变了人生而平等的思想一般困难。

“我给你和其他人不一样的权利,你怎么就不知道好好的把握?”脑子一转,初若当下用着另外一种方式说道。

只是,那锦李却依旧还是无动于衷的模样,眼底的淡然之色,没有波动半分,看着初若,还是认真道:“公主越是这般待奴婢,奴婢便越是该自重!定然是不能辜负了公主的的看重。”

对面,傅君诺右手一下一下的‘打磨’着腰间的玉佩,左手横放在了那桌上,瞧着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话,好不生趣。

只是,大部分的时候,傅君诺的目光,都是落在了初若的身上。

从初次在那书房见到的时候,到了如今,每一次,她都会有不一样的模样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让自己忍不住的多去打量。

其实,就他看来,主尊奴卑,这也本就是应该的,可是,眼前的人,却偏偏的要打破了那应该的规矩。

便是一个奴婢,如何的受宠,也不该和主人平起平坐了;可是她却偏偏要让自己的丫鬟,和自己平起平坐,对于这一点,傅君诺着实是有些不理解初若了,但是却是越发的对眼前的女子动心了。

明明不该动心,却偏偏动心……

“旧时,我便听过一句话,王侯将相宁有种乎?那时候,便将这一句话,记在了心底,那所谓的高位者,不过就是凭着自己的本事,而后借着天势,给自己带了一个高帽子,世间,哪里就有一定尊贵的人在?追溯到千百年前,难道我的先祖,就一定是尊贵的不成?用一句俗话来说,算上了几十代,谁家不是一个泥腿子!”左右时辰还是未到的,初若铁了心的想要好好的教育眼前的锦李,神色严肃,表情认真,只是在说到了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到底还会是应了那一句,话糙理不糙。

初若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傅君诺正举着杯子,当即眼底划过了一抹惊艳之色,而在她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他却正好吞下了那一口水,不然,怕是直接就要被呛到了。

她的话,总是那么的语出惊人!

便是稍微不谨慎一些,都不知道,要如何的自处了;傅君诺想,若是自己刚才真的喝水喝得慢一些,那怕是场面要有些不好看了。

锦李沉默了,搜肠刮肚的,都不知道要如何回复初若的话,久久,她道:“公主总是有那么一肚子的话来说,奴婢说不过公主。”

哪里就是说不过,这分明就是事实好伐!

初若听着锦李的话,总有一种错觉,好似自己在欺负她一般,但是这着实是有些冤枉的!

“我却是不知道,原来,你的旧时,如此有意思。”对面,傅君诺插话道,看着初若,眼底是淡淡的笑意。

闻声,初若对视着傅君诺的眸光,想了想,道:“你可是觉得,我的话,过于大逆不道,离经叛道了?”

“大逆不道,离经叛道,倒也好似有那么一些,只是,那又如何?你本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你想抬高谁的身份,不可以?”听着初若的话,傅君诺略微思索了一番,道。

他是一个旁观者,瞧着两人你来我往的,其实追根究底,不过就是一件事情,初若想抬高了锦李的身价,可是那实心眼的锦李却觉得失了规矩。

毕竟,一个奴婢的,能够贵重到哪里去呢?

可是,锦李却明显忘记了一件事情,初若不是寻常人,她是可以随意就让人封侯拜相的,随便的给自己的贴身丫鬟,安上一个高贵的身份,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傅君诺的反问,落在初若的耳中,简直就是震耳发聩的效果,她听着他的话,好一会,才回过神来了,随后,便是笑意盈眼眶。

一言惊醒梦中人!

“对啊,你说的着实是这般!”当下,初若道,眼底满是笑意。

而身处于话题中心的锦李,听着两人的话,下意识的沉默了起来;这个场面,她着实是不知道要如何是好,倒还不如直接就沉默了。

忽而,楼下忽而响起了一声鸣锣声响,咚的一声,震天响。

没有防备的初若听着那声音,心猛然一跳,脸色一惊,整个人完全就是被惊吓住的模样。

“你没事吧!”傅君诺的目光一直就落在了初若的身上,只那鸣锣声响起,她便是花容失色的模样,当下,他有些担心问道。

“没……没事……”闻声,初若回了神,声音之中隐隐还有些微颤道。

“这个鸣锣,是提醒所有人,想说什么,便可以说了,只等下一个鸣锣响起的时候,便是什么话都不可再说了。一日一次。”想到了初若或许是不明白这里的规矩和流程,才无端被吓住了,当即言简意赅的解释了一番道。

“第一次听闻。”闻声,初若倒是彻底的回神了,瞧着傅君诺,点头道:“这鸣锣声,真是叫人清醒得很。”

忽而便笑了起来,傅君诺瞧着初若被吓住之后,还说出了这一番话来,不知道为何的,便是觉得,有些好笑得紧。

“你笑什么?”瞧着傅君诺那憋着笑的模样,初若下意识道。

“我只是觉得,你这般倔强的模样,还真是叫人难忘得很!”是的,便是倔强,明明就是被吓住了,偏生还要倔强的说着一两句夸赞的话来,“我还以为,你会埋怨上一两句的,到底,是我这里没有先同你说了,让你做好准备,故而无端的受惊了。”

其实,自己好像也该是这般的!

初若听着傅君诺的话,眉头微微的拧了拧,默了默,道:“傅君诺,你难道就没有想过,将那鸣锣换成柔和一些的声音,比如琴音或是其他?”

这下子,傅君诺的笑意更是没有能忍住了,一下子就笑了出来。

初若瞧着傅君诺笑出了声音,片刻,亦是随着他笑了起来。

至于锦李,两耳不闻两人的对话,尽量的忽略了自家公主殿下刚才的故作牵强;同时亦是直接站起,去将那管中的木塞子取下。

清脆的一声‘啵’,就好似取下酒瓶的木塞子一般。

只听着,外面先是一阵平静,如刚才一般的安宁。

初若的目光下意识的落向那管子上,眉头不经意间,微微紧蹙了起来,一副屏息凝神的神色。

片刻,才有人开了口,有了声音。

“今年的秋试,也不知道,是和什么势头,去年的时候,是晋王主审的,可是今年,晋王十日有八日缠绵病榻,今年的监考,怕是没那深思了。”听着便是一个年轻的声音,语气之中,颇为担忧。

“晋王不是前几日,才临朝了?想来,秋试这般重要的日子,便是如何身子不利落,也该起身的,不然,这晋国可不就是那权相的天下了?”纨绔的声音,漫不经心道,好似富贵闲散的贵族子弟。

“听闻,来年,这苛捐杂税又是要上涨了。”稍显沉闷的声音,说着另外的事情,疑惑的语气,明显就是想在这里寻得答案。

“晋王的身子骨,想在如何,还是一个未知数。”有人开口,回应的,却是前面的话。

“提高税收,到底如何,还不得而知,想在轻易地下论断,也是不大好的。”淡然的声音,打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