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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即,回应着初若的,是源光那低低的笑声。

叫你说话不过脑子!狠狠的埋怨着自己的内心,耳边是源光的低低笑声,初若觉得,自己的脸都可以成为蒸汽机了,腾腾腾的冒着热气。

“你不是要吃晚膳?”只想快点转移了这个话题,初若的看着一桌子的菜,闷声道;同时,她亦是暗自庆幸,还好源光有先见之明,将锦李和那一群的婢女都打发了,不然的此刻的自己,真的是食不下咽了。

毕竟,在自己人面前丢人,总是好过在别人面前丢人。

初若的腿上放着汤婆子,那汤婆子紧紧的贴着自己的小腹,好歹是缓和了一些。

只是看着眼前的一桌子菜肴,前面的,倒也还好,远一些的,她只要稍稍的动一动,那腿上的汤婆子定然是会打翻了的。

瞬间,吃饭的忧愁就上了初若的眉头。

“可是看上了什么?”就在初若的眉头上了忧愁的时候,源光却已经从对面的位置,坐到了初若的身侧,低声询问道。

“摄政王这是要伏小做低了?”瞧着蹭过来的人,初若再次口不择言的开了口。

“若是在床榻上,还是你伏小做低,来的好!”脑子一转,源光的嘴角勾着浅浅笑意,说得很是自然,半分的羞涩都没有。

这……

初若的脸色表情有那么一瞬的僵住了,随之收起了自己的任何表情,变得一脸的严肃,将那一句狗子你变了,硬生生的换成了另外一句道:“源光,你以前不是这样子的!”

语落,初若好似在思考着什么,脑子里面一个接着一个的蹦出了高冷,孤僻等字眼,最后,想出了一个尚且还不错的词语,道:“你以前很含蓄的!”

嗯,含蓄!

对于自己想出来的一句话,初若说完之后,还是肯定的点了点头。

“哦?”

“嗯!”

两人,一个挑眉,一个点头,无声的配合出了一场默剧。

“只是,你好似更加喜欢我这般多一些?”源光皱眉了,低垂眉眼,看着初若道。

“嗯,我的什么表现,让摄政王这般觉得了?”初若疑惑了,抬起眉眼,看着源光道。

“我这般不含蓄,你对我的话,也多了。”嘴角一勾,源光用着自己琢磨出来的想法,道。

这……一定是一个误会!

初若听着源光的这个理由,半天都不知道该如何说了,遂不及防的,又吃了他的糖衣炮弹,她真的觉得自己,要被他的情话给掩埋了。

“就那个,我想吃那个银耳红枣桂花羹了。”目光转移到了那一桌子的膳食,初若道。

初若转移话题的手法,着实是有些低劣的,但是偏生的,源光就吃了这一套,只瞧着她的手指了指最远的一处,也不多说其他,直接起身便为她添置了一碗。

羹有些烫口,当吃在了肚子的时候,却是暖和极了;那骨子里面的寒气,好似都随着这一碗银耳红枣桂花羹,都消弭了一般。

到底胃口不大,初若不过吃了几口,便觉得吃不下了;目光不自觉的落到了源光的身上,眸光不自觉的温柔了起来。

“怎么?”身边的人,忽然眉目温柔,源光的心一触动,道。

“嗯,本姑娘瞧着公子,秀色可餐,不知公子婚配否?小女子的山寨里面,还正差着一个压寨夫君!”脑子一抽,初若听着源光的问话,直接回答道。

这个回答,源光听着,手中的筷子便是一顿,随后那筷子直接就被放下了,源光的眼底划过了一抹莞尔之色,道:“在下尚未婚配,不知道姑娘想如何让在下成了你的压寨夫君?”

“霸王硬上弓啊!话本上,强抢民女,都是这般的写的;我在上你在下!”这一句,初若拿出了看了多年的小说之后的心得体验道:“只要先让你成为了我的人,日后,你自然是向着我的!”

闻言,源光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初若一番,挑眉道:“公主在下,本王在上!”

这调调……似乎,好似,仿佛,踩到了什么底线了!

当即,初若飞快的反应过来了,目光再次看着桌子上的饭菜,用着之前的认真神色道:“源光,你该喝喝那银耳红枣桂花羹了。”

“本王不喜甜食!”顿了顿,“刚才的事情,我们还没有说完呢!”

源光很严肃,对于这种‘情事’上,他觉得,很有必要,让眼前的这个人知道一下所谓的上下问题。

“呀呀呀,凉了,凉了……”就在源光的声音落下之后,初若咋咋呼呼道,好似想将这个话题,就这般的扯过去。

“初若,你先挑起的事端,怎么,你想这般轻易的停歇了战火?”对于初若的这个表情,源光显然是不满意的,当即,他忽而贴紧了她一些,道。

“怎么,就许你逗我了,难道就不许我逗你不成!”眼前的人,似乎好似不愿意就这般过去了,初若的眉眼皱了皱;脸色忽而便是一变,有些不讲理了起来,“你说过的,你喜欢我任性的,那我现在,就想任性,怎么,你就不允了不成?”

眼前的人,将自己刚才的话,活学活用了起来,源光瞧着她那神情,眼底的笑意,倾泻而出。

其实情爱一事,哪里就有什么道理,不过就是我愿意将我所有的泼皮无赖,都只对你一人;不过就是,我愿意将你的所有一切都包容了。

初秋的时候,也不知道怎么的,居然还有着蝉鸣的声音,轻微的一声,无端扰了人心,惊了对视的两人。

“我……吃饱了。”气氛隐隐有着一种莫名的甜腻之色,初若下意识的收回了自己的目光,手紧紧的抱着膝上的汤婆子,支吾道。

“嗯,我也吃饱了。”温和得好似说情话的语气,源光的目光全部都落在了初若的身上,道。

有道是,清风朗月不如眼前风月。

……

夜半无人私语时。

床榻之上,初若依旧是睡在了里侧,而源光是在外侧,锦被之下,她抓着锦被的一角,心有些悬,其眼底划过了那么一丝挣扎之色,

“源光……”狠心闭上了自己的眼睛,初若的声音,隐约听得出有些颤抖。

“嗯?”极轻的一个回应,源光那平静的面色下,终究出现了微微破裂之态。

终究该来的,还是会来的;如何的逃避,都是枉然。

“我不愿和你拐弯抹角,所以,你如实告诉我,可好?”顿了顿,初若尚且没有让源光开口的机会,当即道:“那庸医,和你说了什么了?”

“他说了,你的身子虚,须得我担着些。”源光说这话的时候,闭上了自己的眼睛,不让自己的情绪泄露了。

“真的?”初若的声音,听起来倒是没有其他的变化,平平淡淡的;可是只有她自己一个人知道,这不过就是她佯装出来的平静罢了。

“嗯。”又是刚才那样子的回应,源光没有看初若,只面朝床顶。

“源光……”初若忽而坐起,身上的锦被全部都滑落到了腰部,只一身素锦,如瀑般的青丝垂在了两侧,将那脸衬托得越发的尖,眸子越发的明亮,“源光,我的身子很早以前就损了,我……”

听到身边发出的动静,源光瞬间就睁开了眼睛,第一时间的对上了俯视着自己的初若,瞧着她那话说到了一半之后就没有了下文的犹豫表情,道:“你怎么?”

我如果活得不长的话,也不要瞒着我……

那说不出的话,在心中说了出来;初若那明亮的眸子稍稍暗了些许,而后染上了深重之色,她道:“源光,我已经经常听到一句话,红颜多薄命……”

“你这脑子,怎么就没事老是想着这些歪话?”闻声,源光愣了愣,随后那脸色变得很是堪忧,大手落在了初若的小脑袋上,轻轻的拍了拍,十足一副沉重之色。

“我……”原本沉重的话题,在源光的这个举动之下,初若更有一种感觉好似被人拿着一个大馒头,也不给水的,直接就硬塞了下去。

“初若,你快些好起来,本王的耐心,真的不多了。”就在初若不知该言何之时,源光忽而有些压抑的开了口,眼中的撩拨之色,好似黑夜之中的一道闪电。

这般神色,着实是惊了初若,本就是有些暖和的账内,因着源光的眸光,变得有些滚热了起来。

呼吸的声音,都染上了情欲之色;绵绵动人。

“夜深了,睡吧。”明显的叹息了一声,源光起身,将初若摁回了床榻之上,而后将那落到了腰间的锦被压到了她的脖子之下,塞得严严实实的。

“哦。”略微有些不自在的应了一声,初若瞧着源光的神色,也微微有些闪躲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源光听着身侧的人发出了绵长的呼吸声音,微微的侧了侧自己的脑袋,目光落在了她的侧颜上,眉目间有着难以舒开的惆结。

他但愿,这一夜能将她心中所有的纠结都掩埋了。日后,便是有什么样的过错,都他一人承担便是了,其他的,不必在言了。

他想,其实子嗣对他而言,有无均可;最重要的,莫过于就是眼前人;世间变化,莫测不可言,谁能知日后会是如何?

……

足足七日的时间,初若才第一次的踏出了这府内,瞧了这晋国帝都的风华,而此间,她倒是未见过傅君诺一次,或者说,都被源光给拒之门外,只她不知罢了。

“公主,到了。”掀开的马车的车帘子,锦李开口道,同时朝着马车内的初若伸出了手。

扶着锦李的手,初若还是下得有些不稳当,脚下还是有些虚浮的,而就在她那身子晃了晃的时候,她的脑海中瞬间就想起了一人的面目,尤是牙痒痒。

七日的时间,她几乎不曾离开过床榻,那背都快要睡僵了,而这一切,自然也是拜源光所赐的!

她的这个身子骨,本就是虚的,加上日日躺着,那骨头都酥软了,哪里还有什么力气好使。

“公主,可还好?若是身子骨不行的话,我们就还是走吧,这里到底不是什么好地方……”锦李是明显就感受到了初若脚步的漂浮,心中还是有些担心她的身子骨,担忧道。

“没事。”打断了锦李的话,初若瞧着眼前的破庙,毫不犹豫的走了进去。

满目的杂乱,遍地的尘埃。

此时尚且还是黄昏时刻,那落日,将这殿内的照得倒是有那么一些金碧辉煌的意思,只是到底是没有了香火,难免显得还是有些悲凉。

空气中,隐约有着干草夹杂着酸腐的味道,不是很好闻;但是忍一忍还是可以的。

吱吱吱——

好似是来了生人,这破庙里面唯一的主人倒是不怕人的出来,那瘦肉的身子,光明正大的在佛台之上爬过,细长的尾巴摇摇摆摆的晃着,直叫人心里有些发毛。

“公主还是到马车上面歇息吧……”锦李的声音,明显就是慌乱,脸色的血色一下子就消失了,整个人看起来苍白得很,“这里到底不太干净。”

是啊,怎么会干净呢?

“晋国最大的乞丐窟,怎么可能会干净到哪里去呢?更何况,不过也就是老鼠罢了,也不是什么毒蛇猛兽,我还是忍得下去的。”初若的声音,听起来倒好似安慰一般,轻轻的拍了怕锦李的手,示意她无须害怕;左右,也不过就是一只老鼠罢了。

只是,她的目光却一直看着那鼠辈,没有看向锦李一眼,若是她看见的话,自然就可以看到她神色的不对。

“奴婢,其实不怕这东西的……”怎么说,自己也是保护初若的;如今却被自家的公主如此的反安慰,锦李觉得,她似乎有些失职了,当下一脸的认真,说得好似真的就不怕了一般;可眼底深深的恐惧之色,到底是做不了假的。

不过好在初若没有看向自己,锦李觉得还是有些庆幸的。

“你真的不怕?”初若瞧着锦李说这话的时候,虽然是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但是那声音无端的就是有些不对劲。

“自然不怕!”甚是果断的声音,锦李道。

当即,初若亦是没有多想,道:“那我们便走近些好了,站在门口,到底还是招风得很。”说着,初若便打算走近一些,可是那身旁的人,脚却好似钉在了地上一样,笔直得很。

吱吱吱——

佛台上,那老鼠还依旧摆动着尾巴;而就在初若的声音落下的时候,它的声音随之响起,好似在附和一般。

当即,锦李那扶着初若的手,不自觉的收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