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25中文网!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可以不可以,不是你说了算的;而是我说了算的!郑云白,我的人,死在了你的手上,我全部都要在你的身上讨回来!”懒抬眉,初若的语气说得缓慢,偏头的模样,眼底氤氲着晦暗不明的气晕,一团团的,将她的眸眼遮得有些朦胧了起来,让人瞧着不大真切。

“你若是一个明白人,就该知道,不要和我作对,那样子,没有好处的。”说得郑重其事的模样,郑云白看着初若,有些冷漠。

闻声,初若不紧不慢的坐到了刚才的石凳上,左手支起,四指微微屈着,撑着脑袋,只那食指微微伸出了,一下一下的轻划着太阳穴,眸光有些迷离,神态凉薄,一点也没有将眼前的人放在眼底,淡淡道:“你在警告我?你觉得,我会在意你的这个……嗯,废话?郑云白,人在做天在看的,有道是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你造的孽,难道就会比我少不成?盛初若,你这话,当真是好笑得很!”郑云白低头,看着那一副慵懒姿态的初若,冷嘲道。

“那我便等着我的报应。”初若说得飞快,一脸不在意的模样;眸光之中,多了几分寒意,她看着她,说得轻巧,“有人说过,人这一生,顺风顺水的日子,也不过须臾几载;一旦挥霍了,那之后的日子也就到头了,想来,这句话,放在你的身子,还真是应景得很!”

“你以为这样子的儿戏之言,我便会听信了不成?”对于初若的这一番话,郑云白说得轻蔑,半分也不在意。

“我管你信不信,本宫只管自己做不做!”端着是高高在上的架势,用着与生俱来的优越感,初若道得从容。

“那本相,自然拭目以待!”眼底是浓浓厌恶,他最不喜的便是他们用着自己的身份,作出这些强调来!

便是晋国的国君,都不敢这般摆架子,她居然敢如此……

当即,郑云白那隐在袖子中的手紧紧的攥紧;脸色的表情没有太大的波澜,但是眼底却是一片寒意。

幼时,因他是青楼之子,便是寻常人,都端着高高在上的架子,冷嘲热讽的嘲弄着他,好似他们便是多么尊贵无比的人;可明明他们不过和自己一般的卑贱,一样被达官贵人死死的踩在脚下!

后来,等到他得到了权势之后,曾经对自己端着架子的人,成了他脚底下的泥巴;而他成了端着架子,高高在上的人。于是,他明白了那一种快感,是一种优越感,凌驾苍生之上的优越感。

不过就是命好,投了一个好胎,他们有什么资格在自己的面前摆谱子!他自己,用着自己所有一切可以利用的东西,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明明,他才是最有资格高高在上的!

郑云白的气息有些起伏的波动,初若几乎不用去察觉,便可以直接感受到,他那绷紧的眼角,就已经泄露了一切。

她……刚才可是说了什么他的痛脚,让他这般的恼怒了?

当即,初若的脑海之中不断的猜测着;忽而,腹部却不知道为何,徒生隐痛。

一阵阵的疼痛,就好似有什么东西,死死的揪着她一般,令得她忽而就没有了力气,一种莫名其妙的沉重,死死的压着她。

初若心,瞬间便是一慌;但其面色,却极力的保持着刚才的神色;眉眼轻抬,她看向了郑云白,却见他还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之中,当即,她稍稍的舒了一口气。同时心底有一个声音说着,等一等,等到他离开,再倒下,现在不可以!

不是她……

手不自觉的压着自己的小腹,初若的眉头不自觉的皱起,心中的波澜起伏,脑海之中飞快的搜索着,到底这无缘无故的痛意是因为什么,而就在飞快的思索着的时候,她可以确地一件事情就是,这个感觉,不是那人来了,就对了。

而就在郑云白将自己的心思收起来的时候,目光落在了初若的脸色,一眼,就瞧出了初若的不对劲,当即,他的脸色变得凝重了起来。

“你想陷害我!”脑子一转,郑云白飞快道:“你对自己下了毒,你想用这个事情,来要挟我,陷害我!”

当即,他看着初若的脸色,变得有些变幻莫测的起来,一脸的明明暗暗,想着许多的阴谋诡计。

初若简直都快要给眼前的鼓掌了,她尚且还没有开口,那人的神情都直接告诉了自己,他的脑子里面,已经有了一千零一个诡计了。

“怎么,玩弄了权势如此多年,你怕了?”初若当即顺着郑云白的话开口,只为了好好的气一气他。

瞬间,郑云白的眼底划过了一抹恼色;转而恢复了平静道:“你真以为本相这么多年,没有见过什么大风大浪?这里是你的地方,你自己给自己下毒,来一场诬陷,有何难!”

郑云白的语气很是笃定,只看着初若的眼色多了几分的厌弃。

密密麻麻的疼意,一阵接着一阵,好似针扎一般,一针接着一针;初若那捂着腹部的手,越发的用力;精心打扮过的眉目,此刻显得楚楚可怜,完全便是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疼痛来得突然,初若几乎没有任何的防备,她全身的力气,好似一点一点的被抽取一般,想抬起一只手,都显得有些吃力,更不好说开口说一句话了。

“你对自己下手,还真的是……下得真狠!”郑云白看着初若连开口的力气都没有了,当即眯起了眼前,居高临下的站着,冷眼看着在苦苦挣扎的初若。

完全就是……失了气势!

初若可以感受到郑云白冷眼旁观的气息,满是冷漠不屑;她忽而便落得了下风了!

支着脑袋的手,渐渐的没了力气,直接朝着石桌上重重的倒下,她的脑门,狠狠的砸在了自己那横着倒下的手臂,全身没有了力气,如同一条失去的水的鱼,动弹不得。

“公主……”守在院子门口的锦李一直都瞧着院子里面的两人,只见初若倒下的那一瞬,她猛然跑向了初若,同时高声出声。

短短几个呼吸,锦李已然到了初若的面前,手扶着她的肩膀,一脸着急的模样,轻轻的摇晃了她一下,急促道:“公主,公主你如何?”

桌上,初若无力言语。

隔桌站立的郑云白看着及时出现的锦李,嘴角的冷笑,更是明显了;这戏还真是安排得滴水不漏得很呢!

出现一个丫头,都这般的及时!

“郑云白,你对公主做了什么!”就在郑云白心中冷冷想着之际,锦李恶狠狠的抬起了眸眼,那黑如葡萄的瞳孔,透着浓烈的杀意。

“怎么,你下了这个局,就想这样子卑劣的取了本相的性命不成!”就在锦李看向自己的时候,郑云白冷冷一扫她的眼眸,语气平静道。

“郑云白,你休要血口喷人!刚才就只有你和公主两人,如今公主出了意外,你休想逃脱了!”简直就是气炸了,锦李听着郑云白恶人先告状的模样,心中的怒意就如同大火一养,熊熊燃烧着,恨不得直接将眼前的人,都烧成了灰烬。

“这借口,都用得如此的卑劣,看来,还真是我高看了她了!”闻声,郑云白的目光落到了那昏迷的初若身上,嘲笑道。

他原本还以为,这楚国的公主,是一个有手段的人,如今瞧来,还真是连和他争斗的资格都没有。

“你到底交不交出解药!”手搭在了初若的身上,锦李瞧着对面的郑云白,手已经腰间的软剑抽了出来,剑指眼前人,眸含警色道。

她已经完全认定了,就是眼前的郑云白下毒了。

简直可笑!

郑云白听着锦李那脱口而出的话,和他的猜测,简直就是不谋而合;那眼底的冷意,瞬间就如冰冷的刀子,带着锋利的光,直欲将那眼前人千刀万剐了。

“解药,不是在你们自己的手上!”冷冷道,郑云白的目光落到了初若的身上,继续道:“以身试毒,这样子的谋划简直就是可笑。”

桌上,初若可以清楚的听到锦李与郑云白之间的对话,可是她想要开口说什么,却一丝力气都没有。

密密麻麻的疼意中,忽而有那么一阵,好似针扎到了骨头里面去了,只冲百汇穴而去;紧接着,腹部不知道为何,便是一松。

有什么暖暖的东西,泄下;随后更是腹痛难忍。

“嗯……”受不住的低吟出声,初若用着最后的力气,抓住了锦李的衣袖,拼着一口气想开口,却被那汹涌的疼意给击破了。

“公主。”衣袖忽而被抓紧了,锦李几乎就是下意识的看向了初若。

“怎么了。”匆匆而来,源光在院门的时候,便响起了声音,语落,人转眼就到了初若的身侧,伸手一握她的手,只觉得一片冰凉。

当瞬,源光的脸色一下就阴沉了下来。

脸上的胭脂,因为碰到了衣袖,故而被蹭掉了一些,使得初若那有些苍白的脸色显露了出来。

绵绵不断的疼意,如惊涛拍岸一般,一下接着一下,初若开不了口说话,因而心中甚是担心锦李;好在,她听到了源光的声音,瞬间,那一颗紧紧悬着的心,到底是安了。

心一安,她便有些抵抗不住那疼意,再次的低吟出声。

突然又出来一个人,甚至还是了不得的人,郑云白看着不在朝堂之上,而秘密的来到了晋国的楚国摄政王,眼睛不自觉的眯起。

这戏,简直就是太足了!

郑云白想着,面色更是平静;他们做了这一场戏,想逼他如此就范?那简直就是可笑至极。

如此想着,他看向了源光,心中早已经就是想好了因对之词;但是却未想,那人却看都不曾看自己一眼。

此刻,源光的心思全部都在初若的身上,手直接就搂着她的腰,随即一般将她抱起;同时不忘吩咐锦李道:“去找大夫来。”

“是。”闻声,锦李飞快道;语落,人直接就朝着院门跑出,就连将那孙渐浓撞倒在地,也不去理会。

“哎呦……”屁股落地的那一瞬,孙渐浓都可以听到自己那肉疼的声音了,当即便是低低的一阵哀嚎;至于为何不是大声哀嚎,主要还是因为有外人在。

就在刚才,他还和源光议事呢,突然一个暗卫来报,这初若小祖宗出事了;他就不要命的跑了过来,至于可敬的摄政王殿下,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可他的脚步这才进了这院子几步,就直接被一个小姑娘给撞倒了!还被那外人瞧见了,那脸子啊,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绷着一张脸,佯装无事的模样,孙渐浓看着那晋国权相郑云白,当即露出了客套的笑意,直接赶人道:“相国大人若是无事的话,在下就不送了,你也瞧见了,我楚国的公主殿下,也不知道何故,突然暴病了,我这边还得去瞧瞧,就不送你了。”

孙渐浓也不该那郑云白开口的机会,只自己说完了,就目光很是明确的朝着初若的房间走去,一眼都不看他了。

当即,郑云白皱起了眉头,原本还以为是要大闹一场的架势,可如今,一个个的都走,甚至该直接开口赶着自己走。

这……

无法解答的疑惑在心中滋生着,郑云白的目光望向了那大开的房门,眸光明明暗暗的,他的心思千回百转的,可是就是想不明白,到底他们是在玩什么花样?

……

屋内。

孙渐浓走进来的时候,就看着源光站在床侧;待到走得更近的时候,发现了他的怪异,整个人绷得紧紧的,头好似还低垂着。

心中一慌,孙渐浓试探的开口道:“摄政王,公主怎么了?”

语落,那人却没有回应。

也顾不得其他,孙渐浓直接走向前来,下意识的低头一般,便见源光的右手,满是血。

“这……”杀人了!

心直接就蹦到了嗓子眼,孙渐浓看着源光手中的血色,吓得开口说了一个字,至于后面的,则是他飞快的反应了过来之后,吞回了肚子里面去。

顺着源光的手,孙渐浓看向了床榻上紧紧缩着的一个人,只见初若的身下的衣裳,隐约可见血色。

所以,这是……

“来葵水了?”源光开口,直接说出了孙渐浓的心中所想,那眉眼之中,有着不可思议之色,甚是,还有些忐忑。

就像是,自己家养的小花,忽而有一天就开了!

她……终于成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