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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若瞧着手中的干粮,有些像是馕,一个干巴巴的面饼子,还不是很硬,就着水,倒也是好下咽的。

只是,说到底,也就是一个没有滋味的面团,吃多了,也是有些倒胃口的。

而且,初若就着水吃,那面饼子,都不知道发成了什么样子,在胃里面,涨得有些厉害。

“怎么了?”旁侧,傅君诺瞧着初若拿着手中的面饼子,一动不动的,以为她又是何处不舒服了,故而便有些担忧问道。

“我没事,就是有些吃撑了,肚子圆得厉害……”闻声,初若看着傅君诺那担忧的模样,当下真的是有些哭笑不得,片刻,老实交代道。

初若的回答,傅君诺听着,神色先是愣了愣,而后面色微微有些发红,甚至最后连耳根子都红了起来。

“怎么了,我那里说得不好了?”初若瞧着傅君诺的神色变化,眉头微微拧起,有些不明白,自己的话,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当即道。

“女子间的私事,还是莫要多说。”闻声,傅君诺想了想,还是开口提醒初若道。

女子的私事?吃撑了?

初若听着傅君诺的话,第一次觉得,自己吃撑了这件事情,居然不可以说?

还真是拘谨得有些厉害了。

“我知道。”心中的心思有许多,但是初若最后还是顺着傅君诺的意思,开了口道。

之前的时候,她不记得,在楚国,会有这么多的规矩的;脑海中,在那一瞬间,忽而便闪过了一个人的脸,那人,藏在她的心尖尖上。

“公主,薄荷草寻来了。”远远的,锦李的声音响起道,满头大汗的朝着初若跑了过来,微微有些气不匀,她将身上的一个香囊放到了初若的面前。

听见了锦李的声音的时候,初若便直接从地上站了起来,顺手便接过了她的香囊。

将香囊拿近了些许,鼻翼间,就是薄荷的香气,初若看着锦李脑门上的汗珠子,当即直接伸手,用自己的衣袖,擦拭着她脸色的汗。

表情愣住,锦李看着初若,好似呆住了一般,声音喃喃开口,道:“公主……”

语落,锦李下意识的倒退了一步,而后用着自己的手臂擦拭着脑袋上的汗,道:“奴婢自己来。”

眼前的人,忽而就倒退了一步,手一下子就停在了半空中,随后听着锦李的声音,初若也没有多少的尴尬之色,只平静道:“吃些东西吧!”

说着便将自己手中的水囊递给了锦李,同时又将手中的面饼子递出道:“这个饼子,我吃了一些,你应该不在意吧!”

“不在意,奴婢不在意。”闻声,锦李快速的接过了初若递过来的饼子道,语气之间,满是恭敬之色。

初若看着锦李拘谨的模样,也没有多说其他;到底,她欠了眼前的这个人女子太多了,恩情加上一条人命,她便是想还,好似也有些还不起。

初若想,她想对锦李再好一些,再好一些……

虽然,或许真的就是有些亡羊补牢了,但是,她还是想要做。

……

再次的上路,初若好似握着救命符一般的,将那塞满了薄荷叶的香囊放在自己的鼻翼间,多少舒服了一些,那胸口处的压抑也少了许多。

只是,人一旦舒坦了,便多少会觉得有些无聊了,初若便是这般。

“傅君诺,你为什么要来澜沧寻我?”这个问题,她一直想要问,可是却被许多的事情给耽误了,如今有了时间,初若便想了起来,当即问道。

“我听说权相派了一批人到了澜沧来了,知道你在澜沧,便来寻你。”闻声,傅君诺有些含糊道。

“你在敷衍我?”初若听着傅君诺的话,明显上好似在回复这自己的话,可是细细听,却不过都是一堆空话罢了。

“我担心权相对你下手,又担心自己的手下不能真正的护你,便赶来了。”顿了顿,傅君诺好似在挣扎一般,终究开口问道:“我听说,你说你不是楚国的帝姬;和摄政王是李代桃僵了。”

“嗯。”前面的话,算是傅君诺对自己的回答;而后面的话,算是他的自己的提问,初若也没有多加的藏着,淡淡的应道。

“那你之后,要去何处?”这个问题,是傅君诺最在意的问题,甚至还没有初若开口,他便已经开了口,道:“我是说,若是你无处可去的话,晋国,你可以来;我定然会护住你的!你帮过我许多的事情,回报你一二,也是该的。”

初若听着傅君诺的好意,微微笑了笑,道:“傅君诺,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这些时日,我想了许多,便是我不是楚国的帝姬,但是好歹在这个位置上,白白的占了这么久,享受了万民的食碌如此多年,若是不为万民们做些什么,到底还是有些过意不去的!”而且,楚国,有着我喜欢的人,那人还在哪里,我想去寻他了!

初若的理由说得是冠冕堂皇,可是到底最重要的话,她却藏在了心底深处,隐在了后面。

“初若,我从你的眼中,看到的,好似不只只有这个理由。”傅君诺这一下,说得直白,刚才他看见了初若眼中划过了一抹亮意,绚烂得很。

初若倒是没有想到,傅君诺会说得如此的直白,一时不知道该如何的回答,便有了那么一刻的沉默,随之,她倒也是变得坦然了,道:“一直以来,摄政王待我极好。”

这一句话,宛如情话。

他,待我极好!

世间,有一人,待我极好;便是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与君绝。

猝不及防的难受,傅君诺听着初若的回答,心口突然就是一瞬间的剧疼,让人难以呼吸。

“可是,你出事了;他到如今,都没有一丝的动作,你难道就不恼?你人是在楚宫不见的,摄政王该是最先知道的,可是如今,却是我最先寻到了你,你难道便不难受吗?”当即,傅君诺看着初若,反问道,开诚布公,没有一丝的遮掩。

这个答案……

初若听着傅君诺的询问,眼睛微微的眯起,好似在回忆着什么一般,迟迟没有回答。

三日的陌上时光,没有缓缓归矣的悠闲;倒是迫不及待的急切。

初若入了晋国国都,原以为是悄无声息的,却不想与城门之处,站着一群身着华衣之人,衣冠禽兽,面目堂堂。

“这是,怎么回事?”初若掀开了车帘子的一角,瞧着那城门口的人,待到马车走进了一些的时候,却见那人正是……

“孙渐浓?”大开了车帘子,初若看着那群人中唯一熟悉的面孔,蹙眉道。

“臣,孙渐浓,恭迎公主。”面容肃肃,孙渐浓看着那马车的女子,当即扬声开口,双手作揖,双膝跪地,整个背绷得好似一阵平整的案几,“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城门口,初若看着有了孙渐浓这般作态之后,那身后的晋国大臣,愿或不愿的,都遵循着他的姿势,行礼道。

眼前的架势,初若瞧着,下意识得看向了车内的傅君诺。

“你端着楚国的架子,到也是可以让权相忌惮一些,免得他明里暗里,都对你下手。”对上了初若的目光,傅君诺瞧着她,从容道:“他们还等着你呢,你想如何,便如何。”

“我想如何,就能如何?”心中有着千般的心思,初若瞧着傅君诺,眼中划过了一抹暗色,好似算计什么般说道。

“自然。”傅君诺看着初若的神色,一副打量的神色,当即点头道。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随着傅君诺的话落下,初若流露出了一抹冷色。

不过尔尔几语的时间,那城门口跪着的大臣,便好似过了千岁万年一般,有几个,便有些坐不住了,侧目看着最前面的孙渐浓,身子动了动,直欲站起。

而就在他们动了的那个时间段里面,初若由着锦李扶着,从从容容的下了车,正好,便看着了那些个大臣的‘小动作。’。

“本公主……”懒懒的开了口,初若的眼神中带着轻蔑之色,目光就落在了那些个不安分的大臣身上。

不安分的大臣,隐约觉着自己好似被瞧着,那身子,忽而就僵住了,一动不动的;只是到底还是刚才的跪姿乱了,现在瞧着,就好似一条肥硕的虫子,曲曲着。

顿了顿,接上了刚才的话,道:“有几件事情想与众位说一说,本公主,心之所至,便想着一结楚晋之好,此其一;而途径澜沧,便觉得,那些子民便该是我楚国的子民,此其二;偏恼,世间总归有那么些许蝼蚁,明明就就是萤火之光,还妄想与日月争辉,三番五次的在本公主面前晃悠着,着实是气恼得很,此其三!众位大臣可是听明白了?”

城门口的地方本就空旷,故而初若的声音,便连那不远处守卫城门的小将都听见了;其左右两旁的普通百姓都没有错过。

傅君诺无声的站在初若的身后,一声不发,细细的瞧着眼前的女子发起气来,倒也是气势十足。

她不过就是一身寻常衣裳,身上没有礼服的威严贵重加持,偏那端起来的架子,让人心有余悸。

“我楚国的公主……”那孙渐浓忽而直起了身子,微微瞧向了身后的晋国大臣,正欲解释说明,却被一个暴怒的声音打断。

“孙渐浓,什么时候,本公主说话的时候,也有你说话的份了?这晋国的锦王都未曾言语半分,怎就你有能耐开了口!”眼睛微微眯起,初若瞧着孙渐浓,眼中满是警告之色。

孙渐浓不明其中缘由,但是却是看得懂初若眼中的警告的,当即,面色收敛,沉默不语。

周遭,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音,很是轻微,也听不出在说些什么,但是便是这般,初若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好似乌云压顶一般,明显的气恼。

也不知道怎么的,窸窸窣窣的声音,忽而一下子便被压下了一般,声音再度没有了,又是以毒毒饿鸦雀无声。

这个微妙的变化,也不过就是四五个呼吸间的事情,从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再到消失,短的很,初若很是满意这个变化,只那脸色的表情,依旧是不好看,忽而,她再度开口“楚国的帝姬,有些不欢喜了;晋国最好想想,该如何哄哄!”顿了顿,“对了,我听说,这晋国的权相,能顶这晋国的半边天下,怎么,本公主今日来了?他就不知道来恭迎了?还是觉得,我楚国入不得他的眼了!”

前面的话,跪着众人听着,多是无理取闹之言;可后面的话,那便是可轻可重,稍有不慎,那便是两国邦交的问题。

“公主言重了,权相今日病体缠身,唯恐惊扰了公主,故而不便相迎!”跪拜的官吏最末处,有一青色鹤袍的中年男子,高声开口道;语落,贴着身子的地面,更是贴紧了一些。

三分的打量,七分的恨意,初若看着那开口说话之人,眼睛不自觉的眯起,“怎么,病重了?病得连床榻都下不得了?”

初若的语气,听起来平平淡淡的,让人有些不明白她的话里面,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当即,那跪着的中年男子,面色犹豫,久久,声音嗡嗡道:“公主言重了,相国大人不过便是偶发了小病;可是公主千金贵躯,到底还是小心为好。”

勾着胸前的碎发,初若忽而勾唇笑道:“人若是真的有心,莫说病重,便是只吊着一口气,什么都阻挠不得;可是若是无心的话,总是有那么一些事情绊住;傅君诺,想来,你晋国倒是不欢喜我的到来!不若,我们来日,战场面见?如何?”

轻描淡写的话,初若带着三分的笑意,真真假假的,让人有些分不清了,但是后面的话,着实是惊得所有人都吓住了。

“公主,使不得啊!权相绝无这个意思的!”闻声,刚才的中年男子,慌张的开口道;心中暗自懊恼,若是早知道的话,他也就不开这个口了。

“没有吗?明明就是你说,权相病着,也不愿来恭迎!”初若的这一句话,着实牵强,顿了顿,又道:“本宫今日来了这晋国,便是想要会一会晋国的权相,可现在本宫瞧着晋国的权相宁愿病着不下榻,也不愿来请安一声,看来是瞧不上我楚国了。想来,怕是得在战场之上,才能好好的领略一番晋国权相的风采了。”

“微臣,微臣绝无此意!”眼前的楚国公主,分明就是讲黑道成白,可是他却不能如何,唯一可以的,便是努力的解释,这一点,着实令他有些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