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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不要……不要这样子……”初若觉得自己已经是无法压抑自己的身体反应了,源光一直的挑逗,让她无法直面自己,无助的声音,如同溺水挣扎的人最后的呼声。

眼中那蓄满了的泪,如豆子一般落下,直接打在了源光的脸上。

脸山突然间的湿润,令得源光收回了一丝清醒,他抬头,看着初若的模样,泪如雨下。

“不,不要怕。”当即,源光吻上了下巴处一颗要落下的泪珠,声音,在喉咙口发出道。

不要怕?

初若听着源光的这句话,悲伤更甚。

他的声音有些破碎,努力拼凑出来的话,一字一句说了出来,“源光,你是魔鬼……”

语落,她的泪,更加多;随着说出的话,一颗接着一颗打在了源光的脸上。

源光的身子僵住了,初若的每一滴眼泪,就好似一支箭,打在了他的身上,千疮百孔,满是血窟窿;便是上阵杀敌之时,他都未曾这般痛过!

其实,皮肉伤的痛,哪里就及得上心头之痛。

下意识的,源光的手一松,放开了初若;而与此同时,得到了解放的初若,当即蹲下了自己的身子,努力的想要将自己身上那破败不堪的衣裳裹紧了。

两相无言。

源光瞧着地上的初若,眼中有着挣扎的颜色,终究,他还是朝着她走了去。

伸出了手,将地上的初若抱入怀中,不去看那一身泪眼朦胧;源光看着那不远处的床榻,一步一步的走去。

怀中,初若看着越来越近的床榻,她的心,一点一点的沉下去。

就在自己的后背完全沾到了床榻的锦被之后,初若的眼中全然没有了光亮。

源光看着床榻之上的人,伸出的手一点一点的解开了她的衣裳,一件又一件,他将她脱了一个干净,如同一个初生幼儿般,不着一缕。

初若没有反应,一点反应也没有,甚至于她的眼眸没有意思的光亮,好似一个盲人一般,任由他人肆意妄为。

一个木头人!

看着床榻上的人,源光第一时间便明白了,她将自己封闭了起来。可是便是如此,他也不想就此停手!

只要……只要她成了自己的人,那么她就再也不会离开自己了!这个想法,成了魔鬼,催动着源光的一举一动,甚至于他的每一个想法。

“你是我的,你一直都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源光的唇落在了初若的锁骨之上,那轻微的声音,发出的微微震动,传到了初若的耳畔。

可是,初若没有一丝的反应,好似一个死人一般;没有活人的气息,一种只有死人才会有了寂静。

猛然一惊,源光的手瞬间就落到了初若的鼻翼间,直到感受到了轻微的气流,在自己的指腹流动着,他那颗紧紧悬挂的心,才放了下来。

“初若,你的我的妻子……”源光看着眼神空洞的初若,说得认真;他的手,握住了她的手,而后紧紧的十指交握。

但是所谓的紧紧的十指交握,不过就是他一直紧紧的抓着初若的手罢了;她的手,一直无力的摊开着,没有一丝的反应。

甚至于,她的眼中都没有了泪水;当一个人,悲伤到了极致,绝望到了极致,所谓的眼泪,便再也流不出来了。

大抵是应了一句古话,哀莫大于心死。没有了泪,那就是心也死去了。

久久,源光好似打定了主意一般,他俯下身子,轻轻的一个吻,落在了初若的额头上,而后顺着鼻梁,一直到下巴;再由下巴一直到了锁骨,但是初若依旧没有反应,没有声音。

源光的动作,再次的停了下来,他抬头看着初若,道:“你会怨我可是?”

沉默一片。

“你会恨我可是?”源光继续道。

沉默一片。

“你不言,便是了。”源光看着表情没有的初若,眼中划过了一抹可笑,那是妥协的苦笑,他道:“到了如今,我终究是还是对你无可奈何!你是知道,我注定无法对了如何,所以你才这般无所谓的可是!你知道,我到底还是不愿你恨我,怨我……”

可是,依旧是沉默一片。

“睡吧。”终究,还是妥协了,源光在初若的身上盖上了锦被,但是他且没有离开,而是直接睡在了初若的身侧。

不过,他身上是另外一件锦被。

沉默之中,初若闭上了眸眼,好似真的睡着了一般,此时此刻,她如同一个扯线木偶一般,没有自己的情绪。

不在沉默中爆发,便在沉默中死亡;很明显,初若是选择了第二条路;黑暗中,她隐隐有些庆幸,自己选择的路是对的;那紧闭的眸眼之下,谁又知道藏着什么样子的庆幸。

人总是会在最危险的时候,发挥出自己最大的本能,然后凭着自觉选出可以存活的道路;不管路什么样子的,只要最终是自己赢了便是了!

嫌隙,没有人知道,它到底是如何产生的;故而世人便也只能在其爆发之后,才会清楚的意识到。

初若于源光,便是这般,一夜之间,生出了许多的嫌隙。

摄政王依旧是依旧是每日于公主殿中晨起,而后临朝,紧接着便是用尽一日的时间去处理政事,偶尔若是有了时间,还可与公主一同共用晚膳;待到了入夜时候,两人便一同就寝。

一时之间,宫人尽道,公主的时运来了,居然得到了摄政王如此倾心相待。

可是,公主殿的人都可以清楚的感觉到,公主越来越沉默,对所有的事情,都淡淡的;一丝欢喜都没有,哪怕,摄政王越发的小心呵护,都依旧是这般。

本就是酷暑的夏日,可公主殿的时日,却更加越发是摧枯拉朽的入了秋一般,一日更甚一日。

“锦李,那紫藤花,开得正好,我想去那歇息歇息。”

傍晚时分,天际的火烧云,将半边的天际映照得火红一片,漫天的红光,打在了那开得摇曳的紫花上,难得别有一番意境,初若瞧着,仔细的对着身边的人说道。

“是。”闻声,锦李小心翼翼道,转而又对身边的婢女使了眼色;当即,殿内出现了轻微的响动,紧接着便是一群人联合抬着一张美人榻,朝着那紫藤花树下移了去。

没有去理会,因着自己的一句其他人又该是怎样的大汗淋漓,初若仔细的瞧着那红艳的颜色,眼睛不自觉的眯起,那些个颜色,这般耀眼,好似要将一生的光彩都在这一刻怒发到极致一般。

不似她,干枯得成了灰白的颜色。

“公主,奴婢们都安置好了,公主可以过去了。”顿了顿,锦桃略微思索了一般,沉着道:“可是要捎上一本话本子,甜蜜饯?”

“不必了。”淡淡的一句话落下,初若移开了步子,只朝着那紫藤花架下的美人榻寻了去。

身后,锦李当即快步的跟上,心中同时也担心着,自己刚才所说的话,可是有哪里不妥了。

风中,隐约有着紫藤的香气,有些凉凉的天气,道一句,浮生偷得半日闲。

初若安静的躺在了那美人榻上,目光落在了那叶间的缝隙,隐约可瞧见那叶隙中的天际之色,火红的颜色,瞧着便暖心的很;可如此都无法将她心头上的忧愁消去。

初若的眼睛合上,瞬间,什么光都没有了,她的眼前是黑暗之色;只耳畔,回响着声音,是风的声音;带着叶子的摇曳,花的颤抖。

“公主,锦王求见。”门口走来了一个婢女,对着锦李的耳畔说了什么,之后,她便走到了初若的身旁,低声附耳道:“可是要见?”

闻声,初若的睫毛微微颤抖了一下,而后紧闭的眸眼睁开,目光落在了锦李的身上,道:“既然人来了,那便见一见。去,搬张圆凳来。”

“是。”锦李回应道,同时亦是将初若的吩咐传了下去,她原想,是不愿自家的公主与锦王相见的,免得到时候,摄政王与公主之间又生出了更多的嫌隙来,可瞧着如今自家公主的模样,或许见见人,会是更好。

傅君诺近身的时候,瞧见的是一副难得宁和的场景,仿佛他发出一丝的声音,都会是惊扰,无端的话,他站住了脚步,不再向前一步。

美人如斯,岁月悠悠。

耳畔,明明之前还响起了脚步声,可是却在忽然间没有了,初若下意识的睁开了眸眼瞧去,便见傅君诺停住的脚步,不再向前半分。

“怎么?”初若开口,声音隐约有些喑哑,是许久不曾开口之后才会有的低沉。

偏生的,如古琴的弦一般,难得有些性感。

“无事,只是不忍上前,怕惊扰了。”傅君诺从容而道,声音醇厚温和,如同陈年的美酒一般,开口便已醉人;可这些都不是最打紧的;最打紧的是那一双眸眼,清明似朗月。

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她唯一想到的是,他的眼睛比之他的人,还要好看上几分,如此清澈的眸眼,在这深似海的宫门之中,最是难得。

“我这里备上了你的圆凳,你若是来了想站着,便事先与我只会一声,也好免得我费了口舌。”难得,初若还有此刻还有与傅君诺开玩笑的心思。

一笑而过,傅君诺不言其他,只从容到来,落座其上。

这些时日,傅君诺不曾知道到底发生了何事,也不知此刻初若的心思有多么的复杂,他瞧着她,还以为是与之前一般。

可哪里是一般无二了?

“我是来辞行的。”开口,傅君诺便先言了自己的事情。

闻声,初若当下一愣,她听着他的话,好半晌没有反应过来,有些呆愣;久久,都没有回复一字半语。

“初若,你这是?”再次开口,傅君诺瞧着初若那呆愣的模样,无端了有了遐想,是否,她是在记挂自己?

“哦。”回过神,初若瞧着傅君诺,开颜一笑,衷心道:“真好,你也是该回到属于你的故土了。”

初若这般真诚的模样,倒是叫傅君诺刚才的欢喜破碎了,他还以为……她舍不得他。

收起了自己的多想,傅君诺瞧着初若,道:“明日便起身,摄政王已经答允我,会与我王兄一同携手除去了我晋国的权相,到时候,我们两国签订三十年的不战条款,两方不得出兵。”

“就这般简单?”待到傅君诺说完,初若只是说出了自己疑惑,本也就没有多想其他,她只是隐约觉着,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源光这么可能会去做?

“我晋国割让三个城池,作为此次的相助之礼。”被初若随便一言的道出,傅君诺的脸色挂着淡然的笑意,不在意般道。

“原来是这样子……”浅浅的一句话,初若缓缓道出,这般才像是源光会做的事情。

不然,若是真的纯粹做一个好人,她倒是有些不相信了。

这……怎么可能!

“你王兄知道?”随意交谈,初若道。

“尚且不知。”这下,傅君诺脸上的浅笑,成了苦笑,好似有些苦恼,回去之后,又要如何的说服一般。

翩翩君子,自该是清风朗月,却偏偏陷入了这尘世的泥淖之中,一声的牵扯纠葛,如同天罗地网,将他的手脚束缚,无法挣脱。

如她一般……

初若瞧着傅君诺,隐约在他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身不由己,身不能己。

气氛中,染上了苦涩的颜色,初若的眉眼尽是笑都化不开的忧愁。

“初若,你这般模样,莫不是为着我忧恼了?”傅君诺瞧着初若的这个模样,开着玩笑道。

“不是。”甚是坦然,初若说得利落。

似乎知道会是这般答案,傅君诺也只是付之一笑,好似初若开了一个玩笑一般,他一笑置之,便是了。

“傅君诺,我给你说一个故事吧。”突然来了兴致一般,初若开了这口,“不知道,你可想知道这个又臭又长的故事?”

她想,真的是个又臭又长的故事,旧时候瞧的时候,不觉着有着些什么,如今重新回忆起来,只觉得感慨万分。

“你这故事,又臭又长?倒是难得有人这般说自己的故事的。”傅君诺道,饶有兴趣的模样。

“旧时候,也只是因着需要才去瞧了,也就只是明白了其中浅显的道理,那时候也没有多少的想法,可如今闲来无事便多想起,倒也觉着,是个难得的又臭又长的好故事。”初若的眼神有些朦胧,好似在回忆般,然后将故事,一点一点的说出来。

“那到底是什么故事?”好奇的心思被初若勾起,傅君诺看着他,甚是捧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