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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初若,就好似一个炸毛的兔子一般,狰狞的模样,难得的有趣得很;若是此时源光瞧见了眼前的这一幕,难保不会掀起滔天的醋意。

傅君诺将初若的表现全部都看在了眼里,嘴角不自觉的流露出了笑意,只是,到底他是一个君子,那笑不过片刻便止住了,同时回应着初若刚才的话,道:“这茶的滋味,当真是不错。”

“哦,那个,好喝你就多喝点。”快速的回应着傅君诺的话,初若头也不抬道;面上有着掩饰不住的尴尬之色。

初若头也不抬,傅君诺瞧着,突然冒出了一句话,道:“若是本王真的对公主有意的话,公主会如何?”

“啊?”乍一听傅君诺的话,初若有些没有反应过来,待到反应过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懵逼的,刚才不是说,是我自己误会的嘛!

初若那一脸的惊慌失措,落入了傅君诺的眼中,只见,他从容一笑,好似置身事外的模样,道:“向来,女子被男子如此说,都是不大好的;如今本王说了这句话,公主可以直接拒绝了本王,如此,倒也不会让人多生口舌。”

初若的心,莫名一暖。

就在傅君诺的一句话之间,初若那割舍不下的尴尬,瞬间全然没有了。

“其实,这件事情,本就是我想多了,如今还要为难你为我寻台阶。”有些哭笑不得,初若道。

傅君诺听着初若话语中的变化,从锦王到了你,却是欢喜得很;当即道:“若是公主不嫌弃的话,唤我君诺便是了。锦王之称,多了几分生疏。”

“君诺是吧,我记住了。”接得顺溜,初若道:“我记住了。”

“那我唤你初若?”和初若一般说话,傅君诺下意识的想要拉近彼此的关系。

“可以啊。”初听傅君诺开口说出‘初若’二字的时候,她倒是愣了愣,有那么一刻没有反应过来,不过这个反应,也就是那么的一瞬,当即便被她藏起,同时爽快回答道,说着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

这个名字,她到底还是没有熟悉起来。

心中的惆怅一闪而过,初若的再次将自己的目光放在了傅君诺的身上,道:“我还没有和你道谢,那日多谢你了!”

说着,初若自觉地站了起来,拱手作揖。

被初若如此相待,傅君诺是有些震惊的,慌忙起了身,口中同时念道:“初若,你这般,太……折煞我了。”

“这是应该的,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没让我以身相许就不错了,这个礼,我是该做的!”站起身来,初若看着已经被吓得站起来的傅君诺,真诚道。

本就是被初若的举动给震慑了,而后又听到了她那一句‘以身相许’,傅君诺就更是神游了,整个人都全然失神了。

傅君诺没有反应,初若看在了眼中,眉头自然的皱起,手在他的面前挥了挥,道:“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初若,你这般,太客气了而已。”傅君诺看着初若的举动,回神道。

一开始,对于傅君诺,初若便是没有太多的想法,故而也就没有太多的上心,却不想,她的不上心,牵扯出了日后的许多事端。

“做吧。我们两个人站着,等一下,若是婢女瞧见了,还以为我们起了什么争执了。”有些好笑道,初若看着傅君诺,越看倒是越君子了。

没有了之前的胡思乱想,如今她瞧着他,倒是多了许多的欣赏来。

难得这般一个如玉的人,还是一个谦谦君子,当真是妙得很!还有着尊贵的身份加持,她忍不住的想着,这老天,果然还是会偏心的。

“那日,你身上的伤,可好大半了?”初若提起了那日的事情,傅君诺的话,自然也就问得顺口了。

“好大半了。”对于傅君诺的关心,初若亦是含笑回答,那神情看起来,还真是好得差不多的;可是到底是否是真的,也就只有她一人知道。

不知道为何,傅君诺听着初若的话,心中却不相信,甚至还有狐疑;到如今,他可还是清楚的记得,一个公主,居然被一个侍卫被逼成那般境地!

傅君诺的眼中,无端多了几丝忧愁之色。

“君诺,你在想什么?”话的前面,初若加上了傅君诺的名字,说着还有不自在的感觉;可是,她瞧着他眼中的悲悯,更加的不自在。

那眼神,就好似自己如何了一般。

“无事,我只是想起了兄长,也不知如今兄长如何了?是否被我晋国权相再次相逼了。”摇头道,傅君诺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苦笑。

自己的兄长和眼前的女子,境况是如此的相似。

一切,身不由己!

说得好听是一国之君,可是说明白,也不过就是一个傀儡,世人皆道风华无限的帝位,哪里就是那么容易的?

说不得一不小心,那帝位就会成了白骨窟。

闻言,初若沉默了,对于晋国的国事,她根本就是不知道,唯一一次听到的时候,还是那次书房的时候,隐约中,她记得,好似晋国是被晋国权相把持朝政了。

脑海中回忆着,同时加上了傅君诺此时的神情,初若多多少少也是明白了一些,“挟天子以令诸侯,对吧;晋国如今,便是这个情况。”

初若看着傅君诺,这番话,直接吐出。

微微一愣,傅君诺听着初若的话,脑海里面全是她的那一句‘挟天子以令诸侯’;也因着她的这一句话,他的神情伤感得很。

那么一个如玉君子,就这般沉重了起来,只叫人的心,瞬间揪起。

“你还好吗?”初若看着傅君诺的神情,有些担心问道。

初若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傅君诺看着她,摇头道:“无事。”

心中一时有些不忍,初若看着傅君诺的模样,心好似被揪着一般,当即道:“你也不用担心的,反正摄政王是欠了你的人情了,也就是欠了晋国的人情了,他帮你除去了晋国权相,也是该的。而且,想来摄政王的心中亦是有数的。”

最好是,借着这一次除去晋国权相的时候,同时也让天下人知道,开智一说,只是胡言罢了!如此,一箭双雕,也免去了她日后的暗杀!

初若的这个心思,在昨日的时候,已经是打定了的,只是早上离开的匆忙,未和源光说,待到下次瞧见他的时候,她是必然要说的。

第一次相见之时,他见识过她的心思清明,自然也就没有想过这次的相救,她会看不出来,但是如今被其说出来,他却觉得有些不磊落了;明明之前的时候,他便已经想过,她会懂得他的心思,甚至还想他不说,她就能看破;可是现在……

“你既然知道了,那可是会觉得我的心思太重了?”有些自嘲,傅君诺道。

初若瞧着君子自嘲的模样,倒是给她一种堂堂正正的感觉;当即便道:“这很正常,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更何况,自古以来,帝位之争,从来都是残酷的。

人的私心总是在不断的膨胀着的,私欲,永远都是不会被满足的。

明明就是简单明了的一句胡啊,可是落在了傅君诺的耳中,倒是叫他羞愧起来,初若越是这般的坦荡,他便会是觉得自己太过于小人了。

“你难道不恼?”傅君诺看着初若,忍不住的道。

他相助,是有要求的,甚至,还是算计好了的;其实在知道那人的动作的时候,他其实是可以通知他们,让他们避免了的;可是他没有,只因为,他想让他们走入绝境之后,再施加援手,如此,才更可以达到他的目的。

“不会的,如果,我在你这个境地的话,我也会这般。”初若多多少少明白了傅君诺的别捏,顿了顿道:“说不得,我还会比你算计得更深,我会直接等到生死一线的时候,然后以解药相逼,甚至还要立下字据。”

不自觉间,初若的眸光变得深沉。

傅君诺,一个生来就该是君子的人;可偏偏,他的处境,使得他不得不做非君子所为。

这……该是多么挣扎的事情!

听着初若的话,又看着她的神情,傅君诺沉默了许久。

“这下子,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一个有心计的女子了?”久久没有声音,初若看向了傅君诺,无所谓的笑道。

眼前的人,笑得如赤子一般,明媚如阳;哪里还有刚才的阴沉。

傅君诺看着初若的变化,眼中的神色明明暗暗的变化,同时道:“我知道,你是不得已的,所以,你在我的眼中,依旧是当初一般。”

“当初一般?我当初,是什么样子?”初若听着傅君诺的话,有些好笑,他怎么就知道她当初是什么样子?

就是她,都已经有些不记得她当初是什么模样了?前世的生活,将她打磨成了没有棱角的石子,光滑到没有一处锋利的地方,所以,在出了学术抄袭的时候,她也没有大动作的反击;可是这最后,却成了自己的致命伤,成了自己的劫难。

其实,人何必抹去自己身上的棱角呢?有棱有角的,难道不好吗?至少,可以在必要的时候,护着自己。

“生而赤子!”傅君诺言。

有那么一刻的晃神,初若看着傅君诺,久久道:“我不是的。”

说着,初若的嘴角挂着笑意,朦朦胧胧的,如三月的雾气,让人看不清;一场谈话,不知道为何,便成了如今的这个模样。

傅君诺明显的察觉到了初若的不对劲,眉头也不禁紧蹙,这次,轮到他开口说了初若说过的一句话,他道:“初若,你怎么了?”

“没怎么,我没事,只是想起了一些陈年旧事,不过都已经过去了。”都是前世的事情了,如今,她重生了;那些事情,就和她没有什么干系了。

傅君诺听着初若的话,明显的知道她的话不是实话,可是想要开口追问,却发现自己没有什么立场还开口,人家不愿多说,他若是还追问的话,那不是君子的所为。

初若很庆幸,傅君诺到底是一个君子,不会追问,若是换做是源光的话,怕是不会这般的善罢甘休的,非得逼着她,将所有的事情都说得干干净净为止,在他的面前,她就没有任何的秘密。

初若的眼神,有着想着一个人的颜色,傅君诺看着,自然明白,此时的她到底心中想着的是何人;突然,他道:“你在想摄政王?”

明明是不应该问出口的话,可是不知道怎么的,他就是说了出来了。

傅君诺如此的直白,一点都不似他之前的样子,初若听着,有些愣住了,反应过来的时候,点了点头,道:“是啊。”

“摄政王,怕是我晋国的权相一般,你难道就不想除去了摄政王?”想到没想,傅君诺开口便说出了这句话,语落,他的心头突然就沉重了起来,眉头亦是紧蹙。

傅君诺的这句话,是出乎初若的意料的,这个模样的他,她是有些陌生的,不过联想到了晋国如今的局势,心中大抵也是可以明白,可以体谅的,当下从容道:“不会。楚国的情况,和晋国是不同的。”

自然是不同的,毕竟这楚国,本来就是源光的,她不过就是一个突然重生的人,是该离开这里的,一定是要离开这里的。

初若的这一句话,使得傅君诺一下就沉默了,怎么会不同了?

“好了,不说了,这件事情,就不纠结了。左右,你晋国的事情,会有源光出手的,就当做是报答,报答你的出手相救,你希望的事情,都会如你所想,你也不必在意其他。”打断了傅君诺可能会有的询问,初若道。

家国大事,若是可以,她宁愿从不插手;里面的水太深,一个不慎,就会将人的心,从白染到黑。

傅君诺看着初若的神色,是断不愿在多相谈了,到底是收住了心中的疑惑;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喋喋不休的追问,不该是君子的所为。

“你们在做什么?”忽而插入了一个声音,就在两人沉寂之中,是源光那一贯冷漠的声音。

下意识的,初若与傅君诺双双望向了声音响起之处,入目便是源光那有些冷的脸色。

心,瞬间咯噔一声。

“那个,没有。”猛然的站起,初若看着已经走到了自己身旁的源光,莫名的有一种被抓包的错觉感。

瞧着初若如此紧张的模样,源光甚是满意,目光冷冷的望向了傅君诺,一副居高临下的模样,端着架子,道:“公主近来身子抱恙,锦王若是有事相商,还是来寻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