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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初若走到了床畔久久停驻的时候,她恍恍惚惚的想起了这床的出处;那日,那恶梦之中,本尊便是在这一张床上的……

恐惧,慌乱,瞬间就侵袭了初若的心头。

“不……”想要逃离,初若猛然转身,却不想,不知道在什么时候,那门出现了一个身影……脑海中的可怕瞬间袭来。

那身影逆光而立,模模糊糊的,就只是一个黑影,看不清模样……眼前的一切,是那日的重现……

“源光……源光……”开口的第一句话,初若说出的不是其他,而是他的名字。

“本王在!”声音响起,带着轻佻的意味,隐约有一种轻薄的味道,和之前的清冷淡然完全不一样。

“你……”初若听着声音从黑影哪里出来,脸色唰的一下子就变白了;她再次不自觉的往后倒退,声音有些破碎,“源光,你、你怎么了……”

此时的源光,无端的让初若想起了噩梦之中的季无眠……或者,便是季无眠!

如果此时的她是本尊,那么,源光有未曾不可是季无眠;世界全然颠倒!

“公主殿下,你想本王如何呢……”意味绵长的调子,说不出的诡异,源光突然迈开了脚步,逆着光,他的影子变得越来越大,一寸一寸的将初若笼罩其中。

“不要,你不要过来!”源光动了起来,初若害怕了,当即高声道;只是,她的声音似乎没有任何的作用,源光转眼便到了自己的面前。

一双有些冰凉的手,突然便抓住了自己的下巴,初若压制这心中的恐惧,但是却压制不住眼中的害怕,她的目光落在了源光那捏着自己下巴的手,颤抖得无法开口说话。

“公主殿下,你可为何本王会带你来这里?”源光开口,声音完完全全不是平常的冷漠。

莫名其妙的一句话,轻飘飘的落在了自己的耳畔,初若虽然大部分的心思是死死的盯着源光那捏着自己下巴的书,但是到底分出了一点心思,回答道:“我不知道。”顿了顿,“你到底要做什么!”

“做什么?”似乎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源光居高临下的看着初若,眼中是疯狂的掠夺之色,“你以为本王为何在这里?公主殿下,因为有人要本王在这里!”

因为有人我在这里……

如同惊雷,瞬间让一切的声音都消失了,初若的脑子嗡嗡嗡的直响,整个人如遭雷劈。腿突然一软,她整个人失魂落魄的呆坐大床之上。

什么?这是什么?这是怎么?

没有一点点的思绪,初若如同一个傻子一般,脑子停住了转动;迷雾重重将其包围。

“你只会是本王的!”源光的声音忽然再次的响起,语气更加的具有侵略性。

不,不是的……

一开始,这只是心中有个小小的声音,可渐渐的这个声音越来越强烈了起来,瞬间疯狂的袭击的初若,最终,这句话成了一个爆发,她突然高声道:“不,不是的!”

不是的,她是她自己的,不是谁的,也不是谁可以摆布的,不是的!

每一句,都好似一块石头,在初若的心中激起了千层波浪,

“你有资格说不是!盛初若,你最好清楚,这是后宫,若不是有人相助,你以为,你会如此轻易的落到了本王的手里!”不该从源光口中说出的话,偏偏从他的口中说了出来。

咚——

心被什么东西狠狠一击,初若的瞳孔猛然一缩;有一个漩涡,朝着她袭击而来。

黑暗之中,她看不清那东西,什么都看不清!

“不,我不要在这里……”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初若猛然的站起,疯狂道,脚步当即迈开。

却不想,她的脚还停在半空中,尚未落下,便被人狠狠的一扯,砰的一声,直接摔在了大床之上。

床……

初若是侧卧在床榻上的,她的手臂支着床榻,快速的回过神来,入目便是那积满了尘埃的床榻,以及四处飞舞的尘埃……

那被尘封的禁忌忽然好似被打开了一般,随着这飞舞的尘埃颗粒,一点一寸的被打开了……

心中莫名的慌乱,初若的心一抽一抽的,渐渐的,那抽疼更加的明显,好似有什么事情不愿去面对一般,好似有什么事情影响了她的心。

不听使唤的心……

“啊……”

煎熬的一声高喊,初若双手一甩,好似要将床榻上的灰尘挥掉一般,整个人再次的挣扎的坐了起来。

床前,源光看着初若的模样,眼底划过了一抹心疼,那袖中的手,死死的握紧,青筋毕露;可他的面上却依然的平静,没有一丝的情绪波动,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了。

“放我走,我要走,让我走……走……”疯狂的嘶吼着,初若低垂着脑袋,额间散落了几丝散发,那压着床榻的手掌,握成了拳头。

痛不欲生的压抑,将初若的最后一丝清明给击倒了。

“走?你以为,你走得了吗!”眯起的眼眸,源光看着生不如死的初若,风轻云淡道。

不管不顾,初若再次站起,她的目光锁定了那敞开的门,只要出了这个门,就好了,只要出了这个门,就什么痛苦都没有了,只要……出了这个门!

突然间蹦出来的念头,疯狂的席卷了初若的大脑。

脚步一步一步的靠近了门,却在她要逃离了这个门的时候,一直没有动静的源光,有了动作;不过几个眨眼的时间,他再次将人甩到了床榻上。

希望变成了失望,而在看到面前人的时候,失望成了绝望。

“这个门,你走出一步,自然会有人两步的将你送到榻上!”眼中有着暴戾之色,源光看着不听话的初若,表情有些狰狞了起来,道:“这是楚后的宫殿,可到了现在,都没有一个人敢靠近,你就没有想过,为什么嘛!”

源光瞧着初若的模样,心疼的厉害,当下也不等她自己想起来,直接点破。

楚后,娘亲;没人敢靠近,为什么……

自动的将源光说的话提炼了出来,初若尚且还没有反应过来,她的心,突然一抽;来势之迅猛,无法抵抗。

“呃……”悲鸣的低嚎,初若的唇被她自己给咬破了,血丝刺目的布在唇瓣之上。

“你该知道的!公主殿下,你该知道的!”源光看着初若那嘴边的红色,眸光一沉,越发的黑暗。

“不要说了,住口,狗东西!”倒吸了一口气,初若整个人已经蜷缩成了虾米,手死死地捂着自己的心尖,好似这般便可以让痛楚小上一些,但是,却也她只是罢了。

“你以为,你当做不知道,就可以忘记,楚后将你送与我糟蹋的事情吗!”终究还是没有忍住,源光不愿等初若想起了,直接便将事情说了出来,语气之中,像极了那时季无眠的猖狂。

这里是楚后的寝殿,没有她的同意,季无眠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又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甚至直到现在都没有人来……

脸色,由白成了青。

初若死死的抿着唇,可是却无论如何都无法压抑住喉咙口突然涌起的腥甜。

“噗……”一口血,到底是没有忍住,初若直接将那血喷在了榻上。

几乎便是下意识的举动,源光脚步一迈,想直接将她带走了,可是在千钧一发之际,他停下了自己的举动。

事情都到了现在这般,如果离开的话,那就真的是功亏一篑了!不可以!

念头,打败了源光;当下,他看着他,收回了自己的手。

“是楚后,一切都是楚后……她的心里从未有过你这个女儿,你不过便是她的工具,你是她的傀儡……”源光的声音,悠悠响起,含着恶毒的语气。

脑子忽然疼得好似要炸开一般,心尖亦是疼得她只抽气,所谓的执念,所谓的心念,成了她的心魔,在这一瞬间,全部都疯狂涌来!

……

还是那没有一丝光亮的房间,还是那二人,还是那屈辱不堪的噩梦。

只是,这一次,那紧闭这的门扉,忽然开出了一条细细的缝隙;初若看着紧闭着的门,倾泻出了一片小小的光,星星点点的,并不是很明显,但是在这黑暗之中,却甚是清晰明了!

而在那缝隙之下,有着一抹艳红色,在光线的照耀之下,泛着明丽之色,一荡一荡的,随风飘扬;顺着那艳红色向上,是金丝绘制的凤凰的风羽,五彩斑斓,栩栩如生得就如同真是的凤凰羽一般;紧接着,目光再一点一点的往上瞧去,入目,是如雪的肌肤,玲珑的锁骨,天鹅般的脖颈;最后再往上,是熟悉的轮廓……是楚后熟悉的脸!

心,在那一刻成了冰!

初若的眼睛死死的落在了那缝隙处,整个人的表情甚是僵硬;指甲死死的嵌入了手掌心之中,瞬间,血疯狂的四溢。

紧缩的瞳孔一点一点的溃散,初若的脑袋寸寸移动,最后一眼的目光落在了源光的身上,紧接着便是无法控制的黑暗侵袭而来。

……

“母后……若儿想要这个点心……”

“母后……这是今日太傅所教习的诗词……”

“母后……这是若儿为母后生辰所画……”

“母后……”

黑暗,一个一个的声音响起,每一声都带着渴望;可是伴随着的却是无尽的寂静,没有一个的回应。

“丞相大人,你激怒的本后,本后定然将你带给本后的心伤,尽数加在你的女儿身上!”

“源哥哥,初若可是你的女儿,你难道便舍得将她一人丢下!”

“盛初若,若是你还能将本后的源哥哥留住;你以为,你活得现在!”

不知道是哪里响起的声音,每一声都含着怒意,似要将口中的人撕碎一般。

初若听着这个女人的声音,心口的地方,好似被讨空了一般,空荡荡的,却有疼得厉害;恍惚间,她隐约明白了什么,再想细思下去的时候,心猛然一扎,脑袋同时疼得厉害。

不知名的白光从头顶上突然落下,直将初若的眼照得有些看不清,脑袋越来越痛!

……

“啊……”受不住的低声哼哼,初若睁开了眼睛,入目便是一根明晃晃的银针,银针的针尖甚至还发着亮晶晶的光芒,身子一抖,她肩膀一缩,道:“你干什么……”

说着,人便要朝着他处翻滚去。

“被动!”源光的声音,突然响起,而后手死死的压住了初若的肩膀,避免她乱动。

初若才顺着银针的针尖看到了刘庸,紧接着便是源光的声音,和一双大手,她望去,便瞧见了坐在床畔的源光,眸含忧色。

瞬间,所有的不安害怕全部都散去,初若看着熟悉的人,迟钝的发现了自己身在的地方不是楚后的宫殿,而是自己的公主殿。

“可好些了?”源光第一句话便是这句,眉眼之中瞧着大概,好似平静得很,但是若是细细的瞧下去,便不难发现,那眉眼之中隐含担忧。

“我……我没事……”初若看着源光的眸光,脑子有些卡的转不过弯来,喃喃道。

一旁,手中还拿着银针的刘庸则是尴尬不已,都已经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尤其是在初若大叫的时候,他都感觉到了摄政王那眼中的凶残了!

简直就是太憋屈了;若是时光倒流,他定让做一个农夫,草草一生;也不受这罪!这日子,简直没法活了!

明明自己是救人的,还盯着自己好似杀人一样!

“我的头好疼啊!”床榻上,初若的面色渐渐的有些菜了起来,唇色微微发白,脑门上冒着细密的汗珠子,难受得皱眉道;说着便想要伸出手去打自己的脑袋。

“别动!”源光察觉出了初若的举动,当下及时的开口阻止道:“你头疼是因为太医在你的头上施针了,你切莫乱动!”

在我脑袋扎针了!

初若脑子里面闪过了这句话,整个人都不好,声音带着颤抖道:“我就伤得这般厉害?脑袋也出事了?”

这个应该心执都不知道是否解决了,如今再来一个脑子?这是要做她傻子的节奏吗?

“公主切莫惊慌,只是公主昏睡的一日,摄政王不安,便让老臣施针,让公主清醒清醒!”刘庸看着初若眼中的惊慌,解释道,心中无比的郁闷。

闻言,初若稍稍安心了不少,当下道:“那现在可以拔了吗?我头疼得紧!”

刘庸明白初若话中的意思,扫了眼源光,道:“烦请摄政王松手,老臣为公主拔了这头上的银针。”

闻声,源光松开了自己的手,腾出了位置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