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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下意识的回答,顿了顿,刘庸又道:“公主这烧,须得发一发汗才好,这被子莫要让公主踢开了。”

闻声,源光点了点头,同时也不想再开口多说其他,只重复摆手的手势。

当即,刘庸二话不说,踮着脚尖,呲溜的退下了了;同时他心中忍不住的想着,这个地方不安全,不能多呆,不然的话,都再不知道会出什么事情呢!

这初若病了,这源光若是一个头脑发热,将气都出在了自己身上,那到时候连一个可以救命他命的人都没有了。

床榻上的人,一脸不同寻常的红晕,他握着她的手,那高温烫得他的心好似被煎熬一般。

一日一夜,初若整整烧了那么长的时间;而这一日,也是源光执掌朝政以来,第一次没有临朝。

暮色才下不久,那月才瞧瞧的露出了一点点。

殿内,源光看着床榻上虽然退烧了,但是却依旧没有清醒的初若,一颗悬着的心,如何都放不下。

这……要他如何放得下?

昨夜的时候,她身上一直都是滚烫无比,半分汗都没有发出来,他心急如焚,思考了一会,将自己的身上的外衣都脱了,而后入了初若的锦被之中,然后将她紧紧的抱在了怀中。

源光这一抱,就一直抱到次日日中的时候,初若才开始微微出汗,而到了日暮的时候,两人全身都是汗水,湿漉漉的难受得很。

当刻,源光下了船,将自己身上的衣裳都扯下,换上了干燥的衣裳,而后也将初若的衣裳全部褪去,之后拿出了一个薄被,将她裹起来,抱在怀中。

“来人!”源光紧了紧怀中人,轻声对着门口唤道。

门口青裁一直守着,两只耳朵一直都听着殿内的动静,忽而一听源光的声音,他立马便推开了门,身后锦李随之跟进去。

源光抱着初若,站在了床边,眼瞧着走进来的来两人,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眼神示意了一些床榻。

锦李看着源光的举动,顿时就明白了,当下二话不说得便直接走到了床榻边,利落的将床榻上的枕头被褥都给扯下来,放在了一边地上;然后又走到了一旁的柜子边上,利落了拿出了成套的被褥来。

捧着被褥,锦李走到了床榻边上,利落的铺床;而青裁则是默默的站在一旁,如同木头一样,全程都插不上手脚。

“楚王,好了。”很快的,锦李收拾好了,退到一边低声道。

闻声,源光也不说话,只是抱着怀中人,轻手轻脚的走到了床边,身子慢慢弯下,而后将初若安置在了床榻上。

身子再次接触到了平坦柔软的床榻,离开了那温暖的臂弯,初若有些不适的蹙了蹙眉头。

“准备一些热水来。”源光退后了床榻好几步,而后扫了眼锦李,声音说得异常的轻微,就怕惊扰到了床榻上的人。

闻声,锦李福了福身子,脚步轻轻的退出了宫殿内。

……

很快的,热水便烧来了。

锦李先迈入了殿内,身后随之跟着的是提着热水桶的婢女,她压低声音道:“楚王,热水准备好了。”

闻声,源光点了点头;而锦李瞧着,伸手一挥,便让婢女将热水倒入了浴桶之中,浴桶的边上挂着沐浴用的帕子,婢女们顺着帕子倒水,一时之间倒是安静得很,没有发出丝毫的声音。

热水加得差不多了,锦李看着还准备倒热水的婢女,抬手示意阻止;当即,婢女便将热水桶轻轻的放在了浴桶的旁边。

“楚王,奴婢替公主沐浴吧。”锦李走到了源光的旁边么,福了福身子,垂眸道。

“你们下去,本王来。”闻声,源光道,同时摆手示意她们全部的出去了。

当刻,锦李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带着一众的婢女退下,而青裁走在了最后,迈出殿门的时候,还轻轻的将门给合上了。

高烧退下,大汗淋漓,带来的一身的黏腻之感,虽说身上的湿衣裳被脱下,多少好受一些,但是初若还是难受的。

殿内被热水的水汽熏得有些白茫茫的,源光将裹着初若的薄被扯开,而后将她放入了热水之中。

温热的水包围着自己,初若舒服得都舒展开了自己的眉头,而身上那难受的黏腻之感也那热水的冲洗之下,全部都没有了。

之后,源光伺候着初若穿上了干净的衣裳,而他就着她的洗澡水,匆匆的洗浴了一遍。

天色渐渐深了下来,源光依着昨夜的法子,以口喂药,让初若将那药给喝了下去;紧接着便再次的躺入床榻之内,陪着她安睡着。

昏睡中,初若感觉到自己的被什么东西拥入怀中,让她可以紧紧的依靠着,一种让人心安的温度,让她在睡梦之中都安心了不少。

她甚至有些眷恋的想着,若是可以一直这样子下去就好了,如果可以的话……

殿内的烛火比较多,也就异常的明亮;也因为有这般的明亮,源光才能仔仔细细的打量起了初若。

不自觉的,他抬手伸向了她的眉心处,而后手势一弯,朝着旁边的眉毛抚摸去;一下一下,带着情深一片;源光忽然就想起了一个词:举案齐眉。

这般柔情的一个词,当真是人心生向往得很。

“等你好了,我就娶了,这一次,我说了算!”忽而,源光道;而在他的眼底已经是有了决断之色了。

这一次,你不用再纠结的考虑要如何告诉我你的担忧,因为我娶定你了!无论你会有什么样子的担忧,我都会告诉你,都不是担忧!

他这一生,独独就爱过了这个女子,哪里就舍得让她吃上半分的苦头;莫不要说,她的这些苦头还都是因为自己而落下的!

当即,怀中的人,动了动身子。

源光看着初若的举动,他知道她是无意识的,但是还是忍不住的想要开口道:“我们之间若是没有路可以走,那么我便自己开出一条可以与你举案齐眉的路来。初若,我会护着你的,以后我会作为你的夫君护着你,你莫要怕!”

“夫人,我是你的男人,你这一生都可以依靠的男人……”源光在她的头顶上说出了这一声来。

我是你的男人……

隐隐约约间,初若听到这一句话,原本松开的手,突然就抓紧了,不小心的就扯住了源光的衣角。

感觉到了自己的衣裳突然一紧,源光脸上下意识的露出了欣喜之色,以为怀中人醒过来了,可是一垂眸,却是一场空欢喜;初若依旧昏睡着。

黑夜到白天,就仿佛是一刻的事情;源光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可是醒来的时候却已经发现了初若已经醒过来了,然后睁着眼睛看着自己。

其实初若也没有早源光多久醒,也就是早了那么一点点的时间而已,而就在这一点点的时间里面,她的心情却是波澜起伏。

而在她还没有想清楚自己这波澜起伏的情绪到底是什么的时候,源光就醒了。

下意识的,源光抬手,摸上了初若的脑袋,片刻之后道:“还好,好好……”

初若呆呆的瞧着初若的样子,不自觉的伸手,拉下了他的手道:“源光,你不用担心,我没事的。”

闻声,源光忍不住道:“你哪里没事,昏睡了一天两夜了,烧还烧了一天一夜!”

“我……我现在没事了……”沉默了好一会,初若低低道,声音多少还有些刚睡醒的沙哑。

沉沉的叹了一口,源光忽而将眼前的初若再次拥入怀中。

“以后,我逼你,再也不逼了;我只要你好好爱惜自己,陪我白头到老,我就别无所求了!”就低吟道,那声音之中,有着恳请,但是更多的却是害怕。

初若突然间病倒了,在他知道的那一刻起,心中总是忍不住的想着,若是有朝一日,她不是病倒了,而是离开了,那自己该如何是好?

他们之间,不过才是过上了那么一点点欢喜的日子而已啊!

人,总是要在快要失去的时候,才知道后悔。

“我……”初若有些没有反应过来,故而有些不是很适应此时的源光;她呆愣着,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开口说了一个字之后,便再也说不下去其他的了。

“你突然病倒的那时,我真的害怕,会因此就这样子失去你了;可我们之间不过才刚刚开始而已,却直接入了冬……初若,我们以后便是在生气,也不闹,好不好……”他真的害怕,若是因彼此之间的争闹,而使得初若出事,然后自己却什么都不知道,甚至连见最后一面的机会都没有……

“初若,我不能没有你的!你是我这一生唯一的妻,若是没了你,我该怎么办……”低声续道,源光眼角微微有些湿润了。

“好……”她的心弦是被眼前的人彻底的握住,只要他轻轻一拨动,那么她就会沉醉其中,无法自拔,初若听着源光的声音,下意识道。

闻声,源光将初若抱得更紧了一些。

“可是饿了,想吃什么吗?”源光突然想起来了什么,当即稍微松开了怀中之人,一脸关切的看着,但是那眼中的担忧之色,却隐约还是可以见到痕迹的。

吃了点东西,又喝了药,最后再继续沉沉的睡下去,而身旁一直都是源光陪着,初若只觉得这一刻,难得美好。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初若的这一病,直接就从春末修养到了夏日;别样的春光,她算是无福消受,但是夏日景致倒也是别样的生动。

比如……这已经开始鸣叫的蝉。

有时初若听着,倒也是解闷了;但有时却有恨不得将那些吱吱喳喳的蝉全部都烤了,免得让人安静。

不过,最是欢喜的便是后院菜园子上的青瓜开出了小黄花,翠绿翠绿的叶子中,藏了小小的黄花,娇娇嫩嫩的,瞧着便让人很喜得很。

初若最喜欢的便是在日暮之时在这里捣鼓捣鼓,日暮的时候,天色尚且还有些微光,也不是太热,若是偶尔来那么丝丝缕缕的晚风,倒也是惬意得很。

源光来寻初若的时候,在殿中看不到身影,也不用多加思索,直接就寻到了菜园子里,一看,就是她蹲在那田野之中,摆弄着地上的菜叶子,那一蹙眉,一眯眼的动作,仿佛一个有着多年经验的老农夫。

瞧着,好似还真的像是那么一回事。

源光没有开口唤初若,只是从容的走向了她,卸下了一身的高高在上,孤傲冷漠,变得如她一般平常淡然。

“你来了。”初若抬头,开口笑道;她这一声,无端倒是叫源光觉得,他们已经是多年的老夫老妻,多了那么一丝烟火的味道。

“嗯。”回应道,源光蹲下了身子,扫了眼初若,而后将目光落到了她摆弄着的菜叶子上,道:“这怎么样了?”

“长势喜人,约莫再过一些时间,便可以吃了,到时候,我做给你吃啊!”说着,初若的目光从菜叶子移到了源光身上,脸上的笑意浓浓,隐约有那么一种家的感觉。

大抵,自此长裙当垆笑,为君洗手做羹汤,也就是这般了吧。

“你这话,我可记在了心里了。”欢喜道,源光看着初若,忍不住的抬起手,顺着额头的边缘,捋了捋她额的碎发。

这些时日,初若恢复着身体,源光一直都是温柔呵护,可是她总觉得他们之间,好似少了什么,可是要说清楚到底少了什么,她却不知道。

而在如今,她知道了,他们之间,少了之前的肆意,他似乎变得小心翼翼起来了;他再也没有对自己要求什么了。

这一种感觉,不是很好。

“源光,我以前听过一句话,不过那时也是不懂情爱,也不觉得有什么,不过如今却觉得,那话还真是让人喜欢。”顿了顿,“自此长裙当垆笑,为君洗手做羹汤。”初若想,既然源光不撩自己,那么自己就主动去撩他好了。

眼底的眸光微微闪了闪,源光看着初若,心中激动无比,他道:“我听着你说出了这一句话来,我觉得,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