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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她在逃避,他一听就知道了,可是若是要去揭穿的话,他却又舍不得。

当即,他道:“嗯,我知道。”语落,他一把便将初若给抱起,而后朝着床榻而去,轻轻的将怀中人安置在床榻之上,源光给她压了压被子,而后道:“你歇息吧,我在这里守着你。”

眼底心底,都是眼前这个人的样子,初若的嘴角勾起了浅浅的笑意,她道:“好。”

语落,她安心的闭上了双眸,呼吸渐渐绵长了起来。

源光安静的听着初若的呼吸声,目光落在她的脸上,眼睛从她的额头,再到眉间,紧接是微微上扬的睫毛,然后是小巧的鼻尖,最后的紧闭的唇瓣,他的目光一寸一寸的扫过,如同最温柔的手,轻轻拂过。

眼前的心上人,安心的睡着,呼吸绵绵,他看了久久。

……

“公主是如何回事?”书房之内,源光看着被自己叫过来的刘庸,开口便是这一句话。

“公主是怎么了吗?”如源光一样的疑惑,刘庸听着他的话,一脸的迷糊不明白。

“她落下了寒病,是怎么回事?”闻言,源光压下了心中的恼怒,道。

“公主同摄政王说了?”闻言,刘庸的眉头一皱,疑惑道;明明之前的时候,她还叮嘱过自己,不要同源光说什么的,可是现在……

“公主是同本王说了。”隐约察觉出了里面的不对劲,源光看着刘庸的神色,直接承认道。

刘庸还是有些疑惑,一双有些浑浊的眼睛看着源光,好似要从他的脸上看出什么来。

“明明就已经在殿内的银丝炭火前站了许久了,可是那手还是如冰一般寒凉,身子如何也生不起温意来。”源光看出了刘庸的意思,便说出了这一段话。

瞬间,刘庸就明白了,不是初若说了什么,而是源光发现了;所以瞒不下去就只能说出来了,他就说嘛,要想让摄政王不知道,这谈何容易!

“寒病到底是什么病。”继续追问道,源光看刘庸,表情有些严肃了起来。

“哦,这个病啊,就是受不得寒,以后每到冬日的时候,须得仔细的护住,不然身子骨会垮掉的。”顿时,刘庸一副大夫叮嘱的语气,看着源光絮絮叨叨道。

“每到冬日?你这话,是日后,这寒病要跟着她不成。”声音低沉了下来,源光有些难受了。

“摄政王,这命可以救回来,已然是很不错的了!”瞧着源光的样子,刘庸虽然不大愿意说出来口,但是还是说了出来,那语气就好像是在说,你就知足吧!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她不是入水寻了我,她不是识水性的!”命可以救回来,就不错了?她为什么就没有同她说过?

“摄政王不知道,这是来诓我的话!”源光的这一句,瞬间就让刘庸的疑心再次起来道。

“你现在就是不说,我也可以到她的面前诓出话来了,到时候,她说的每一句话,都会变成你说的。”源光瞧着刘庸的样子,这一句话直接就抛下道。

刘庸:“……”

“你说不说?你说了,我可以当成什么都不知道。”丢下了一个糖衣,源光道。

这还有选择吗?这根本就没有选择的好吧!

“公主的落了水,受了寒气,本来倒也是可以治好的,可是后来又是长途跋涉,又加上摄政王的事情,这病渐渐的落下了病根。”以往的事情,到底是如何的艰辛,刘庸没有想过要一一细叙出来,毕竟那些事情,他想,初若也不是不愿意让源光知道,若是知道的话,怕是又是一场天翻地覆了,故而,他也就是简单的说了说。

“只是,有一点,还是需要摄政王知道。”声音才落下,刘庸又开了口,这一次语气很是沉重,表情也凝重了。

这一刻,源光的心,一下子就紧了。

“公主的眼睛伤了,殿内的烛火若是不够明亮的话,她的眼睛会看不到的。”顿了顿,“日后莫要让公主多落泪,不然的话,怕是会瞎的。”

源光有那么一刻的沉默。

“这又是怎么回事?”源光的声音里面,有着只有他自己才清楚的颤抖。

“摄政王落水的时候,公主哭多了,伤了眼;又下水去寻摄政王,这眼睛便是在那水中倒腾坏了的,不过好在,到底没有到最糟糕的情况,只是若是天色太过于昏暗的话,就会什么都看不清的。”刘庸的声音平静的传到了源光的耳中。

她最爱的,便是在雨夜之中提着一盏孤灯,漫步雨中,悠然自得;周遭一片的漆黑,世间仿佛就独她一人,可是如今……天色过于昏暗,就会什么都瞧不见……

难怪,他想这雪夜漫步,她该是喜欢的,可是却也不曾见过她想要执一盏孤灯,去游走一番;这全都是因为身子不行:惧寒,无法视物……

“这一些,摄政王知道之后,也权当不知晓,公主那边,大抵也是清楚无法全部瞒住摄政王,但是却也希望全部的事情,摄政王都知晓。”刘庸的声音响起,叮嘱道。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心中的阵阵抽疼,源光的声音有着克制的平静,可在案几之下的手,却已经青筋突兀。

还真是一个……叫人心疼的人!

源光垂首,脑海中全部都是初若的样子,好好的一个人,一身病痛,身子不行,眼睛不行,却一直的强撑着的样子。

他这漫漫岁月中,唯一看上眼的女子,却也是个不服输的女子;狠厉起来,打杀不眨眼;隐瞒起事情来,说一瞒九。

此时此刻,他很想她,回忆起来的时候,是方才她的睡颜,呼吸缓缓,面容安宁,那嘴角边如今想起来,好似还挂在笑意,仿佛梦中有什么欢喜的事情,让她便是睡中不忘笑起来。

枝头薄雪尚存,却又再次洋洋洒洒的落下大学,而在此时,天色却已入暮。

殿内的银丝炭添了又加,床榻上睡得深沉的人忽然动了动眉睫,初若只一睁眸眼,入目便是源光的脸,当即,她的面上露出了笑意。

瞧着心尖上的人露出了笑颜,源光将嘴边的苦涩咽到了肚子之中,而后同她一笑。

“源光,这殿内怎么添了那么多的烛火?”初若从床榻起身,素日有些黯淡的殿内,在此时却明亮若白昼,下意识的,她扫了眼殿内的四周,周遭多了许多的烛台。

顿了顿,她又道:“还有,外面也如此的明亮。”算一算她睡的时间,这外面也是该入夜了,可眼角余光瞥到窗户的时候,那窗户却透出了明亮异常的光,当真是有些不对劲得紧。

源光的手落在了初若耳畔的青丝上,手指穿过那三千青丝,恍如勾起了细碎的时光,丝丝缕缕,细密纠缠,黯然销魂。

“这些日子来,你为我做了那么多,可我却也没有护你半分,所以就想哄哄你,免得让你厌弃了我。”源光的语气随意得很,可是眼中的认真之色却做不得假,他的眸光之中,满满的都是初若的影子,刻入心骨。

“你想如何哄我?”美人一笑,自是倾城,初若的肩膀随着笑意,微微一缩,而后脑袋微微一偏,满是笑意的眸子似藏了浩瀚星辰,明艳至极;她看着眼前的男子,她的心上人,语气含着女儿家的娇意,娇气道。

“我带你去看。”源光道,而后在初若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直接就将人抱到了怀中;他的臂弯里面躺着的是她,呼吸间亦是她的气息。

突然间腾空了,初若下意识的就是抱住了源光的脖子,脸自然而然的紧贴着源光的胸膛,微微有些慌乱,不过这慌乱很快的便消散了,转而成了心安。

吾心归处,便是心安;源光是她一整颗心的归处,是她最心安的地方。

“源光,我可是很挑剔的。”当即,初若故意道;可是源光哪里听不出来呢?

“若是你不喜,那么我便任由你处置,生生世世,都让你成为我的主宰可好。”源光顺着初若道,语落,他抱着她,脚步站定在了殿门处,四周空无一人。

初若在源光的怀中抬起头,目光落在了殿门外,左右两排的宫灯绵延不绝,将整个中庭照得明如白昼;同时,宫灯还将身后红艳如火的红梅映照得熠熠生辉,而洋洋洒洒落下的天上雪在这烛火之下,别有一番意境。

打扫干净的殿门前安置了两个绣着大红牡丹的金丝软垫,而其前面安置了长形矮案几,案几上面有着正温着酒的红泥小火炉,旁边摆着两个杯子。

心一下子就被眼前的一幕给触动了,初若瞧着两旁的宫灯将天上雪照得梦幻迷离,犹如梦境。

初若虽然是卧在源光的怀中的,但是到底是站在殿门口,也就是风口出,可是却没有任何的寒意,她心中一怪,目光下意识的从那天上雪转移到了殿门口,随即便瞧见了面前摆放的物品左右两边都安置了烧了银丝炭的火炉,而空气间,隐隐约约还有梅花的香气。

“好香啊。”嗅觉在五感之中,最是敏锐,初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下意识的呢喃道。

“我在炭火中添了一些梅花香料,可还喜欢?”瞧着怀中的女子,源光的声音低低响起。

“嗯。”毫不吝啬道,初若笑得明艳。

初若的这一声,让源光欢喜得比打了胜仗还要高兴,他朝前走了几步,而后身子一弯,膝盖半跪,便将她放置在了自己左手边的软垫上。

突然离开了源光的怀中,初若一下子就觉得空落落的,稍微有那么一点不适应,但是却也没有说什么,脸微微右侧,看着落坐在她右边的源光,道:“源光,我竟然不知道,原来你还懂这些风花雪月。”

向来,风花雪月最是动人。

“我本就不懂什么风花雪月,只不过是想着你会喜欢,所有便做了来。”当即,源光回应道。

一个男子,素来就不知道什么所谓的花前月下,风花雪月;做的这些,不过也就是为了哄自己心爱的女子高兴,讨她的欢心罢了。

这句话,真如情话一般让人欢喜不已。

初若听着源光的回答,笑得一脸的满意幸福。

“如今天气寒凉,你的身子也还没有恢复,不能执灯观血赏梅,所以便吩咐人安排了这一出,虽说不若亲身入境来得绝妙,但是也别有一番滋味的。”源光解释道,同时抬手伸向了红泥小火炉上温着的黄酒,手腕一转,直接就在两个酒杯中注满了黄酒。

酒满茶半。

源光反手又将黄酒放置到了红泥小火炉上,随后将其中的一个酒杯放到了初若的桌前,他又开口道:“这是黄酒,里面放了一些温补的药材,是可以祛祛寒气。”

闻声,初若听话的拿起了自己面前的酒杯,那烛火之下,杯中酒泛着一抹水光,黄酒满至杯口,若是手不稳,或是再多一滴的话,那么就怕是会溢出了。

轻轻抿一口,酒气混着药材特有的香气,不是很辛辣,但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这酒,是你特意为我寻来的吗?”初若饮尽杯中酒,手中执着酒杯,脑袋一弯,晃了晃酒杯道;她不是很相信这酒出现在这里是意外,同时却更加觉得是认为。。

这算是药酒了,若不是特意去配置的话,一般是不会有的;更何况,源光方才说了,这酒是可以祛祛寒气的;而在不久之前,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上有寒气。

不过就是她一个小憩的时间,源光就寻来了这个东西,怕是费了不少力气和心思的。

“嗯,为你专门配置的。”源光回答的倒也是爽快,而后又道:“这酒可受的?”

“受得,为何受不得?美人恩才是最受不得的,但是你不是美人,所以我如何会受不得的。”初若东倒西歪的说着,笑得有些调皮了;但是这些话,不过就是她为了掩饰自己心中的感动而故意这般说得,她可不愿在这个时候哭鼻子了,那样子的话,可就不好看了。

红梅枝丫积压了太多的雪,故而有些受不住雪的重量,吱呀一声,直接就断了一支,重重的落到地上的时候,又发出了一声巨大声响。

原本对视的两人因着这声音,又纷纷的看向了那声源处。

“源光,你可是会舞剑?”忽而,初若看着源光,好奇的问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