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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如师皱眉看着源光的话,七窍玲珑心思便转了起来,忽而,好似相通了什么,他的脸上浮出一抹惊色。

这……还真是一箭双雕!给孙渐浓天大的恩惠,以解决之前囚禁的一事;还赢来了不再有异心的孙府。

当真是妙得很!

只是……这个计谋到底是摄政王的,还是公主的?尚如师想着,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的移动着。

不知道在何时,源光已经坐在了那金銮殿山的金銮椅,半醒半寐的看着下方的一切,如同瞧着折子戏一般漫不经心。

初若稍稍一回首,便看懂了他的意思。

他在告诉自己,可以做祸水了,出了事情,他一力替她担着便是了。

耳畔间,是那夜源光的话,初若的心中如蜜甜。

他用着自己的举动告诉了她,乱了江山又何妨!

“我这里知道一些事情,不如告诉各位如何?”初若说着,也不给他们答应的机会,直接从自己的袖子中取出册子来,“武城水灾,孙安贪污共白银三千万,死罪;江城赋税,孙煜收刮黄金三万两,死罪;孙府别院,养雏妓数十,以供朝堂命官玩乐,死罪;滨城土地兼并严重,孙府为首,死罪;文官选拨,孙安招选门下子弟中选,混淆朝堂,死罪……”

随意的翻了其中一页,初若也随意的念了念,而后没有了兴趣,索性也就不念了,只是晃着手中的册子,目光落在了孙安的身上,道:“我方才说,不过是沧海一粟,想来,你应该是比我的清楚的。”

顿了顿,“你可知,为何今日我要让你们全府上下都来?”

殿下的孙府众人在听到初若念出那些罪责的时候,脸色一下比一下更难看,尤其是等到了初若说出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所有人突然反应过来,原来所谓的封赏宴是夺命场。

“公主想将我等悉数剿灭了。”许久,孙安抬头看着初若,直接说道。

“是啊。”挑眉道,初若看着那孙安,眼中划过了一抹暗色。

“这一切,都是我做得,我可以供认不讳,但是,我族人,与这些事情无关,还请公主网开一面。”似乎早就预料到了有朝一日会有这样子的事情出现,故而这孙安倒是一点也不担心,而且,还不狡辩。

“你倒是个明白人。”已经摆在眼前的事情,不选择苦苦挣扎,也是选择了坦白从宽,换取其他族人的平安,这一点,倒不是多少人可以看透的,初若想着,倒是多瞧了孙安几眼。

“事已至此,罪臣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只求公主和摄政王可以放过无关的族人。”坦坦荡荡的声音,孙安快刀斩乱麻道;初若手中的册子,她拿的出来,那么就说明证据什么的,都已经是备好的了,他与其挣扎,还不如老实交到,如此或许还能换来一些恩典。

“你当我是傻子不成!”紧接着孙安的话,初若瞥了他一样,那眼神,活脱脱的,就是在看智障一样,顿了顿,她的语气变得恶毒了起来,她道:“你的罪过,本来就是株连九族的罪,如今你不过就是我砧板上的肉,由不得你同我求情!”

一旁,孙渐浓握紧了自己的手,好似想要说什么,可是却又挣扎着说不出口。

“本公主记得有一首诗,也不知道各位听过没有;不过不管你们有没有听过,我今日都会说与你们听,那诗写的是: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顿了顿,“可我觉得里面有一句话不好,该换成这样子: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其中深意,众人一听便知晓。

当即,初若又道:“我不是个心善的,也不是个好相与的,谁若是看上了我的东西,那就拿命来和我抢,可若是抢不过的话,那么命就给我留下,不是一人的命,而是九族之命!如此,才当得起那一句:斩草除根。”

殿内只余初若的声音,可她的声音是绝望的声音,响起的时候,便是孙府的绝望。

“臣想求公主一个恩惠。”终究还是冲破了心中的枷锁,孙渐浓的声音在这一片之中响起;当下便引得孙府众人目光纷纷。

终于等到了!

闻声,初若心中敲响了鸣锣的声音,那是准备可以收场的提示,她看向了孙渐浓,嘴角勾着笑意浅浅,她道:“你想救孙府的人。”

“是。”孙渐浓像是知道了初若会说出这样子的话,故而在回应她的话的时候,语气飞快的很。

“孙渐浓,这里全部的人,你救不走。”初若开口,语气不是询问,而是陈述,“只能选择寥寥几人。而且这些人要和这里死去的人,没有牵扯!”毕竟,表哥表妹,堂哥堂妹什么的,关系最是混乱的了!

她不想给自己留下太多的麻烦。

“好。”没有任何的迟疑,孙渐浓答应的飞快;他却是没有去要求的权利,她给的机会,他只能尽力把握。

便是这一瞬,所有孙府的人眼神透露着渴望,所有人看着孙渐浓的眼神是那么的可怕,每一个人的眼神,都是一副恨不得就抓住他,好换取自己的平安。

“渐浓,孙府的嫡系,不能没有了……”孙安是第一个开口的,说着,他的眼神落到了一个小儿身上。

“哥哥……”失神中的孙兰云看着孙渐浓,眼前满是可怜之色。

有了第一个人开口,第二个人开口,那么第三第四也不过就是时间的问题了,渐渐地,殿内的声音有些嘈杂了起来,初若看着孙渐浓的样子,凌厉的声音响起道:“闭嘴!”

嘈杂的声音因着这一句话,忽而就安静了下来,然后便听得初若威胁的声音,“谁多说一句,我就拔了谁的舌头。”

安静,成了此时唯一的主旋律;而在这金銮殿上,唯一说了算的,便只有初若一人,至于源光,他依旧是半醒半寐的坐在那金銮椅上,毫不关心的样子。

“我要救的人,是不是还要公主同意了,才可以。”忽而,孙渐浓看着初若,认真道、

“是啊。”听着孙渐浓的这一句话,初若笑道;她可不是什么人都会让他救了去的,有一些必须要死的,就是孙渐浓要护住,她也不会允许了!

“那臣想请公主放过臣一家八口。父母二人,手足五人。”果断的做出了决策,孙渐浓看着初若,眼神无比坚定。

“包括孙兰云。”目光扫向了那十一人中的孙兰云,初若道。

“包括。”语气依旧坚定,孙渐浓看着初若,神色笃定。

“渐浓,孙府的嫡系不能断!”孙安听着孙渐浓的话,眼睛都快要瞪出来了道。

当即,初若嘲讽的笑声,突然就在殿内响起,她好笑的看着孙安,“孙府嫡系?只要你们这些人都死光了,那么孙渐浓一支,自然就是嫡系!甚至,我还可以昭告天下,给他这个恩惠!孙安,你只是自私的想让你的儿子活下来而已!”她说到了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语气一转,阴寒无比。

自己的私心被初若给揭破了,孙安脸色自然不是很好看;而其他的孙府众人,脸色也没有好到什么地方去。

“没有孙府家主的信物,他们算什么嫡系!”默了默,孙安低沉道。

“求公主通融!”对于孙安的话,孙渐浓却是一点都没有放在心上,他一直在意着的,不过就是能不能护着孙兰云的命罢了。

“孙渐浓!”闻声,孙安的目光落向了孙渐浓,眼中多了愤恨之色。

“你太吵了。”懒懒的声音,初若的眸子落向了孙安,眼中满是厉色,“我说过,谁再吵,就拔了谁的舌头,我不说谎的。”

她的声音有着低沉,叫人心一惊。

可之后的,不知道在何地方,突然就出来了两人,一左一右的架在孙安的两边,一人捏着他的嘴巴,一人的手中多出了一把匕首,悲悯的嚎叫声在殿内痛苦而又挣扎的响起,很快的,地上便多出了一块软红之物,被鲜血沾满了,看着便是心寒。

突然出现的两人离开,孙安如同脱水的鱼,一下子就瘫软在了地上,他的嘴边鲜血直淌。

一家之主,突然就成了这样子,谁都没有打好预防针,一时之间,所有人的惊恐万分,其中方才出口的妇人慌张的跑到了孙安的身旁,一双手抱着他的头,泪如急涌。

“老爷,老爷……”妇人顾不得其他,一直唤着孙安,可是他因着口中的疼痛,依旧浑浑噩噩的昏迷着。

“摄政王,这便是你喜欢的女子,如此残暴不仁,难道摄政王可以容忍吗!”孙子云看着自己的父亲是死是活都不知道,转眼便看向了殿上那坐在金銮椅上半明半昧的人,说得激动。

闻声,源光倒是难得的看向了孙子云,只是随后说出的话,像是一座大山轰然落下,将她死死的压死,他道:“本王宠的,干你何事。”

心口一阵阵的疼着,孙子云听着源光的这一番话,体内的鲜血翻涌,神情有些难以置信;而反观初若,只一听着源光的这一句话,眼中的欢喜之色甚是明显,她想,今夜,给源光……加鸡腿!

“公主……”总是突然就出现不相干的人打断了他的请求,但是孙渐浓也没有多少的恼怒,只是语气恳求依然。

“我的眼中揉不得沙子,孙渐浓,你这是想在我的眼里面放下一颗不能揉的沙子啊。”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初若声音轻飘飘的,目光从他的身上一直看到了孙兰云的身上,嘴角勾起的笑意,有些渗人。

咚——

心,重重的一跳,孙渐浓看着初若,脑袋重重的一磕,语气依旧使然,“求公主成全。”

“一开始,本就是我一人欠了你的,与他人何干?莫名其妙的要插进来,想要同我争抢,真是可笑!孙渐浓,他们不知道我的心狠手辣,你难道也不知道吗?我费了多少的心力,才和源光在一起,你们孙府就像横插一脚,那就该死了!”语气之狠,初若的眼睛都直接微红了起来,顿了顿,她又道:“孙府一众人是什么心思,孙渐浓你不要同我说你不知道,其实你一直不阻止,不过就是想让我落了孙府一众人的面子,可是,你估错了一点,便是在这楚国之内,我也不会心慈手软,只会杀得越发的凶狠;不听话的人,我不要也罢了;所有这世间之大,有能力有听话,若是找不到,那我就自己也可以一个一个的养起来。你们这些人,其实也并不是,不可取代的。”

初若的这一番话说得很久,久到所有人在她的话中,眼睛瞪得如同铜铃一样,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孙渐浓的身上,眼中或狠或嘲。

而脑袋磕在地上,没有抬起的孙渐浓听着初若的这一番话,脸色变了变;她着实是没有说错,错就错在,他没有估算清楚。

“孙渐浓,你也是孙府的子孙,你怎么就可以如此算计孙府。”有一中年人看着孙渐浓,愤慨难忍道。

“那也只能怪那么胃口太大,给了孙渐浓这个机会!”飞快道,初若的目光直接就落在了那说话之人身上,“我说过,再吵,就拔舌头的。”

初若说出那三个字的时候,那中年人身子一颤,而他身后的人,一个个,都变了脸色。

闻之变色。初若看着下面这些人的神情变化,脑子顿时想想起了这一句话来;他们的样子,倒是真的就应了这一句了。

到底暗卫没有再出来,舌头也没有再拔,但是他们处于崩溃的边缘之中;这些人,自打出生之后,便是日日安稳,便是有争斗,也不过就是族内乱斗罢了,何曾见过今日九族灭门的局面。

“这天下我可以打出来,有能之人我可以教导出来,你觉得你们孙府,还有必要在吗?”初若的声音变得很轻很轻,说出这一句话的时候,神色也是淡然的很,目光落在孙渐浓的身上,没有任何的情绪情绪,古井无波得叫人害怕。

孙渐浓:“……”

“你不说话,那么我替你说。”久久,初若没有听到孙渐浓的声音,便开了口道:“有必要的,源光信任你,所以,你我不会让你死,那么孙府就有必要存在。”百转千回又回到了原来,初若洋洋洒洒的说了这么多,到底还是留住了孙渐浓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