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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睡,我等你睡着了,便是那床榻上休息。”拒绝了初若的邀请,源光说着,还指了指旁边的床榻。

那是上一次,她要让源光吃苦口的时候,让他睡的床榻;可现在,他却主动要去了……

“好端端的,你怎么就去那床榻睡了!”说着,初若的目光扫了眼那床榻,就好似看着小三一般,神色不是很友善。

“你身上的伤太多了,我怕不小心,便再次的伤了你,若是还是去另外一张床榻上睡。”看着初若的神情,源光倒是很开心的,可是出于对现实的考虑,他不得不离开她一些。

刚才的时候,他都已经让她的伤口崩开了,甚至那血还渗出了那白布;若是在一起睡的话,他不知道之后的后果会如何了;故而为了防患于未然,还是分床睡。

“源光,你今夜,不许去那床榻上睡!我就要你给我暖被窝!”初若开口,语气说得甚是霸道,眉眼一跳,那神色间,完完全全就是妒妇的模样。

无端端的,她倒是和一个床吃上了醋;至少源光还是和一个活人吃醋的,而她却是和一个死物。

“别闹!你的身子不比之前,全身都有伤口,若是我一不小心,你这身子骨,就算是没有了。”哄着道,源光看着初若,说得认真。

“你要如何的不小心?”听着源光的话,初若眯起了眼睛,打量着面前的人,低声悠悠道。

自然是不小心的将她搂在怀中了!

心爱的女子就在自己的身旁,不动手,难道,还供奉着不成?

源光听着初若的话,多少明白她话里面的意思不对劲,他听着,脸上露出了莞尔的笑意,到:“本王的小娘子,你可是在期待些什么?”

忽然听到了一个新的称谓,初若愣了愣,反应过来的时候,脸上已经是红晕浅浅了。

小娘子……他的小娘子。

“源光,我的你的娘子,那你是我的什么?丈夫?”前世看过的一个句子,忽而就入了她的脑海之中,初若低声道,明显的就是要套路源光。

“自然是你的丈夫!”没有丝毫的犹豫,源光说得甚是掷地有声。

呵,入套了!

听着源光的回答,初若眯起了眼睛,道:“源光,你可知道,丈夫丈夫,一丈之内,方为夫;你今夜,要到那床榻上去睡,你还算什么,我的丈夫!”

这一句话,初若说得是有些狠的,看着源光神情,她没有要退怯的模样;她就是不想分床睡,仅此而已!

阿宁和赵久云的事情,让她明白了一个事情,世间有太多意料之外的事情,所以,每一日,都定要好好珍惜,不然,说不得,那一日就没有了。

这样子消极的想法,初若知道,自己是不可以有的,但是,她还是会忍不住的胡思乱想。

初若的话,让源光沉默了,他的目光锁定她的眉眼,“初若,我不是一个君子,真的会伤了你的。”顿了顿,“与其到时候看着你被我伤了,还不如一开始就不伤着你。”

源光的这一句话,说得很是慎重,神色之间,已经可见有挣扎之色了。

“我不怕!”伸出的手,抓住了源光的手,初若看着他,眼底有些笑意浅浅。

是啊,真的不怕的,眼前的人,是心上人,有什么可怕的?便是伤着了,难道会伤到半条命,都没有了不成?

所以,她不怕!

初若的手抓住了自己手的那一瞬,源光就动摇了,什么分开的念头,全部都到了九霄云外去了。

“好。”他清楚的听到了自己说出了这个声音;紧接着,便是脱衣上床的声音,动作甚是干净利落,不带一丝的拖泥带水。

初若看着源光的举动,眉眼勾起了一抹笑意。

不过,上了榻的源光,却一动也不动的,就好似被人点穴了一般,直挺挺的。

初若瞧着源光的僵硬,目光微微眯起,道:“源光,你怎么好似很困难的模样。”

困难的二字,是初若想了许久之后,才想出来的两个字,原本的,她想说的是,怎么好似全身都瘫痪了一般。

“睡吧!”当即,源光开口,便是这二字。

初若:“……”

这是什么话,不过才刚躺下而已,就要睡了?这……他又不是猪好嘛?说睡,就可以睡的!

脑袋一侧,源光看着眼睛还是睁着的初若,一抬手,想要捂住初若的眼睛,让她好睡觉了。

可谁知,初若一把就猜出了源光的心思,当是时,亦是一抬手,挡住了他的手,她开口说:“源光,我现在还不想睡,我不困,我想多多看看,想和你说说话,想多和你亲近一些。”三个想字,明确的表达的初若此时的精神。

两只手,停在了半空中,源光看着初若久久,方道:“好吧。”

除了这一句话,他着实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他想,既然她是不困的话,那么自己陪着她说说话,也是好的。

说说知心话,说说体己话,说说情话,什么都可以,只要是她想听的话,他都可以去学着说。

“昨日的时候,我担心会有人出事,我真的好怕会是你。可是后来却是阿宁,我很愧疚;但是刚才的时候,我一想到,如果不是她而是你的话,我……”倒是宁愿是她了!

后面的话的,初若没有说出来,她知道,那话是很自私的,可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她还是有私心的,她的私心偏向于源光。

初若后面的话,虽然没有说出来,可是源光都明白;沉默了片刻,他道:“我不在乎是谁死了,只要不是你,就好。”

这个世间上,说到真正的大公无私的人,哪里真的有;每一个人,都有着来自各方面的牵挂,都有着或大或下的私欲;这是人的本性,倒也没有什么,老实的承认了,也无伤大雅的。

“我亏欠赵久云和阿宁太多了。”夜深人静的时候,所有的思绪一下子上了心头,初若忽而难过道。

那些人,那些事,不想也就罢了,可是一想起来的话,那就是如何都无法平静的。

源光的手一把握着初若的手,温厚的大掌,将那小小的手握紧了,传来的温度,让她整个人都有些暖烘烘的,多少驱散了心底的一些悲伤。

“人死不能复生,你若是真的要去偿还的话,那么澜沧日后的整治,就多用一些心,你想要怎么样,便怎么样;或者,将澜沧的那些,安置到楚国去,也是未尝不可。”低低的声音,源光在初若的耳畔道,今日,阿宁说出的自己的托付之后,他便已经开始为她谋划了起来,哪怕到时候她不会,他也可以一把手一把手的教会她。

从此,她的不安,他来化解;她的愧疚,他来弥补。

“你都为我想好了。”当下,初若听着源光的话,问道;说是问,其实不过就是诉述而已,她说话的时候,语气是笃定的。

“你是我的人,你要做什么事情,我自然得先为你打点了,免得到时候,你慌了手脚,又是哭,那可如何是好!”这一段话,源光说来平淡,可是其中的情意,却是极其的浓厚的。

爱上一个人,自然是会忍不住的全身心的为她打点好一切;如源光待初若。

“我便是哭了,你要如何?”初若听着源光后面的话,忽而便说出了这么一句来,隐约有那么一点点撒娇的语气在里面。

她哭了,他能如何?

“自然是得好好的哄着。”这个回应,源光说得轻松;可是若是真的要实际操作起来,那可便不是那么的轻松了。

“可苦?”初若问道。

“不苦。”源光回应。

情爱一事本就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要的,便是一个心甘情愿。

“我要睡了。”久久,初若闭上了眼睛,说出了这一番话来,面上的神情,隐隐透出了一抹疲惫之色来。

……

晨起之时,不过才打点妥当;那孙渐浓脸色有些不佳的走入,目光在初若的身上游移之后,落到了源光的身上,道:“派去的人,出事了。”

派去的人……只有一拨人。

初若听着孙渐浓的这一句话,下意识的看向了源光,只见他的表情依旧是淡淡的,波澜不惊的模样,一时之间,倒是不好猜测心思了。

“是出什么事情了吗?”片刻之后,初若小小声地问道:“可是郑云白那么出了什么事情。”

“不是。是澜沧的两人。”言简意赅的回答,源光没有打算瞒着初若,道:“昨日他们离开的时候,我派了一拨人随后跟随保护。”

初若在听到了澜沧两字的时候,心就已经悬了起来,至于源光后面的话,她已经完全没有听进去了,眉头拧着,她当即看向了孙渐浓,道:“人是怎么出事了?”

当下,她心中自我安慰道,出事的情况是有很多种的,只要不是什么危险的事情,那么都不是很严重的问题。

但是,初若到底忘记了一件事情,所是不是什么严重的事情的话,那么他也不会一大早的,就来到了房间里面,一脸忧心忡忡道。

孙渐浓一直都没有回应初若的话,表情有些诡异的挣扎,初若的心咯噔了一声,低声道:“怎么了,很严重?”

“可能是郑云白的人干的。”当即,孙渐浓道。

“情况是什么样子的。”源光开口,声音倒是平静的很,没有多少的起伏波动。

是啊,只要不是初若的事情,他是可以保持理智,从容冷漠的。

“派去的人,发了求救的信号;这边赶过去的时候,人已经死了,澜沧的两人不见踪影;从死去的人的伤口来看,可昨日公主遇刺刺客手法想同。”孙渐浓挑着重点来说,目光看着源光的时候,多少是有些沉重的。

其实这两人,若是放在以前,那自然是无所谓的;可是,插入了初若,什么事情都不一样了,这个是摄政王护在心尖上的公主殿下,她在意,那么自然的,他也在意;而他们这些做臣下的,也只能去在意了。

“能不能,救回来?”初若说这句话的时候,目光是看向孙渐浓的,她不想源光为难,只是,想要知道,人救出来的可能性,到底有没有。

这一日两日的,糟心的事情,一桩紧着一桩来,初若恨不得骂天,可是到底还是忍下了,做这些无谓的事情,于事无补。

孙渐浓听着初若的话,下意识的看向了源光,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好让他自己知道,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什么话。

“人应该是在郑云白的手中,而郑云白身处何处,我们知道,追过去,去将人救回来,就是了。”源光握住了初若的手,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稳重道。

“那我们现在就去吧。”闻声,初若看向了源光,飞快道。

她便是想不明白了,一个死人,那郑云白还抢去做什么?劫走了阿里也就是了,脸尸体,也要弄走!

初若的心里,是真的不想他们二人再因为自己而出事了,亏欠太多,她还不起的。至于那么所谓的来生再报……呵,她来生能不能遇到他们都尚且是未知之数;便是遇到了,前尘尽忘,还有什么回报不回报的。

“你这般的慌张,是郑云白想看到的。”源光被初若拖着走了几步之后,他拉着了她道:“一切事情,由我来处理,你现在心思太乱了,容易误事。一切的,都听我的。”

“那我现在要做什么?”此时的脑子就如同是浆糊一般,初若听着源光的话,冷静了那么一瞬,而后道:“我听你的,便是了。”

眼前的这个女子,遇事还是会慌张,但是也能冷静;孙渐浓在一旁瞧着,觉得倒也还好。毕竟一派的慌慌张张的,到最后,只会给他们造成麻烦而已。

“我们现在就去那郑云白的藏身之处。”源光道,反手握住了初若的手;此刻变成了他牵着她的手走。

源光的步子一点都不急,从容平缓的,好似平日一般;他想,似乎,自家的小媳妇还没有看出,这郑云白抓了人,就是为了让她上勾,所以那两人是不会有事的。

不过,他转念一想,她有他在身侧,看不出,就看不出吧,左右,有自己护着,她不要这般的辛苦。

他是可以带着她去救人,但是其他的话,他是不允的!尤其如果是让她以身犯险的话,那么……那两人,不救也罢!

“若儿。”忽而,源光开口道。

“嗯?”闻声,初若抬头看向源光,发出不明的声音。

“人都是有私心的。”垂眸瞧着她,源光道。

源光的这一句话,有些莫名的,初若听着,有些想不明白,这话里面到底是一个什么意思,唇瓣抿着,久久,才道:“源光,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是?”

“我只是想与你一说而已,其他的,你不知道,也无妨。”源光道,看着初若,眼中的神色,一派温柔;他的小傻子,什么都不需要知道,只需要安安稳稳的,那便足够了,其他的,再说便是了,或者,就不和她说了。

……

不是平日出游,马车赶得有些急切了,而且,外面的路也是不平稳,车身晃动中,初若的脸色,一点一点的难看了起来,一双手,紧紧的握紧了。

“怎么了?”源光看着初若的神色变化,眼睛微微眯起,打量着她道。

“我有些担心,所以,有些紧张。”闻声,初若寻着其他的理由来掩饰自己晕马车的事情;她担心,若是他知道,自己晕车的话,那么会让车夫慢一些;而那救人的事情,怎么就能慢呢!

闻言,源光的眉头不自觉的皱起,看着她的神色,隐隐有些不相信,他说:”真的?“

“真的!”点头道,初若说的一脸认真地模样。

眼前的心上人都这般说了,源光也是沉默了下来。

……

一路的颠簸之下,初若隐约有种,胃到要给颠簸出来的错觉了。好在,在这个感觉达到了顶点的时候,马车停下了。

当即,初若一把掀开了那车帘,入目是无边无际的江面,江上,有着一艘招摇的大船,张灯结彩的样子,好似在进行什么喜事一般。

初若看着,眸光便是一沉,抓着那马车边缘,指甲掐入了木板之中。

这是……请君入瓮?

脑子飞快的转动着,初若的情绪一时之间有些不平了;她有些晕船的,那郑云白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怕了?”身后,源光的目光越过了初若的肩部,落在了那江面上的大船,低沉到。

“没,没有。”源光突然出声,初若反应得有些迟钝,当下有些支支吾吾的开口道。

顿了顿,又解释道:“我以为,那郑云白会选择一处山洞躲藏,没有想到,他居然会正大光明的躲在这么招摇的一艘大船。好似,在等我们一样。”

“他也便只有这等着的命。等着去送死。”源光听着初若的话,从容的开了口,语落,身子一动,便打算从马车上面下来。

身后的人有了动作,初若察觉到了,当下,她亦是动身下车。

“公主,是也要一起去?“孙渐浓走到了源光的身侧,看着他身边的初若,有些疑惑道。

里面的情况,谁也是不清楚的,孙渐浓担心,若是初若也是去的话,要是到时候,出事了,那可就不好办了。

“不可以吗?”听着孙渐浓的意思,初若看着他,直接就开口道。

额……他可以说,不可以吗?

孙渐浓的目光当即就落到了源光的身上,那表情就好像是在说,老大,你倒是说话啊,你的女人啊这是!

“里面有些危险,若是你在这里等着的话,或许会安全一些……”话突然就停顿了下来,源光看着初若,顿了顿,又继续道:“你可是想去?”

“我想去。”三个字回复,初若看着源光,一脸的认真。

到底这些事情,都是因她而起的,那么她也该去亲手的解决了。

郑云白,就是她心头上的一根刺,不拔除了,如何都不会心安的!

今日,她一定要弄死了他!

“那你记得在我的身后好好的待着,莫要乱走了。”瞧着初若,源光一脸认真的叮嘱道,失了平时的孤傲高冷;此时的他,就好似养了一个不省心的闺女,莫名的,给人一种为人父亲的错觉。

好似,这摄政王和公主殿下在一起,倒是多了那么一点点的人气了。

这一句话,是从孙渐浓的脑子里面蹦出来的,他看着源光叮嘱着初若,莫名有些和谐得很。

“恩,我们走吧。”初若点头,开口道。

江面之上,华丽的大船有些空荡荡的,船板之上,一个人都没有;而船舱里面的情况,则是未知。

岸边,有一个崭新的木梯,从那大船上面下来,连接着岸边,稍微有那么一些陡。

身后跟着的暗卫,先直接上了大船,而后是孙渐浓,再是初若,最后才是源光。

初若一行人站在那船的边缘,看着那中间的船舱,表情倒是平静得很,原本以为,会是很紧张的场面,如今,却是风平浪静的。

可是,谁又知道呢?

说不得,越是风平浪静,内里,就越是波涛汹涌。

“我先进去瞧一瞧。”开口的是孙渐浓,看了眼源光,又看了眼船舱,从容道。

“各位都来了,何必一个一个进来,一起,不是更好?”船舱内,郑云白的声音响起,听着有些刺耳的很。

下意识的,初若看向了源光。

“对了,去,将那锚收起来,既然人都已经到了,那么也是时候开船了。”屋内,郑云白的声音再次想起,紧接着便听到了轻微的脚步声音。

脚步声音越来越明显,有一个人的身影从明到暗的出现,带到走近一些的时候,赫然便是阿里,一脸沉默的表情,没有一丝的情绪波动,真的好似一个木雕一样。

初若看着来人,直接的走向前去,一把就抓住了阿里的手,她看着他,飞快道:“阿宁呢?她安置在了什么地方?”

这个问题,阿里没有开口回答初若,但是他的表情就已经回答了她了,以及他的动作。只见,他身子向着旁边一转,那被抓住的手,直接就从她的手中挣脱开,一眼都不曾看她,直接朝着一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