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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用了!源光你太客气了!”说话的是初若,当即,她一伸手,将锦李扯到了自己的身侧,道:“锦李帮我洗脚就好了,你……你就不用了!”

床侧,初若只要一想到源光要给自己洗脚,她就忍不住的大颤。

这个……太刺激了,太刺激了……

她现在这个情况,经不起太刺激了!

本就是源光那‘红盖头’给弄得窘迫了,现在还来一个洗脚……

不敢,真的不敢挑战。

“摄政王,洗脚这样的事情,还是奴婢来吧!”一旁,锦李瞧着自家的公主殿下,想了想,还是大着胆子开了口,道。

只是,却未想,源光直接蹲了下来,手直接就抓住了初若的小腿肚,道:“坐过来一些,我好给你洗脚。”

轰的一声,全身的血液瞬间就上了脸,初若瞧着蹲下的,抓着自己的小腿的源光,整个人直接就有些云里雾里了。

“源光……不、不用了,锦李、锦李就好!”克制住自己的那狂跳的心,以及有些稍稍颤抖的声音,初若艰难道。

其实,她更想说的是,源光你怎么了?是不是我不然你睡我的床,所以你就这样子,想将功折罪?如果是的话,那么是不可能的,所以,你就不用作出这般姿态来的,我不会心软的!

但是吧,初若也就是只敢在心中想想,说出来的话,这熊心豹子胆还是有些不够足的。

“怎么,你害怕,我将你的脚捏碎了?”闻声,源光想着缓解一下气氛,当即有些打趣道。

“你不会是真的这般想的吧!”没有一拧,初若的表情很是严峻,一脸的凝重之色,整个人好似僵直了一般。

“你的胆子去哪里?逗你的话,你也当真了?”直接挑明了道,源光瞧着初若的神色,莞尔道。

“我这是为了配合你,若是我不这般的话,就怕你没有成就感,然后真的就捏疼了我的脚。”顿了顿,“我明日,还是想走路的。”

一旁,锦李瞧着两位主子的对话,心中就只有一种尴尬到不行的感觉,瞬间,她有了一种想要地遁的想法。

这个地方,不适合她呆着,她得离开了,才是安全的。

“公主,奴婢退下了。”心中有了想走的念头,可是瞧着自己的手,被自家的公主殿下死死的扯住,锦李想了想,还是大着胆子说了出来。

“嗯,退下吧!”当即,源光飞快道,比之初若,还要快。

闻声,锦李速度极快的从初若的手中脱困,转身便走。

锦李的速度是有些快的,初若反过来的时候,人家都已经走到了门扉出了,紧接着,手一拉,脚一迈,直接出了房间。

“如今,这里便只剩下我二人了,你难道想自己洗脚不成?”看着脚还是没有挪动的初若,源光莞尔道。

“那个,嗯,我想了想,其实一日两日不洗脚的,也不是什么大事,是吧!”有些慌张,初若摸着自己的鼻尖,脑子转得飞快道;只那脚,依旧是不挪动一步。

打死都不,都不!

“你怕我给你洗脚?你为何怕呢?”源光瞧着初若的那摸着自己鼻尖的模样,明显就是紧张加慌张的姿态,故而,他开门见山的问道。

“那个……多不好意思啊!太难为情了……”听着源光的发问,初若看着他,眼神稍微的有些闪躲,而后说出了原因来。

这样子的亲密的事情,还是要慢慢来,一下子做得太多了,她会有些受不住的!

“初若,我不难为情,也不会不好意思。”故意曲解了初若的意思,源光说得认真;语落,手拍了拍她的小腿,道:“乖,走过来。”

初若:“……”

摄政王殿下,你会不会难为情,会不会不好意思,不在我的考量之中,还有,我的腿,只能听我的指挥!

我不走,就是不走!

“源光,或者我自己洗脚就好,我自己会洗脚,我自己来就好。”说着,初若将自己的腿往着旁边挪动了一些,远离了源光一些。

“你是我的人,只要好好的享受就好了,其他的事情,你不要动手!”瞧着初若的动作和听着她说的话,源光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瞧着初若,认真道。

语落,他弯了弯腰,将初若的两只脚挪向了自己。

源光突然而来的动作,初若整个人有些重心不稳,身子一摇晃,就要倒下了,好在两只手,左右的撑在了两旁,手掌心压着床榻,她有些惊慌道:“源光……”

“嗯,我在!”听着初若惊慌的声音,源光抬头,瞧着她没有多少事,便了心,当下不紧不慢的回应她。

“我的脚不是你的,是我自己的,我自己洗!”脑子转得飞快,初若还在苦苦的挣扎着。

闻言,源光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稍稍挑眉,纨绔的瞧着初若,暧昧道:“你整个人都是我的,你的脚,自然也是我的,我洗我的脚,也是应该的!”

强……强词夺理!

初若的脑海中,飞快的划过这一句话,而在她想说出来的时候,却被源光给打断了,他说:“我不知道该为你做些什么事情,除了眼前的这件事情,我不知道,到底能为你做些什么事情。”顿了顿,“十里红妆山河,一世繁华加身,我想给你,可是如今身在晋国,我给不了你。”

源光的这一段话,让初若整个人就直接的僵住了,全身上下,都没有了力气,软绵绵的,只由着他所摆布。

初若低眉,瞧着源光,他的轮廓在这烛光之下,显得有些朦朦胧胧,若说是不大真切,但是却暖得快要将三月寒霜给化开了。

他的眉目间,尽是暖意融融。

她看着他伸手把自己脚上端缀袜带解开,而后轻轻的一扯,那宽松的袜统被扯了下来。

只那脚入了热水之中的时候,便是铺天盖地的暖意湿润涌来,热水从四面八方而来,将自己的脚包住,裹住。

全身上下,在那一瞬,舒松了开口。

她甚至可以感受到了,脚上的毛孔全部都打开了,一股脑的喝着热水。

“可是烫脚?”源光的声音响起,稍稍抬头,他看着初若的眉眼,询问道。

闻声,初若飞快的摇了摇头,道:“不、不会……”

“那就好。”听着初若的回答,源光点头道;他的手早就已经入了那热水中,大大的手掌,包裹着她的脚丫子,这下子,倒是真的将她护在了手掌心之中了。

初若的心,忽的狂跳了一下。

下意识的,她看着自己的脚,被源光握着,而后一下一下的揉搓着,就好似……洗菜一般;她从他的动作之中看出来了一件事情。

“源光,其实,你不太会洗脚,对不对!”心中的念头刚升起,初若便直接说了出来,对视着源光的眼睛,一脸认真的模样。

闻声,源光稍稍有些尴尬了,瞧着初若,也不掩饰,道:“我从未给人洗过脚,这是第一次,难免有些生疏,日后会好的。”

“嗯,日后会好的。”源光的话,初若听着,便觉得心头就是一暖,默了默,低声道。

初若忽而抬手,手落在了源光的眉头之上,轻抚其眉宇,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那是从心底升起的笑意,一直到了眼眶之中,而后倾泻而来,全部展现了嘴角之上。

“红尘有幸识丹青。”低声落下了一句话,初若的眼中,此时此刻,就只有源光一人而已,而周遭的一切,全部都模糊了起来。

一盆,一人,成了她此后余生的一抹暖色。

我不会,可是我可以为了你去学,学多次了,日后也就会了。

“吾亦是。”三字,说出了源光的心情与初若相比,是一模一样的;只他抬首,她低眉,好不相映成章。

手指打着圈,一下一下的按着初若脚底的穴位,源光做得甚是认真,眼睛里面只有她的脚,仔细对待,认真按揉。

水,渐渐的有些凉了下来,源光快速的将她的脚擦拭干了,而后从一旁的架子上抽下了一块短褥,将初若的脚裹住。

当下,初若配合着源光,身子挪了挪,而后躺在了床榻之上;任由他将自己裹成了圆滚滚的一团。

“源光,这样子紧的话,我若是热了,半夜就踢不了被子了。”想起了什么,初若当即提醒源光道。

却不想,源光听着初若的话,眉头便是一挑道:“你身子本就是弱,还想半夜里踢被子?”

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

“那我冷了,自然就会给被子,裹得太紧的话,我不舒服。”沉默了片刻,初若解释道。

居高临下的看着被自己裹成了粽子一样的人,源光想着初若的话,片刻,将她身上的被子扯了扯,压在了两侧,“这样子,可是好些?”

“嗯,好些。”在锦被之中动了动身子,初若道。

闻言,源光点了点头,转而看着那洗脚水,直接弯腰,将那洗脚水,端到了旁边的一处去。

“源光,我想睡了,你将烛火吹灭两盏吧。”初若看着源光的举动,千百种情绪上了心头,一时之间,不知道给如何诉说,故而便用了疲惫这样子一个有些苍白的借口。

嗯了一声,源光将距离初若最近的几盏蜡烛都吹熄了,紧接着,借着那窗外的白月光,走向了初若的身侧,轻手轻脚的坐在了床侧,手一抬,轻轻的撩起了她胸前的青丝。

不言不语,只动手动脚!

初若此时是闭着眼睛的,但是对于源光的的举动,她却是可以感受得到,一清二楚的。

挽青丝,挽情丝……

脑海中,不自觉的闪过这一句话,初若的睫毛,微微的颤抖了一下。

周围虽说有些昏暗,但是初若那眼睫上的影子动了动,源光倒是可以看到,当即低声道:“你若是想要装睡的话,那么至少,眼睛不要动,如此,才算是成功了一步。”

脑子一片空白,初若听着源光的话,迟钝了好一会,之后才反应过来,道:“我没有装睡,我是准备要睡了,你别来扰我。”

听着初若的话,源光的嘴角勾起了浅浅的笑意,眼前的人,是个口是心非的,但是他却是喜爱得紧。

当即,他道:“我看着你睡了,然后便去睡。”

“不用了,你去睡吧。”你要是在我旁边瞧着我的话,我多半会紧张的难以入眠的!后面的话,初若没有说出来,只说了前面的话,倒是让人觉得,是个贴心的。

“我如今不困,想多瞧你一些。”回应道,源光拒绝了初若的提议。

黑灯瞎火的,看一脸黑的自己?

初若听着源光的话,下意识的想着;但是面上却依旧平静,什么表情都没有。

手绕着那软软的青丝,一下一下的,源光的目光落在初若的身上,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

“夜深了,源光,你还是去睡吧!”到底还是受不住,初若开口道,想让源光早些离开。

“嗯?”疑惑的声音,源光没有多言。

但是,初若却是明白,源光这是让自己给出一个回答了。

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初若依旧是闭着眼睛,道:“源光,你这般瞧着我,我很有压力!会睡不着的!”顿了顿,“我本就身子骨虚,若是这睡都睡不好,会更虚的。”

“你想让我陪着你睡!”当即,接过了初若的话,源光说得义正言辞,好似就是这般。

“不是!”思考的时间都不用了,初若没有丝毫的犹豫,说得飞快道:“你的床在那边。”

“好吧,我想陪你睡!”当下,源光坦白道。

“不可以!”和刚才一般,初若紧接着源光道:“你在我这里守着,就是想上了我的床!这个念头,这三日,都不可能的!”

明明白白的表示了,初若说话的语气,充分的说明了,源光的想法实现可能性几乎没有。

心中叹息了一声,源光到底是放弃了挣扎,道:“那好,我去另外一边睡了。”

说着,源光站了起来,朝着一旁的床榻走了去,其实,两个床榻之间的距离,也不过就是隔了一个墙罢了!

当日的时候,源光为了能与初若更加接近一些,便刻意的让两个房间的两张床榻,紧紧的靠着墙的一面,如此,他便可以假装,她其实就在自己的身侧。

人呀,得到的越多,便越是会贪心,如此刻的源光;遥想前些时候,他与她可以只隔着一个墙,他便觉得欢喜得很;而如今,他与她不用隔着墙,只是分开两张床榻,他却是如何都欢喜不起来。

其实,吃过了大鱼大肉的人,要他重新回归到清粥小菜,这如何容易啊!

初若竖着耳朵,听着源光发出的种种声音,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了一抹笑意。

“源光,你可困了?”久久,初若忽而开口道。

“不困。”听着初若的声音,源光飞快的回复道。

“我也是睡不着。”说着自己此时的状态,初若睁开了眼睛,看着自己头顶上的月笼纱,道:“源光,我们来说说话吧!”

“你想听我说什么话?”附和着初若,源光开门见山道。

说什么话?

初若听着源光给自己抛出了这么一句话来,当即,她很认真的思考了。

她想听的,有许多了!

“关于你的事情,我都想听!”初若道,身子稍稍的侧了侧,脑袋微微的上扬,看着在自己对面的床榻,隐约可以瞧见隆起了一团;嘴角的笑意,无法控制的倾泻而下。

“你这一生,遇到许多的事情,我着实不知道,该与你说什么。”对面,源光听着初若的话,声音低低道,只眼中亦是盈盈笑意。

“那……那你告诉我,你最开心的事情,是什么?”听着源光的话,初若想了想,道。

“最开心的事情……”重复着初若的话,源光吟哦着。

“对!”当即,初若的声音肯定道。

她想了解他的一切,他的开心的,他的不开心的,所有所有,一点一滴,她都想要知道。

“遇到了你,拥有了你。”八个字,从对面响起,源光的声音,稍微有些喑哑,说不得的性感。

遂不及防的一个甜蜜,将初若直接就砸的七荤八素的;一下子就如同山洪爆发一般;那一瞬,她的眼底眉梢,莫不是万千风情,不自觉上扬的嘴角,如朱砂点染般红艳。

“那你最不愿做的事情,是什么?”将那欣喜之色藏起来,初若继续问道、

“战场杀戮。”不曾犹豫,源光道。

其实源光说出的,不过就是四个字,比之刚才的话,还少了一半;可是初若听着,只觉得心头便是一沉。

杀戮……

她记得,他是年少的时候,便上了战场,九死一生的回了来,踩过了尸骨累累,看过了万千白骨,才成就了如今这个样子。

这一瞬,她有些心疼他了。

因为在意,所以,才会心疼;那人是自己心尖尖上的人,她亦是想要护他周全一世,不受任何的伤痛。

“你想哭吗?你在战场上,看着一个个并肩作战的兄弟死去,你可会想哭?”当即,接着刚才的问题,初若问道。

哭?

源光听着初若的话,淡然道:“我想哭,可是我不能哭。一个帝王,如何悲痛,都不能哭。”

“那你可以在我的面前哭,源光在我的面前,你不是什么帝王,你是我喜欢的人,是我心尖上的,你是源光而已,所以,你伤心,却不能哭的时候,你可以到的面前哭;或者你告诉我,我帮你哭!可好?”

说了一大串的话,可是她却不知道,他是否愿意,她问得有些小心翼翼。

好一会的沉默,源光脑海之中,都是初若刚才说的一大串话,久久,他道:“好。”

“那这个就是我们之间的小秘密,源光我不会说出去,你也不能说出去!”闻声,初若当下保密道。

“嗯。”不知从何而来的暖意,将他的心捂得暖洋洋的。

“那源光,遇到我之前,你可是有过其他心爱的女子?”这一句话,初若问得漫不经心,可是其中的谨慎担忧,只有她自己清楚的很。

对面,源光听着初若的这一句问话,缓缓道:“你是我唯一动心过的女子,我心爱的女子,只有你。”

喜不自胜,欢天喜地;似乎都不足以说明初若此时的心情。

下意识的,她欢喜的抓紧了身边的锦被,眼底的亮意,明艳至极。

“你难道就没有在我之前,欠了谁家姑娘的情意?”源光前面的回答,初若听着欢喜的很,故而这一句,她说得倒是轻松了许多;甚是还多了一些逗他的意思在里面。

“不会有了。”如刚才一般,低沉幽缓,源光道。

有了她,便不会有了!

初若听着源光的话,心中自然而然的这般想着,眼底的笑意,如同那天上的星子,一点一点的闪着光。

初若抱紧了身上的小被子,控制不住的嘴角上扬,如同是那天上的弯月。

“源光,我以前听过一句情话,你可是想听?”此时此刻,她想将自己心中所有的欢喜都告诉他,想将心中所有的甜蜜都告诉他。

“我听着。”床榻之上,源光听着初若语气之中透出来的兴奋,有些宠溺道。

“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和,乃敢与君绝。”这是她旧时记忆中,最是情深的一首诗词,一字一句,就给人一种莫名的悸动。

如今,她想将这一句情话,都讲予他听。

到底一个人,是要情深至何地,才会有如此的执念?源光听着初若说出的那些话,整个人就愣住了,久久,都不能从那惊人的话语中脱身而出。

“你的这般情意……”似沉似吟的一句,源光躺在床榻之上,眼底晕开了一抹难以言喻的欢喜之色。

“我这般的情意,源光,你要用你这一辈子,来偿还!”闻声,初若打断了源光的话,孩子气般道,她躲在了锦被之中,听着自己的一颗心乱跳。

“好。”耳畔响起的是源光的声音,慎重而又深情。

若不是真的遇见过,若是真的亲身经历过,谁又能知道其中的各种滋味。

此后,初若只知一夜好梦不觉遥,再无转辗反侧不能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