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25中文网!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锦桃的仇……”因着初若的话,锦李的声音,有那么一瞬间的僵硬了,不自觉的重复着她的话;转而,眼中的迷茫成了疯狂的仇恨,“我要杀了他!”

原本死气沉沉的人,忽而就有了一些生气,初若瞧着,多少的松了一口,至少,她还有想要报仇的心,那就是好的!没有想要自暴自弃,那就是好的!

“锦李,即使,你没有了锦桃,可是,你还有我;锦桃的仇,还等着我们去报呢!”当即,初若说得认真,手握住了锦桃的手。

被初若抓着自己的手,锦桃下意识的想要收回自己的手,可是在触碰间,无意动到了手指的伤口,疼得她直接就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弄疼你了……”听着锦李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初若的心一抽,眉头拧了起来,担心而又害怕道。

“奴婢,无事的!”强撑道,锦李微微摇头示意。

又是这样子的回答!

初若听着锦李这个答案,有些难受,口中好似被塞了一个热炭,吐不出,也吞不下,片刻,她道:“你便要和我如此的生分吗?锦李,如今,我们只有彼此了。”

“公主是公主,奴婢是奴婢,怎么可以混为一谈。”初若的话,令得锦李的心头一阵的翻涌,她的心情有些说不出的起起落落;不过片刻之后,她说得冷静。

“是否,因为锦桃是因我而死,所以,你才要与我这样子生分……”这个念头,从刚开始的时候,初若就有了,可是却一直不敢说出来;但是,她终究还是没能忍住的说出来了。

“不是的,公主。”忽闻初若这样子的一句话,锦李当即快速的反驳道。

顿了顿,又道:“奴婢不怨公主,守护公主,本就是奴婢和锦桃的本分;奴婢恼恨的只有那凶手!”

一时之间,初若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不知道,自己对她们到底是有什么天大的恩情,值得她们对她如此的死心塌地?

或者说,她到底是有什么样子的福气,值得她们两人如此相待。

“锦李,没有人生来,就该有守护人的本分的!我又不是你们什么重要之人,你们这般待我,不值当的……”初若的声音,有些轻微,低低的响起,在这个黑夜之中显得有些悲怆。

“奴婢……”初若的话,令得锦李一时之间,恍惚了起来,久久,道:“奴婢与锦桃,本来就是为了护住公主而存活至今的!摄政王将奴婢和锦桃安置在了公主的身边之时,就注定了奴婢二人誓死都要护住公主。”

源光……

那日夜思念的人,从锦桃的口中说出,初若只觉得,好似遥远的回忆一般,有些斑驳,有些模糊。

那人,是她藏在心尖上的人。

“被决定派到公主身旁的那一刻起,奴婢和锦桃便不再是为摄政王而活着,而是为了公主而活着的……”锦李低垂着眉头,说着那些年的事情,回忆之中,满满都是锦桃的声音,可如今……只剩下了一个土堆。

心中的心思,如乱麻一样。

一直以来,她都知道锦桃与锦李是源光的人;可是却不知道,原来是源光派来守护自己的人。

眼前的锦桃锦李是,公主殿的其他婢女,也是了!

“公主,天色不早了,奴婢扶着公主回去吧!”说着,锦李站了起来,可是因为跪得太久了,她站起来的时候,脚步一下子就有些软了,整个人直接踉跄了一下。

一旁,初若看着锦李的架势,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的胳膊,看着她的,道:“你怎么样了?还好吗?”

“奴婢,无事。”锦李看着扶着自己的初若,当下摇了摇头,同时挣脱了初若的手臂,道:“奴婢,自己可以走的,公主无须担心。”

“你别动!”命令道,初若看着锦李,再次伸出了自己的手,一把扶住了她的手臂,道:“我扶着你,天色有些黑了,我害怕,扶着你,安心一些。”

用着自己当借口,可是何曾不是想要关心她?

锦李听着初若的话,心口便是一酸,没由来的,有些难过。

“你怎么了?”身边的人,气息有些不对劲,初若当即侧目看着她,直接道。

“奴婢,无事。”咬唇道,锦李低垂眼眸,压下了心头的酸意。

锦李的气息起起伏伏的有些不对劲,初若瞧着,嘴边的话,欲言又止,最后全部都吞入了腹中,她想,她到底还是在为着锦桃的事情难过着,自己若是再开口说什么的话,那何曾不是再在她的心口上,划上了一刀子。

月色溶溶,初若与锦李身后大树,终究是越来越远,最后直接就看不见了。

初若扶着锦李,走回了之前一直住着的阿里的屋子,目光扫了眼那血肉模糊的手,初若开口嘱咐道:“你且在这屋子里面等着我,不要乱走。”

“公主,可是要做什么事情?吩咐奴婢便是了。”闻声,锦李看着初若,飞快道。

“你怎么就,这般的倔强?”看着一刻都不停歇的锦李,初若开口便是这一句,而后嘴角挂着一抹苦涩笑意,道:“你就不要在逞强了,好好在这里等着我便是了;如今你的手成了这样子,能为我做什么呢?”

“奴婢,可以的……”闻声,锦李说得认真。

“便是你可以,可是你的手,也不可以!锦李,好好的在这里坐着便是了,不要乱走。这是命令!”最后的一句话,纯粹就是初若为了让锦李不要在轻易乱动,情急之下说出来的。

“奴婢,知道了。”却不想,锦李倒是吃这一套的;只听着初若的最后一句话,她默了默,轻声道。

“如此便好!”初若听着锦李的回答,点了点头,同意道。

语落,便转身离开房间,走之前还不忘将门合上了;避免锦李乱走。

片刻之后,初若推开了自己刚才合上的门,入目,便见锦李一直站在房门不远处。

“你从我离开,便一直站着?”看着对面的人,初若背着身子,将门给合上,微微有些皱眉道。

“是。”实诚的一个回答,锦李看着初若,毫不犹豫道。

这……

初若的眉头,微微狰狞,她这么就忘记了,自己应该走之前,便先将眼前的人给安排好了的!当即,她的心情,有些难受了起来,只是想到了,她离开的是时候不长,她站得也不是很久,那心,到底是好了一些。

“你坐下。”手中拿着一个药瓶子,初若直接将药瓶子放在了一旁的圆桌上,朝着锦李道。

“公主,这于礼不合……”锦李听着初若的话,又看着她放在桌子上的药,心中有些明白她的意思,她是这要为自己上药!

当下,锦李说得飞快,道:“奴婢自己可以上药的!”

“你的手都快要废了,还如何上药?”初若听着锦李的话,声音之中,隐隐有些叹息之色,道:“一直以来,都是那么为我做事情,我都不曾为你们做过什么事情……”

“奴婢为公主做的事情,都是分内的事情,都是应该的!”闻声,锦李认真道。

就连搭上自己的性命,也是分内的,也是应该的?

初若听着锦李的话,心中蹦出了这一句话,可是她却不敢说出口;这句话,到底是太伤了!早晨时候的事情,她到现在回忆起来,都好似是前一刻发生的事情一般。

历历在目,摧人心肝。

“你好好坐着,便是了。”当即,初若走到了锦李的身侧,伸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之上,手掌心微微一个用力,直接将人压坐到了凳子上。

“公主……”惊呼的声音,从锦李的口中脱口而出,而她的神色,瞬间便变得凝重了起来。

初若被锦李的这个模样吓了一跳,心口一紧,瞧着她那紧张的神色,目光下意识的望向了身后紧闭的房门,道:“怎么了?”

“不好意思,我可是惊扰了你们两人?”当即,傅君诺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温润如玉。

屋内,锦李那紧绷着的神情,稍稍放松了一些,初若亦是松了一口气,几步走到了门口处,打开了房门,瞧着门口的傅君诺,道:“可是有何事?”

“你方才寻我要了一些伤药之后,我想起了我这里还有一些可以舒痕胶,用来祛疤,是最好的。”说着,傅君诺伸出了自己的手,手中有着一个青花白底的瓷瓶子;微微伸手,放置到了她的手掌心之中。

“多谢了。”傅君诺手中的药,确实也是自己所需的,当即,初若也没有多加的推辞,便直接收下了。

“若是可以帮上些许,倒也是好的。”顿了顿,傅君诺看着想到什么道:“明日的时候,怕是要起早一些,此去晋国,时间有些急切。”

“好的。我明白。”初若听着傅君诺的特意提醒,当即点了点头。

“那我便不打扰了。”微微颔首,傅君诺道,语落稍稍转身,踱步离去。

“公主,奴婢也退下了。”身后,锦李神不知鬼不觉的,没有一点走路的声音响起,好似轻飘飘的飘了过来一般,低垂眉眼道。

才送走了傅君诺,锦李便突兀的在自己的身后,初若微微有些被吓住了,压下心中的诧异,她看着她,道:“我先将你的手处理了先。不要再说其他的,我想如何做,你配合着,便是了。”

“奴婢……”锦李的神色之中,满是犹豫之色,紧了紧,有些不知所措。

手直接牵着锦李的胳膊,初若直接将她带到了桌侧,认真的瞧了眼她的手,而后小心翼翼的将那一手的污泥擦拭去了,紧接着,便是好一通的上药,姿势娴熟到,好似老手。

锦李整个人都绷直了,可是在看着初若处理伤口的时候,更多的是难以置信;她如何都无法想象,为何自家公主处理伤势的手法,会如此的娴熟?

明明是一个养在深宫的公主,可却……

锦李的诧异之色,令得她的气息也是微微有些变了,初若抬眸的时候,便看到了她的神色之中,带着疑惑。

“怎么了?”轻描淡写的开了口,初若看着锦李,将药瓶子给合上。

“无事。”闻声,锦李摇头道。

“你若是有什么想知道,可以问出来。”这语气,明显就不是没有什么,初若看着锦李,说得认真,目光澄澈。

“奴婢只知道,护着公主便是了;其他的,知道多了,也无益。”有些事,该知道的,迟早会知道;不该知道的,若是真的知道了,那就是危险了。

对于锦李的这般回答,初若也不愿多去强求什么,当即道:“好了,手我包扎好了,伤口好之前,便不要碰水了,一些繁重的事情;傅君诺会帮我处理好的,你将手养好了,便好了!”说着,她的目光看着她的手,久久,声音有些低沉,“一个高手,若是没有了手,那就如同歌者没有了声音,到底是令人惋惜的。”

不知道为何,锦李听着初若的这一番话,就有一种忍不住的想要将自己的手给藏起了的想法;她不愿让自家的公主看到自己伤残的手,心中,总是有些不舒服的。

“去歇息吧,明日还须得早起呢。”锦李的举动,落在了初若的眼中,当即,她打破了眼前的寂静,道。

“那奴婢退下了。”埋首胸前,锦李低声道;语落,便直接朝着门口走了去。

“等一下。”忽而,初若开口,叫住了锦李,“这药,你忘记了。”

说着,初若走到了锦李的面前,手中的药瓶子,稳稳的放到了她的手中。

“多谢公主。”心中有着滚滚的热意,可锦李依旧是垂眉,低声道。

……

天色还微大亮,便有一辆马车,从澜沧的一处小道上,架势了出来。

车内安静的坐着傅君诺、初若与锦李,车外,有一侍从驾驶着;车的前后,各有两人骑马跟随着。

“我们先从这小道上离开了,待到真正大亮的时候,再有另外一支队伍,再从澜沧离开。如今,我们亦是可以安全一些。”瞧着脸上尚且还有着倦意的初若,傅君诺从容解释道。

“我明白。”声音,带着刚清醒的沙哑,初若因为马车的颠簸,稍稍有些脸色苍白。

“公主,你可是不舒服吗?”一旁,锦李的目光落在了初若的神色,面色有些紧张她,瞧着她那不太好的神情,语气有些担心道。当即,源光直接放开了初若的手,但是却直接将她搂入了怀中,温暖的胸膛贴着她;他的胸膛随着他说话的时候,起起伏伏,他说:“是你不要丢下我才是,我这一生,独独就只爱你这一个女子,若是你弃了我,我才真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们两个就像是在寒冬中相遇的人,死死的抱着对方,汲取微弱的温暖,最怕的,便是对方忽然的离开。

初若的脸贴着源光的胸膛,她听着他胸膛里面传来的心跳声,一下一下,那么的有力,仿佛就是希望一般,让她那无处安放的心,瞬间就找到了归处。

渐渐的,两个心跳,忽而就成了一个心跳;同样的规律,同样的律动。

咚咚咚——

门口响起了一阵敲门声,很有规律,足以让听出来敲门之人的小心翼翼,生怕太过于吵闹,惹得屋内的人不喜。

当即,在源光怀中的初若身子微微一僵,挣扎的便想要从他的怀中离开。

“不要动!”莫名的,源光的声音便的有些怪异了;放在心尖上的人,在自己的怀中扭动着,他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不情动,自然是不可能的。

当下,初若听着源光的声音,觉得好似有些不对劲,故而便向上那么一瞧,一眼就看见了源光眼底那掩藏着的情欲之色。

脸,腾的一下,热了。

“源光,你脑子里面,到底在想些什么啊!”刚才还在担心着本尊的事情,现在就这样子情动了,初若简直尴尬到不知道该如何了,当即口无遮拦的道出了一句,“都说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还真是没有错!”

“谁说的!”源光听着初若的口中说出了这样子的荤话来,脸便是一扯,拉得老长老长。

“死人说的!”源光的语气,初若听得心便是有些惊了,脑子一转,飞快道。

“死人?我倒是还未曾见识过,死人还会开口的!说,到底是谁教了你这些荤话!”对于初若这明显的谎话,源光是不打算包庇了,故而便直接的戳穿了道。

“我……死人死之前写成的书,那不就是死人说的嘛……”继续找着蹩脚的借口道,初若说得气都不喘。

“哦?书,是那一本书?”明显就是借口的一句话,但是比前面的话,确实要好了许多,但是这不代表着源光就不追究下去了。

“你……你怎么就还打破砂锅问到底了呢!”初若瞧着这般倔强的源光,只觉得自己都有些招架不住了。

“你是本王千娇万养的童养媳,无端的学了这些荤话来,难不成,我还不能好好的追究一番了不成!”源光的话,说得底气十足。

怀中,初若听着源光的话,心中便是一甜。

于他而言,自己就是他娇养出来的花,千般呵护,万般骄纵;可这朵花万一要是出了什么事情的话,那自然是心急如焚的!

“你这般的在意我,我着实很开心,可是源光,这些话,我许久之前,便听了许多了,现在你想将人寻出来,怕是有些难了!”毕竟,说这句话的鼻祖到底是谁,她也是不知道的!

初若的语气,有些甜腻,软软的,温柔了源光的心。

百炼钢成了绕指柔,源光那一身的怒意,就这般的被初若的话给化解了,剩下的,便是宠溺了。

叩叩叩——

敲门的声音再次的响起,只是这一次,显然就不是之前的人敲着的;声音之大,好似要将里面的人都给催出来一般。

“他们要进来了,源光你放开我啊……”到底还是脸子薄的,初若听着那敲门声,就可以知道外面的人,到底有多么的不耐烦了,当即对着源光低声怒道。

却不想,被初若怒斥的源光,居然甚是平静从容的开了口,道:“进来吧!”

卧槽,什么……

怀中,初若听着源光的这一句话,整个人就差点蹦起来了,当即用手用力的推开他,只是,到底还是徒劳无功;他的手,紧紧的圈着自己,一点也没有像是打算松开的模样。

简直就是太丢人了!

初若这般想着,门却已经被推开了;她看着房门地上出现的两个影子,真的很想要找一个地洞钻进去。

“这……”孙渐浓走进来的时候,看到了床榻边相拥着的两个人,你侬我侬的,好似调情一般;瞬间,他的心就颤抖了,目光随后狠狠地瞪着那后面走进来的人,眼神说着,我说吧,等一下吧,你不行吧,现在好了吧,看到了摄政王和公主殿下调情了吧,吃不了兜着走了吧!

孙渐浓的眼神之幽怨,刘庸看着,抖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我说,能不能先让我号一号脉?不是说,十万火急的吗?”手中提着医药箱子,刘庸风尘仆仆的,一脸的尘埃,满目的怨念。

就在不久之前,他不过就是才进了晋国的城门口,好家伙,旁边的这个人,就和不要命的一样,也不顾马车里面被摔得有些疼的自己,一脸的横冲直撞的到了房门口。

可看着这紧闭的房门口,已经听着锦李的话,这人就直接怂了,敢情好啊,他这一身的老骨头都白摔了不是!

“嗯。”闻声,源光拍了拍初若的肩膀,好似在安慰要打针的女儿一般,用着动作示意,不用害怕。

初若:“……”

孙渐浓:“……”

刘庸:“……”

当即,初若狠狠的拧了一下源光的胳膊,好似要将他手臂上的肉都揪下来一般,力气之大;甚至还不忘记狠狠地瞪了源光一眼。

眼神中,这样子说道:“现在好了吧,被人看笑话了吧!我都说放开我了,你就不放,诚心让我丢人是不!”

只是,源光显然不是这般理解的,他瞧着初若的神情,只觉得,撒娇撒得真是可爱,同时将她的眼神理解成了眷恋!当即眼神便更是宠溺,还不忘道:“乖,我在。”

瞬间,屋内的三人,蹦蹦蹦的冒出了一对的鸡皮疙瘩。

“咳咳咳……到底是不是十万火急,需要救命的!”刘庸瞧着不远处那甜甜蜜蜜的两人,脸就拉得老黑老黑,心中忍不住的嘟囔着,若不是当初选了这悬壶济世之术,他现在都老婆儿子热炕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