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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我是守在爷身边的,是不是有人杀了爷,我不会不知道!”紧接着阿里的声音,阿宁的声音,是压抑的愤怒,整个人都气得有些不稳了,身子微微发颤。

“可是,是他说的……”那打了初若一棍子的男人听着阿宁和阿里的话,整个人心中发慌,有些毛毛的,下意识的目光就落到了那带头之人的身上。

瞬间,安宁和阿里的目光看先了那带头之人。

“当初你一箭伤了爷,爷宽恕了你,如今你却做了这样子的事情,欺骗他们来陪你做这一场闹剧!古木,你到底安的什么心!”看着那带头之人,安宁眼中明明白白的是杀意。

“一句闹剧,就可以收场的吗!”初若闻声,咬着牙,落下了下一句话,血顺着她开开合合的唇瓣,渗入了唇齿之中。

“你要如何!阿宁,我可是晋国使臣跟前的红人,若是你对我如何的话,到时候没有我去周旋晋国使臣,晋国一怒之下,便直接挥兵攻打了澜沧,你付得起这个责任吗?”听着初若的声音,有看着阿里的神情,那个叫做古木的带头之人,眼含警色道。

口中是腥甜的味道,初若的鼻息间都是血的味道,脑袋上的血,顺着脸颊滑落,有一些甚至顺着唇缝,染上了唇齿。

不过更多的血,若不是渗入了锦桃的衣袖之间,便是直接滴落初若的衣裳之上,甚至有一些滴滴答答的落在了地上。

半边的脸微微发白,透着青;半边的脸,满是鲜红的血;初若听着那古木的话,那被鲜血包围着的眸子,冷冷的扫过了古木和那打了自己一棍子的人,阴寒道:“他们的命,我现在就要了!”

初若口中的他们,在场的人,都听得清楚;不自觉的人,在场的一些人,目光都在古木和那男人身上扫过。

“你娘的,老子的命,是他娘的想取,就能取的!”直接就爆粗口,古木看着初若的眼神,满是恨意。

“不是你死,就是澜沧亡!”一副咄咄逼人的意味,初若的眼神之中,透着凉薄之色,让人心中生寒。

“想灭了我澜沧,我便先让你死了!”一副马上就要动手的样子,古木看着初若的目光,划过了一抹狠辣之色,想着坏主意道:“只要我们杀了这楚国的帝姬,再嫁祸给晋国,到时候,他们两国开战我们澜沧自然无事!”

“住口!”整个人脸色都不好了,阿里直接怒斥道。

闻声,似有不服,古木看着阿里,上下打量了一番,阴阳怪气道:“你算什么东西!又什么资格说话!如今想要让澜沧在这两国之间站稳了脚跟,最好的方法,就是杀了这楚国的帝姬,嫁祸晋国,晋楚两国交战,自然就会先暂时放下攻打澜沧的计划!”顿了顿,“我这是为了澜沧好!”

“放肆!”暴怒的声音,从阿宁的喉中发出,她看着古木,眼中的冷色,如冰霜一般,道:“我看你是真的获得不耐烦!”

语落,她那圈在腰间的鞭子直接一扯,取了下来,而后对着地上便是一挥。

啪的一声,让人的心都突的一跳。

瞬间,鸦雀无声。

“这件事情……”久久,阿宁看着初若,迟疑的开了口。

“这件事情,没得商量!阿宁,我不是大度的人,欺负了我,我是会还手的!”初若的声音,此时此刻有些虚,但是语气却是坚定得很,听起来是办法退让的余地都没有。

阿宁的眉头,直接就皱了起来,一副还想在说什么的模样。

“伤了楚国的公主,放在楚国那便是以下犯上,论罪起来,是要诛九族的,如今,只是一人受罚的话,那是楚国公主开恩了!”一旁,阿里扯住了阿宁的手,洋洋洒洒的说了这么一段话之后,顿了顿,又道:“公主想如何处置,便如何处置;只是还是先到床榻上,我这边先上药包扎一下吧!”

阿里看着初若那一脸的血,提了提手中的医药箱子。

“我要看着他们死了!”眼中的凶意,如同刀子一般锋利,初若看着那古木和男人,不自觉的眯起了眼睛,一字一句,咬牙切齿;“你们将他们杀了!”

最后的这句话,初若是对着锦桃和锦李说话道的。

闻声,锦桃锦李握紧了手中的软剑,直接应了一声是;而后两人的目光对准了各自要杀的人——锦桃朝着那男人去,锦李朝着那古木去了。

男人看着锦桃,面色被吓得有些发白,整个人不自觉的后退着,目光谨慎的看着初若,一副害怕的模样;几乎都没有任何的反抗念头,那男人直接一个转身,飞奔的想要逃离;可是,他不过才迈出了一脚,穿膛便是一剑。

当下,在一旁的其他人,纷纷变了脸色,下意识的倒退着,让开了一个大圈子,冷漠至极。

反观一旁,那古木是有着拳脚在的,故而锦李一时半会的,也没有讨到什么好处;可就在锦桃的插入之后,那古木的身上便时不时的多上几刀。

在场若是身上有些工夫在的人,一眼便可以瞧出来,锦桃与锦李两人根本就是在逗着古木玩乐,她们不直接给他一刀,而是慢慢的折磨着。

“他们死了,是否你的气,也是可以消了?其他人,都是无辜的!”无心去理会古木,阿宁的目光全部都在初若的身上,看着她的整只手都是鲜血,而后死命的捂着自己的脑袋;当下,她直接走到了她的身旁,抽出了身上的丝帕,捂着她的额头,道。

“我只是,想让你的人,都清楚一点,不要来招惹我!如果真的准备招惹,那就准备好用命来赌!”声音已经是有些弱不堪言了,初若的唇色隐隐发青,嘴皮子有些干干的模样,其眼神,微微有些无声,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

“阿里,快过来看看!”阿宁站在初若的身旁,看着她的模样,当下便对着几步之外的阿里道,却不想,眼前的人,就在自己的话落下之后,直接就昏了过去。

“你怎么了?喂,你怎么了……”声音带着着急,阿宁捂着初若写脑袋瓜子;扶着昏迷过去的她,慌张道。

“快点,放到床榻上去。”被阿宁叫着名字,阿里几乎就是飞快的落在了她的身侧,两人一左一右的,扶住了昏迷过去了的初若。

而一旁,还在逗着那古木的锦桃锦李听着阿宁的声音,不小心分了一下心,下意识的看了过去,便见到了昏迷过去的初若,心,直接就跳到了嗓子眼里面了。

“嗯……”就在锦桃分心的时候,那古木直接伤了她的手臂,当即,她闷哼出神,眼中的恼意彻底爆发,剑剑都是狠厉至极,哪里还有刚才的温吞,同时开口道:“直接处理了!”

锦李听到了锦桃的声音,当即回应了一声,两人之间的攻击便越来越快,左右夹击着古木,最后,在锦桃跃到了古木身后的时候,直接便是一剑穿心。

血腥,暴力……

所有阴暗的事情,在这个时候,全部的都爆发了出来,在场的人,都没有敢相信,眼前的锦桃锦李,居然就好似砍豆腐一样,把人给砍了!

锦李与锦桃两人对待古木的手段,多半是存了私心在的,在场的人之中,有一些估摸着也是猜出来了,可便是猜出来,他们却也依旧不敢出声。

两人,一身的寒意,也不知道是踏过了多少次的生死争锋之后,才成了如今这个模样;可是在到初若面前时候,却又褪得干干净净,如同无害少女一般,青春年华,风华正茂。

“公主怎么了?”刚才杀人时候眼中的寒意如今成了满满的担忧之色,锦桃目光在初若和阿里的身上来回移动中。

“血流得多了写,有些吃不消了。”倒是司空见惯的模样,阿里听着锦桃的话,扫了眼一旁挂着棉布的木台子,伸手便将那棉布抽了过来,朝着初若脸上的血渍擦了去。

只是那血渍擦拭了之后,便再一次的涌出一波来。

眉头紧紧的揪着,阿里也便是擦拭了三两下的样子,而后便将那棉布压着初若的伤口处,紧接着单手打开了自己的医药箱子,在里面翻了几下,拿出了一个青花底的白瓷瓶子,用着大拇指将那瓶子上面塞着的布条推开了。

“这是什么东西!”锦李瞧着阿里拿着那药瓶子,便要直接朝着初若的伤口出撒去,当即猛地一把便抓住了他的手,眼中带着警告之色道。

“这是止血散!再不止血,血都要流干了!”阿里亦是紧张的,若是初若在这里出了什么事情的话,那怎么和上门的那位交代啊!

说着,阿里挣脱了锦李抓着自己的手,同时拿开了压着初若伤口处的棉布,手轻轻的一抖,手中的白色粉末便直接抖落在了她的伤口处。

只见,那白色的粉末和那血一掺和,瞬间,便是一块大血块。

动作熟练的拿出了纱布,阿里将纱布的一角按在了初若的脑袋上,而后伸手一绕,将那纱布绕着她的脑袋,绕了好几圈,而后打了一个结。

“这药,用了,可是会留疤?”忽而,想起了什么,锦桃看着阿里,说得甚是有心。

“大约,是不会的。”闻言,阿里愣了愣,想了想道。

“到底会不会啊!”顿了顿,“公主若是留疤了,那日后……”

“先将人救醒了在想日后的事情,若是真的留下了疤痕,那楚国,有的是能人异士,研制一些祛疤的药膏,也该是不难的。”阿宁直接开口打断了锦桃的话,眼睛扫了眼在场的族人,黑着脸道:“出去!”

当即,原本就是站立难安的族人听着阿宁的话,如闻大赦一般,一个个的,都是挤着离开一般,半分都不愿待在这里一刻了。

“等一下,你们的族人,也都带出去!”忽而,锦李开声道,目光扫了那死去的两人,在场的人,离得近的,便在其他的人目光之间,直接将两人扛了出去。

不相干的人,一下子都走得差不多了;阿宁看着锦桃锦李两人,一副好似心事挺多的模样,踟蹰了片刻道:“你们的根,到底还是在澜沧……”

“姑娘想说什么,直说就是了。”听着阿宁开口的一句话,锦李的面色挂着疏离之色,进退得当道,面色却不见得有多么的好看;就只冲着她说出口的‘姑娘’二字,便足以说明了。

“不要误会,不要误会。阿宁的意思是,族人若是都不得当的地方,还望你们姐妹二人多多包涵。”一旁,阿里飞快的开了口,瞧着锦桃锦李两人,缓着气氛道,脸上硬生生的扯出了笑。

“你笑得真是勉强,还是不要笑了。”冷冷的一句话,锦桃看着阿里,直截了当道;她的话,到底也是没有多少的坏心思,只是就是听起来,有些不大舒服便是了。

“我……”这一句话,阿里要说的话,直接就卡在了喉咙里面的,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面色有些尴尬。

“我也不愿和你们拐弯抹角,我便直接和你们说了;如今晋国的锦王来了,说是若是她出了什么事情,便要我澜沧一族陪葬;若是她安然无恙的话,那什么都是好说的。”顿了顿,“我知道,你们的公主,对澜沧怕是不喜得紧,但是,我看得出来,只要你们愿意为澜沧说上一两句话的话,你们的公主,到底还是会愿意听一些的。”后面的话,阿宁便也没有继续说下去了,只看着锦桃锦李两人,到底还是有些紧张的。

这澜沧,是他的心血,是他拼了性命都要守护的;可如今他不在了,说什么,她都要护住。

眼中有着倔强的神色,阿宁的两只手都紧紧的握成了拳头,死死的咬着自己的唇,而后,她的眼中极快的划过了一抹狠色,身子一个僵硬。

砰——

出乎所有人的眼球,刚才还站得笔直的女子,在下一刻便笔挺挺的跪倒在地,她将自己的脑袋埋在胸前,道:“若是你们有恨,有怨;那么我来承担,我不还手。”

阿宁的这一句话,明显就是将自己当成了一个沙包,准备任由锦桃与锦李两人发泄出气了。

“我们没有想要将你如何,你不必作出这般姿态!”下意识的,锦李往后退了几步,避开了阿宁跪着的方向,而后神色之间,依旧是那模样,“澜沧到底是如何,与我们无关,我们也没有资格去牵涉其中。”

“你们有的,楚国与晋国都在乎你们的公主,而这一路来,都是你们护着她;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只要你们愿意开口,让她和晋楚两国说放过澜沧,那……”

“那也不是我们可以做的事情!”锦桃飞快道,直接打断了阿宁的话,“你走吧,公主受伤了,要静养,我们也不过就是一个婢女,没有那么大的脸,能去要求什么。”

气氛,一度冷到了极点;阿里看着眼前的三个女子,又扫了眼床榻上昏迷的一个女子;那才是最让人头疼的。

“二位若是无事的话,那么我们要给公主处理一下身上的血迹了,还请两位出去。”目光落在了床榻上的初若脸上,锦李毫不犹豫道。

瞧着锦李的模样,其余人都是不自觉的再次看向了初若,她的脑袋上裹着白纱布;而纱布下的半边脸,有着为凝干的鲜血,触目惊心得很。

“阿宁,还是先离开一下,至少,让她们将她收拾一下。”当下,阿里瞧着阿宁,眼神之中划过了一抹暗色道。

本是想留在原地的阿宁瞧着阿里的示意,眉头拧着,而后再被他的手那么一扯,整个人就直接站了起来。

“我们先走了。”依旧是阿里开了口,看着锦桃锦李两人,含笑道;语落,直接就扯着阿宁离。

而就在出了门口的时候,阿里在阿宁的耳边耳语,道:“现在她这个样子,是不能见的;我们的先去将那人安抚了再说。”

闻声,阿宁瞬间便安静了。

……

屋内,锦桃锦李两人看着阿里和阿宁离开之后,便一个去打了热水,一个去找了干净的衣衫,将初若身上染血的衣衫给换了,同时又将那脸上的血迹也给擦拭干净了。

只是,谁都没有想到,这一次的意外,初若无缘无故的一睡不醒了。

黑暗之中,她看着四周的模样,有一种深不见底的感觉;四面八方都没有任何的光;她一个人孤身其中,如同一个被放逐一般。

恐慌,瞬间弥漫在空气之中;将她紧紧的包裹在了里面,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压抑窒息,难受至极……

“明明是我的……”

忽而,不知道哪里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而那声音——明显就是自己的声音,可是却带着汹涌的恨意,要将她吞噬一般。

自己的声音,却带着恨意……

初若的脑子有那么一刻的空白,恐怖的气息,如同爬山虎一样,缠绕住了自己的脚底,而后顺着自己的脚踝,一寸一寸的绕上了自己的两条腿,紧接着便是整个人身体,最后一点一点的将自己包裹成了一团,不见天日。

“你是谁……”克制住自己害怕的心,初若强装镇定的开了口,手不自觉的捏成了拳头。

伸手不见五指的四周,好似一个巨大的黑洞;初若觉得,有着不可预知的危险,让她的心,有些毛毛的。

“这个身体,明明是我的……”

又是自己的声音,怒意冲冲,恨意深深。

寒意,从脚底板一直延伸到了自己的天灵盖,初若只觉得自己的四肢隐隐发凉;就在那一瞬间,她的脑子里面,就只有一句话:她——不是不在了吗?

源光说过,她不在了……

“胡说!明明是我!我知道你是谁,你不过就是一个心魔,一个执念,是不存在的!我根本就不怕你!”吼着的声音,从初若的喉咙口里面嚷了出来,她似乎在用全身的力气在嘶吼一样,好似要用自己的声音,将那个声音压下,驱赶掉……

可是,用尽了的力气,却没有一丝的作用。

“明明是我的,是你偷了去……”如同怨灵的声音,在这个黑暗的空间中响起,更是叫人心惊胆战,毛骨悚然。

瞬间,所有负面的,所有不好的,所有可怕的情绪,一拥而上,在她的脑子里面疯狂的涌动着。

“我要的我,是我的,我要拿回来!”依旧是那声音,一字一句,是那么的熟悉而又惊悚。

拿回去?那她呢?她怎么办?

脑子里面几乎是一瞬间的,初若的脑子里面想起来的都是源光的脸,他的眉目,气恼时候的,欢喜时候的……

一个个模样,在她的脑海中划过;瞬间,她的心便是狠狠的一扯。

“不可以!”飞快的吼出了声音,初若转动着自己的身子,看着四周,一副谨慎的模样,一字一句,重重说道:“我不让!”

语落,初若没有方向的朝着一处跑了出去,黑暗的四周,她也不知道,到底自己在什么地方,可是还是发了疯的,拼命的跑着,好似只有这样子,才能自己安心一些。

仿佛,这样子,就可以摆脱了那声音。

“我才是这个身子真正的主人,我才是真正的盛初若,你不过就是一个假的,假的……”声音近的好似,就是在自己的身旁一般。

初若的心猛的一揪,手脚瞬间冰凉彻骨,明明她是在跑着的,可是却没有感受到一点的热度,只有无尽的疲惫,和自己难受的喘息。

怎么会……怎么会……

“你明明就是死了的!你还有什么资格出来和我争抢!”忽而,初若飞快的说出了这一句话,怒吼着。

同时,她停下了自己的脚步,眼睛看着四周,身子一会一个方向的转着;眸光之中,透着狠辣之色。

“你若是敢和我争,敢和我抢;我不会对你客气的!你若是敢,你就试一试!”霸气的一句话,初若露出了要干架的架势来。

“我要拿回我的东西,我才是真正的盛初若,我才是!”忽而,就在初若的对面,多出了一个人的样子,等到她渐渐走近的手,一张和自己现在一模一样的脸,出现在了她的对面,相似的模样,如同是镜子中的另外一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