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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的摄政王不会死的,傅君诺要源光欠他人情,怎么可能会让他死呢。”直白的一句话,初若脱口便道,说得一点都不含糊。

“公主说是这锦王刚才的话,是谎言?”脑子一下就多了许多的联想,锦李一脸惊恐道。

初若瞧着锦李的神色,便明白了她想多了,只摇了摇头,不再多说其他。

没有等到自家主子的解释,反而等到了一个摇头,锦李瞬间缄默;脸色有些灰白,就害怕祸从口出了!

站得久了,初若自然也是会累的,当即寻了一个位置最近的太师椅,坐下的那一瞬,整个人放松到了极致。

“锦李,你说,摄政王以前可是会这般接二连三的受伤?”人在放松的时候,总是会说出一些其他的无关言语了,比如此刻的初若。

乖乖巧巧的站在了初若的身后,锦李听着自家主子的话,脸上是莫名的神情,蹙眉,眸光扫了眼床上的摄政王,转而收回目光道:“奴婢之前没有看到摄政王受伤过。”

“那就是了。”呢喃道,初若的目光变得有些懒洋洋的,支着自己的脑袋,偏头望着不远处的人,“不相欠了,两不相欠了……”

上一次,她以命相搏救了他;这一次,他以命相护护了自己。

他们两个人,不再有谁欠了谁了;可这关系却更是纠缠了,断起来的话……初若认真的想着,可脑海中却是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一丝头绪都没有……

纷纷扰扰,几时休?

忽而,初若低喃,“何必呢?”

声音之轻,好似鸿毛。

这一句,初若是对着源光说着的,如果一开始的话,他就将自己放走了,那么或许就不会有接下来的这些事情了,她对他而言,就像是一个灾难;多灾多难……

细细数来,他们两人之间,不是他受伤,便是她受伤;深究原因,都是因为彼此。

“我早说过的,我们八字不合,命里犯冲的……”

迷迷糊糊中,初若的眼皮是越来越重,待到刘庸等人熬出了解药的时候,她早已经沉睡不知何处了。

而在这之前,锦李便早已经轻手轻脚的走到了门口,防着刘庸等人来的时候吵闹到了初若。

“公主乏了,各位大人动作轻些。”远远的看着人走进,锦李连忙迎上道。

闻言,刘庸与青裁均是愣了愣。

“那你便在这里,我进去看摄政王服药之后如何,小丫头随着我进去喂药便是了。”刘庸最先反应道。

“可……”

“可什么可,现在我是大夫,我说了算!”直接就打断了青裁的话,刘庸说得甚是理直气壮。

被堵得不知道该如何回话了,青裁看着刘庸,神情严肃得很。

“你便放心是了,这药多半是对了,摄政王服下之后,毒解了,很快便会清醒了。”刘庸是知晓青裁和摄政王之间的事情,当下说话的声音,也不自觉的稳重了起来,没了平日的疯癫。

“嗯。”到底是点了头,青裁应道。

……

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

源光醒过之时,早也已经是夜半私语时,殿内的红烛也已是烧了大半了;初若的身影,就这么明晃晃的刺入了他的眼中。

那一瞬,他的心,控制不住的挑动。

气息在这一瞬有些不匀,源光忍不住的低低咳了一声;刻意压低的声音,几乎不闻,自然也就没有惊动初若,可是却不一定没有惊动其他人。

只听,门口处发出的声音,出现了一条缝。

目光落在那门缝处,源光抬手一摆,示意人不要进来。

门外,青裁与锦李均是欣喜至极。

源光轻悄悄的落了地,而后轻悄悄的走到了初若的面前,遮住了她一身的光,他看着沉睡中的她,眸眼中的神色,瞬间温柔。

源光的脸色略微显得苍白,可是嘴角的笑意却是止不住,渐渐的,那苍白的脸色也有了丝丝红晕。

萧瑟年月中,他一个人只身走过许多的荆棘;却从未有过一人,如她一般,守在他的身边。

源光的目光落在了初若的面容上,只见,睡梦之中,她的眉头依旧是紧蹙,隐约看得出一脸的担忧之色;他喜欢看到她这幅担心自己的模样。

源光此时还不知道,他眼前看到的一切,都只是一个美丽的误会,而不是他所想的。

初若会这般模样出现在源光的眼中,完全是因为锦李瞧着自家公主睡得如此之香,不忍心叫醒,便想着让她自己睡醒了,然后便回到公主殿去。

可是哪里想到初若这般困乏,睡得如此之深沉,甚至一睡不醒了。

不知不觉间,源光的手,落在了初若的眉头之上,细细的描绘着她的眉目,他的指尖感受着她的温度,心头一暖。

从未有过的温暖,从未有过多的感觉……

那指尖的温度,暖得他的心头微微荡漾。

轻易的将人给拥入怀中,源光将人抱起,朝着床榻而去,而就在将人放到了床榻之上的时候,人朦胧的睁开了眼睛……

身子突然的悬空,初若是有些感觉的,整个人微微一颤,便开始挣扎得清醒过来,而就在接触到了软软的床榻的时候,她紧闭的眸眼,瞬间睁开。

入目,是源光的脸。

恍然失神……

“怎么,见到本王,如此欢喜。”源光看着初若失神的模样,嘴角的笑意,如星子般璀璨。

大脑停顿了半刻,舌头也好像是打结了一样,初若恍惚了许久,才发出了一声,“你醒了……”

“嗯。”忽而变得甚是温柔,源光瞧着初若,眼中是浓浓的宠溺,如蜜糖一般,好将人给腻味了一般。

虽然眼睛是睁开了,可是初若的脑子似乎却还是在沉睡之中;瞧着源光这模样,她倒是一点反应都没有了。

若是放在平时的话,她早已经心惊胆战不知道成什么模样,生怕源光这模样,就是鳄鱼的眼泪;只听得初若平平静静道:“醒来就好……那就没事了……”

源光听着初若近乎呓语的话,嘴角一勾,道:“嗯,没事了。”

身上疲惫得紧,没有一丝的力气,初若一动也不动,或者说是不想动,她看着他,脑子迟钝的转着,久久,响起什么,道:“傅君诺想让你欠了他人情,如今你醒过来了,便是实打实的欠了人情了,他这是借刀杀人,要借你的刀,杀了晋国权相。”

脑子还在迷糊中,说出的话,倒是不含糊;初若三言两语的解释着。

源光看着初若这话说倒是清明的模样,但是这神情看起来还是没有清明过来,一时之间觉得甚是有趣,当即搭话道:“那你想要本王如何?”

“这是你的事情,你自己想,我从不插手。”毫不犹豫道,初若睁着眼睛道;语落,眼睛一下子就闭上了。

“本王不知,一切都你来决策。”逗着初若,源光道。

“我不要。”瞬间睁开眼睛,初若道,语落,再次闭上。

瞧着初若的这个举动,源光倒是好似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嘴角的笑意简直就是无法放下了,再次逗着,道:“公主心思灵敏,自然是相好了解决之策了,本王交于公主便是了。”

耳畔的声音,初若是不想去理会的,可是不理会,心中有膈应得很,当即又再次睁开了眼睛,道:“他要借刀,我们就给刀,人家到底也是帮忙了;还有让其他国的人知道,下一次要动手的时候,也好掂量一番。人家借刀杀人,我们也顺便杀鸡儆猴!”

逻辑是清楚的,但是在话说完之后,初若的眼睛几乎就是瞬间闭上,让人有一种错误的以为,那话就不是本尊说的。

“哦?借刀杀人,杀鸡骇猴,不知道公主,想哪里学来的?”注视着初若,源光凝眸道。

“网络小说太多了,电视剧太多了,傻子都知道了。”努力的睁开眼睛,初若说完再次闭上。

对于初若说出的陌生东西,源光的眼中划过了一抹复杂的颜色;那颜色成了一团迷雾,如同阴雨天的乌云一般;在他的眼底中氤氲着。

“那是什么?”温柔的声音,随着那令人发痒的语气,齐齐落在了初若的耳尖上。

整个人直接就是一个激灵,初若忍不住的缩了缩自己的肩膀,这次,她没有睁开眼睛,而是声音有些朦胧了起来,道:“说了你也不知道,太晚了,我想睡了……”

声音是渐渐低了下来,初若的眼睛再也没有睁开过。

天才透出了一丝微亮,隐约察觉到了微弱的光线,初若猛然惊醒。

入目是千金一缕的月笼沙,而手一摁,是微亮的丝绸触感;初若的脑子飞快的运转,也不知道怎么的,好似反射弧一般,转头看向自己的身旁,再次入目是空荡荡的床榻。

“醒了。”是男子惯有的喑哑之声,掺杂着一丝薄凉,在这入夏时节,倒是叫人的心中多了几分凉意。

那是源光的声音!

好似被惊动的兔子,初若在一眨眼的时间中,准确的看到了源光坐在昨日她坐着的太师椅上,手中捏着一本册子,目光却是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醒……了。”脑海有些空白,全然不知道该如何搭话,初若便直接接着源光的话尾回应。

闻声,源光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道:“这倒是与你以往不同得很,莫不是,你担心本王的伤势,夜不能寐?”

眨了眨眼,初若的心思全然已经被源光的笑意给吓住了,眼中多了几分复杂的颜色,顿了顿,道:“摄政王想多了,我只是烦了这朝堂之事,如今儿正好,你已醒过来了,便去上朝打理你的大好山河吧。”

初若不说倒好,这一说,源光眼中的笑意便更深了。

“怎么,你不知道?”源光挑眉道。

“知道什么?”闻言源光的话,瞧着他的模样,初若的眉头也随之一皱,莫名其妙道。

“你真忘记了,你昨日让一众的大臣跪在了大殿上,直到这晨起之时,本王才让他们回去歇着,免了今日的早朝。”帮着初若回忆着昨日之事,源光的眼中,已然是笑意盈盈。

一脸错愕。

“他们……怎么和傻子一样。”挣扎许久,初若吐出了这一句话。

“这不是你下的命令,让他们跪着的?”接着初若的话,源光甚是想与其多说几句。

“可是,我的意思是让他们反省反省,反省好了,就自己回家去;哪里知道,他们就一根筋的跪着了。”喃喃的反驳道,初若一副想要撇清的模样。

“左右,你也是他们的主子,你说什么,他们做什么便是了,反正也就是跪了一夜,也不是什么大事,整日富贵的养着,也是该吃吃苦头了。”顺着初若的话,源光道,眼中之色,赫然便是宠溺。

她要什么,他给什么便是;纵然是她无理取闹,那也是他的骄纵。

“摄政王,今日的政事,是要在书房处理,还是在寝殿?”门口响起了青裁的声音。

床榻之上,初若的身子猛然僵硬。

眼角余光,没有错过初若的神态,源光的眸眼中,划过了一丝暗色。

“不必了,今日本王不处理政事。”回应道,源光狐疑的瞧着初若,她的一举一动全然入了他的眼中。

顿了顿,源光朝着床榻上的初若望去,道:“你,怎么了?”

有那么一刻的失神,待到回神时候,源光的眼中已然是探究之色了,下意识的回避着源光的眸光,初若偏头,道:“没……我没事,我、我回我自己的寝殿了,就不打扰摄政王的休息了。”

说罢,初若掀开了身上的锦被,双脚落地,穿上了鞋子,唤了锦李,匆匆离去,动作之快。

整个过程,源光不发一言,只是初若越是如此的回避,他便越是上了心。

……

前脚才回到了自己的寝殿,初若气都还没有喘几口,便来了不速之客。

“打扰了。”公主殿的庭院之中,傅君诺遗世独立,风姿翩翩,含笑看着缓缓而来的初若,徐徐而道。

没有源光的清冷,多了几分温润之态,如春风迎面而来,恍惚一种冰雪消融的贴近。

“怠慢了。”款款而来,欠声轻道,初若看着傅君诺,道。

傅君诺,总是给人一种熟悉的熟稔,就好似相识多年的旧友一般,让人不自觉的想要再亲近一些,总是让人不自觉的放下了自己的设防,譬如初若。

“是本王叨扰了,还望公主不要嫌弃。”君子之态,如何做,都是让人挑不出刺来的;傅君诺说着,微微侧身,给初若让出了一个位置了,避免自己和她有失礼的触碰。

而傅君诺这不经意的作态,落入了初若的眼中,使得她尤是感叹,有匪君子。

两方入座,初若看着傅君诺,不自觉的端庄了起来,道:“不知道,锦王来寻我,可是有何事?”

目光如月光般轻柔,傅君诺望着初若,从容道:“本王一直想与公主相交,却又不知该如何做才是,便冒昧来拜访了。”

心,突的一跳。

初若看着傅君诺,眼睛一眨也不眨;脑海中,两人第一次相遇的场景,再次被唤起。

眉头的凝重,入了心头。

她看着他,深思了半瞬,道:“锦王是个君子,与君子相交,我也是欢喜得很的。”

压下了心头的那想法,初若脸上的笑意,多了几分的疏离。

初若的神色变化,全然落入了傅君诺的眼中,当下,直接道:“公主,可是有什么话,想说?”

语落,他看到了她嘴角笑意的僵硬,便明白了,不是自己会错了。

傅君诺的话,将话题给挑起了,初若看着他,想了许久,终究还是开了口,“那个,男女之情,我尚未开窍,所以,我觉得,如果你当我是朋友,那是最好的。”

初若的话,说得甚是直白,当下,傅君诺直接就红了脸,瞧着她,都不知道该如何回应,面容亦是出现了微末的僵硬。

两人之间的氛围,瞬间便是尴尬万分。

初若不敢去看傅君诺的眼睛,只听着自己的心跳声,扑通扑通的,好似鼓声,在自己的耳畔大声的回响着,而那袖子中的手,早已经是出了汗了。

反观一旁,初若说话之时,傅君诺双目直视;而在她说完话之后,亦是双目直视,但是,面色却是呆愣着的。

“本王……”嗓子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干,傅君诺扯着嗓子想回应,可是好似有沙子堵住了他的喉咙口,什么话,他都说不出口来。

傅君诺的话说到了一半,就没有了下文,等着他回应的初若,整个人就如同是热锅上的蚂蚁,心思乱撞。

终究是忍不住,初若道:“你想说什么?”

“本王……明白公主的意思。”顿了顿,“想来是本王唐突了,使得公主不安了。是本王的不是。不过,本王对公主确实没有非分之想。”开口了第一句话,后面的话,说得自然也就容易了许多了,傅君诺看着初若,眼中是澄澈的清明。

轰了一声,有一种炸开锅的感觉,在初若的心头疯狂蔓延。

所以……是自己会错意了?

初若听着傅君诺的话,理解出来的就是这个意思,所以是她自恋了?

“咳,那个,没事,没事,我们喝茶,喝茶!”指着面前婢女早已经摆好的茶盏,初若清咳了一声,转移着话题道:“这个茶,滋味甚是不错,锦王多尝尝,若是喜欢的话,也可以多带一些回去。”

语落,初若甚是认真的瞧着杯中的茶水,好似那茶水之中开出了一朵花一般。

脸火辣辣的,初若只觉得丢人都丢大了。

所有的乱七八糟的想法,也就只是自己的想法;人家都对自己没有意思,自己就天马行空的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地方去了。

简直是丢脸死了!

丢脸丢脸丢脸!

此时的初若,就好似一个炸毛的兔子一般,狰狞的模样,难得的有趣得很;若是此时源光瞧见了眼前的这一幕,难保不会掀起滔天的醋意。

傅君诺将初若的表现全部都看在了眼里,嘴角不自觉的流露出了笑意,只是,到底他是一个君子,那笑不过片刻便止住了,同时回应着初若刚才的话,道:“这茶的滋味,当真是不错。”

“哦,那个,好喝你就多喝点。”快速的回应着傅君诺的话,初若头也不抬道;面上有着掩饰不住的尴尬之色。

初若头也不抬,傅君诺瞧着,突然冒出了一句话,道:“若是本王真的对公主有意的话,公主会如何?”

“啊?”乍一听傅君诺的话,初若有些没有反应过来,待到反应过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懵逼的,刚才不是说,是我自己误会的嘛!

初若那一脸的惊慌失措,落入了傅君诺的眼中,只见,他从容一笑,好似置身事外的模样,道:“向来,女子被男子如此说,都是不大好的;如今本王说了这句话,公主可以直接拒绝了本王,如此,倒也不会让人多生口舌。”

初若的心,莫名一暖。

就在傅君诺的一句话之间,初若那割舍不下的尴尬,瞬间全然没有了。

“其实,这件事情,本就是我想多了,如今还要为难你为我寻台阶。”有些哭笑不得,初若道。

傅君诺听着初若话语中的变化,从锦王到了你,却是欢喜得很;当即道:“若是公主不嫌弃的话,唤我君诺便是了。锦王之称,多了几分生疏。”

“君诺是吧,我记住了。”接得顺溜,初若道:“我记住了。”

“那我唤你初若?”和初若一般说话,傅君诺下意识的想要拉近彼此的关系。

“可以啊。”初听傅君诺开口说出‘初若’二字的时候,她倒是愣了愣,有那么一刻没有反应过来,不过这个反应,也就是那么的一瞬,当即便被她藏起,同时爽快回答道,说着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

这个名字,她到底还是没有熟悉起来。

心中的惆怅一闪而过,初若的再次将自己的目光放在了傅君诺的身上,道:“我还没有和你道谢,那日多谢你了!”

说着,初若自觉地站了起来,拱手作揖。

被初若如此相待,傅君诺是有些震惊的,慌忙起了身,口中同时念道:“初若,你这般,太……折煞我了。”

“这是应该的,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没让我以身相许就不错了,这个礼,我是该做的!”站起身来,初若看着已经被吓得站起来的傅君诺,真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