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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顿,“好端端的,摄政王为何便带了公主出宫,甚至一出宫便遇到刺杀。如此巧合,难免不让人觉得巧合得很。”当即,被少年武将唤着张大人的文官,横眉冷对道。

“强词夺理,花言巧语!”这一句话,少年武将被气得甚是不清,情绪全部都显示在了脸上;一副想说什么的样子,可是一开口,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若是本官强词夺理,花言巧语,那你怎么就不反驳?怕是心虚了吧!”得寸进尺道,张大人的表情,亦是摆出了一副冷脸。

“你若是真的有本事,和我去打一架啊!打赢了,你说什么我都认了!”少年武将,当下便刺激得直接约架道。

“哼!莽夫!”眼都不扫一眼,张大人道。

“今天老子非得好好教训你那搬弄是非的口舌不可!”已经是要冲上前的干架的架势,可是偏偏被身旁的人拦住,少年武将不甘示弱道。

当即,那原本站得和列队一样的队伍,瞬间就乱了套;离少年武将最近的一些人,纷纷的伸出手拦住他,一口一个不可,一口一个冷静。

殿内,全然是劝架的声音。

初若瞧着那乱糟糟的场面,稍稍的打了一个呵欠。

“朝堂之内,区区武将居然敢在公主面前行凶,简直就是大逆不道!”张大人瞧着少年武将被人拦着,胆子稍微大了一些,心也稍微安了一下,当下高声的朝着王位之上,一直没有吭声的初若道。

张大人的这一句话,基本上让殿内所有的人,都下意识的瞧向了初若;说到底,那位子上的可还没有发话呢,若是她发话,那才是真正的话,其余的,也不过就是空口白牙罢了。

突然被人提到,紧接着便是所有人大量的目光,初若有些神游的模样,道:“你们继续,我瞧着有趣,最好是打起了,如此才更是有趣!”

这一番话,明眼人瞬间便瞧着了,初若是站在源光一队的。

张大人显然是没有想到初若会说出这般话,当下,那眼珠子都快直接蹦出来了。

“有本事,来啊!”就在张大人错愕的时候,少年武将不死心的约架。

“君子动口不动手!老夫,才不会这般自降身份!”红着脸,张大人道。

“老匹夫,有本事……”

“咳……”一个清咳,直接打断了少年武将的话,尚如师淡淡的将两人扫了眼,道:“朝堂之内,两位放肆了!”

不怒自威的声音,端着的是高位者的姿态;隐约之中,含着警告之色;尤是那眉眼,扫过之时,带着凌厉之色。

如何不是呢?整个大殿之内,如今,除了王位上的初若,便也是他的身份虽是贵重。

“微臣恳请公主重掌朝政!”因着尚如师的话,张大人,微微有些心有余悸,想了片刻之后,直接便砰的一声跪倒在地,忠肝义胆道。

初若懒懒的扫了眼说话之人,心中自然明白,不过就是被他人指使的,表情有些意兴阑珊了起来,右手支在了那龙椅的扶臂上,“哦?”

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一个调子,在这有些空旷的大殿中响起,让人有些听不清晰,只差点错认为是听错。

“公主已然成人,若是想掌手朝政……”

“本公主何时说了掌手朝政了?”直接打断了那大臣,初若的轻描淡写的扫了眼,眼中冷冰得没有一丝的温度。

空气,莫名的有些尴尬了起来,那大臣的脸,就好似被泼了油漆一般,五颜六色的变换着。

“公主……”说话的大臣,眉头皱了起来,表情也有些没谱了,目光却是有些躲闪了起来。

“嗯,我听呢,你说。”点了点头,初若的回答,听起来甚是敷衍。

“臣等愿意誓死追随公主。”大臣听着初若的话,心思斟酌了一番,道。

“哦。”又是刚才的那一声,清清冷冷的,没有一丝的感兴趣的意思在其中。

好似所有的力气都打在了棉花上一般,那大臣有些使不上力的错觉,远远的看着在上位的初若,甚是尴尬。

“摄政王……”

“我说,你出来说话,你的主子,知道,你这是送死吗?”面上的表情已经是不耐了,初若直接就打断了他的话,“本公主近日觉着,人,若是说了不该说的话,那还不如永远了闭了嘴,不知道各位文臣武将觉得呢?”

轩然大波,亦是不为过。

朝堂之下的各位,目光或明或暗;大群人的人,神情也不过就是那些。

也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初若的目光在朝堂之下来来回回的扫视着,几乎每一个人,她的目光都扫过,或长或短。

“既然,你们都无事启奏了,那便退朝吧!”看着朝堂之下的波涛汹涌,初若自顾自的说着,那脸上的表情,赤裸裸的说着,不想听。

“公主!”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在初若的话落下的时候响起,赫然便是那日的中年人。

声音,初若不陌生;人,她亦是不陌生;只是,到底叫什么名字?

初若在脑海中搜寻着关于眼前这个中年人的一切,但是,记忆之初,也就是那**宫;其余再无。

嘴角忽而勾起了一抹笑意,初若带着居高临下的架势,冷眼的瞧着道:“你是谁?”

初若说出的三个字,知道的人,是明白初若真的不认识眼前的中年人;不知道的人,却以为她这是故意落了中年人的脸。

气氛,莫名的如冰一般。

半晌,中年人庄重而后恭敬道:“微臣任御礼大夫,自秉承礼道,遵礼而之,自古礼法为重……”

“够了。”脆生生的打断了中年人的话,初若一副瞌睡的模样,道:“我乏了,想歇息了。你的话,本公主听得有些腻烦了。”

“公主,礼法不可废!”中年人没有想到初若会有这样子的借口,那平静的神情出现了破裂的迹象。

“不可废?”似乎听到了可笑之言一般,初若的声音微微有些提高,她道:“本公主难道没和你说过,我便是楚国的天;礼法,呵,那不过就是我给你的鸡毛,你还真当成了令箭不成?若是你真的觉着有这般能耐的话,那本公主现在就下一道诏书,贬你为庶人,我倒要瞧瞧,你的口口声声的礼法,能给你什么!”

“臣身为礼法之臣,便是死荐也该是死不足惜!若是公主当真黑白不分,那么让老臣的血将这一殿的污秽洗净,也是好的!”对于初若的话,中年人自有自己的应对之策。

只是,这话落在了初若的耳中的时候,却刺耳得,“你这是以死相逼?”顿了顿,“那你就去死啊!说怎么多废话做什么?”

在朝堂之上,叫着自己的大臣去死的,大抵初若也是第一人了,瞬间,满朝唏嘘。

没有想到初若说话居然是这般的决绝,中年人有些破功了,看着王位之上的少女,一张脸,简直就是什么颜色都有了,他道:“臣死不足惜,但是若是公主还执迷不悔,罔顾礼法的话,简直便是寒心!”

眯起了眼睛,初若看着朝堂之下,神色淡漠。

“你的荣华均是来自本公主的恩赐,你的富贵亦是本公主的赏赐,如今,你用着本公主赋予你的权利,胡作非为不算,还想来威胁我!”初若的语气不是很重,但是那神情,却是一脸不善。

原不过暗潮汹涌的内斗,如今被初若这般一搅和,直接便成了摆在了台面上了明争。

在朝廷之内的人,一个个的,都谨慎着心思打量四周,甚至,都有人在想着,自打那位上的公主变了性子之后,那行事作风,可不是一点两点的不同了。说出一句话来,都可以直接将人呛死了去;甚至,还动不动的便摆起谱子来,甩起脸子来。

尤是她的那一段话,更是让人觉得,不好接话了。不自觉的,朝堂之下的某些大臣下意识的用着眼角的余光轻飘飘的扫了眼中年人。

“公主的恩赐,微臣自然不敢相忘,故而微臣才更应为着公主着想,以身作则,坚持礼法不可废!”

冠冕堂皇的话,说得正气凛然;似惊雷而起,要将高位之上的初若逼入死路一般。

面上是那淡然的冰冷,初若的神情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有了三分恰似源光;待众人反应过来时,她早已离开了那高位之上,一步一步而来。

她的脚步,没有任何的声音,可是每迈出一步,却让在场的人只感觉,地动山摇。

踏一肩的风雨,携一手的雷霆。

“你们每一个人,都说着冠冕堂皇的话,用着满口的仁义道德,掩饰肮脏的内心;为我而着想?呵,这个话,你敢对着皇天后土,青天白日起誓吗?你们敢对着漫天的神明下重誓吗?”初若走下了最后一个阶梯,眼中的冷意,如一场突袭的暴雪,满是荆棘风霜。

瞬间,沉寂。

初若的目光在那些大臣的脸上一一划过,那些人,不敢直视她的目光,在她的目光扫过来的时候,一个个的,都是躲闪不及的姿态。

“怎么,不敢了!”那清脆的声音,如同猛然碎裂的玉器,音色中,有着一丝凌厉。

恰似源光来。

她道:“我一步一步走到了如今这个位置,如今,你们想拉我下位?不觉得,晚了吗?”说着话,初若一步一步的走到了中年人的面前。

两相杠上。

中年人犹是没有想到初若会是这般的举动,一切都不受控制,越来越不受控制。

“微臣不知公主何意。”当下,中年人道。

“你该知道的!”几乎没有一丝停顿的时间,初若直接就接过了中年人的话,声音在这殿内,激荡回响起来。

压抑,死一样的压抑。

初若那拔高的声音,使得中年人的神色变了许多,那一脸的说不出的表情,黑黑白白。

“嗤,怎么,不说话了?以往的时候,你不是很多话的吗?你不是很高傲的,你不是真把自己当一颗葱!”讥讽的话,再加上了初若的那一声讥笑,要多讽刺,便是多讽刺。

这是不要命的节奏了!

在场的所有大臣看着初若的这个架势,一个个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了,她的这个架势,是要开始动手清除障碍了吗?

尚如师等人完全没有想到,场面居然会成了如今这般,眉头紧蹙,好似在犹豫,到底要不要插手。

初若是用后背背对着尚如师等人的,故而没有看到他们的神情,可是,那又如何?便是她看到了,如今这个场面,也不会去估计了。

从踏入这个朝堂的那一步开始,她就明白了一件事情,她没有靠山,如果不硬碰硬的撞击而上,那……最后会怎么样,她无法去想象。

源光,你这个不靠谱的狗东西!

在某一个瞬间,初若的心中只有这句话。

指尖瞬间陷入掌心之中,刺痛,伴随着那月牙形的印子,深入了初若的骨髓之中。

“公主息怒!”伴随着尚如师的声音,以及那跪地的声音,瞬间发生了连带效应,朝堂之内的大臣,一个个的也说起了这句话,跪地的声音,络绎不绝,最后形成了一场低气压。

变化,遂不及防,恍如一梦。

满朝文武,一个个的,都跪下了。

初若心中的压抑,瞬间就如同火山爆发;她怒道:“息怒?你们一句话,一个跪下,就想让这件事情过去?就想风过无痕?你们当真是天真不成?当真是当我是一个可以戏耍的玩意?无事逗一逗,有事膝一动。”

初若的话,如鸣锣一般,让人的心,颤动不已。

“世间,哪里就有如此轻易之事……”最后的一句话,轻飘飘的落下,揭示了初若的不罢休。

“一次招惹,两次招惹,我不动手,你们真当我是一个仁慈的人不成?”杀意在初若的眼中酝酿着,“寒了的心,用鲜红温热的血来暖一暖,最是熨帖不过的了。”

她的声音,有些空灵,更多的是一种来自地狱的声音,嗜杀成魔。

佛云,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可她四周均是利刃相向,她如何能放得下?她又该如何放下?

“既然,你们不想让我好过,那么就一起疯狂起来……”相邀的一句话,初若的眼中有着疯狂的血色,一场携着暴风雪的血雨,隐约有着丝丝缕缕的血气。

“公主息怒!”还是刚才的声音,这一次,声音更加的高亢。

“逼了我,如今,便不敢招惹了?”对上了中年人,初若一字一句,如刀子一般,深深的朝着他扎去。

尚如师有些慌了,他不知道,到底今日让初若上朝是好是坏?

一切的事情,都朝着无法控制的局面发展着,甚至不知道在何时,主导权,全部都落到了初若的手上。

从前的窝囊废,如今如此强势……

“你说啊,你刚才不是很有话说的嘛!”步步紧逼,初若的脚步一步一步挪进,那小小的身躯,不知怎么的,突然间就爆发了起来,怒意,似疯狂蔓延的藤蔓,将四周都包围了起来。

“还望公主冷静。”中年人开了口,也就只道了出这句,而后他的神情,不知道是强装的镇静,还是赤裸的漠视,平静如水。

嘴角忽而勾起潋滟一下,初若说道莞尔:“大人不尊上下,今日起,闭门一月,所有朝事不必参与,何时大人知道自己错了,再上折子请求朝会吧。”

瞳孔忽的一缩,中年人的身子出现了片刻的僵硬,他看着初若,语气中满是抗议,“公主如此举动,微臣要一个来由!”

“你想要个理由?”脑子转了一个弯,初若翻译着中年人的话,说得漫不经心。

“是!”掷地有声,中年人的目光紧紧的锁着初若的神情变化。

初若看着中年人,好似看着笑话一般,看着一个跳梁小丑一样,她道:“我打压你,还要寻一个良辰吉时不成?还需要告知你一个理由不成!”顿了顿,“我便是无理取闹又如何?这个楚国是本公主了,便是我要亡了这楚国,你又能奈我何?”

“荒唐!”中年人的声音,不如之前的冷静,明显有了波动了。

“荒唐?”拔高了声音,初若重复了中年人的话,道:“你算什么东西,敢在我的地盘叫板?老东西,你真的以为,你很重要吗?”

“你……”一副气结的模样,中年人听着初若口中‘老东西’三字,整张脸都变青了。

当下,初若冷眼瞧着他,眼底眉梢,是说不出的怪异笑容。

喜怒无常,这是在场的人,对于初若的一次深刻认识。

复而,只听她又道:“我疯起来,连我自己都怕,你最好不要惹恼了我,不然,我不保证,我会在你的身上做出什么事情来,对了,各位文武大臣,最好都记着一些;不然……”

后面的话,初若隐了下去,但是在场人的,都能体悟出她话中的意思来;不自觉的,众位大臣的目光流连中年人之上。

鸦雀无声的场面,甚是和了初若的心意。

“公主……”

忽然,在那高位之上的幕帷之后,一个小小的声音响起,语气中,微微有些着急。

闻声,初若的眉头皱起,这个声音是锦李的声音;当即,她的目光落到了声源处,入目是锦李那火急火燎的目光。

初若的心,突的一跳。

自然,朝堂之上,可不止初若一个人注视着锦李,在场的其他大臣,也都纷纷的看向了她,而就是刹那的时间,大臣的目光假装不经意的扫了扫那朝堂之下的公主殿下。

察觉到了大臣们的目光,初若的神色,瞬间难看,冷不丁的爆口,道:“各位的眼睛,可是在自己的眼眶中呆着不舒服了?”

瞬间,噤若寒蝉。

不愿在理会这一群文官武将,初若一句话也不说,直接走上了那金銮殿上,朝着锦李而去;而就在半个身子都快被那布幔遮住的时候,她突然停下。

初若回首,居高临下的看着大殿之下跪着的人,眼中的凉意好似剑锋,伤人得紧,她道:“都给本公主跪着!”

落下了一句没有由头的话,初若整个人就走得甚是干脆利落了,那半边的身子,直接消失众人眼中。

“这……”

“大人,你看……”

“公主……”

一时之间,大殿之下窃窃私语好似老鼠的声音一样,吱吱吱的,听着,就让我觉得耳根子痒得很。

与此同时,于嘈嘈切切的声音之中,倒是尚如师,倒是重重的舒了一口气。

其实一开始最先发现锦李的,是他。

就在初若完全脱离掌控,局面不知道会成什么样子的时候,他看到了布幔之后神色着急的锦李,当下,他便直接示意了她出声打断;好在,那婢女明白了他的示意。

脑子飞快的转动着,尚如师想着,眼下,初若这般的强势,倒也是一件好事,至少有了震慑性的作用。

……

“出了什么事情了?”微微垂首,初若低声询问锦李。

“刘太医,要给摄政王下毒!”几乎是反射性的动作,锦李也微微靠近了初若一些,声音因为在刻意之下,显得极其的低沉。

脑子里面的一根弦,瞬间崩断。

“你说什么?”初若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眉头一拧,声音不自觉的紧张了起来。

“公主想错了,刘太医是要以毒攻毒,让摄政王醒来,不是下毒毒害摄政王。”锦李一听初若的声音,以及一看她的神情,便知道自家的主子想错了,当即快速解释道。

不过就是一个呼吸的时间,初若的心,就已经是感受到了一种蹦极的反差;眉头,转瞬便起了疲惫之色。

“要用什么毒?”收拾好自己的精神,初若问道。

“不知道,刘太医只说要用毒,然后说得让公主知道,便让奴婢来寻公主了。其余的,须得公主过去了,才知道。”基本上没有多少可用的信息,锦李说到了最后,都没有了声音了;眉眼中全是凝重之色。

“摄政王受得伤太重了……”

不自觉的,锦李呢喃了这一句,初若闻言,脸色一白,身子有那么一刻的停滞。

就在自己呢喃出了这一句话的时候,锦李就意识到了自己说错话,她的这一句话,有心人听着,还以为她这是在埋怨公主殿下,当即便打量起了初若,一看自家主子的反应,她猛然一跪,慌张道:“奴婢胡言,公主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