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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间蹦出来的念头,疯狂的席卷了初若的大脑。

脚步一步一步的靠近了门,却在她要逃离了这个门的时候,一直没有动静的源光,有了动作;不过几个眨眼的时间,他再次将人甩到了床榻上。

希望变成了失望,而在看到面前人的时候,失望成了绝望。

“这个门,你走出一步,自然会有人两步的将你送到榻上!”眼中有着暴戾之色,源光看着不听话的初若,表情有些狰狞了起来,道:“这是楚后的宫殿,可到了现在,都没有一个人敢靠近,你就没有想过,为什么嘛!”

源光瞧着初若的模样,心疼的厉害,当下也不等她自己想起来,直接点破。

楚后,娘亲;没人敢靠近,为什么……

自动的将源光说的话提炼了出来,初若尚且还没有反应过来,她的心,突然一抽;来势之迅猛,无法抵抗。

“呃……”悲鸣的低嚎,初若的唇被她自己给咬破了,血丝刺目的布在唇瓣之上。

“你该知道的!公主殿下,你该知道的!”源光看着初若那嘴边的红色,眸光一沉,越发的黑暗。

“不要说了,住口,狗东西!”倒吸了一口气,初若整个人已经蜷缩成了虾米,手死死地捂着自己的心尖,好似这般便可以让痛楚小上一些,但是,却也她只是罢了。

“你以为,你当做不知道,就可以忘记,楚后将你送与我糟蹋的事情吗!”终究还是没有忍住,源光不愿等初若想起了,直接便将事情说了出来,语气之中,像极了那时季无眠的猖狂。

这里是楚后的寝殿,没有她的同意,季无眠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又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甚至直到现在都没有人来……

脸色,由白成了青。

初若死死的抿着唇,可是却无论如何都无法压抑住喉咙口突然涌起的腥甜。

“噗……”一口血,到底是没有忍住,初若直接将那血喷在了榻上。

几乎便是下意识的举动,源光脚步一迈,想直接将她带走了,可是在千钧一发之际,他停下了自己的举动。

事情都到了现在这般,如果离开的话,那就真的是功亏一篑了!不可以!

念头,打败了源光;当下,他看着他,收回了自己的手。

“是楚后,一切都是楚后……她的心里从未有过你这个女儿,你不过便是她的工具,你是她的傀儡……”源光的声音,悠悠响起,含着恶毒的语气。

脑子忽然疼得好似要炸开一般,心尖亦是疼得她只抽气,所谓的执念,所谓的心念,成了她的心魔,在这一瞬间,全部都疯狂涌来!

……

还是那没有一丝光亮的房间,还是那二人,还是那屈辱不堪的噩梦。

只是,这一次,那紧闭这的门扉,忽然开出了一条细细的缝隙;初若看着紧闭着的门,倾泻出了一片小小的光,星星点点的,并不是很明显,但是在这黑暗之中,却甚是清晰明了!

而在那缝隙之下,有着一抹艳红色,在光线的照耀之下,泛着明丽之色,一荡一荡的,随风飘扬;顺着那艳红色向上,是金丝绘制的凤凰的风羽,五彩斑斓,栩栩如生得就如同真是的凤凰羽一般;紧接着,目光再一点一点的往上瞧去,入目,是如雪的肌肤,玲珑的锁骨,天鹅般的脖颈;最后再往上,是熟悉的轮廓……是楚后熟悉的脸!

心,在那一刻成了冰!

初若的眼睛死死的落在了那缝隙处,整个人的表情甚是僵硬;指甲死死的嵌入了手掌心之中,瞬间,血疯狂的四溢。

紧缩的瞳孔一点一点的溃散,初若的脑袋寸寸移动,最后一眼的目光落在了源光的身上,紧接着便是无法控制的黑暗侵袭而来。

……

“母后……若儿想要这个点心……”

“母后……这是今日太傅所教习的诗词……”

“母后……这是若儿为母后生辰所画……”

“母后……”

黑暗,一个一个的声音响起,每一声都带着渴望;可是伴随着的却是无尽的寂静,没有一个的回应。

“丞相大人,你激怒的本后,本后定然将你带给本后的心伤,尽数加在你的女儿身上!”

“源哥哥,初若可是你的女儿,你难道便舍得将她一人丢下!”

“盛初若,若是你还能将本后的源哥哥留住;你以为,你活得现在!”

不知道是哪里响起的声音,每一声都含着怒意,似要将口中的人撕碎一般。

初若听着这个女人的声音,心口的地方,好似被讨空了一般,空荡荡的,却有疼得厉害;恍惚间,她隐约明白了什么,再想细思下去的时候,心猛然一扎,脑袋同时疼得厉害。

不知名的白光从头顶上突然落下,直将初若的眼照得有些看不清,脑袋越来越痛!

……

“啊……”受不住的低声哼哼,初若睁开了眼睛,入目便是一根明晃晃的银针,银针的针尖甚至还发着亮晶晶的光芒,身子一抖,她肩膀一缩,道:“你干什么……”

说着,人便要朝着他处翻滚去。

“被动!”源光的声音,突然响起,而后手死死的压住了初若的肩膀,避免她乱动。

初若才顺着银针的针尖看到了刘庸,紧接着便是源光的声音,和一双大手,她望去,便瞧见了坐在床畔的源光,眸含忧色。

瞬间,所有的不安害怕全部都散去,初若看着熟悉的人,迟钝的发现了自己身在的地方不是楚后的宫殿,而是自己的公主殿。

“可好些了?”源光第一句话便是这句,眉眼之中瞧着大概,好似平静得很,但是若是细细的瞧下去,便不难发现,那眉眼之中隐含担忧。

“我……我没事……”初若看着源光的眸光,脑子有些卡的转不过弯来,喃喃道。

一旁,手中还拿着银针的刘庸则是尴尬不已,都已经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尤其是在初若大叫的时候,他都感觉到了摄政王那眼中的凶残了!

简直就是太憋屈了;若是时光倒流,他定让做一个农夫,草草一生;也不受这罪!这日子,简直没法活了!

明明自己是救人的,还盯着自己好似杀人一样!

“我的头好疼啊!”床榻上,初若的面色渐渐的有些菜了起来,唇色微微发白,脑门上冒着细密的汗珠子,难受得皱眉道;说着便想要伸出手去打自己的脑袋。

“别动!”源光察觉出了初若的举动,当下及时的开口阻止道:“你头疼是因为太医在你的头上施针了,你切莫乱动!”

在我脑袋扎针了!

初若脑子里面闪过了这句话,整个人都不好,声音带着颤抖道:“我就伤得这般厉害?脑袋也出事了?”

这个应该心执都不知道是否解决了,如今再来一个脑子?这是要做她傻子的节奏吗?

“公主切莫惊慌,只是公主昏睡的一日,摄政王不安,便让老臣施针,让公主清醒清醒!”刘庸看着初若眼中的惊慌,解释道,心中无比的郁闷。

闻言,初若稍稍安心了不少,当下道:“那现在可以拔了吗?我头疼得紧!”

刘庸明白初若话中的意思,扫了眼源光,道:“烦请摄政王松手,老臣为公主拔了这头上的银针。”

闻声,源光松开了自己的手,腾出了位置来。

“公主,老臣拔除银针不疼的,公主安心便是了!”刘庸看着初若那紧紧的缩着的肩膀,宽慰道:“公主若是紧张的话,闭上眼睛便是,如此放松一下,才能免得老臣等一下拔除银针之时,公主因着害怕,而导致出现事故。”

心中还是有些发慌,初若听着源光的话,微微有些忐忑,久久,才闭上了眼眸。

全然瞧不见,唯一有的,便是更加清晰的触觉;可是这触觉她只能感受到刘庸的存在,却无法察觉到他在自己脑袋上动来动去。

初若的心中对于时间的流逝没有一个大概的概念,只觉着好似过了一个漫长的时间一般,在她已经有些按捺不住的时候,头顶响起了声音,道:“好了!”

闻声,猛然开眼,初若入目便是刘庸,眉头微微一拧,好似深思什么一般,道:“好似不疼了!”

“既然公主无恙了,那老臣便告退了!”收拾着东西,刘庸想走的心思甚是明;他也不是一个看不清的人,初若无缘无故的昏迷了一日,这其中定然是有问题在的。

而如今,初若清醒了过来,这摄政王自然是要解说上一番的,类似这种皇家机密,他是一点也不愿意知道的!

源光是明白刘庸的心思,只初若倒是有些呆愣了,忍不住的想着,这是被她之前给吓住了?所以自己一清醒,就马不停蹄的想要开溜了?

这……她又不是吃人的老虎!

左右也没有什么东西,就只是银针罢了,刘庸将这些银针都收入了医药箱子之后,一提起,一转身,离开得甚是利落!

安静的殿内,响起了门开合的声音,而后便是一片的沉寂。

初若抓着身上的锦被,深思微微有些恍惚,源光瞧着,道:“事情,你知道了多少?”

闻言,初若抿了抿唇,而后低声道:“楚后威胁过你父亲,嗯,源相大人,若是她恼了,便对本尊下手。”

心中生起了满满的惆怅,初若觉着,其实本尊倒也是苦的;亲情缺失,在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之后,还被当成了筹码;甚至还被季无眠……

想到了这,初若的心更加不是滋味了,如果没有楚后的指使和相助,季无眠哪里能这般肆无忌惮,敢这般肆无忌惮;脑海中至今她都还记着一句:盛初若,若是你还能将本后的源哥哥留住;你以为,你活得现在!

这句话,她一个旁人听着,都觉得甚是诛心,她不知道,本尊听着那难受该是如何的强烈?被心中认定的至亲,这般嫌弃,她的心该是如此的沉重。

源光看着初若的面上的变化之色,眉头紧紧的锁着,思忖了片刻,道:“事情的前因我之前便同你说了,而这后果,你……该是明白了吧!若是明白的话,本王便也不多言了!”

下意识的,他不想让她知道这些丑恶的事情。

“明白?不,我不明白,摄政王你说便是。”当即,初若毫不犹豫道,她的脸上还依旧有着疑惑之色。

闻声,源光沉默了;他看着她的眼,心中升起了一抹凝重之色。

“是……不可以说嘛?”初若看着源光神色间的变化,一丝一毫,都没有翻过,越瞧,她的心便是慌乱;忽而想起了什么,她猛然开口道:“摄政王,那执念到底是什么?”

许多的事情,她模模糊糊的连接着,但是若是真的细思的话,她着实是不清楚的;这里的牵扯太多了!

如今,她只想知道;到底,还有什么事情,是她所不知道?到底,这其中的因由是什么?到底……是什么!

“楚后曾以她为要挟,逼迫源相日日前来;源相不愿,楚后便寻了她来,而其中的所有原由,她都知道。”平静的声音,没有一丝的起伏,源光终究还是说了出来。

瞬间无言。

初若的眉头一寸一寸的拧着,那额间的细纹一点一点的加深。

身份的错位,亲情的缺失,性命的威胁,到头来,就只是因为一个人的私欲,就只是为了男欢女爱……

初若的心,沉重万分,但是却没有了心痛的感觉;但是却是揪着的难受。

“所以,这边是心结所在,便是她的心魔了!”片刻,初若道。

“是!”源光道。

言语在此刻忽然单薄了起来,初若低垂着没有,久久不语;片刻,她迟钝的察觉到了自己身上的变化,拧眉道:“摄政王,本尊最不愿想起的便是这件事情,如今,再次的上演了一场,那她的心魔,是不是消散了?”

古语言:魔由心生,亦有所惧怕,由此破之,万般皆虚妄。

“自然。”初若此时的情绪,源光心中大抵也是明白为何,若是要让他好生的安慰一番,他怕是不知道该如何才是,当下只能最苍白的回答着。

“如此……便好……”到底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初若的回答,亦是苍白得很。

世间,总是有太多无奈的事情,她无法去控制,亦是无法去改变;每一个人都有着自己的生活轨迹,那人之前的尔尔,她只能是一个过客,匆匆而过,无法对其如何;而现在,她可以做的便是将这个身体更好的保护起来。

窗户外,隐隐的有了一两声的蝉鸣,吱吱吱的,有些听不清楚,但是不可否认的便是,初夏的到来,暮春的离去。

归去来兮,归去来兮,伊人归去,佳人来兮……

……

“所以,你今夜还要在我这里?”沐浴一番之后,初若才出来,便瞧见了源光,整个人当场便愣住了,脱口而出道,那瞪大了的眼睛,说着主人的恼怒。

如今事情都已经是解决了,所以,他还留在她这里,是来捉迷藏的吗?还是来她这里的大阅兵巡逻的吗?

“莫不然,你以为本王为何会在这里!”听着初若那话中的语气,是赤裸的嫌弃,源光的脸子有些挂不住,当下冷着一张脸道。

“这偌大的宫殿,难道就没有一处是摄政王可以歇息的不成!”已经是快要叉腰赶人的源光,耐着性子,好气道。

“这偌大的宫殿,何处不是本王的歇息之处!”源光平静的看着初若的眼睛,眼中是淡然之色,浅浅淡淡,倒是令人无端的没了脾气。

只是,初若瞧着源光出现,便是气不打一处来了,再瞧那眼睛,气也只是消了些许。

初若听着源光的话,一时之间有些哑口无言;瞬间,她觉得,有一句老话是说得极好的,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但是,这个屋檐,名义上还是她自己的,她为何便要低头了?

脑子转过弯来,初若当下便不淡定了,她道:“源光,这里是我的地盘,至少名义上是我的地盘!你要睡,好歹去找找是你自己的地盘可否?”

“不可!”轻飘飘的吐出两字,源光道。

简直就是有些无能为力了,初若听着源光的话,口张了张,却有不知道到底该说什么才好了,最后,咬牙道:“好,你不走,我走!这里有那么多的房间,我就不信,没有一个是我可以住的!”

爷不走,无事,她走便是了!

“你若是敢走一步,本王挑了你的脚筋!”看着初若迈步要离开,源光当下便闪身到了她的面前,眼中泛着一层光芒,说着主人心思的坚定。

“你……”

“你想试一试!”打断了初若的话,源光道。

气炸了,气炸了!

初若看着源光那毫不讲理的模样,整个人就如同见到了一个低智的大龄儿童,偏生还是一个比她不知道大了多少,壮了多少的汉子!

“如今,事情都已经解决了;摄政王今日还有什么理由来留宿公主殿,嗯?”眉头一挑,初若瞧着源光,表情有些冷漠道。

都已经不需要他了,他还恬不知耻的来了!若是真的抗议的话,她定然要剪了他的子孙根才能一泄心头之恨!

“日后,我们是要做夫妻的,如今,将养将养彼此之前的感情,倒也是甚妙!”说得理直气壮,源光一副初若已经‘嫁做他妇’的姿态。

“那他么也是日后啊!”嘴角挂着笑意,初若的表情甚是狰狞道;甚至,他们之间有没有日后,都说不定呢!

“本王喜欢未雨绸缪!”瞧着初若面色,源光说得甚是欢悦。

脑子里面有一根叫做理智的神经,彻底的崩坏,初若眯起了眼睛,死死的瞧着源光,道:“不知道摄政王可知道,这人若是心中有事情的话,睡得便会不甚安稳。”

“哦?”挑眉,源光居高临下的瞧着初若,漫不经心道;似乎一点也未曾将初若的话,放在心中。

哦?听着源光的声音,初若的双眉,瞬间便成了高低眉,她冷冷的扫了眼他,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好似在酝酿着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般。

只是,初若的这副模样,源光好似一点也没有放在心中,面容依旧是淡淡的,丝毫变化都不曾有过。

很好,很好啊!小伙子,很不错,很敢拿自己的命凭啊!

“不知道,摄政王可是听说了梦游之症。”当下,初若不紧不慢的开口,声音说不出的诡异,她的语气微微有些冷。

一直都注意这初若的神色变化,源光当下不自觉的眯起了眼睛,好似在深思着什么一般,瞧着她的模样,沉默不语。

“看来摄政王,是不知了!”初若没有等到源光回答,当下便自言道。

“是不知!”源光瞧着初若的模样,当下毫不犹豫道。

很好,很好啊!

心中勾起了一阵冷笑,初若的面上倒是越发的面无表情起来,她道:“这梦游之症,一般都是心中有事之人,才会患上的病症。而这梦游之人,会在睡梦中作出许多的事情,同时,梦游之人,是一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所做何事的!”

“哦?”闻言,源光似乎倒是对初若所言之事有了兴趣。

初若看着源光的神情,心中的笑意更大;清了清嗓子,她继续道:“我近来觉得自己的心中甚是有事,这些日子这些事情,着实是令得我心力交瘁,故而,难免夜间会作出匪夷所思之举。”顿了顿,“而且,我发现,近来我倒是喜欢上了剪子一类的利器,甚至还喜欢用剪子一类的利器剪去,某些东西!”说着,她的目光不经意的扫了一下他的裆部。

这下,源光是彻彻底底的明白了初若的意思了;凝眸,他看了许久,亦是冷笑道:“想来,公主与本王倒是难得的般配,本王今日心中烦忧之事甚多,偶尔便会将那烦扰之人……”话说到了这里,他便停住了口,再不言。

只是,源光的这般举动,无疑便是挠了初若的痒痒,但是又不挠的尽心,当即,乱了她的心。

“会如何?”开了口,初若瞧着一副高深莫测的源光,愤愤道。

“如何……”呢喃着初若的话,源光的眼中有着一抹说不清的神色,低叹道:“这个,本王倒是可以好好想想了,或许是将那人压在身下,未曾不可!”

他的话,说得甚是赤裸。

当即,初若急了眼,恼了心,忽而转念一想,道:“既然你我都是如此的话,怕是不适宜于一室之中共处,摄政王,觉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