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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中文网 > 都市言情 > 怦然婚动:强宠小娇妻 > 第323章 眼泪几乎是夺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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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3章 眼泪几乎是夺眶而出

翻了翻资料,挥挥手,“赵开七?他早就出狱了。”

“那么,他去哪里了?”

温故并不意外,苏知新告诉她,他已经出狱了一个礼拜,只是,她不知道他的去处。

“还能去哪里?如果档案没有错,他应该是本地人吧,走的时候还有朋友来接。肯定是回家了,你去他家里找他,肯定没错。”

有朋友来接?

是。。顾然吗?

温故的脊背顿时僵硬。

如果是他,肯定不会让自己见到开七的,毕竟所有的一切都是她造成的,他很恨她。

温故紧了紧自己的手,不知道应不应该改变主意。

赵开七的爸妈自他十八岁入狱之后,一夜白头。

他从小调皮捣蛋,却从未做出什么违法的事情,听到儿子抢劫,蓄意伤人之后,赵母更是直接昏了过去,从此身体便不再利落了。

赵家出了个伤人犯,在街坊邻居之间,自然抬不起头,三年来,指指点点不再少数。赵父赵母也渐渐不爱出门,不爱见生人。

总之,那件事情的发生,改变了不止一个家庭。

赵开七的步伐沉着,踏入家门的一瞬间,心情辛酸复杂,眼泪几乎是夺眶而出。

“爸妈,我回来了。”

这句话分外艰难地从嘴里说出,带着咸湿的苦涩,顾然站在一旁,连自己都觉无法面对两位长辈。

赵父的头发花白,与实际年纪相比,大概还要老上十岁。他见眼前的影子既熟悉,又陌生,“你喊我什么.”

不可置信,颤颤巍巍,他清了清干哑的嗓子,“开七回来了吗?”

“爸!”

赵开七终于承受不住,一下子哭着跪在地上,往地上磕了好几个响头,“儿子回来了,是儿子不孝顺,回来得太晚了。爸妈,对不起!!”

在牢里的那几年,他其实每天都会问自己一遍,后悔吗?

如果是换做二十岁的自己,还会独自一个人承担一切吗?

他无法确定,十八岁的时候,气血太盛,太重情义,可现在呢?看到家人的白发,就知道受了多大的委屈,他的心脏一阵绞痛,快呼吸不过来了。

几年未见,那么熟悉的声音,在泛滥的泪水了渐渐变得模糊起来。

所有人都过得不好,赵父赵母,还有顾然。

自责,愧疚,甚至是害怕,他连到自己母亲的坟头上柱香的勇气都没有,几年来在x市混日子,自我麻痹。赵母知道儿子归家,艰难地从床上起身,不知道以怎么样的心思踱到客厅。看着儿子,先是狠狠地抽了赵开七一巴掌,又狠狠地抱住跪在地上的他,“我的儿子,儿啊,你终于回来了,妈等了你好几年。”

还有父母,还能团聚。

真好。

顾然佯装咳嗽来掩饰自己的鼻酸,这样的痛哭团聚情景,看得自己并不好受。

一家人抱在一起哭了许久,还是赵父站起来缓了缓氛围,“行了,我去买点菜,替儿子接风洗尘,将过去不好的事情都洗去,以后咱们还是完完整整的一个家庭。”

“顾然,你也留下来一起吃饭,这些年,要不是你的接济和安慰,真不知道我们夫妻俩还能撑多久。”

赵母听罢,跟着抹了把泪,“说得对,开七,你也要好好谢谢人家,过年过节总是寄东西,寄钱,说是要把我们当父母,替你好好照顾爹妈。我从来想不到会有这般有情有义的孩子。”

赵开七连声答应,正转身,顾然却死活不肯受这个礼。

他本就不该受,更是受不起。

目光交流之间,两个男人的心绪不言而喻。

于赵开七而言,他们两个,不是没有隔阂的。

有些事情,大概只有他们二人才明白。

至少,三年来,顾然不曾探望过他一次,即便他极力补偿着自己,极力尽自己该尽的义务。

他在狱中,除了父母,记挂的便是身边的朋友,那个总爱和她吵架的唐不甜,还有傻傻的温故,还有呐,被送进那天,老大哭得最惨。

可后来呢?没有人再来看过他,一个都没有。

地板上有多少条裂纹?角落里有多少蜘蛛网?赵开七都知道得清清楚楚。

与世隔绝的三年,他很孤独。

顾然动了动干涩的喉咙,他想说什么,又觉得不管说什么都没有用,好在,开七出狱了,过去的,便让它过去。

被学校开除,母亲病逝,彻底成为没有家,没有依靠,没有信念的人。因为吃不起饭,在街头被殴打得奄奄一息,那个时候,他又怎么有力气去看开七?他更不知道要以何种心理去探望开七,罪名全由他承担,而他连站出来说一句,“不,还有我”的勇气都没有。

顾然其实过得不好,赵开七知道。

他却只轻描淡写地道了一句,“我妈三年前心脏病,过世了,我现在在x市打拼,生活比以前有起色多了。”

饭桌上,听完他的话,赵开七的手一僵,原来,还有这样的变故吗?

他到底,怎么样都没法怪他,那是他老大啊.

顾然却笑了起来,眼里却泛着泪光,“干嘛?开心一点,多吃点菜哈哈哈哈哈。”

他看着赵开七的脸,分明还是瘦黑瘦黑的,却怎么也不一样了,他明明是笑着的,却难过得想哭,又暗暗告诉自己别哭。

多好的日子,干什么要哭?阴霾都已经过去了。

他在饭桌上说了好多事情,悲伤的,有趣的,难过的,什么都说,说得自己口干舌燥,拼命地用句子掩盖心酸。

他告诉开七,唐不甜现在过得挺好的,在外地上大学,没病没灾,生活普通,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看看。

他告诉开七,自己没考上x大,却莫名其妙成了明星,还莫名其妙拿了个奖。

他告诉开七,以后跟着自己去x市找工作,那里没人知道他身上发生的事,谁要是敢看不起他,自己便抡起胳膊替他好好收拾一顿。

却唯独没有提及温故的事。

那个女生,其实不值得为她做那么多。如果开七知道,应该多难过,多后悔?最好的青春都给了监狱。

赵开七听着顾然的话,哭了又笑,笑了又哭。

温故根据提供的地址,一路摸索,终于在眼前的一座小院落停下了脚步。

尚未靠近,里面便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去去去,老大带你去买身衣服,再去剪个头发,怂七,现在开始,一切都不一样了。”

是顾然。

温故知道他在赵开七身边,一下子退缩了。顾然看他的眼神,总是充满愤恨的,从头到脚似乎要将她千刀万剐一遍。

她本就懦弱,不敢面对。

窗户上蔓延着青苔,里外不过是一寸墙的距离。

女生紧紧揪着自己的衣服,红了眼眶,连哭都不敢出声。肩膀发抖,极力忍着。

到底,她只是远远地看了一眼。

开七很好,顾然也很好,她不够好,所以不必出现了。

从x市千辛万苦地赶了两天路,临了却只是看了一眼。其实,已经不遗憾了。

吸了口气,转身离开。

温故觉得,自己总是让人扫兴的存在,如果没有她,大家的好日子不会比现在迟。

最没有资格来看开七的人,就是她了。

自知之明,总要有的。

她没资格,一直都没有。

“老大,还是算了吧,我再怎么折腾也就这样了。”

“滚,你看我折腾一下不也变得很好看吗?不好好饬一下,哪家姑娘看得上你!”

“你说得对。老大,不瞒你说,一开始我都没认出你来,长得和电影明星似的。哦不是,你现在差不多也算电影明星了。哎呀,我就是想告诉你,你本来就很好看,饬一下更好看了,又不像我,长得难看,怎么样都不会变。”

“你他妈哪里难看?以前也没见你这样谦虚。赵开七,你在老子眼里帅惨了。气质和以前完全不同,像那个啥.古惑仔是吧,你现在真像了,浩南哥拿根铁棍杀遍整个铜锣湾。”

“老大,我现在不伤人。”

顾然知道自己又失言了,“行吧,我不管,你就是帅,比余自华那个油头粉面的娘炮强多了。”

自从那次颁奖盛典,他半路杀出,抢了余自华的奖之后,那厮在公司别提和他有多不对付了。

顾然挺讨厌他的,你他娘地怪主办方去啊?怪老子做什么?

开七一听就知道是他在扯淡了,哪有那么夸张?

“你不一直说我跟个瘦猴子似的。”

“那是以前,走走走,不和你废话,去买衣服,凹造型去。”

“对了,老大,你现在是明星了,可不可以帮我要个签名?”

顾然开始得意洋洋,“你尽管说,哈哈哈哈。”“何羡。”

“她是谁?”

“你忘了,以前我们喝的雪碧,上面都印着她的照片。”

这样一说,倒是有点印象。

顾然思来想去,这个名字,好像在圈子里听过,虽然他是不太懂,但近几年的风头都被新生代的小年轻抢去,何羡早就过气了。

赵开七三年未接触过外界,自然不知道更新换代的速度。

顾然咳了咳,“行呗,不就是个何羡。”

“谢谢老大。”

顾然咬咬牙,气不打一处来,他拍了拍赵开七的头,“不许你跟我客气。”

“对不起。”

他又拍了拍他的头,“不许你和我道歉,怎么和温故似的,真是。。”

温故?

顾然愣住,他方才,是不是提到这个名字了?

赵开七也跟着愣了愣,良久,他弱弱地开了口,“其实我刚才就想问了,温故现在还好吗?”

顾然却是一副不怎么愿意提的样子,现在更是脸色全变。

“小结巴怎么了?被那些人带走之后,到现在,还是没有她的消息吗”

当年他可是拼命护着啊.将自己都搭进去了,就是为了保住她。

“那些人?”顾然皱眉,“哪些人?”

赵开七的神情骤然变得非常落寞,沉默许久,才如同挤牙膏似的,涩涩开了口,“我都没脸说,几年来一直憋在心里,都成了好大一个疙瘩。”

“当初突然出现了好多黑衣人,想要带走小结巴。我打伤了其中一个,自己也因为流血晕了过去。我眼见着她哭着喊我的名字,拼命挣扎着,还是被拖上了车。我我真没用,从前就总爱欺负人家,好容易替她出一回头,可,可还是。。”

“。。。”

黑衣人?拖上了车?

“开七,你怎么,从来没有和我说过呢?”

顾然不知道自己是以什么样的情绪说出这句的。

他的脑海里只断断续续地回荡着赵开七的话,温故,是被人带走的?不是自己主动离开的?

原来,她不是因为纪淮而抛下了朋友。

可苏知新明明告诉他,温故知道了纪淮和她的感情,就像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一时之间接受不了,所以选择自私地逃避,离开。

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该信谁?

“我,我一直都没脸提,我怕大家怪我,我也怪我自己。当时怎么就不多用点力气,明明再坚持一下,一下就好。她,她就不会。。”

赵开七的语气哽咽。

所以,不是苏知新说得那样,温故是被人强行带走的。

她为什么不解释呢?

顾然又愣愣得重复了一遍,“为什么不早点说呢,为什么不呢。”

“老大,三年,你从未来看过我,要我怎么和你说。”

赵开七的语气忽然变得僵硬,表情骤冷,没有什么温度,眼睛却像抹了层灰似的。

顾然的脑子里只传来一阵一阵的“嗡嗡”之声,他失神落魄地看着开七,“对不起。”

这次,终于轮到他道歉。

是了,自己从未去看过开七一次,又凭什么不该道歉?

带着自以为的仇恨,误会了那个女生整整三年。

“其实我没怪你,我妈说,要不是你,她撑不到我出来那一天。”

开七忍着泪,笑了笑,“老大,反正都过去了,咱们就不提那些事了。”

“不是说要买衣服吗?我刚才想通了,觉得你说得挺有道理的,走吧,我爸妈晚上还要带咱们下馆子,哈哈,我好久都没吃那么好吃的饭菜了,快想死了。”

出门之际,外头的巷子依然没有任何变化,七七八八的石板路,两边是裂纹重重的砖瓦墙,只零星走过刚买完菜回来的妇女。

两个人都不知道,温故曾经来过,没留下半点痕迹。

“是不是要下雨了?地下怎么湿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