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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行一愣,随即暗暗撇了一下嘴,李信这口气,像是给了她多大了恩赐似的,不知道她要不要跪下说一声皇恩浩荡啊?

不过,怎么说也是李信的一番好意。知行还是干嘛露出一个很狗腿的笑,回道:“谢谢总裁。”

李信瞥了知行一眼,也不再说话。

实在不是他不想说,而是知行总是在故意拉开他们的距离。

别的不说,知行这气人的功夫还真的是有一套。不动声色,却又要你半天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不过出乎意料的是,知行还真的不是那种花瓶一般的女人,所有工作都能很快上手。

可是,偏偏要他讨厌的也是这点。

他厌恶死了知行那种不冷不热的笑,虚假又经不起琢磨。

昨天他要她去宴客,他明明看到了她眼中的不愿意,可是,她还是就那样应承了下来。这也就罢了,他只当是知行不愿意跟他服软,不愿意求助于他。其实只要知行随便说一个借口,他都能把那个差事推给别人的,可是,她偏偏都没有。而且,还一个人都没有带就去见了那个赵行长。

难道,她一点都不知道那个赵行长是业内有名的猎艳高手,专门喜欢占女人的便宜吗?

于是乎这件事情倒是弄得李信在飞机上一直的不安,甚至于实在是不放心她,他昨天半夜还给赵行长打电话,暗中打探知行的事情。

结果却听说在她刚刚离开了。

而就在李信刚刚要在心里唏嘘,庆幸知行足够聪明的时候,赵行长竟然还说在他们吃饭的时候碰到了杜彘。

碰到了?

杜彘是那么容易碰到的吗?

难不成……?

果然是这样,李信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应该就是知行觉得她应付不了了赵行长,所以她就跟杜彘求救了。

知行,为什么会是他?杜彘有的我哪样没有呢?而且杜彘也已经结婚了啊。

结婚?

李信不自觉的想到了这个词,在知行的问题上,怎么他竟然想到了杜彘是结过婚的呢?

难道说他觉得自己和杜彘最有利的竞争正好就是这个未婚条件吗?难道说他的心里已经有了和知行结婚的念头了吗?李信猛然间也被自己吓了一跳,想不到他这个情场浪子有一天也会想到结婚,而且还是跟这个自己才认识没多久的女人。

其实,对于知行也说不好是不是一见钟情,只是对她有那么一些好感而已。而随着接下来的几次见面,却是征服的**占了多数,毕竟,有杜彘这样一个很有实力的竞争对手还是很不错的。可是,随着把知行的工作调到了自己的身边,随着跟知行的更深层接触,他竟是越来越发现了她的好。虽然她总是把自己掩饰起来,力争和所有人一样,可是,他还是能一眼就发现她的与众不同。

可是,要是说她好在哪里,他却又说不出来。他只知道,此刻的知行,就像是谜一样的一个女人。

而此时的李信当然还不知道,他自以为和杜彘最有利的竞争,恰恰是他永远都无法超越杜彘的那个优势。

当李信在电梯里面想入非非的时候,知行则是很淡定站在那里,此时的她,当然还是在想那条鱼了,鱼儿终于浮出了水面,浅深集团。

暖暖,你就等着姐姐的好消息吧。

而此刻的知行也还不知道,就是在这个浅深集团,她见到了自己永远都不敢要面对的那个男人。

下了电梯,知行和李信一起走向了停车场。

因为知行没有开车来,所以只得跟在李信的身后上了他的车。黑色的法拉利,车牌。正是那天知行去见师父的时候,跟着她一路的车。

还好被她及时发现给甩掉了。

师父说李信精通黑白两道,他该不会是已经看出了什么破绽了吧?

“我发现你脑袋不到,装的东西却是不少,怎么总像是在思考着什么似的呢?”李信瞥了一眼知行,同时启动了车。

“子曰,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知行笑着回答道。

“孔子还说要对上司尊重,不要虚与委蛇呢。”李信看着知行又是那一副淡定的笑意,不禁开口说道。

“孔子说过吗?”知行一愣,随即反问。

“当然说过,不信你问问他。”李信故作神秘的说道。

“他老人家长眠那么久了,我就不好打扰他了,不过我知道上司的错就是我的错,我有错就是您没错,您没错就是您对了。”知行继续跟李信调侃道。

“孺子可教也。”一串话倒是把李信逗乐了。他跟知行还真的是很少有这种高难度的精神层面的交流呢。不过,感觉还真的是不错。

知行,看起来还真的是贤妻良母的类型,老头子也一定会喜欢她这个儿媳的。

哎,怎么又想起了老头子。

老头子,你别着急,我今天就能见到那个配方了,你临走时候的心愿我一定会给你达成的。

之后,李信和知行开着车一直到了皇城鱼酷。

慕名思议,这里自然是一个以做鱼而出名的一个大型饭馆,在h市也是很有名气的。

知行本以为李信回去机场接那个浅深的总裁呢,却没有想到直接是约到了这里,看来,那个浅深的总裁应该是很喜欢吃鱼的吧?

其实,他也很喜欢。

知行自嘲的笑了一下,哎,怎么最近她总是能把一些隔着十万八千里的事情放在一起,却想到了他呢?

记得从前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她和他经常就因为吃饭的事情起争执。

因为他很喜欢吃鱼,可是她却不喜欢吃鱼。

那时,他还很爱她,所以,在他知道她不喜欢吃鱼之后,就每次吃饭再也不点带鱼的东西。

而她则说没关系,她就算是不吃鱼,也可以吃鱼里面的配菜。什么粉条,白菜的,都是很好吃的。

可是,他却依然固执的不再吃鱼。

当然,知行知道,他忍着一定很难受。他爱吃鱼,大概就是和湖南人爱吃辣是一个道理的。

所以,为了他,她亲自学习厨艺,做了一手好吃的鱼。

既然他可以为了她而不吃鱼,那么,她为什么不可以为了他而爱吃鱼呢?

可是,她却是像了着了魔咒一般,偏偏就是最讨厌吃鱼的味道,甚至于到了现在,她离开他之后,几乎只要吃一口鱼肉,她都会想吐。

这是不是人们常说的睹物思人呢?

记得那时候,他们一起吃鱼的时候,他总是喜欢给她讲关于鱼的故事。

那一次,他说了一个这样的故事。

曾经有一对男女朋友,他们在一起吃鱼的时候,男朋友总是喜欢把鱼眼睛给女朋友,即使那个女朋友非常不喜欢吃鱼不喜欢吃鱼眼睛。可是,她的男朋友却说,鱼眼睛是鱼最珍贵的部分,她也是他最珍贵的人,所以必须要给她吃。后来,女人嫌贫爱富离开了他的男朋友。那时女人才知道,在她吃鱼的时候再也不会有人给她夹鱼眼睛了。很多年后,男女双方都已经结婚,女人再去男的家里做客的时候,才发现,那个男人依旧还是会把鱼眼睛夹给他认为最重要的人,只不过那个人已经不是她,而是他的妻子。

那时,她觉得这个故事很无厘头。

倒不是因为鱼眼睛是否珍贵,C国自古以来不就有鱼目混珠的故事吗?而是因为那个女人离开他男朋友的理由,嫌贫爱富。怎么可能有人仅仅为了富贵就离开了一个爱她的男人呢。

可是现在想想,那时不谙世事的她是多么的幼稚。

人有的时候,真的可以为了金钱而放弃属于自己的幸福,甚至于抛弃自己那些不值钱的自尊和坚持着的那些没有道理的原则。

大概是越来越深刻的懂得了这些道理,所以,她不敢再碰触和鱼有关的东西,因为,她知道,她已经和故事里的那个女人一样,失去了自己的鱼眼睛。

他给她讲了鱼眼睛的故事,后来,她就回送了他一个鱼头的故事。当然,当时的她是指为了跟他挑衅的。

有一个小男孩,他很喜欢吃鱼,却不喜欢吃鱼头。可是,妈妈却说,她喜欢吃。所以,家里的吃鱼的时候,通常都是他吃鱼肉,妈妈吃鱼头。后来,他成家了,有了自己的妻子。在他们吃鱼的时候,夫妻两个都不爱吃鱼头,经常就把鱼头仍在那里。再后来,他们有了孩子,在他们一家三口吃饭的时候,他的妻子总是抢着和他吃鱼头。那时,他还想不清为什么,后来,他才知道,原来是女人一旦是坐了母亲,就喜欢吃鱼头了。

那时听完了这个故事,他说,那我要让你早点做上母亲,那样,你就可以陪着我吃永远的鱼了。

永远吃鱼。

谁能告诉她,永远到底有多远。

是一年,还是一光年?

因为有了这么多心痛的往事,所以,皇城鱼酷这里,她到现在也只是听听而已,却从来都没有来过。

跟着李信下了车,走进了皇城鱼酷大厅。

皇城二字,要知行觉得这里果然是名不虚传。

室内金碧辉煌的古典建筑,一个个房间都宛如是一座座亭台楼阁,一幅幅山水泼墨的古画垂在一块块暗红色的砖头堆砌起来的墙头,长廊中一片片精致的壁画仿佛像是一段段难忘的历史情节,看起来是那么雍容华贵,说这里是皇城,真的是一点都不夸张。

“两位,有订位置吗?”正当知行大饱眼福的参观着这所皇城的时候,一个穿着旗装宫廷衣服的服务员踩着花盆底的鞋子迎面走了过来。

知行惊愕的看着她,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她这是穿的什么衣服,也太夸张了吧?这样的鞋子走路都费劲,要是再端个盘子,还不是碎的稀里哗啦啊?

知行正想着,发现李信的目光正斜视着自己。她这才想到,她还没有回答这个服务员的话,便连忙的说道:“啊,李氏集团订的位子。”

“好,两位楼上请。”那个服务员点了一下头,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招呼他们两个上楼。

知行这边也连忙收起了自己的惊讶,乖乖的跟在李信的后面,不再胡思乱想了。刚刚跟上司在一起,都这么失态,实在是不像话了。

“知道浅深集团吗?”李信突然放缓了脚步,看着知行问道。

“听说过。”知行愣了一下,然后赶忙回答道。

“我和他们总裁是老相识,小时候还在一起玩过呢,可以说是从小的哥们了。”李信不知道为何,竟然突然对知行说起了自己的事。

“他们总裁,也是h市的人吗?”知行奇怪的问道,据她所了解,浅深集团是一个澳洲的公司啊,就算是他们的总裁是华人,也不能这么巧偏偏就是h市的人吧?

知行也是到今天才发现,h市还真的是人杰地灵,到处都能出来名人豪杰呢。

“是。”李信点了一下头,然后继续说道:“这次是我和浅深的私人合作,你一会不要太拘束。”

“哦。”知行连忙应着,心里已经知道李信是为了什么来这里了,看来,她要的配方就要到手了。只要让她过手一下那份配方,那一切就都没有问题了。

两个人说话间已经走上了楼,在一个靠近窗子的包间门口停下了。

“两位,客人在里面了。”服务员轻声的提醒道,然后在得到了李信的点头之后离开了。

想不到那人已经到了吗?那人对h市看起来还真的是很熟呢,这也难怪都没有用他们去接机了。感觉到李信的示意目光,知行才想到,这个敲门的活还是要属于自己的。其实,跟自己的老板出门,真的很郁闷的。

要是杜彘也敢随意给她弄出来一个奇怪的眼神示意,她一定会转过身子不会再离开他。可是,李信毕竟不是杜彘,他们一个是她的老公,一个却是她的老板。知行叹了一口气,认命的走上了前去敲门,“当当当。”

“进来。”里面,一个男人温和的声音传来,要知行的身体莫名的一僵。

这个声音怎么这么耳熟?

会是他吗?

不会,不会,看吧,自己又再多想了。

他的人明明在纽约,怎么可能去什么澳大利亚开公司。而且,这个人的声音也没有他有磁性,倒是多了几分粗重。

正当知行多想的时候,李信已经亲自推开了门。知行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又没有把分内的事情做好,无奈地下了头。她最近越发的爱恍惚了。

此时的李信也顾不得知行,只是大步走到了桌子前,大声的笑了起来。子曰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嘛。

“李信。”

“林风。”

两个久别的好友互叫着名字,然后在地中间紧紧的抱在了一起。

而在听到“林风”这两个字的时候,知行的头骤然的抬了起来。

那样白净的脸,那样温柔的声音,那样纯净的眼眸,那样孤寂的身影,林风?怎么可能真的是他。为什么要是他呢?她都以为他们今生再也不会见面了,为什么他还回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