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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委屈何止这些?

但是我不能告诉他。他现在压力已经够大了,我不能再因为任何事情再让他雪上加霜。

皓泽接着说:“明天一早,我有急事需要去新加坡出差半个月。之前的事情,你也不要太放在心上,我不在的时候,公司的一些事情希望你能给帮忙看着点儿,知道吗?”

我咽下流到唇边的眼泪,涩涩的苦:“知道了,我会等你回来的。”

刚放下电话,忽然一个熟悉的身影从我身边走过,是许母,她来干什么呢?

我也顾不上想那么多了,就去忙着泡茶。

许母甚少插手公司的事情,也很少在公司出现。这次她来,定是有什么要紧事。

当我端着泡好的茶水小心翼翼地走入皓泽的办公室门口,听到他们在争吵。

皓泽说:“妈,这件事情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你不要总是听芷箐的一面之词,有些事情现在我也不能跟你解释得那么清楚,但是请你给我一点时间。”

“芷箐是我养大的,跟了我十多年的,她的性子我了解,很少说谎,更不会去陷害别人。倒是那个秋雨霏,我早就听说她这个人品质不好了,跟自己相处了五年的男朋友都能毅然决然的抛弃,这样的女人你让我如何相信她……”

皓泽打断了她:“不是你想的那样,而且当初雨霏做出这样的决定也是因为我。”

“因为你?那你怎么能知道她就将来就不会因为别人而抛弃你?如果结婚了,你敢肯定她不会因为某些诱惑而抛夫弃子?就昨天,你看看她跟她那个什么邻居的那副样子……她胆子也真够大的,居然敢私自卖掉公司的营销方案,如果有天你娶了她?她不得把整个公司都给卖了?芷箐到底哪里比不上她?你能说说吗?”

看来皓泽的母亲,对我的成见还真不小。

以前,我只是知道她不太喜欢我,但是没想到竟是如此排斥我。我端着泡好的茶水,却没有勇气走进皓泽的办公室。神情恍惚地走向自己的办公室,进去之后,把茶水放在了桌面,然后开始愣神。

我隐隐约约听到皓泽在争辩着什么,但是一句都听不真切。当然,就算听得真真切切又能如何?我能为自己说点什么呢?

……

大概十多分钟之后,许母从皓泽的办公室出来,气呼呼地关上了门。她径直来到我的办公室内:“秋雨霏?你在这公司是什么角色?什么岗位?”

我站起来,无力地笑笑:“伯母,您好。我是皓泽的秘书。”

“知道你的工作职责吗?客人来了,端茶递水这种小事你都不知道做?还是不屑去做?你坐在这里只是一个摆设?花瓶?对不起!许凯公司从来不需要花瓶,你坐在这个位置显然大材小用了,希望你能有些自知之明。”许母咄咄逼人的气势把皓泽也给引了出来。

我低着头,看着自己桌子上那杯已经被空调吹的冷却了的茶水,不想说任何话。这个时候,我说什么话都能被她给驳回去,如果在公司传开了,到时候就不是我被她训斥了,而是许皓泽的女朋友顶撞未来婆婆,胆大妄为,不知礼数。

“妈――你这样来公司吵闹是不对的!对公司的声誉会造成负面的影响,知道不知道?如果有什么话,今晚我回家说,如果你实在等不及,我今天中午就回去,咱们好好谈谈,好不好?”皓泽的语气几近哀求,我从未见过他如此放低自己的姿态。

许母这才平息了怒愤,却又突然哽咽道:“皓泽,这件事情,我知道之后,都没敢告诉你爸爸,他血压高,心脏又不好……万一有点什么意外,唉!”

“妈,不说这些了好不好,我先送你回去。”皓泽说着就拉着母亲的手要往门外走。

许母挣脱了他的手:“走可以,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你说吧。”

“让秋雨霏立即离开公司。”皓泽怔了怔。

我却神色安然,这是我预料之中的。

梁芷箐此次恶人先告状,无非就是看上次的“商业间谍”事件,未能将我赶出许凯,而今天的策划方案事件又让她在众目睽睽之下出丑了,她如果在这个时候不将我一军,今后怎么在公司生存?所以她搬出来自己的姑妈这副王牌,为她消灾解难。

我虽早知山雨欲来,却不知道山雨居然来得如此之快,这突然降临的磅礴之势,让我无力抵挡。

皓泽继续为我辩护:“这件事情,真的不能怪雨霏……”

我轻笑了一下:“皓泽,现在什么也不要说了,我走了便是。公司最近出了这么几起事情,对公司的业绩和声誉都有影响。而且这些事情又都是因我而起,公司上上下下谁人不知道你我的关系,如果这个时候,你还是处处为我辩解,时时护着我。公司的人轻则在背后说三道四,对你我进行议论,影响你的声誉;重则则认为你是不顾公司利益,故意袒护我、包庇我,这样会影响了你在公司的威望和号召力,你才上任不久,正是为自己聚人气聚威望的时候,我不能在这个时候害了你。”

“雨霏,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不在乎别人怎么说,那些都是无聊的谎言。”皓泽一时间不知所措。

我看着他的眼睛:“皓泽,有时候那些无聊的谎言,加上一些捕风捉影的猜测,也可能对你造成致命的威胁。”

许母此时已经止住了哽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看来秋雨霏小姐果真是聪明过人,识时务识大体,有些事情轻轻一点你便透了。”

“伯母过奖了,我和皓泽交往的时间虽然不算太长,但是也要为他的未来着想。我来公司这段时间,又出了这些事情,自知影响很不好。为了皓泽,也为了许凯,我会尽快写出离职申请的,请伯母放心。”

……

我虽去意已决,可是皓泽怎么都不肯放人。

最后决定,先让我停职,待到“商业间谍”事件明了之后,再邀我回来。

我走的时候,什么也没有带,只是带走了阳台上的那株小茉莉,并且

走到人事部门口的时候,梁芷箐已经站在门口了,想必她已经等候我多时了。

她的声音依然的嗲得令人头皮发麻:“哟!雨霏,走的时候还带着盆公司的花呢?看来很是恋恋不舍呀?”

“恋恋不舍又能如何,最终还不是一走了之。”我看了看手里的茉莉,绿得沁人心脾。

她用鼻子不屑的哼了我一声,然后说:“外人就是外人,公司出了这么大的乱子,也不知道操心,居然还有闲情逸致养花养草的。”

我浅浅笑着回应她:“没办法抵挡流言蜚语,就只能学会在惊涛骇浪中闲庭信步。”

她听完,又走了几步,离我更近。这时候我才发现她今天穿了一双“恨天高”,足足比我高出了一头,这样的高度,足以让我仰视她。

大概是那双“恨天高”的缘故,就连她今天说话,都颇有几分居高临下的意味:“是吗?我最看不惯你动不动就假惺惺的笑!其实我知道你早就恨我了,但是还装得更没事儿人似的?你装给谁看?给我表哥?我姑妈?不过你装给谁看都无所谓,今天之后,我是懒得再看了,希望也不要再看到你那种假惺惺的笑脸。”

我依然笑着回应她:“那又如何?笑有什么错?这就是我的人生信条:就算别人踩我,我也要将香味留在别人的鞋底。”

梁芷箐无言以对,用她那双漂亮的吊梢眼斜睨着我:“唉,我早就说了,靠一张脸吃饭的人,始终是不能长久的。”

我冷笑一声:“就算真的是靠脸吃饭又如何?总好过那些靠不要脸吃饭的。”说完,我头也不回地走了。

任她在我背后边恨恨地边叫着我的名字边气得跺脚。

是的,就算别人踩我,我也要将香味儿留在别人的鞋底。

但是,这并不代表我就不想斩掉那只踩过我的脚!

走出公司大门,我长长地做了一个深呼吸。抬起头茫然望向公司7楼,依稀看见有双含泪和不舍的眼睛……

回到“怡馨家园”之后,我一打开门就趴在床上痛哭。皓泽发了好多条信息来,大多是安慰我的。

但是,人越是在脆弱的时候需要孤独,孤独能冲淡脆弱。越是有人不断安慰,越是容易让人久久沉浸在痛苦之中。

女子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哭泣,不是因为不坚强,而是因为已经坚强了太久……

哭着哭着,就想起爸爸临终前跟我说的那句话:不要怕挫折,知道枣树不结枣要怎么做吗?就是用刀把树干多砍掉几层皮,来年就能丰收。

秋雨霏,这点挫折算的了什么?

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

擦干眼泪,打起精神来!

于是,我止住抽噎声,努力让自己的嘴角上扬二十五度。拿起那个万恶的窃听器,如果是从前,我可能会任性地把这个东西拿到皓泽面前,告诉他,有人在背后使坏,让他帮我抓出真凶。但是现在,我不会了。我深知这样只会为他徒增烦恼而无济于事。

我把它轻轻抛在地上,再用脚狠狠将其碾碎:梁芷箐,你可真看得起我秋雨霏!不过,你尽情的玩儿吧,我会奉陪到底!

皓泽就要去法国了,我早上七点起床,送他去机场,他一直没说话,只是一直紧紧的拽着我的手,好像一松手,我就马上要飞了似的。

临别时,他突然抱住了我:“雨霏,现在你离开公司了,但是我总感觉你好像要离开我了似的,我真的很害怕,你突然间就消失了。”

我在他怀里笑着:“傻瓜,怎么可能?”

他接着说:“最近公司里出了这么多事情,连累了你,现在你又被停职,我真怕你会支撑不住,就离开了我,我真恨我自己,居然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让她受了这么多的屈辱。”

“谁也不会把我们分开的,除非我们自己想分开了。皓泽,这次去新加坡你就安心做好工作,不要总是想着这些烦心事,我没事的,你放心吧。”

皓泽走后,我就回去住处。

心里一直空荡荡的,明明知道只是半个月的分别,却是度日如年。

我打开电视,芒果台正在播放金牌综艺节目《快乐大本营》,主持人李维嘉问嘉宾郭小四:“你答应给我写的词,怎么到现在都还没有给我呢?”

郭小四用意味深长的眼神风情万种的瞟了李维嘉一眼:“李维嘉,你要我给你写词儿,你说你配吗?”

李维嘉忽然挺起胸膛做义愤填膺状:“我说――我呸!”

好一个一语双关!够爽快够利落!我觉得这是李维嘉在《快乐大本营》节目里有史以来的最佳表现。

正在这时,电话响了,是邱真真打来的,语气里面有掩饰不住的兴奋:“雨霏,我要结婚啦!”

“啊?什么时候?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起啊?”

“最近决定的啊。”

“哟,怎么个情况啊?让我们的邱大才女这么快就做了决定了。”

邱真真支支吾吾了老半天愣是没说,一直到最后我才弄明白,原来她怀孕了。

我问:“怀孕了?孩子是谁的?”

“敲你说的,孩子当然是孩子他爸的呀!”

“那孩子他爸是谁?”

“夏云帆。”

我心里打了个大大的问号:“夏云帆?”

“是啊,夏云帆。”

“你们不是一年前就分手了吗?”

“是分开了一段时间,但是他绕了一大圈子又兜了回来,还是觉得我最好。而且他回来之后,已经和从前大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我问。

邱真真突然变得神神秘秘起来:“他现在可是大企业家了,是公司老板,雨霏,你知道他是哪家公司的老板么?”

我摇摇头:“不知道,请指教。”

“夏风化妆品有限公司,本省着名企业之一呀。”

夏风公司?我没听错吧?!

于是忙问:“真真,夏风公司是夏云帆一手创办的?”

邱真真一头雾水:“是啊,怎么……有什么问题?”

我很想一股脑的把最近的事情都一一告诉邱真真,以取得她的帮助,但是想了想还是不妥,还是找一个合适的机会跟她或者夏云帆认真谈才行。于是继续跟她东拉西扯:“那你也得说说啊,夏云帆他怎么求婚的啊?”

“也没怎么求,你了解他这个人的,没心没肺的。”

“那他也总得说点什么吧?!”

“知道我怀孕了,他就说,真真,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看你,嫁谁不是嫁?再说我,娶谁不是娶?干脆你嫁给我得了,都这么多年了,大家都这么熟的,我就求你这么一回,你好意思拒绝呀?”

“天啊,哈哈哈哈……就这样你就答应了?”

“是啊,你别说,我还真不好意思拒绝。干脆点得了,免得腻腻歪歪的我看着难受,如果他一下跪眼泪出来了,那得多酸啊?我还真接受不了了!嗳,对了,我接下来得回老家探亲,把我爸妈给接来瑞平。”

……

挂了电话,我一边感叹着她这结婚的事儿定的也真够快的,一边禁不住的想起两年前的一件事儿,由于夏云帆看起来不太踏实,邱真真似乎也很不放心,恋爱一年多的时候,时不时的来问我:“雨霏,你觉得夏云帆这人靠谱不?我能和他私定终身不?”其实她问我这话的时候,早已经在某个月色太美太温柔的夜晚,夏云帆望着邱真真那让人又爱又怜的朦胧眼神说着似糖如蜜的动人谎言,把她二十多年守身如玉的童贞给处理了。

我说:“还行,怎么说人家也是一个敢打敢拼的人,有志气有追求,不像一些不着边的公子哥,他的前途是大大的有,嫁给他你就等着做阔太吧。”

邱真真这人有一毛病,就是每当我说夏云帆的好的时候,她肯定要说出夏云帆的二三“罪状”来推翻我的歪理。

这次她说的是,听她同事说发现云帆和一陌生女子在大街上勾肩搭背。

我问:“你看到过吗?”

“没有,不过听同事那语气,不像是假的啊。再说了,人家也没必要骗我啊。”

我想想也是,就说:“你先也别当真,毕竟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嘛。到时候若是你真的亲眼所见有啥风吹草动,你再来个突然袭击,到时候人证物证俱全,让他乖乖的就地伏法不就是了。”

“是!如果让我给逮了个正着,我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他,不打得他下半shen生活不能自理我就不会罢休。”邱真真是湖南人,sheng和shen她分不清。

“哦?你可真够狠的哈。对了,你是想让他‘下半身生活不能自理’还是‘下半生生活不能自理’啊?”我问。

“下半shen。”她想也没想就气呼呼说。我都不确定她到底有没有听清我说的话。

后来我也不太记得怎么回事,就把那次夏云帆喝了几杯酒之后过来拉我手的事儿给邱真真给说了,邱真真一听立马暴跳如雷,破口大骂夏云帆不是个东西,说回去得好好教训他。我一听急了,怕他们真为这点事儿给闹翻脸了,那我还不成了千古罪人。

我就赶忙劝:“真真,算了算了,你也别跟他提了,这事儿你知道就行了,就当那次他是真醉了。”

“怎么能这样?他酒量咋样我还能不知道,就装吧!我现在总算看清他嘴脸了。雨霏,你说我不信谁也不能不信你是吧?怎么说你都是我最好的朋友,在我最好的朋友面前他居然都想动手动脚的,更别说遇着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了。”这话我不大爱听,怎么说着说着就和不三不四的女人扯上边了。

我说:“真真,算了吧,没多大点事儿,犯不着跟他太较真儿。你就当我没说过,忘了吧。就为我,你们小两口伤了和气不好。”我是真不想惹事。

“不行!”邱真真说得斩钉截铁,看她那架势不让夏云帆跪地求饶是不行的了。

邱真真走后,我在一个月内再也没有接到过她的电话,偶尔在街上撞见她和夏云帆。人家关系照样还好好的,甚至比以前更甜蜜了。她还神神秘秘的把嘴巴凑到我耳边:“雨霏,上次就我们家云帆喝醉那事儿,纯属误会。”

我也不知道怎么个纯属误会法,不过也别问了,就我和邱真真的再怎么情深似海也比不上她和夏云帆同眠共枕三年多的海誓山盟啊。再说了就我这点智商那里能斗得过夏云帆那亮堂堂的大脑门啊,还不知道人家给邱真真怎么解释的呢。就他那水平,不说得滴水不漏让邱真真信以为真也不会擅自罢休。

雨霏,以后还是再也别多事了。

但是两个月后,他们又闹翻了,邱真真还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来我这里诉苦,说自己看错人了……

看她哭得那伤心样儿,以及那副痛心疾首悔不该当初的样子,我还以为他们以后真的要老死不相往来呢。

不想,现在居然又要结婚了。

哎,真是世事难料呀。

我寻思着要找夏云帆谈谈,不过谈之前要先联络联络感情,自从当年邱真真和他闹分手之后,我也一直没有再见过他,连一通电话都没有打过。

好不容易找到了他的电话号码,拨出去,还真的打通了。

夏云帆爱好喝酒,喜欢去KTV,于是我就请他去了我们之前常去的那间“天籁之音”。

夏云帆显得特别兴奋:“多少年都不见你了,今天我们不醉不归今儿我请你。”

我忙说:“不,云帆,今儿我请……”我话还没说完,他已经出去了。

不一会儿,服务员搬进来两大桶啤酒。

着实把我吓了一跳。

“酒逢知己千杯少,雨霏。你一桶我一桶,我们两个拼完。”

我顿时打了个冷战,面有难色:“云帆,你也知道我酒量的……”

他一拍脑门:“是呀!我怎么居然把这个给忘了。”

我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他想了想接着说:“那要不这样吧,我喝啤酒,你喝饮料,如何?”

服务员给我推荐了卡士酸奶。

就这样,他一杯啤酒,我一杯酸奶。

不过夏云帆酒量也实在太好了,眼看着一桶啤酒已经没了一半儿的时候,他还一点儿事儿都没有。

只是我,感觉好饱。

还有一种感觉也很强烈――我想吐奶。

但是我还是强忍着,如果真的在他面前吐奶了那真的丢大人了。于是我频频跟他碰杯,夏云帆酒量怎么一个好字了得,三口并作两口,一瓶350ML的啤酒,他三下五除二给吞下去了,一般人喝凉水都不敢这么豪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