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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付,你的嘴巴实在厉害,说球还不够,有空写球评呢。”有人调侃,听得出来他已经喝得有点高,只差摇头晃脑了。

“我就只有这点本事,除了说球偶尔写点球评外,一无事处啊。”付海开玩笑。

“你就卖弄吧你!”他们说话都有点口无遮拦,并无想像中的严肃和放不开,熟稔了之后才发现个个是话唠。

“说文明点好伐啦,舞文弄墨怎么样?”另一名和付海同台的解说员插话,包厢内又哄堂大笑,抑不可止。

走出餐厅,就接到周凡的电话,她刚下晚间新闻,口气带些期待的问我:“小裴啊,你们酒足饭饱了还别处续摊吗?”

“恩,轻音乐,不见不散!”我站在风口中回答,许多有家室的人都安分的回家,而我们单身人士提议去泡吧。

付海一行人朝我挥挥手代替再见,我想他们真好,至少能够带给我短暂的快乐,这就够了。

轻音乐的洗手间外,我靠着冰凉的瓷砖抽了一支烟,这个曾和丁梓阳相遇的地点,如今又回到原点。淡淡的忧愁缠绵于心头,我相信丁梓阳祝福我会幸福,那么无需太久,我一定会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一定。

深呼吸,慢步穿过长长的走道,阴柔旋转的光仿佛被我踩在脚下,而我的脚步悬浮着,不敢用力踩。歌声若隐若现传来耳里,低哑暗沉的男音,飘荡在这个清静的酒吧内,估计许多人真的会听到流连忘返。

这个酒吧实在低调,没有喧哗的吵闹声,气氛好得堪比咖啡馆。轻音乐是以现场演唱为主,每周会有几位歌手轮换登场,偏涩的苦情歌,丝丝入耳,沉溺是如此容易的事情,比如音乐。

我去时,周凡正笑得合不拢嘴,而一旁的林艺显得淡漠许多,虽也是合群的笑着。我朝她们各自点头以示打招呼,周凡斜倪我,没好气的说:“大小姐,躲在洗手间在做什么坏事?”

我耸耸肩,用只有她一人听得到的声音说:“*oking。”

随后,我们安静的听音乐,聊天,时间正一分一秒如逝,想必我是最没资格感叹时间不等人这种话的人。但逆向思维,每个人都需要利用一点点的时间,来让大脑短期处于全然空白之中。

“不好意思,打扰各位几分钟时间好吗?”穿着制服的年轻服务生挂着标准式微笑出现在我们桌子旁,正听大余绅士的回应:“欢迎打扰。”

服务员听后笑容加深,立即说明来意:“是这样的,轻音乐的酒吧歌手每周都欢送一首即兴曲目给台下顾客们,今天正好轮到你们一桌,请问各位想点什么样的歌曲?”

“MyLover’sGone,可以吗?”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反而在这种小事上没了主意,我隐在暗处飘出一句歌名,服务员连连点头。

“祝各位玩得愉快。”服务员说完转身离开,大家起哄道,听不清是谁幸灾乐祸的说:“那就是说,我有机会追你咯?”

“欢迎,来者不拒。”我好笑的回答,然后大家很有默契的碰杯。

“阳阳,别被小裴忽悠了,她不过是制作短片时喜欢用此歌当成背景音乐而已,与现实无关。”周凡解释,我听后抱怨:“小凡,你居然断我情路!”

说说笑笑,开着不大不小的玩笑,人们的私生活本来就空虚得令人发慌,生活中偶尔伴随些调侃,有益身心健康。

散场之后,我站在街边拦车,林艺走过来,伸手轻拍我的背,然后无奈的笑笑,轻声问:“是不是我的出现,令你造成困扰?”

“没有,只是加剧了我和许柏辰决裂的速度。”我不善隐瞒,如是说道。

“你爱他吧?”林艺笃定的问话,不但没让我意外,反而有如释重负的心情,我笑着点头,喝了酒的嘴唇干涩无比,冷风吹过带来一阵小寒,我清了清嗓子,认真回复:“我爱他。”

“虽然我和他之间存在的摩擦永远多过温存。”我补充,堆积在心头的重石被搬开,这一刻有死灰复燃的快感,说着爱他,我居然出奇的身心愉快。爱他,不是丢脸的事,没有多么的难以启齿。

我都吃了一惊,我用着稳如泰山的气势,在这条人来人往的街边,清晰的从口里说出,我爱他。许柏辰,你真的是魔鬼,并不用你逼迫,我仍死心塌地的爱上了你,你赢了呢。

我终于亲口承认我爱许柏辰这个事实,在离开他之后的一个深夜,对着另一个深爱他的女人说。

“我一直觉得你是个敢爱敢恨的女人,其实爱他就勇敢一次吧,女人妥协一点,没什么不好的。”她说话比以往来得直接,这倒使我跌破眼镜。

我迎着风站在街边,刚才的酒精使我浑浑噩噩良久还串不清思绪。话题怎么会落在我和许柏辰之间呢,我们不是闹翻了吗。

我自觉这场谈话没有继续下去的意义,于是笑着朝她挥挥手告别,拦了辆出租就钻进了后座,我还算满意自己的态度。尽管算不上大家闺秀的落落大方,但也不小家子气。perfect!我这样为自己的表现加油。

之后的好多天,我和林艺偶尔在台里碰了面也是点头或各自装做很忙的样子,不知是谁在躲谁,又或是谁不想见谁。

宇伦的相亲以失败告终,我刚与他通了长途电话,聊聊这几天当中发生的小事,平凡且简单。

见到许柏辰,是在受祁琛泽亲自邀请的宴会上,他的连锁五星酒店正式入驻本市,剪彩仪式相当隆重,连我台的外派记者都齐聚出动了。

晚宴现场,整个十层楼摇晃着衣香鬓影的繁华光影,我和Barry携手出场,那时许柏辰已经站在一个相对冷清的窗边,手中拿着一杯白葡萄酒,面容清澈,满是目中无人的傲然。

我适量的在餐盘中取些食物,找了个偏僻的位子,绕过许柏辰挺拔的后背,他明显不知道我从他身后经过,头也不回,就那样孤傲的站着。此时他身边已经多了两名中年男子,与他谈笑风生,话题总围绕着他而转,可他显得兴致缺缺,连应付都懒得应付,将沉默进行到底。

祁琛泽终于现身,片刻之后便走近我,嘴角扬着浅浅的笑,绅士的与我打了个招呼:“裴诺,你能参加我很高兴。”

“嗨,谢谢你的邀请。”我放下手中的刀叉,急忙把嘴里的三文鱼快速下咽,站起身与他寒喧。

眼前这位彬彬有礼的男士,让我想起第一次在暗处见到许柏辰的样子,侧脸也是同样的淡漠与迷人,脸部的线条感逼迫人心的深刻,一样浅浅的勾起嘴角,唯一不同的是祁琛泽偏温柔,而许柏辰偏冰冷。

“我让你想起谁?”祁琛泽冷不防打破我沉浸在两年半前的回忆当中,我尴尬的对上他略带笑意的漆黑瞳孔,大概是看出我的不自在,复又有意无意加一句:“裴诺,你倒千真万确让我想起一个人。”

“恩……初恋情人?契约恋人?还是心中的专属天使?”我和他处于清冷的一方角落,身旁几乎无人走动,我也开玩笑起来,尽量让气氛和缓些。

他耸耸望,双手插进裤袋,不明所以的回应一句:“Idon’tknow。”

我从服务员的托盘中递给他一杯酒,举起自己桌上的酒杯,转移话题:“Cheers!”

“Cheers!”

人总是这样,偶尔在某一个人的身上寻到另一个人的影子,就会不由自主的让自己悄悄接近。我是这样,祁琛泽也是一样,同是天涯沦落人啊。

祁琛泽与我又聊了几句后离开,我回过头望见许柏辰仍站在窗边,四周有几位女士看着他的背影出神,而他身边的人已经换成了林艺。他们聊着什么,落落大方,他的嘴角缓缓的牵动起整张脸孔。我也离开座位,寻找Barry潇洒的身影,与他共舞一曲华尔滋。

就这一刻,让我旋转再旋转,将思绪融化于身体之中,随后抽离自己,狠狠的、狼狈的、不再留恋的。

我大概是体会到了许柏辰的心情,我也看不惯他与别的女人独处,那样旁若无人的撇开一切别人猜忌打量的眼神,而他只仿佛沉浸在有林艺相伴的二人世界里,非同别人。我看着讽刺之极,得不到是这样的感觉,如梗在喉,不吐不快。

退回到角落,我大口喘气,却隔着人群望到许柏辰不屑的目光,他像根本不是特意看我,而是匆匆不小心撇到一眼,然后连忙转移视线,生怕晚一秒钟,生怕多与我对视一秒钟。

我又很弱软的走到洗手间门外,拉开手袋却发现没有烟,大幅度的镜面前,又出现祁琛泽那张令女人无法抗拒的容颜,我抿唇轻声问:“有烟吗?”

“稍等。”说完,他转身离开,不到两分钟,手中拿着一盒烟,又从西服口袋中摸出打火机,无言的从烟盒中抽出一支烟递给我,无言的我替我点燃那猩红。

打火机很奢侈,却看得出已微微磨旧的痕迹,我吐了第一口烟圈,他才淡然的开口:“女孩子抽烟不太好。”

“女孩子?”多少年了,谁还称呼我这个将要27岁的女子为女孩子,祁琛泽真是可爱。我勾起嘴角,他的表情依旧淡如水,多金的单身男人啊,这样清淡的表情究竟为何而生。

“我不是女孩子了。”指尖夹着的烟一点点在沉默的空气里燃逝,而我与他的眼眸紧紧凝视,灼热的、滚烫的,我知道从他的瞳孔里望到了与我相似的那个人,而他,又让我想起许柏辰。

“接吻吗?”我扔了烟头,一句问话脱口而出,心跳的频率也加快,“扑通”、“扑通”仿佛已经跳到嗓子眼。

祁琛泽明显一愣,我有点退缩了,转开视线,才在镜中瞧见自己那张红得吓人的脸庞,眼神有点迷离,茫茫然已经分不清东西南北。最可笑的是,这样的自己,在清醒的状态下,在想着另一个男人的同时,对着祁琛泽说接吻吗。

他轻笑着摇头,原来在他的眼里,自己掩然成了一出笑话。

“这样不好。”他的话很淡却依旧带着不容反驳的力道,短短四字,一不小心便穿透了我的心尖。

喝酒并不能成为自己犯罪的合情理由,比如祁琛泽就拒绝了我,坚定并直接。

不过祁琛泽没有给我难堪,他拍拍我的肩,化解这一场尴尬。

后来,我们面对面靠着墙站,很快就清空了几分钟前的记忆,反而聊起天来。

我低着头,用低到不能再低的声音对他说:“sorry。”

“没关系,只是玩笑。”祁琛泽吐烟圈很迷人,我看着这幕场景,又想起许柏辰。

许柏辰恶习很多,烟酒都沾,真不知女色面前,他是否也饥渴难耐。想着想着,总跳出他的不好来,即使不好,却也有让我爱的冲动。

一晚上,已经记不清我想起许柏辰几次。其实不是离得远才允许想念,明明咫尺之遥,可也只剩想念的资格。

我们各自沉默,他才看似没话找话问一句:“还要一支烟吗?”

“不用了,谢谢。”

看他沉默,我笑着调侃:“礼尚往来,刚才你拒绝了我一次,这次轮到我拒绝你。”

“并非是我的拒绝,不会有人愿意成为替代品。”

“你如此优秀,有谁能与你比肩?”

“爱一个人,是无关这些的。”祁琛泽耸耸肩,半支烟燃完,我从他的眉间,读懂这一道理。

果然,到了一定的年纪,男人的思想总是慎密而细腻的。

又或许,只是祁琛泽这样而已?

“对。很高兴认识你,你是祁琛泽,我知道。”终于从心底释怀了刚才那不由心的一幕,希望以后再有见面的机会,我们都不会因今晚“未发生”的一切而难以释然。

“我也知道,你是裴诺,不是别人。”他说时直起身子,伸出了右手,我会心的点着头与他相握。他的手掌温暖的干燥,正如他本人,一丝不苟但也悠然自得,根本没有所谓有钱人的傲慢与自大。

能做出这样举动的人,不以绅士定论又能以何种称呼赠送予他呢?

祁琛泽,有你的出现,我再一次无比深刻的理解到,身边就算真的存在有很出色、很优秀的男子,对于我而言只是枉然。

有些人,看一看,说说话就够了;而有个人,说不清哪里好,自己就那样随之沦陷了。

很彻底……

祁琛泽转身之前,我又问他要了一支烟,我没有烟瘾,偶尔抽一支,只为抚平自己凌乱的思绪罢了。他为我点燃,我们又深深的对视着对方,他不太礼貌的吐出一句话,好似从刚开始憋到现在:“女人抽烟很难看。”

“祁琛泽,我长得像你深爱的女人吧,是不是这句话曾对她说过?”我胡乱猜测,因为那一秒,我在他眼里读到了心痛,我看了甚至有点想哭的冲动。

我和祁琛泽的相遇,像是世俗里的人们口中说着的轮回。我感觉着祁琛泽一呼一吸之间,是在许柏辰身上曾闻到过的气息;而祁琛泽对我说一言一语之间,我像是坠落进了他的爱情里面。说不清是喜是悲,不过那么一句实话,他让我红了眼眶,找不出任何原因。

“我是对她说过,你猜对了。”祁琛泽坦然的承认,然后离开,转身的瞬间,连呼吸都黯然失色。

爱过的人啊,最伤人莫过于对着一个毫不相干的人,大胆诉说出自己对于深爱着的那个人的心意。

当爱情离失之后,我们才勇敢的说着爱不爱,会来得及吗?而早又干什么去了,难道不知道即使爱情仍在原地停徘徊,而时间不等人吗?

我把烟一口一口吸进肺里,苦涩的像是吞了毒药那般难受,自己的心连自己都把握不住,那么一支小小的烟能够救济得了什么。

我在会场四处寻找Barry的风姿,只见几个名缓淑女与他聊得正欢,这个妖精般的男人,怎么走到哪都被女人包围呢。

我头疼得窝到沙发卡座里,闭着眼睛总感受到,似乎每个方向都传出零零碎碎的窃窃私语。我柔着眉心,头顶上方传来一道不甚悦耳的男音,声音里透着喝过酒后的沙哑,嗡嗡的像只苍蝇。

“你好,敢问小姐芳名?”我里心一颤,这样的搭讪真是恶心的令人发指,发福的中年男性,头顶的发没过几年就快要褪尽了,偏还要弄个不三不四的发型,挺起的脾酒肚更让人看着难受。

我就以仰望的角度打量着他,想笑不笑的回答:“你好,裴诺。”

“在下姓丁,裴小姐叫我老丁就成了,呵呵。裴小姐舞姿太美了,在下能否有此荣幸邀请裴小姐一同共舞一曲?”丁某人笑得满脸通红,说话也呵出一嘴的酒气,我保持不变的笑容,微皱眉头,假装不太舒服的说道:“不好意思啊丁先生,我今天可能喝得有点多,头很痛。”

“没事吧,要不我请家庭医生来帮你看看?”

“您太客气了,没关系,有点步子站不稳而已。”

“不介意的话,我陪你聊聊天吧,正好我也有点喝多。”我在心里腹诽,阁下怎么自说自话,喝多了就请让机司载回家。

我无可奈何的点头,笑容僵在嘴边,眼神一瞟就只看见许柏辰这么一个眼熟的。算了,丁某人对我又没非分之想,聊天就聊天。

此情此景,熟悉的我快要窒息。但我深知,今天许柏辰不再会站到我的身侧,成为我眼里的主角了。

“裴小姐,冒昧的问一句,你是小许先生的女朋友吧?”只见他油头滑面的来者不善,口气里诚恳里带些试探。

我面不改色的说:“丁先生太抬举我了呢,我的男朋友不是小许先生。”

闻言,他的脸色倒变了变,有些难以致信的继续问一句:“真的不是吗,裴小姐和在下开玩笑的吧?”

“真的不是啊,非旦不是,我连和他的照面也没打过几次。”

大概是见我没有骗他,丁胖子呵呵干笑两声,然后就起身离开,连再见也懒得说。

许柏辰,许柏辰……一整晚都是这个死男人挥之不去的幻觉,触手不可及的距离让我渐渐凉透周身,我拢了拢披肩,走出这个充满许柏辰气味的会场。

“Barry,我今天喝得有点多,你下来送我回家。”趁他接通电话的空档,我就凶巴巴的对他说道,谁让他不怜香惜玉,把女伴丢在会场,自己却去泡妞。

“马上下来!”他像得了命令似的,好脾气的这样说。

这才想起,还没有与祁琛泽道别,拨通他的号码却无人接听,我一遍一遍的重复拨,依旧无果。

收好手机,许柏辰和林艺一左一右的走来,看样子也打算提前离开。两个人隔得并不算太近,让人留有一定遐想的空间。

从我身边经过时,林艺停下步子,笑着对我说:“嗨,裴诺,刚才在里面看到你一眼后就没看见了,你也准备离开了吗?”

许柏辰对我视而不见,自顾错肩隔着我一米的距离走向大门,面无表情。

“恩,在等Barry。”

“哦,那我先走了,再见。”

“再见。”

Barry随后就到,见我郁郁寡欢的模样,忍不住调侃:“PIANO,一晚上都不见你人,躲哪里去了?”

“洗手间,看见你和其他美女眉来眼去,就跑去独自喝了一瓶醋。”

他用鼻尖凑近我,用力闻了一下,大笑着说:“没有酸味,只有洗手间的味道。”

“瞎讲,忘了告诉你,我躲在洗手间门外,所以不会有洗手间的味道。”

“真的有,我是狗鼻子。”Barry以假乱真的表情真是装得像模像样,可爱到了极点。

“那就更不妙了,我不和狗交朋友。”

“PIANO,你居然骂我是狗!”Barry就差跳脚了,酒店门口,相继离开的宾客有一些,听见这声响,全都侧目打量我们。

我和Barry的吵闹声被淹没在车流中,坐在车里发了祁琛泽的短信,我想,以后真的没有借口再见面吧。

这样也好,这城市天天都在说再见。

再见,再见……何时再见?

再见,再见……也许只一句再见,往后的人生里,我们就再也不见了。

未到冬天,傍晚的天色就已逐渐暗沉下来,天黑得越来越早。我拉着一只小小的行李箱从浦东机场出来,来回二十八个小时的两地直飞,累得我几乎没有多余的力气走路。

是的,我利用周末两天飞回多伦多给爸爸庆祝生日,当爸爸打开门的刹那间,我眼中的雾气升腾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