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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路,是你吗?”安净过了十几秒又确认了一遍,曾在手术台上都熟背背着这个号码,现在倒怀疑起来它是否真实存在。

“我……”小路哽咽,不过一秒她违背自己意愿的问:“你恨我吗?”直白到咄咄逼人。

安净沉默片刻,这句话怎么也想不到从小路口中听到,刚想回答,小路又说:“你还是恨我吧,那么让我好过一点。”

“你在哪里?”安净没有见过小路这样自责过,心还是会痛。两个人分开了将近两年,早以为对她死心,不恨至少也已经不爱。原来,这种欺骗捆绑在每个寂寞的深夜或忙碌的白天,如今答案真实的摆在心脏的中间,那么在乎,真的是不爱吗。

“我,还是不要再见面吧,我根本就不敢再见你。”小路拎着包锁上门,想逃到哪里都可以,就是不想面对安净。

“为什么不敢见我,我又不会吃了你。”小路的小技俩一点都没变改,有一次她逃掉一节选修课硬是让安净陪她去看一场电影,那是一场恐怖片,电影院里人不多,尖叫声却满溢。开始明明她吵着要看鬼片,最后没到最恐怖的情节她已经捂住眼睛和耳朵,死也不敢看下去。嘴里还一个劲的喊:“我根本就不敢看。”

回忆如锋利的匕首,刮开平日里保护得好好的肌肤表面,谁可知里面已经血肉模糊,痛过的人都难忘。真的好残忍,她没去找过安净,安净也没找过小路,就这样断了联系快要两年,两年就是八个季节轮流转换,天热了又冷,数不清他们到底错过了多少美丽的快乐和忧伤。总之,在那段最不堪的岁月里,小路和安净独自承受自以为是的伤痛。两年太长了,他们交往也不过才两年的时间,这两年里谁都可以先变心,偏偏他们死守着那么一点可怜的过去,谁都舍不得主动丢弃。

“好不容易再遇到,你还要躲着我吗?”安净轻轻的问,脱下伪装的坚强,他也只是一个受过伤害的男人。

“我在车站等车。”小路迎着冷风泪流满面,途中经过的路人都朝她多看了两眼。这样冷的晚上,没人有兴致听谁的故事,一路走一路看,漠不关心。

“你找个最近的地方喝点东西吧,我正好赶过来。”安净关心的说,风景一路倒退,深冬的景象萧瑟得苍白无力,唯有车和行人把整个空白的城市装点的有生气。

时钟刚过九点,店里人极少,小路随便坐着点了杯热饮。安净穿着大衣站在她桌前,无言的坐下,点了杯热咖啡。

小路棒着杯子,对面坐着安净,真奢望他们的现实距离没有隔着两年,那该多好。

他们都无所适从的望着窗外,直到服务员送来咖啡打破这种沉寂。寒冬,人本来就懒,就连思维都放缓了脚步。

“安净,我真的……”小路所有的语言都组织不起来,眼泪也已经哭干,再说她也不想对着他哭,眼睛仍肿得明显,安净一眼就看出来了,只有她自己以为装得很好。

“我们掉进自己埋下的伤害里太久,两年了,你可以面对我了吗?”安净的指尖凉凉的,覆盖在小路的手背上,两年前他们就如这般相互取暖。

小路慢慢抽出了自己的左手,大概手指哪一根经络真的是直达心脏吧,她尝到了痛楚,痛到泛酸。

“两年可以改变很多事情的,我也不想回到过去。”小路说完,拎起包冲出了店门。

时间没有为他们停留,于是他们单独走过了两年间的饱满与萧条,也是选择了没有停留在最初的爱恋里。他们走散了,花团锦簇也好,随波逐波也罢,当初没有承诺,没有约定,没有交代,今天就没有挽留的颜面。

小路终是原谅不了自己,所有的所有都怪自己先退出了爱情的迷宫,现在真的一头雾水找不到方向,回到过去真是谈何容易呢。她坐在公车的最后一排靠窗位置,窗外霓虹扮演了她记忆里的一次光,那么纯粹又明亮,可是那么的遥不可及,无法抓住它就只能放弃。

头顶上方传来交织着些许杂音的电台,电台里肯定少不了情歌,她听到这样一句歌词:感情的污点就留给时间慢慢漂白。她仰起脸,不停说着对不起……

这一次,小路和安净之间没有误会、没有泪水,就这样分开。

也好,就这样分开。

农历的春节如期而至,所有的上班族领了奖金安心回家过好年。周韵答应下来新年值班的安排,所以小路怎么样在她耳边软磨硬泡让她去家里过年都没同意。

就算天空放晴,阳光还是吝啬给予大地。周韵和小路穿着厚外套打车去了H市南站,这个地点前前后后都是人,周韵看着只觉头晕。小路上了动车,两个人挥挥手就分别。没有太多的话用来矫情,只道一句照顾好自己便胜过一切。

方梅象征性的给周韵稍来电话,客套的问她何时有空,是否能够回家一起过个年。周韵婉转的拒绝,她也没多强求,意思到就行了,接不接受是你的问题。方梅的态度冷淡了下来,大约是听到了女儿在周韵那里受了气,说来说去亲生的才是心头肉。

“嗨,怎么是你?”周韵正处于最无聊的阶段,她半侧在床上看书时床头的手机响起,一看来电显示是左觅就觉得新鲜。两个人基本没有联系,可是却不显得生疏。

“晚上请你吃饭,赏不赏光?”左觅闭目靠在办公椅上,听着对方略带兴奋的声音,心情开豁不少。

“求之不得,现在差不多到晚饭时间了。”周韵提醒,正好不用愁今晚吃什么了,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我过来接你,再联系。”左觅挂了电话就拿起车钥匙出门。

左觅对她已经有点了解,以前短暂的接触过,记住了几个她偏爱的菜色。周韵不喜欢吃甜腻的菜,却极爱甜品,比如冰淇淋、奶昔或蛋糕。

周韵吃得很满足,放下筷子夸奖这家餐厅好的时候,左觅嘴角一弯说道:“其实这顿饭不是白吃的。”

周韵咬了咬嘴唇,做出一副临死状的表情,半眯着眼睛问道:“我可以吐出来吗?”

“前提是你吐得出来。”左觅动作从容的又为她添上一杯饮品,故作神秘的问:“做还是不做?”

“你太坏了。”周韵只憋出了这一句话,商人就是阴险,一下子就把她放到了骑虎难下的位置,虽然她明白,他让她做的事情,肯定没什么不好。

“好了,为了证明我不是坏人,相信这个提议你不会拒绝的。”左觅轻轻的笑,眼角一撇才用余光注意到,不远处的一个角落坐着周思岑,与几个月前没什么变化,笑容比她的真实年纪更到位。难怪坐在这里总觉得不太自然,原来是有一双眼睛盯着看。

左觅没怎么在意,一时停顿却引来周韵不满:“别吊我胃口了!”

“我养了两只超可爱的双胞胎贵宾,你可以帮我照顾一个星期吗?我要去美国办点事,你住到我的公寓来,一日三餐有钟点工负责,你缺什么都可以和她提出来。昨天我去你那个房间看了一下,那两只史努比的大抱枕你也搬去你自己家吧,反正留着我也没用。”

当初周韵住在那里,唯一提出的要求就是要抱枕,她极度缺乏安全感,晚上不抱东西肯定不敢睡着。

左觅开出了诱人的条件,周韵很难拒绝他的提议,于是假装撑着手臂做思考状。

“我还要两天才出发,你好好考虑一下,因为等等有更大的惊喜等着你。”左觅透过光,看着周韵清美的素颜,看着她眼里迫不及待的神情,他感到和她相处没有压力、没有利益,让自己很轻松。

左觅送周韵到她的小区楼下,两个人一路上说说闹闹,回想起当她未婚妻那段日子也没这么熟稔。周韵说了再见,下车后又被车里的人叫住:“你绕过来一下。”

周韵咬着牙,真想说粗话,明明刚才在车里可以一次性说完的,偏要让她体验冷风入骨的刺痛。耳朵被风吹得真疼,她出门一向很少带围巾或帽子,此时站在风里直发抖。

“我答应了会考虑一下的嘛,还有什么快点说。”周韵跺着脚,微微弯着腰直把脑袋往车窗里缩,这样的深冬天气有一点点温暖都是好的。

往往,她最不耐烦的时候总是冒出意外的惊喜。她看到左觅把一本《百草丛生》三国译音的书举在她眼前时,周韵只觉那一瞬间热泪盈眶。

她匆忙而小心的把书夺过,握在手中有很重的份量,沉甸甸的如同捧着整个宇宙星球。左觅看着她激动到沉默,那张清纯的脸离自己不过几十厘米,拉扯出来最真的笑容,笑容里含泪。

“你怎么会有?全世界只有这一本,我不相信这是真的!”周韵的泪真的流了下来。

左觅忘了要抽纸巾,直接用手指抚去她温热的泪滴。是他让她哭了吗,一直以来她都那么的开朗,就算那时他不讲任何原因让她假装做他的未婚妻,就算在苏州偶遇时看到她被四十度烈日晒伤的皮肤,她都只是倔强的笑笑而已。

“全世界只有这一本,这是我妈收藏下来的,现在我送给你。”左觅当然知道这本书对她有着多么特殊的意义,早在要她当未婚妻的几天内,只要上点心就不难知道她的身世。

“说谢谢会不会份量太轻了?”周韵边哭边笑,这本三国译音的书籍,是她母亲花了多少个日月翻译出来的已经不够价值用来衡量,她手头只有她母亲的手稿保存至今。这本书实在没能力去拥有,如今却成了左觅送给她的礼物,她好满足。

“的确轻了点,要不亲我一下当作回报好了。”左觅开玩笑的说,没想到周韵抱过他的头就亲了一下他的侧脸。

“喂,你怎么当真,小姑娘这么好骗小心将来吃亏。”左觅故意用手擦擦她亲过的肌肤,她的唇并不温暖,反而他的侧脸温度比较高。

“你太好了,我一定帮你照顾好你的宝贝贵宾,你放心,比照顾我自己都好。”周韵举着书做保证,这动作着实太可爱了。

第二次说了再见,她就抱着书上楼了。每个楼层都因她的脚步感应而亮起来,就算全世界的人都忽略她过着亲人满堂的春节,她还是不嫉妒。

一样在小区楼下,照明灯另一边停着一辆显得无限落寞的高级轿车。一整个晚上许哲玮拨了周韵至少有十几通电话,害怕她一个人出什么事,又以为从那晚之后周韵故意躲着他,他就过来看看。询问了管理员才知道她住的单元号,按了她的门铃也没人来开。

看着她晚归回来,坐着左觅的越野车,回来后还依依不舍的站在冷风里说着什么事情。一会儿表情不耐烦,一会儿又激动的抱着他就亲了一下,千变万化过后,只是她依旧没能发现他就在不远处望着她的一举一动。他坐在这里已经有三个多小时,车灯没有打开,黑暗里他忍受着没有抽烟。想着万一她回到家就发现他就在楼下等着她,说不定会表现得很吃惊很意外,然后不由分说钻上车激动的和他聊上几句,于是许哲玮一厢情愿的不想让她闻到浓重的烟草味道,一般女生都讨厌。

终于,借着黑暗点亮一支烟,如同他的心情一样糟糕,两三口一吸又觉无趣。为什么不那么迷恋却一直没有戒掉呢,不是没试过断烟的日子,可找着各种理由忍不住抽了一根又一根,预留伏笔再多到最后结果一切都是徒劳。

远处走来一对中年夫妻,就是周韵一幢楼层里的,傍晚的时候这位男士系着围裙下来倒过垃圾。他犹豫良久,还是决定去看看周韵。

他和那对夫妻打了个招呼,说明自己是周韵的亲戚才跟着他们从铁门中进去。

他不知道面对周韵的时候是该若无其事还是大声质问,脚步停在周韵的门口,门外是一块积着灰尘的红地毯,淡黄色的欢迎光临也褪去了原有的色彩。这是第二次逗留在这里,心情从刚开始的猜测到了当下的怒意。

周韵坐在木地板上抱着书读得津津有味,这位作家如今应该过了七十吧,那时候她母亲和他有少许来往,交情并不深,作者的名字好像是潘德夫,周韵没见他之前当成是外国人。潘德夫写的是传统文学,怎么形容他呢,有种怀才不遇的落魄,偏偏才气逼人。当时她母亲认识他不过才三十出头,周韵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她母亲就白天黑夜的翻译这本书。不能说书,只是潘德夫的手稿,他的字强劲有力,有种龙飞凤舞的气势。

周韵的母亲曹丽娟牺牲自己的时间和精力帮他翻译了两国语言,她母亲是公认的语言天才,德语和西班牙语是她母亲的强项,英语更是不在话下,周韵没有遗传到她母亲的优点,也没有刻意培养,一切都顺其自然,她适合什么就慢慢挖掘潜力。

门铃响了一下,周韵入书太深,以为是幻听,因为从没有人拜访过这里,小路又回家了。她等了一会儿,门铃一直没再响起,她怀疑的起身去开门。

见了眼前的人更是难以相信,转声的“咦”了一下。

许哲玮脸色并不太好,身上有淡淡的烟味,很熟悉可是有点呛人。

“不请我进去坐坐吗?”许哲玮语气淡淡的,听不出任何情绪在其中。他向来这样,难以捉摸,有时候又偶尔喜欢捉弄她。

“进来吧。”周韵对他笑,虽说眼前的男人有点奇怪。

许哲玮连鞋都没有换,不等周韵招待他就坐在了沙发上,坐下来了又沉默。

“那要不要喝杯水?”周韵关了门站在原地,离上次的欢愉不过才几天时间,几天内两人都表现得极正常。正常工作,正常相处,今天倒打破了那种常规,她不太应付得来。

许哲玮点头,周韵转身进了厨房。许哲玮打量了一下住所,地方不太小,但装修已经旧得可以,地板的漆掉光了。曾经听说她有个室友同住,想必这几天是回家过年了,留下她一个人,把屋子弄得一团糟。茶几上摆着各种书籍和报刊,还有吃剩下的包装盒子。沙发上也是堆着凌散的物品,抱枕的形状千奇百怪,色彩分明。

周韵需要挪点位子才把水杯放在茶几上,摸摸头发有点不好意思的说:“有点乱啊,呵呵。”

“你室友呢?”

“哦,她回家去了。”

“你弄得这么乱,她不会说你啊?”许哲玮端起玻璃杯喝了几口温水,胃里有些不舒服,时间快走到十点,他连晚饭都没吃。

“我会在她回来前一晚上整理干净的,现在不想动。”周韵吐了吐舌头,就坐在许哲玮对面的地板上,手撑着茶几。

许哲玮没说什么,靠在沙发上不动也不看周韵,只是把眼神放于某一静止处。

“对了,你这么晚来干吗?”周韵问,室内太安静。又不知道怎么的,这句话问出口十分别扭,似乎包含了太多意味,虽然她真的没有往那方面想。

“那本是什么书?”许哲玮答非所问,看到了周韵身前那本厚厚的像词典一样的书。他认得,就是从左觅那里拿来的,高兴的又是挥又是抱的。

“哦,就是文学书啊,加上中文一共是三种语言。”周韵微笑着解释。

“你很喜欢?”

“对啊,不过我只看得懂中文的。”

“那你慢慢看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哦。”周韵随着许哲玮起身的动作一起站了起来,他们在门口简单的道别。

一切都那么的自然又别扭,好像哪个环节突然出了错。更是心照不宣的没有及提那晚的回忆,成年人本不应该抓住一点意外不放。可是,那次是意外吗?

许哲玮吃过饭,胃痛得实在厉害,没办法只得吃一粒药片。看见周韵,她一样对着自己笑,他问什么她就答什么,完全没在意他的脸上有一点点的生气和失落。到底是没有用心,还是原本就没在意,许哲玮愤恨的摔了玻璃几上的所有物品,水晶烟灰缸的碎片散落一地,大小不一的碎片微微弹起,发出清脆的声响。

一个人空旷的家,破碎的声音发出可笑的回音,许哲玮闭上眼睛,很少有满脸落寞的时刻。

为什么她会抱着左觅温柔的亲吻,这些不过是前几天刚和他才做过的戏码,转眼他就被放在了一个不明所已的位置上。她看他的眼神没有一点点的爱恋和贪婪,眼波平静到让人无从看破。

周韵,你最好给我乖一点,我容忍了这一次,不代表我就是个宽容的人。对于你,我不会第二次视若无睹别人那样靠近你,你也别想着招惹我以外的男人。

无止尽的年复一年来回交错,我们享受青春与苍老的漫长年岁。

――送给二十三岁的周韵和小路

左觅今天下午的航班飞美国,所以周韵早上就在他家门口报到。左觅细述这两只狗平时的生活习性,进食一般是哪几个时间段。周韵边听边嫉妒道:“太不公平了,比人的待遇都好。”

两只狗住的房间是恒温,吃的狗粮和洗的沐浴露是从澳大利亚进口,就连它们的卫生间都是由专门人士设计的。

“千万别用仇富心态看待它们啊,小心咬你。”左觅半真半假的开玩笑,透过光,细长的丹凤眼有股别样的风情,虽然这样形容男人有点不道德。

“那我等你走后就带它们先去打针,省得自己遭殃。”周韵席地坐在厚实的羊绒地毯上,两只手弯里都搂着小巧的贵宾,一只是红贵宾,一只是纯白色的。摸摸它们的小脑袋。左觅蹲在狗狗的身前,摇了摇头,看着周韵一脸无害的笑容,说不定他不在的这一个星期,两只狗被她折腾成什么样呢。

“好了,我得赶去机场,要是家里的电话响你就接吧,我会抽时间慰问你们。”左觅站起来,随意的拍拍微微褶皱的长裤。

周韵仍搂着贵宾,仰起头只见左觅的神情很舒缓,穿着一件宽松的黑色羊毛衫,果然*倜傥啊。阳光从窗外投射进来,地毯上有零星的小光斑,他们的世界没有了亲人,还是可以找到另一种快乐。一个人住的时候养两条狗陪伴,累了倦了,打开家门至少有它们摇着尾巴往你身上蹭蹭,那也是一种美满。

周韵从这里到公司的车程只需十五分钟,地铁几站路就可以到。三十三层她主动留下来值班,倒并不像正规的上班,业务只有少量,偶尔接到一些其他公司拨过来的拜年电话,她回予相同的祝福。还有叫周韵大跌眼镜的奇闻,才刚过年她就已经收到了好几个有业务往来的公司发出的预约,时间居然还是下半年。可想而知,要见上许哲玮一面,是多么的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