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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一个人一句话已然让她脸色煞白,木讷的问:“什么事?”

“这个星期天是思岑二十岁生日,我们大家都想邀请你来参加,你有空吗?”方梅说得不急不缓,稳妥的表明来意,毕竟她吃过的盐都比周韵吃过的米多,她怎么会怯场呢。

“我要加班。”周韵想也不想就拒绝。

“那能不能请一天假呢。”方梅打着商量的语气,听着很和善。

“不能请假,老板规定。”周韵口气没变,很生硬,也不和她绕圈子。

“恩……宴席是在晚上,如果你能赶来,我们一定会很开心的。思岑只有你一个姐姐,她也很希望收到你的祝福。”方梅坚持不懈,周韵心中的火苗迅速窜起。

“你这样践踏我,你想证明点什么呢。我从未想过与你们一家有半点关系,以后任何事都请忽略我的存在吧,谢谢。”出于礼貌,周韵并未挂断,等待着对方说再见。

“周韵,我不是要向你证明什么。你是周名的女儿,这是事实,我们也有义务要照顾你的。”

“照顾并不只是你现在这样的一句话带过。我妈妈在世的时候,想必你还记得吧。你再去问我爸,我妈妈死的时候他在哪里,而我二十岁的时候谁又想起过我。我知道你们一家人很幸福,但请别到我面前来炫耀,我很不屑。”这些记忆伴随着周韵一年又一年,她从来不去计较得失,可是内心深处的伤口没想像中容易复原。

有些心情该释放或忘怀,对于伤害过自己的事情不必天天都放在心里。然而,方梅凭什么在她面前摆出这种姿态,说明自己很大度吗,可笑。

周韵冷笑的勾起嘴角,欲哭无泪。

“小韵,我是爸爸。”那一头换了人,一听就是周名厚实的中年男音。

幻想里,拥有这样男子的声音是最给人安全感的,偏偏事与愿违。周名给予周韵的记忆,只是冰冷或萧瑟的生疏和残忍。

“该说的我都说了,就这样吧。”周韵降低了声音,谁来教教她,她应该把自己处于什么样的位置才最合适。

“小韵,别一直这么任性不行吗?究竟要多久,你才能把我当作爸爸来看待。”周名放下架子,父女两个早已不再是真正意义上的父女。他年岁大了,盼望着儿孙承欢膝下。他一次又一次面对周韵低声下气,换来的只是冷言冷语。

“除了血缘关系,我们早已脱离父女关系了,不是吗。”周韵用了陈述句,心情是前所未有的平静。

那头,周名气的摔了电话,大概是太激动,左手不住的抖动。

周韵面不改色的回到办公室,芬在门口见她脸色极差,好像生了一场大病似的,没有一丝血色。出于好心的询问:“周韵,你没事吧?”

周韵笑着摇了摇头,仅管整个人都快瘫软下来。居然,连周韵这般透明的女生都学会了伪装,看来外界的力量真的是超强大。

“你进来一下。”许哲玮拨进内线,周韵不得不放下手上的工作。

周韵站定在办公桌后面,只见许哲玮面色铁青,只顾盯着电脑屏幕,正眼都不给她一个。此时,周韵心里没底,脑海里搜索着自己是不是犯了什么大错。

又过了良久,许哲玮仍当她空气。她只得尴尬的清清嗓子,轻声问:“许董事长……”

刚说了个开场白,办公桌上的内线响起,许哲玮随便“恩”了几声便挂断。听语气并没有心情很坏的样子啊,周韵观察着他的一言一行,不敢掉以轻心。

好多次她进董事长办公室就觉得像是上了刑场一般,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许董事长,我来了。”周韵继续开口,许哲玮是那么要面子的人,早晚都得她先说话的。

“我知道。”许哲玮甚至随意的理理衬衫的领口,一扫刚才的严肃模样。

周韵一愣,这是出的哪一招啊,这男人变脸像翻书那么快。

“你之前说过你和左觅关系很不一般吧,我们两家公司有合作,今晚的酒会你一起吗?”许哲玮眼带笑意,只见隔着一个办公桌的距离,身前的小女人面色一瞬间阴沉了下来。

“你不是也说了吗,那是之前。”周韵解释,心里没来由的便不是滋味。

“哦,这样啊。”

“是,还有事吗?”相比许哲玮的轻松,周韵的神经绷得很紧,直视着许哲玮的眼睛,仿佛有一千一万个不满意。

“难怪不住新枫公寓了。”许哲玮假装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一定是故意的,但在周韵看来无疑是嘲笑和讽刺。

周韵对他翻白眼,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对着他发火:“是啊,我就是爱慕虚荣,现在人家不要我了,我咎由自取你管得着吗?!”

许哲玮料不到她这么轻易就生气了,但说得话也太难听吧,况且他根本没这么想她过。

“我有要管你吗?”许哲玮冷哼,这样反问道。

“你当然不会。”周韵说得很重,对许哲玮而言,她算什么啊。她不会傻到连这点自知之明还没有。

这一次两个人一见面就吵,谁都找不出哪个理由是让他们针尖对麦芒的起因,周韵忿忿的把门甩得兵乓作响。这一次真的是吓到了门外的芬,她坚守这个岗位也有四年之久了,从没见过此情此景的她,终于在今天算是见过世面了。

周韵准时下班,只见电梯处丁秘书笑意盈盈的说着什么,而许哲玮头也不侧一下,双手插裤袋,但应该是在认真听讲。

周韵慢悠悠走近,正好许哲玮背影洒脱的走进去,整个人站得挺直。他当然看见了周韵,背着一只斜肩包,明明是看到他的吧,却故意别过头只当是没看到他一样。

她有礼貌的与丁秘书打招呼,丁秘书照惯例叮嘱她几句工作上的事。丁秘书一向照顾新人,其实接触多了,丁秘书并不严厉,反而既敬业又和蔼,实在看不出女强人的影子。容貌也清丽,平时化淡妆,偶尔带细框眼镜,大多数时候还是戴隐形眼镜的,总之怎样的造型亮相都很养眼。

隔天早晨,周韵在公司底楼碰到了小麦,时间尚早,小麦就去了周韵那楼聊会儿天。两个人边吃早餐边聊,毕竟是一个学校出来的,多少带点亲切感。

“毕业了才领悟,在学校的时光是那么美好。”小麦之前还是一副没睡醒的疲态,虽然上了妆,仍遮不去淡淡的黑眼圈。

“但上学也是一样要早起啊。”周韵以为她是抱怨上班早,一看表其实不早了,现在已经八点超过十分钟。

“不是啦,上学没有压力,上班就不同了。”小麦耸耸肩。

“这倒是的,生怕出一点点错就被领导赶出公司。”周韵讲得无比认真。

小麦不以为然,不知是不是安慰她,口气十分笃定:“你怕什么,领导不会开除你就对了。”

“瞎讲,现在我每天都是提心吊胆好不好,你不知道待在三十三楼的我,需要多强的心脏承受能力才行。许董事长动不动就板着脸,我都不敢单独见他。”周韵倒苦水,想起今后的那些漫长时光就哆嗦。

“可是在我看来,他对你真的很特别啊。”小麦不知内情,盲目的相信她所谓的第六感。

电话想起,周韵停顿了片刻,许哲玮这个时间还不会到啊。

“你好,蓝烁集团董事长秘书室。”周韵清脆的嗓音犹如含苞欲放的花蕾,让人听了之后回味无穷。

小麦觉得周韵完全涵盖了青春女孩子所有的美妙,不知对方讲着什么,周韵沉默的听着,到最后眉头越拧越紧。

挂了电话之后,小麦忍不住问:“怎么了,心情来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烦人的事情。”周韵继续吃早餐。

“烦人就别多想了,越想越烦。”估计这个年纪的女孩心灵互通,别人不想多说自己就不提。

“我该下去了,中午我在餐厅等你哦。”小麦喝完最后一口牛奶,顺便把利乐盒扔在垃圾桶里面,从椅子上站起来对周韵挥手示意再见。

“好,中午见。”

早晨十点有个股东大会,周韵提前一个小时去这层楼最大的会议室做着准备。先是一份一份的文件摆放整齐,后是高级矿泉水。从各个角度打量,几乎没有一丝偏差。

她接着检查董事长待会儿要放映的PPT屏幕,来回调试了三四遍,直到肯定系统和色彩没有一点错误才离开。

拉开门后才想起,中央空调还没打开,怪不得额头已经湛出汗来。于是折回会议室开电源,一切准备就序。每次独自完成任务,心里越是忐忑就越怕出错,每次都要重复检查好几次,才会心安。

她的办公室多了一位不速之客,小小的个子,清秀的容貌少了闪光灯前的浓妆艳抹,穿着也相对随意,符合二十岁的特质。

周思岑并不算老练,见到周韵推门而进时会有点不自在,两人四目相对的同时,她还脸红了。

过了几秒,她才小声的叫了周韵一声姐姐。

周韵没有回应,关上门后就站在门口处,与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原本就毫不相干的两个人,为什么一时间要多出一个周思岑出来,周韵确实心烦。

“你们这样真的严重干扰到了我的工作。”周韵少有的认真,大概出自心底的真心话,所以听着别样的真吧。

“姐姐,我并不是来向你炫耀些什么,我和妈妈就想借助这次聚会让你与我们解开心结。你失去了妈妈,一个人生活一定很辛苦,我们都想给你一个完整的家庭,爸爸也会很欣慰。”周思岑不过二十岁,场面话却是一套一套的,大概参加选秀时跟评委学来的。

周韵承认,某些方面自己还是很偏激的。可是,就算周思岑出于好意,难道她就一定要不遗余力的接受吗?

周韵打开门准备送客:“我早就没有完整的家庭了,这一辈子你们也不会是我的亲人。以后别在工作时间来找我了,你也知道我一个人生活很辛苦的,不想被老板炒鱿鱼。”

在方梅和周思岑面前,周韵早已没了风度。风度是什么东西,对她这样渺小的如同一粒尘埃的人根本不值一提。

周思岑远没有方梅圆滑,被周韵这样一说,面子上挂不住,也已经无言已对。小声说了再见便离开,周韵没有立刻关上门,只听门外又传来她甜美的声音。

“许先生,你好。”

周韵关了门,不去听外面的动静。才短短一天时间,她仿佛筋疲力尽,喉咙干干的,连口水都难以下咽。从昨天到今天,她的身体甚至灵魂都被别人所支配,其力量四面八方汹涌而来,如此轻而易举的把她撕扯的四分五裂,偏偏还要硬生生挂上“亲人”的名号。

但她知道,人总能凭借自己的意志,绕出这个荒诞的困境。

整一个星期,除了工作上的需要,许哲玮和周韵根本没有说过一句闲话。这一次,许哲玮把周韵唤进办公室的确有公事。

周韵坐在皮椅里,许哲玮放下手中的钢笔,两个人眼神都无比平静,像这个季节的湖面。若无微风扫过,则波澜不惊。

“顾倩暂缺一个小助理,问你有没有兴趣填补这个空缺。”许哲玮一副很公事化的模样。

“我随便,你安排就好了。”周韵先是吃惊,然后抱着无谓的态度,他想把她调去什么职位就什么吧。

“九月就去苏州,具体她经济人会通知你。”许哲玮说。

“哦。”没来由的,周韵仿佛一瞬间掉进了谷底,一点都没心情再和他多讲一句话。

待周韵出去后,许哲玮点燃一支烟站到窗边,他以为她会气势汹汹的质问他为何有这样的人事调动。他以为她会毫无疑问的拒绝,但是都没有。

早晨,顾倩亲自打电话过来,说是一下子找不到合适的助理,而周韵很对她的脾气。许哲玮没有答应下来,只是淡淡的回应顾倩说问问她本人的意见。

喧嚣的城市里住着他无法逾越的女子,试着找任何机会想让她越靠越近,结果却越来越远。

顾倩联系到了周韵,告示了相关的时间和地点,更具体的不必再交待些什么。本来就是做顾倩的助理过来的,现在不过就是陪她在片场呆几个月而已。

接下来半天,周韵明显的心不在焉。挤破头想要当顾倩肋理的数不胜数,为何偏偏要选中她。顾倩明明可以直接联系到她的,却是由许哲玮当了说客。迫不及待想要让她知道许哲玮和顾倩的特殊关系吗,混蛋。周韵在心中破口大骂。

九月的第一天,时隔几个月周韵重新坐上顾倩的保姆车。天气仍热,顾倩习惯性的戴上大墨镜,见到周韵后,礼貌的打了招呼。顾倩是周韵唯一接触过并且赞美过的大牌女明星,外界传她对助理要求苛刻,喜欢耍大牌,但周韵并未见识过那样的她。相反,顾倩对她很友善,也不摆架子,大家只是工作上的伙伴关系,相处融洽。

路上堵车,原本一个多小时的路程开了将近三个小时才到片场。顾倩先下车,导演与其他演员或工作人员差不多已经归位。周韵下车后成了搬运工,演员拍戏时,片场就是他们的家,所以携带的东西也特别的多。

这是一部历史大戏,高温的天气演员们全都穿上了厚厚的戏服,就算坐在一旁折叠椅上的周韵都被晒得闷热不已。顾倩今天有两场戏,化妆师帮她上妆,打理头发。

这位导演时不时开英文,普通话也不标准,带着特有的港腔。脾气倒是很大,正如这位剧中的男配角,这个场景已经NG上百次了,想毕这位导演是出了名的高要求。

顾倩用荧光笔划出了自己的台词,边化妆边背,周韵得帮她在旁边扇扇子。她自己脸上的汗已经顺着脖子不住的往下滴,气温实在太高,她就站在中暑的边缘。

顾倩入戏很快,她穿着华美的袍子,配上自己玲珑有致的身材,演起古典美人味道十足。这部戏的男主角是名不见经传的新人,传闻是第一次拍名导演的戏,看得出相当的紧张,台词常常出错,要不就是走位和台词颠倒。NG五次之后,他的脸涨得通红,导演却没骂他,动作导演好脾气的在一旁教他演示肢体语言。

顾倩不定时就会补妆,太阳太毒辣,妆化起来很快。

这一天,周韵认为比军训还要苦。一整天曝晒在烈日下,整个人被吸掉了很多水份,回到房间有种虚脱的感觉。她平躺在大床上,累得动也不想动,而手实在是酸得快要麻木,一天下来几乎没有停止过帮顾倩扇扇子的动作。

晚饭,是男主角做东。周韵坐在车的后座,隔着那面有色玻璃窗,望见了苏州城的大街小巷全是黑瓦白墙的建筑,浓墨气息十分重的半旧房子。白色的外墙经过常年的风吹日晒,已经变得残破不堪,增添上一层黑乎乎的沉陈旧。许多的屋顶设计都是塔尖的造型,她天天看惯了H市市区的钢筋和水泥,一下子亲临古色古乡的地*得很稀奇。

她跟着大部队品尝了苏式招牌菜,印象最深的是那只叫化鸡,以前看武侠片时早就对它想入非非,今日一尝,果然美味。顾倩就坐在周韵身旁,吃相斯文,席间与导演和各位演员分别敬酒。他们是一批工作起来很严厉,玩起来很疯的人群。

刚到剧组的前几天,周韵的时间安排得极其规律,早睡早起。那日,天空下起了小雨,称得上天时地利。今天有一场戏是群众演员纷纷跳湖,一切准备就序,摄影机、灯光全部打开,群众演员该做的便是争先恐后纷乱的一一跳下湖。

周韵在远处看得心惊胆战,怀疑是否这批群众演员都水性良好。因为小时候她溺水过,对湖有种先天的恐惧,尽管此时的她学会了游泳。

那年她五岁生日,亲戚送了一辆小自行车给她,自行车是安全式的三轮,她就一个人沿着家门外的那条水泥小路骑着。谁知,先前还骑得稳稳当当的,突然一个方向失控就坠入了那个小湖里,湖水很臭,上面漂浮着一层绿萍。当时年纪小,周韵根本不知道死的概念,她只是死死的抓紧了一根树枝,叫破嗓子都没有人过来救她。

也许,那一刻,她相信过命运。水泥小路上走过一个背了个大花袋的陌生人,是卖被单和袜子的。最终她得救了,而那位她的救命恩人早已随着时光的流逝而模糊了面容。小孩子的记忆总是固执的,有那么一件事,有那么一个人,就算时过境迁,就算全世界只剩最后一天就要毁灭,但留在他们的一辈子里,早已无法再忘怀那一生只有一次的深刻印记。

周韵至今无法忆起当时自己的心情,没有一点害怕,没有一点恐惧,却出于本能的拼尽全力抓住一根树枝不松手。也许生命,就是上帝预设好的一场轮回这般简单吧。

周韵帮顾倩递了一瓶矿泉水,之后便看着毫无秩序可言的群众演员们跑龙套。湖里成了一片色彩斑斓的光景,今日的太阳躲在云层里,在时随着浮云的散却会忽明忽暗的露出光的一角,湖面上偶尔闪过绮丽的波光,晶晶发亮。

每个人上岸后都成了落汤鸡,此时的雨也越下越大,这个城市特有的诗情画意。周韵躲在屋檐下,看得兴致很浓。以前总是会在视频上看一些自己喜欢的电视剧的幕后花絮,今日看了现场版的才知道,拍戏的条件是如此艰苦。尽管明星是大牌,或是传言中靠关系和潜规则上位的明星们,实际上他们也都付出了劳动力和吃苦耐劳的精神。第一次,周韵领悟到,即使女人为了各种理由出卖自己的身体或其他什么,也是值得被原谅的。

到最后,能够依靠的也只是自己。自己付出,自己收获,这是一般规律。

闲暇时间太多,周韵开始胡思乱想。却在一时间,现场突然失控了,湖里有惨叫。

导演正大喊着:“谁的水性好谁下去救人。”

闻声,正做着自己事情的演员们纷纷转头望过去,只见某位群众演员正处于湖中央,胡乱得挥舞着双手,嘴里喊着救命,是一位长发女子,周韵望见了她眼里的焦急和惶恐。

工作人员立马跳入湖中,而岸边围观了人,周韵坐立不安,她坐的位置正好被全部挡掉,而那位女子的叫声越来越恍惚,似乎已经遥不可及。

她左手拉住右手,下意识的颤抖总是不由控制的,一瞬间她呼吸紧窒。于是,冲到湖边看个究竟。那位穿着戏服的女子被救上岸,正当周韵推开人群的一秒钟,她停止了呼吸。剧组的医务人员继续在想方法抢救,都已徒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