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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了个澡,埋头睡了一夜,不知道是不是那红毛怪物像一条蠕动的红蛇,凶猛的扑来,肉眼都难以捕捉的速度,我瞥见那触目惊心的子弹已经渗进它的皮肉,但丝毫没有影响,刀枪不入啊!腐白的瞳孔越发清晰,他娘的就像鲜蘑的豆腐脑,生生怕它滴下来,尤其是两根血牙,凶相毕露,我四肢都不听使唤地颤起来。

我也是脑袋一懵,死还是活,管他娘的拼了!

生死一刻,我抄起腰间的铁铲子二话不说就拍下去,原以为还能起点什么作用,没想到那红条怪物两只极细的手臂看着软的像条红蛇,没想到居然尖锐无比,只听“槟榔”一声,铁铲子央赫然钻出那只红手,可可的卡在中间,满是殷红的长毛,还沾满了血色的粘液,一股熏天的恶臭呛得我差点背过气去,我刚要给他一脚,忽然身子被猛然甩了出去,铁掀早已经飞得不见踪影,那尖厉的爪子向我抓来,尖长的如利剑一般,我想后退,猛然一转身竟然撞到墙上,疼得我几乎叫出声来,我这次发现刚才被甩的太远,自己已经被堵到石阶的一角,退无可退!

我心中一怔,一股无名怒火涌上心头,他娘的就该我这样死吗?我猛然瞧见两点灯光一闪,我心里顿时着了,瞬间枪声四起!那怪物只是一闪身窜进洞口,不见了踪影,我心里疑到“那怪物怕枪?不对啊!刚才我也…………”我在看廖军,离得老远就看到他拎着一袋殷红的糯米,四处挥洒着,我心里一怔“狗血拌糯米!”

廖军见到我也没多说什么,将糯米全部泼洒在洞口,从包里掏出两根红香,作势插在红糯米中间,一副不苟言笑的姿态,恭恭敬敬的鞠了一恭,狠狠地撇了我一眼“萧离海,怎么现在眼睛都长在脑袋上,让你走慢点你不听,他娘的连过路费都不交,要不是我们来的及时,你他娘的都死无全尸了!”

我心中一颤,“过路费,筹头香,狗血糯米烛上着。”估计刚才是真的忘了,因为以前只是随口听说,并没有怎么用心记住,刚才我的心也压根没忘上想。

看着地上那具骷髅估计是他惹来的,我真是倒霉催的,一脸撞到猪屁股上了,揍性啊!

一般墓主人豢养邪物可能是个人喜好,就像我们所称的宠物一样,溺爱的不得了,用某种特殊的邪术加以滋养,自然能够派上护墓的用场,一般有经验的盗墓贼就会事先准备些香米之类的东西祭祀,也就是他们口中的过路费,当然这一般是对于邪性娇小而言的,若真是碰上生姜,那我们得点白烛,俗话说生人勿近,“人点烛,鬼吹灯。”就是这一说!

我心思又被堵的严严实实,那帮土耗子,真的就是什么都不知道吗?我脑海里马上涌起一个念头,难道他们的蓝眼男子的同伙,也是国际上的雇佣兵,当然了老外又怎么会知道这些倒斗子的客气话,忽然隐隐有些不会的预感,像是一根细长的锥子,随时能刺进皮肉里。

看着一步之遥的石阶尽头,我的心好像这一刻却离得太远了。

廖军从见到我,嘴里就一直没有闲着,好不容易逮到机会可以尽情的数落我,若换作以前,我肯定要跟他吵上几句的,但是现在我却没有一点心思却打那些毫无意义的口水杖,因为这一刻我感觉眼前的迷雾似乎越来越浓重,几乎能够充斥着我心底的每一个空虚的角落,像是要将我深深笼罩其中,挣扎不开!

越是往上走,那股硫磺味就越发浓重,又不是有氧气瓶估计我们都得被熏死了!慢慢的弥漫的黄色雾气,腾腾的像是一座硕大的温泉,翻滚着迷蒙的雾气,映得眼睛片上都结了一层浓厚的水气,寥寥还是能看清雾气中那座巍峨的宫殿,暗红色的砖瓦就像紫禁城之巅,几乎挺挺的屹立在树干顶端,足足有数十多米高,像是一座高耸入云的天宫,用任何语言都难以描述它的壮丽,华贵,不知道是雾气的作用还是那树洞中间巨大的通风口,映照的宫殿如仙境一般,美伦美换,琉璃宝鼎像是一块巨的的七彩钻石熠熠生辉,折射的光芒越发耀眼。

整个宫殿被一块硕大的巨石托起,链接这七条天柱子一般粗细的石链,呈北斗七星样式,穿透巨石,像是一座巨大的岛屿被连根拔起,悬浮在离我七八米高的地方,石底都是深不见底的雾气,估计不是沸水,就他娘的是火山也不一定,万一掉下去不摔死,也八成得烫死。

“他娘的怎么是座浮宫,连座桥都没有,这明显的是防盗墓贼么!”廖军抄起铲子愤愤不平的抄地上铲了几下,像是地都招惹了他。

我见他一副二百五,心里也乐了“你不就是贼吗?”

廖军见我说这话,立马不乐意了“别贼呀!贼呀的,多难听。我只是探险爱好者,顺手带了些不义之财,反正这些东西买地的地下也没人知道,我们这是发掘有用资源,奉献社会,以前古代做这事儿,还保不齐会封王拜相。你看看现在那些一夜之间发起的富豪,保不齐就是某家的幕后老大,人家那才叫光明正大的贼,都他娘的入自己的腰包了,能拿一份出来做贡献比切他们自己的肉很难受。”

看着他一本正经的胡拉乱扯,一肚子歪理,听着也是那么一回事,我顿了一会“这估计可不好上去,但是我想肯定是有座桥的,我们在找找!”

廖军看一眼闭眼养神的穹叔,一嘟嘴“废话,你不说我们也知道。”

一路上也对穹叔的变态人给弄得有些适应了,一会儿沉默寡言,一会又爱打情感排,一会儿又老奸巨滑,满嘴放炮,真是搞不懂这是多面人还是他娘的多功能变态。

忽然身后一凉,不知道我们身后什么时候多了那么多杆枪口,冰冷的顶着我的脑袋,心里一火自从入墓以来我已经被顶了三次脑袋,他娘的见我软柿子,想捏就捏啊!都伤,还是消耗的体力太多,醒来以后骨头节子都酸软的厉害,迷瞪了半晌,(迷瞪,假寐状态)才起来,晃了晃昏沉沉的脑袋,胡乱的洗漱一通,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色苍白无力,估计真是累着了,要不是廖军约我,玩压根就不想起来。

海安的天气一如既往的多雨,街道上雾气迷蒙的一片,淅淅沥沥的牛毛雨,滴在身上,我一向是不喜欢这样阴沉的天气,总是让人心情都变成灰色,灰白色的天空总是说不出来的低沉和压抑。

“铃铃铃。”

手机一响,清脆的铃声却让我一阵不耐烦

“喂!有话快说。”

“来丽江饭店。”

声音低沉而又平静的毫无波澜,我猛然一怔,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手机都险些掉在地上。

“咚咚咚。”

耳边又是一阵忙音,琼叔,我绝不会听错,我当然知道他找我一定没好事,但是对他我真的是又敬又怕,很微妙的感觉甚至连我自己都很难理解,可以这样说,他就是个捉摸不透的人,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出来,冷不丁刺激你一下,怼你一句。

去丽江饭店,他要请我吃饭吗?这似乎不是他的风格,就算是吃饭,也估计比生吞钉子还咯牙吧!我不禁的打了个冷颤。心情也一下子紧张了不少。

话说在人家手下办事,也不能不称职,打了个车,直奔丽江饭店,刚坐上车,身后一痛,我这次意识到包里还有个古董盒子,我漏开拉锁缝,还没来的级看,一股扑鼻的恶臭差点把我熏蒙,我硬是用衣领捂住口鼻,还是能闻见那腥臭味,这盒子有表盒大小,最外层镀金的青铜膜还是颜色光艳,金光闪闪的,不过四周雕刻的密密麻麻的符文,龙飞凤舞的,清晰的龙纹雕刻围绕在顶端,栩栩如生的龙眼是有两块小指甲大小的上好翡翠片,粘贴在上面的,增添了几分威严肃穆。

我轻轻一敲,声音低沉,我这才意识到这盒子居然是实心的,赫然像一方做工精美的雕印,猛然联想的龙文,我下意识竟然有些后怕,这分明就是他们一直争夺的龙纹符印。我下意识,想到廖军,我不敢保证他没有看见这方印,当时所站的位置并不是盲区,而且恰恰是他约我来,琼叔又正好这时候联系我,忽然出卖又涌上心头,甚至还夹杂着无尽的怒火,在我看来这里面还多是利用,在两方争夺的情况下,廖军他们则是利用我将龙纹复印带出来,而廖军和琼叔他们正是躲在我这条傻鱼身后的渔翁,而他们也早已预料到我这条傻鱼肯定会撞进他们的渔网,在这一刻我甚至觉得自己傻的太可笑了。

一路上我一直在纠结着,似乎自己就是一块儿送上门去的肥肉,什么都不用吃,就已经饱了!

丽江饭店位于市中心的商业街上,在海安也是小有名气的,四个鲜红的大字映入眼帘,但是我看来确实碍眼的厉害,我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过就是这样,我想我的脸色也是惨白的很,几乎是毫无血色。

“海子,来了!”

我还没回过神来,就被忽然出现在门口的廖军勾着肩膀往里走,看着一脸笑意的廖军,我居然有种阴冷的感觉,他早已经不是十几年前的他了,甚至已经是一个我不曾认识的陌生人,渐渐地我不得不提防起来,或许这才可以更好的活着。

我硬是将心里的愤怒压下来,声音极尽平静的说道“刚才穹叔也给我打电话,怎么了吗?”

廖军一如既往的笑着“能有什么事,今儿我做东,就是请哥几个聚聚!”

看着他,从他的脸上我一点也看不出他在想什么,我只知道他绝不会害我,或许对他就足够了,但是我却并不喜欢利用和欺骗,这像是隔膜让我心里很不舒服,就像他说的,有些话说出来,最好的结果就是两败俱伤。这并不是我想看到的,然而他也说过,在八脉这种地方,嘴就像致命的毒药,不该说的就闭上嘴。

每一次迈出步子,我都感觉沉重的很,似乎无形之中,我像一团不断揉捏,搓打的面,在压力下一点一点的变得越有韧性。

廖军嘻嘻哈哈的说着,一脸的笑容,我也故作开心的应和着,面具已经彻底的粘在脸上,时间久了,面具就是人心了。楼梯的转角处,一间很大的包间,两个黑衣男子守在门口,满身的肃穆的气息,直直的打量着我们,眼中倒是没有敌意,似乎只是多了几分诧异。

两人随即推开门,弯腰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但是一刹那那股炽热确实从我脸上划过,我在看廖军他依旧笑呵呵的并肩把我往里推着,一进门,穹叔正在主位坐着,一身深灰色西装,满脸络腮胡配上那只黑洞洞的左眼倒是很不相衬,穹叔本就不是高大形汉子,确切的说身材消瘦的很,巴掌大的脸上瘦骨嶙峋,晃眼看去那只明亮的右眼珠子几乎快鼓起来,而另一只黑洞眼,已经干瘪进去,甚至黑乎乎的有些渗人。

然而直到现在我也不确定,那次东陵水宫他的眼睛真的冒血吗?还是我一个人做的白日梦!

“来了,就坐吧!”

一张桌子边,三张椅子,三个人,我心里说不出的压抑,轻轻应了一声,坐在一旁,因为我确实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廖军也不怎么客气,伶起一瓶红酒,接连的到满三个玻璃杯子,红色的液体缓缓流淌着,香气四溢,满桌的菜色算得上珍品了,但我却丝毫提不起胃口,好像现在的境地就跟鸿门宴一个架势,我就像刘邦,穹叔是项羽,而廖军就是舞剑的项庄。

廖军举起酒杯,笑吟吟的说到“来干了,庆祝我们……,死里逃生,谁都不许不喝!”

就这样机械似的往嘴里松着,索然无味的就像凉水一样。

“怎么了海子,脸色不好,是不是昨夜让哪个娘门给上了!”

我摆了摆手,笑骂到“你大爷的,我都快累成狗了,没听过伤筋动骨的一百天,没那闲工夫。”

廖军眼神一凝,脸歪向我椅子后挂的包,嘴角露出玩味的笑意,“海子,有时候你他娘的真不地道,没闲工夫,你还胡乱捡宝啊!”

虽然早已经猜到他的目的,但我心里还是一阵不舒服,当然我这个旧识的朋友,只能沦为他的工具罢了,我一看穹叔,他依旧细细呡着半杯红酒,吃着一块挑不完的鱼肉,似乎并没有在意我们的谈话,但是我却知道这一切都在他心里掌握着,我故意装作一脸茫然“老廖,他娘的咧咧什么,说人话?”

廖军一把抢过背包,“包里的东西,拿出来瞧瞧,你可别吃独食啊!”

我一愣随即说到“你是说那熏死人的铜盒子啊!你要你拿去,反正怪恶心!”

廖军将符印轻轻放在桌上,看了穹叔一眼,嘴角笑容加深,说到“这是龙纹符印。”

我装作惊讶道“龙纹符印,老廖你别告诉我这臭盒子就是你们一直要找到东西!”

廖军一拍桌子“这不会有假,货真价实!”

穹叔放下酒杯,淡淡说到“离海,这就算你入伙的筹头礼了,我就接着了!”

我怔怔一笑,“穹叔!你不怪我私藏就好!保证一次绝不再犯,这就算将功抵过,平了!”

穹叔轻轻一笑,举起酒杯,“来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