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看着钟越一脸问号的模样，又转而望了望一边好像千年就是那一个表情的歌慕，顿了顿仿佛不太好意思的说道：“就是你上骑射的时候，究竟交给孩子们的是什么啊？”
“骑射课当然教得是骑马和射箭啊。”钟越十分坚定的坚守自己的原则，说什么都不能打破这个小秘密。
“可是......”校长舔了舔嘴角，望着钟越的眼睛问道：“为什么有很多家长反映，说是骑射课都是这位歌慕老师在教他们的孩子变魔术？”
什么？这群小破孩说好不告诉家长的，是哪个孩子没有管住自己的嘴，居然就给说漏了！但说什么不好，居然说成他们在变魔术，这都是什么神逻辑！
钟越还欲辩驳，但是校长首先开了口，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琅芜先生，虽然你们在我们这里不要工钱，简直就是做义务的来教学生们上课，但是上课也有上课的规矩，不能随便按着自己的心思乱来啊，你们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校长眼神颇为凝重的望着钟越，语言庄重，也是在心中做了一番天人交战才说了这么一段话。毕竟这两位都是免费的先生，说的太过于严重好像显得没有人情似的，可是也不能什么都不说，毕竟孩子家长都提出来了。
站在对面做出仔细聆听状态的钟越在心中想了想，现在是什么情况？好像已经人赃并获了呀，那么还有掩盖的可能性吗？
好吧，钟越只好尴尬的笑了笑，对校长赔了个不是，说是下次再也不犯了，还请校长绕过这一次。说完之后又推了歌慕一下，但对方仍是没事人似的，依旧像个木桩似的站在远处，一动不动，压根就不搭理钟越的提示。
钟越窘了窘，想着让这位千年寒冰道歉也是不可能的，于是自己又替歌慕道了歉，最后问道：“校长，那要是没什么事，我们就继续回去准备上课了。”
可是当钟越低姿态的表完决心，正在等待校长的回复时，校长却是一句话也没有回，仿佛在做终极的思考一般，最后单手握拳放在嘴边假装咳嗽了一声，“咳咳......其实是这样的，钟越先生，歌慕先生，嗯......”
长久的静默，好像过了几个世纪这么久......
“嗯......”钟越学着校长的样子，“究竟您想说什么呢？”一直嗯着不觉得很难受吗？
校长明显不舍，可是又是一副不能不说的样子，“嗯，咱们学堂几个家长一致反应，说是不希望两位再教自己孩子的课程，觉得......”
“觉得什么？”钟越锁眉。
“觉得有点不放心，毕竟是免费的。”
什么？钟越瞬间想骂街，怎么现在免费都成为一个否定老师的理由了？早知道她当初就狮子大开口了，这都什么和什么啊！
正当钟越想要辩解时，几位中年妇女却是跑了进来，一进来就面色不善的同时朝着钟越和歌慕看了几眼，紧接着走到校长身边，其中一个领头的妇女问道：“这就是那两位免费的老师？”
免费儿子尤其加了重音。
校长看了看几位中年妇女，有些窘的点了点头。
“原来就是你们两位啊。”领头的中年妇女靠近了钟越和歌慕，那手指直指钟越质问道：“这位女先生，你究竟交给我们家孩子什么些东西啊，现在孩子周末一回来就坐在床上打坐，我一问为什么，他还说要运气练功什么的，还变魔法，说我们都不懂，也不让我们问。”
周围的几个同来的妇女一听这种情势，也赶紧接着说道：“可不是嘛，我家孩子现在也是这样，你们说说究竟给我孩子教的是什么啊，再这样下去，我们可要告官了！”
“就是啊，校长，你看你找的先生，怎么是这个样子，你都给找进来了！现在免费的可不能用啊，难道你不知道吗？”
几个妇女你一言我一语的，生生把校长这个小老头围在里面，不过好在校长就是校长，周旋的能力倒是真强，就在这样被围攻的情况下，也就是说了几句话，便把几个妇女安抚好了。
最后钟越还没看明白是怎么回事，几个来之前还略带怒气的家长，此时却是带着笑容离开了，唯独在路过钟越和歌慕的时候，纷纷狠狠瞪了他们一眼。
钟越也是有点心虚，毕竟做出来的事情，搞不好真的带坏小朋友吧......哎，想到这里，钟越也像歌慕投去一个愤恨的眼神，虽然歌慕完全没有注意到。
“琅芜先生，歌慕先生，你们看，这下不是我不留你们，而是这几个家长实在太难说话，如果我执意要留下你们，我这个学堂可就保不住了，所以......”
看着校长一副难为情的样子，钟越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留下来的事情，望了歌慕一眼，只好答应了下来。
走的时候，校长还真是十分守信用，即使钟越和歌慕已经在这学堂教了有三个月之久，但最后还真的是一分钱都没他们，可以说当初他们是怎么来的，现在就是怎么走的。
钟越和歌慕有点孤单的站在刚刚关门的学堂门口，“歌慕同学，我就说吧，这样下去迟早会被发现的，你看看现在！”
“要不然我们直接把那几个有天分的孩子偷走吧。”
“什么？”钟越双眼睁圆的看向身边的歌慕，“你怎么什么时候会有人贩子这种思想了？”简直不要再可怕一点！
歌慕倒是十分严肃，“人贩子是什么，我没有听说过，但是那几个孩子真是可惜了。”
钟越摇了摇头，“可惜就可惜吧，人家家长还等着人家孩子长大以后做大官呢，咱们就便乱替人家规划了，反正人家是不会修仙的。再说了，这大千世界，人多得是嘛，我们再去找找好了，一定可以找来几个的，包在我身上。”
钟越话没讲完，歌慕便递给钟越一个白眼，默默的飘走了。印象中，这位徒弟好像不止一次说过这样的话，但是每次的结果......他都不想说......
于是，二人又像刚下山的时候开始在街道徘徊......
“喂，你们几个年轻力壮的跟我们走！”
“你们这些官兵干什么啊？”
“征兵，懂不懂，赶紧走！”
就在钟越一筹莫展之际，前方嘈杂的对话进入了钟越的耳朵，突然之间，钟越心中又生一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