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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珠儿甄贝儿,你们也一起吧。”若离替自己踩好了点,地窖里面很大,将那些个坛坛罐罐的挪在一起,完全可以藏身三到四人,若离便对甄珠儿甄贝儿说:“我们呆在安全的地方也就是帮了他们。”

甄珠儿甄贝儿这才知道院子里有一个地窖,对视一眼,甄珠儿袅袅婷婷的走了过去,看了看:“这么个地方怎能藏人,还不给憋死了。”

“怎么不能,这上面有盖子,在盖子上留个孔不就憋不死了吗?你要是不愿意下去,就在上面呆着。”若离没好气的瞪了甄珠儿一眼,打开地窖的盖子,端着油灯慢慢的下去,将东西挪到边上,又爬上来将土炕上铺着的厚实的羊毛毡带下去垫在底层,冬天的地窖比起上面来稍微暖和一点,若离试了试基本上还可以接受。便再次爬上来抱着厚厚的被子,放下去一些干粮水,准备万一有危险,就躲进去。

鲍天麟赞赏的看着若离,见所有的人都按照他的指示各就各位,慢慢走到若离身边:“金若离,等会会发生一场恶战,我不放心你,现在看来你还是不笨,知道躲在地下。”

鲍天麟神情肃穆,威武高大,一点没了往日的嬉皮笑脸。

鲍天麟站在高山上,看着漆黑的夜玉溪村后的山里慢慢移动的火龙不时的断开,形成一截一截的,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司马翼司马翼在山林间飞速奔走,他们借着韩丹国官兵影藏在树影里的火把的光,走上山坡。司马翼数了数山下蔓延的长蛇队,对司马羽说:“小羽,先从这里断开吧。”

司马羽点了点头,顺手抽出腰间缠绕的软索,看准一个小头目,轻轻地扔了出去,软索轻柔的飞去,小头木手里的火把就飞了出去。

“谁啊,干什么!”小头目吓了一跳,左右看了看,干枯的树枝沙沙作响,前面的手下举着火把已经走出好几步,他又回头去看,身后的人已经跟了人上来,没人听见他的呵斥。

也许是被树枝撞了一下,他伸手将挡在眼前的树枝拂去一边,顺着树木之间的空隙去捡火把。

小头目身后的士兵斜着眼睛看了一眼,见小头目捡起火把向前走去,他也跟着。

后面的人便都跟着。

司马牵制着小头目,沿着与前面不能呼应的方向走去,不大一会就来到了玉溪村上游的山脉。

一条火龙沿着山坡下去就到了一条狭长的山谷。

忽然山坡上大大小小的石头骨碌碌的滚落下来,火龙顿时乱了。喊叫声咒骂声呻吟声混为一片。

官兵们手里的火把都掉落地上,石头砸着他们的身体。

卓逸凡鲍天麟在山间赤手相战,卓逸凡恼羞成怒,鲍天麟意气奋发。几个回合下来,不分胜负。

梅妈在一旁伸长没有脖子的头颅,一会看着卓逸凡鲍天麟高手对决,一会看看渐渐缩小的包围圈。

她的眼里闪过一丝狠毒的狂笑,嘶哑的喊道:“主子,我们已经将他们紧紧地包围起来了,用不了多久,就会将他们全都围死。”

卓逸凡退后几步看着鲍天麟,狂笑着指了指河床边自己蚂蚁一样密集的士兵,那几个挥舞着兵器的鲍天麟的手下几乎已经没了进攻的能力,只是进一步退一步的给自己一点点空间。

鲍天麟嘴角露出一丝无奈的微笑,无所谓的看着下面。

“十九王子是吧,我看你今天得分成十九块了。”梅妈从卓逸凡腋下伸出头。

鲍天麟哈哈大笑起来:“你个奴才,话都不会说。人家是大卸八块,你倒好大卸本王十九块。看来本王身上骨肉太多。”

卓逸凡刚才心里已经做出了被围歼的准备,他原以为被引进了这峡谷,一定埋伏着足以围剿他的兵力。现在看来,并没有什么埋伏,而只是眼前这个十九王爷带着手下,给他来了个空城计。不过这个十九王爷倒是神勇。他微微笑着说:“既然十九王爷不相信,本太子爷就让你亲身试一下,看看你怎样被大卸十九块。不过如果您愿意跟本王合作的话,本王倒愿意与十九王爷做个交易。”

鲍天麟眯起眼睛坏坏的一笑:“太子爷,您是痴人说梦话吧,你大动干戈,带着这么多兵力侵犯我大汉朝领地。还跟我做交易?如果做交易的话请你先退兵,然后我们再谈交易。”

卓逸凡扬起粗黑的眉毛:“十九王爷,我看你是在做梦吧,你以为你大哥鲍天角真的会做大汉朝的皇帝?你看看你们大汉朝,有着十万守关官兵,本王带着这么多人进关。却没人阻拦。你应该知道为什么了?”

“为什么?不就是我那大皇子大哥,给你通风报信,里应外合吗。”鲍天麟淡淡地说:“你们这点狼子野心,本王岂能让你得逞。”

卓逸凡带着敬佩的眼神看着鲍天麟:“十九王爷,佩服佩服。果真是明察秋毫,比你那草包大皇子大哥强多了。只可惜你势单力薄。就算那几个手下以一敌百,以一敌千。也阻挡不了本王。”

“挡不了也得挡。这是大汉朝的领地,岂能让你么这些贼子践踏。”鲍天麟很平静的说:“我们大汉朝的领地可是寸土寸金。不,比金子还宝贵,岂能任人肆意践踏。”

“可是本王觉得可惜了十九王爷。”卓逸凡带着讽刺的惋惜语气,啧啧了几声:“说实话比起你那位大哥来,本王更愿意跟十九王爷合作。”

鲍天麟淡淡的一笑:“太子爷。不是我大哥,而是大皇子大哥。我大哥只有一个,就是我们大汉朝文韬武略的十六王子鲍天角。”

卓逸凡聚起眉头:“本王不管你们什么大皇子的大哥。还是大哥。十九王爷,识时务者为俊杰,如果王爷能与本王联手,本王一定助你登上龙位,什么大皇子,十六王爷都去见鬼吧。”

“太子爷,真会开玩笑。”鲍天麟抬头看了看天色,心里暗暗着急,脸上却不动神色:“我以为上次毁了你的暗道,你应该死心了,真没想到太子爷真是锲而不舍。不死心啊。看来我们大汉朝的土地就是块肥肉,很诱人。”

俩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鲍天麟心里开始着急上火,加上梅子谦的人,也不过几百号。那里是十万敌兵的对手,不要说交交战,围都被围死了。

他却露出平淡的笑容,尽可能地和卓逸凡言来语去拖延时间。

山下堵住出楼的黎全根司马小婵甄一脉却急了,敌兵们见司马翼司马羽一伙左右突击,全都围了上去,一层一层,眼看就被困死。

而他们就算帮着解围,也只是慢慢的一层一层的揭皮般的,什么时候才能到中间。

卓逸凡就露出了得意之色,他也不急着和鲍天麟动手,而是站在原地欣赏着脚下胜卷在握的围攻。

司马翼司马羽及几十个梅子谦手下的侍卫。已经被团团的蚕茧般的围在中间,不要说施展拳脚,举手投足都困难。

“十九王爷,怎么样?考虑考虑,如果王爷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卓逸凡大笑着盯着鲍天麟看:“本王还真不舍得动十九王爷。”

“本王也不舍得动太子爷,可是一山不容二虎,一国不容二主。”鲍天麟心里恍惚起来,不知道这个他已经调查了八年的三义人,是不是真的还在,那枚被甄一脉用假肉藏在脚后跟的兵符是不是真的有传说中的威力。

他有点对自己这个大胆的决定感到后怕,如果这次真的失算,不但眼下这些个相处了八年之久同甘共苦的患难之交们生死难测,就是大哥也不能如其所愿的的登上皇位。

更为重要的是他和大哥都没有好下场,三位异性王爷就真的满门抄斩,株连九族了。

那么大汉朝的国土很大一部分就会变成韩丹国的。

卓逸凡看着已经被紧紧地困在中间的司马翼司马羽几个:“十九王爷,本王看重你的神威。给你最后一点尊严,您是自己束手就擒呢,还是要本王亲自动手。”

鲍天麟毫无惧色的看着卓逸凡:“那就烦劳太子爷动一动你的金手。”

卓逸凡叹息着后退一步,信心十足的看着鲍天麟拉开了架势。

鲍天麟心里暗自叹息一声,已是午后。看来在劫难逃。真不该太过草率引狼入室,他稳了稳情绪拉开架势。

就在两位王子的手还没碰在一起,就听见身后战鼓喧天,鲍天麟心里一喜,转头看去,黎宝根带着几百个小混混敲着战鼓,呐喊着冲了下来。

这点杂牌人,在卓逸凡看来,简直就是来送死的,他哈哈大笑着:“十九王爷,真是为难你了,这就是你的人队?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鲍天麟看着黎宝根举着大刀冲在最前面,心里十分的感动,却知道他们下去无疑是以卵击石,大声喊道:“黎宝根,你们回来。”

他的声音却被淹没了。

他再次叹息一声,一双明亮的眼睛露出一丝厉色、拉开架势看着卓逸凡。

还未出手,对面山坡上又传来战鼓声,震天动地。这次的鼓声和刚才黎宝根的鼓声不一样,是真正的战鼓。

鲍天麟悬着心慢慢放下,他微微一笑收起准备决一死战的架势,对卓逸凡说:“太子爷,我们先等等,再决战。”

卓逸凡听到鼓声,吃了一惊,鼓声绝对是真正的战场上才会有的战鼓,听声音对方的士兵绝不少于五万。

难道守关驻人赶来了?大皇子不是说已经扣了令牌,没有人令驻人怎么会出动,而且驻人怎么会知道这里的战事,难不成这鲍天角真的已经登上了皇位?

就在他一愣神一恍惚的瞬间,对面山上黑压压的冲下来大汉朝的官兵,战旗醒目的显示出江山社稷图和大大的甄字,官兵的喊声震天。

紧接着左边也发出呐喊声,右边也喊声震天。

他惊慌的看去,对面山上的是官兵,左边的举着龙尾旗,右边的画着山羊头。

卓逸凡惊叹一声:“羊头龙尾甄江山!”

多年前他还是少年之时,跟着父皇征战大汉朝,就是被这支神秘的人队击溃,落荒而跳,父皇也因此落下来病根。

父皇多年半死不活的,朝政已经全由他来掌控,这些年来他就发誓要一定要雪耻,为此他处心积虑。

可是那所谓的三义人就像从大汉朝消失了般,就连看起来像是官兵的那一部分也不见了。他专门去查看过,守关总兵根本就不姓甄,而是贾。战旗也不是江山社稷图。

这些年来他不惜重金收买奸细,收集了各种情报,却没发现大汉朝民间传说的三义人。

卓逸凡傻傻的看着三义人将自己的士兵们围在中间,两人混战起来。

“主子,我们走吧。”梅妈的脸上露出一丝狰狞,山下的韩丹国官兵们已经被紧紧地团团围住,已经精疲力尽的官兵们刚才围剿司马翼司马羽的劲头全都没了,一个个的等着挨宰。

卓逸凡的眼里射出仇恨的光,抽出腰里的铜锤对着鲍天麟砸了下去。

鲍天麟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将欣赏着三义人神威的目光收了回来,慢慢的抽出缠在腰间的红菱。

两人在半山腰激战起来,金锤如金龙狂舞,红菱似凌波飞舞。

梅妈瞪着一双邪恶的眼睛焦急的看着。半个时辰过去了,不见分晓。山下的战事已经很明确,韩丹国的官兵已倒下一大半,剩下的还在做垂死挣扎。

“主子,我们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梅妈看着山下,害怕一会战事结束,三义人来帮鲍天麟,卓逸凡就走不掉,旋风般的旋到了卓逸凡身边,小声提醒:“主子,留得青山在不破没柴烧。”

卓逸凡见鲍天麟器宇不凡,精神饱满,有点爱惜。他以为鲍天麟没什么名声,在大汉朝的皇子们中不起眼,根本不会是久经沙场的他的对手。所以并没有用尽全力对付他,以免伤着了他。

现在几个回合下来,他才发现自己有点自作多情,这个皇子一点都不好对付。不但是嘴头子利索,拳脚更利索。一点都不输给他,刚才在心里闪过的想要挟他来打开退路的想法被无情的击碎。

听梅妈小声对他说快走,眼睛飞快的看了看山谷,黑压压的两人混战喊声震天,自己的手下明显的处于挨宰的地步。

鲍天麟又逼了过来,不给他喘息的机会。见自己亲随们都在不远处观战,一个个的都精神高度集中,随时准备上前助战。他费力挡开鲍天麟漫天飞舞的红菱,虚晃一招,迅速退后。只是这一瞬间便用眼神给手下下了命令。

鲍天麟飞舞红绫追赶上来,几个得到旨意的卓逸凡的亲随聚拢过来将他紧紧的缠住。

“梅妈,我们去那里看看。”卓逸凡带着梅妈随从飞身下山,一眼看见上山那边河床边的一排院落。忽然想起了什么,双足点地飞一般的向河对岸跑去。

梅妈还想阻止,卓逸凡的速度太快,她一时半会追赶不上。

鲍天麟一边对付着几位卓逸凡的亲随,眼睛的盯着卓逸凡离去的方向,见他向家的方向奔去。吃了一惊。将一条红菱舞的飞快,卓逸凡的亲随们也都是神身经百战,武功高强之人。见眼前红光一片,伴着呼呼的风声。全都跳出了圈外。

红光落下,他们又都围了过来,如此三番,鲍天麟瞅准机会,将一位一直紧紧地咬着他不放的高个的脖子用红菱缠住,狠狠地扔出去很远。

见这些亲随们都有些怯场。他来不急再交战,收起红绫追赶上去。

卓逸凡的随从们也随后跟上,前追后赶的就追着卓逸凡的方向。

地窖内,已经藏了一夜大半天的若离,甄珠儿甄贝儿蔡玉梨司马灵童此刻都竖起耳朵听着外面隐隐的声音。司马灵童不时的哭几声,吓得蔡小姐不停的捂住他的嘴巴。好言好语的哄着,可是孩子实在觉得难受。一会说饿了,一会说撒尿要大解。甄贝儿实在受不住了,见司马灵童又撒尿又大解的,捂着鼻子呵斥道:“干什么,真讨厌。就这么小的地方还连屎带尿的。熏死人了,要方便去外面方便去。”

蔡小姐难为情的哄着被呵斥哭的司马灵童对甄贝儿陪着笑脸:“贝儿姑娘。童童他还小,孩子跟我们大人不一样他憋不住。”

“憋不住带上去方便了再带回来。”甄贝儿没好气的说,见司马灵童又哭了起来。心里烦骂了句:“真是的,哭丧啊。哭哭哭的,不哭能死人啊”

“甄贝儿,他还是个孩子。孩子不哭难道我们哭啊,再说了孩子的屎尿都不脏,这会上面乱,出去会有危险。你就将就一会儿。。”若离怕甄贝儿将蔡小姐说的生气起来,真的一赌气出去,会很麻烦,忙打圆场:“蔡小姐,将童童的大小便都放在这块布上,然后埋在土里。”

地窖侧面有一块地方土还松着,。若离用手刨了个坑。

地窖漆黑一片,只有盖子上投射下来微弱的光。司马灵童着急难受,根本不理会甄贝儿的不耐烦,不时的哼哼唧唧歪歪,甄贝儿实在受不了,猛地站了起来:“埋起来也骚气骚气臭,又哼哼唧唧的,憋死人了。我上去透透气。”

她看着黑,踩着两壁上的脚蹬,慢慢的爬了上去。将木头做的地窖盖子推开。

若离还想再劝她几句,见她身体都带着风声,不想再犯口舌,想来这会应该也没什么危险,便由着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