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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一脉认真地吹着,若离轻松的唱着,随心跟在后面被这种欢快的气氛感染,也跟着哼哼起来。

不知不觉的走过山路,上了修好的盘旋路。

走上宽阔瓷实的的大路,若离指着前面:“一脉,这就是星雨他们设计的大路,听说就叫全根路,全部的费用都是由黎家大少爷赞助的。”

甄一脉收好竹箫,看着若离笑了笑,他没心思听若离说这些,他的心里还回味着若离刚才的歌声。

走在宽口的大路上,看着年岁已大,精气神却越来越好的毛驴,若离对甄一脉小声说:“一脉,我想骑驴。”

刚才走的是山路她不忍心让毛驴受累,可是到了这宽阔的马路,不骑驴对驴也是一种侮辱,据李妈说,驴身上驮着重物比空着走舒服。

甄一脉微微一笑。上前接过随心手里的缰绳,将驴牵到了路边的。

“若离姑娘,你从哪个坎上上去。”

若离看了看毛驴,想着怎么才能骑上去,随心笑着指着路边的山坡。

若离小着拍了拍脑门上了路边山坡,从山坡上跨上毛驴的背部,甄一脉紧了紧缰绳,毛驴哒哒哒的迈开步子走了起来。

骑在驴背上,若离再次很自然的就想起了红高粱里的我奶奶。

“以后,金若离一定是谁的奶奶,可是不知道谁是爷爷。”

甄一脉心情愉悦的牵着毛驴,微风习习,更显得他满面春风英气逼人。

随心走在他身边,不时的用眼睛偷偷的看,她已经长成了大姑娘,过完年以后,不时的有媒人上门来提亲。

因为这几年她在镇上帮忙,赚的工钱也不少,再加上家里为饭馆专门酿醋磨豆腐腌咸菜做女红,慢慢的生活好了起来,家里人对她也就格外关照,她的婚事还是要听听她的意见。

媒人说的她一个都不同意,在她的心里甄一脉是最好的,虽然他不会说话。

她的这个心思被常婆婆看了出来,她很担心的对她说:“随心,一脉是个好孩子,可是我们高攀不上啊。”

她对太奶奶的话很不以为然,女大十八变,现在她已经出落得水灵灵的,虽然比不上若离姑娘,小婵姑娘和甄珠儿甄贝儿,但是也比很多女子强多了,再说了甄一脉和她从小在一起,他对她很好。

常婆婆还对她说:“要想这事儿成,的若离姑娘点头。”

所以她一直以来对若离都是恭恭敬敬处处小心,就想让若离对她有个好印象。

可是若离虽然对她像对自己人一样,却好像什么都不知道。

她希望若离能找个媒人来家里提亲,所以今天她以太奶奶生病为由,准备绕着圈子试探一下。

可是好几次话到嘴边,看到若离甄一脉其乐融融的样子,她一时也跟着陶醉起来,现在若离骑在驴背上,甄一脉悠闲地牵着毛驴,她这才想起自己的目的。

她不知道怎样开口。这件事一个姑娘家当然不能直接开口,想了好半天才想起一个话题“若离姑娘,黎家大少爷今天来镇上了,说是大少奶奶害喜了,想吃我们泡的泡菜。”

若离一听司马小婵怀孕了,来了精神,坐直身子:“什么?小婵有喜了,想吃泡菜啊,我回去给她捞一些送过去,家里有泡好的,都说酸儿子辣女儿,小婵这一胎估计是儿子。”

随心跟着说:“要是黎家大少奶奶生个儿子,那可就风光了,黎老爷抱上孙子一定笑得合不拢嘴巴。”

说起孩子若离就有了话题:“我觉得是第一胎生女儿好,都说女儿是娘的贴身小棉袄。第一胎生女儿那就不光是贴心了,还可以帮着照看后面的弟弟妹妹。”

随心笑着说:“若离姑娘,黎家家大业大的,孩子有奶妈照看。如果大少奶奶第一胎生儿子,以后的地位才能稳当。”

若离笑了起来:“随心,想不到你小小年纪想的倒挺多的,不过小婵还小,以后有的是机会生儿子。”

随心忙说:“若离姑娘,大少奶奶不小了,我们村里像她那样的年纪孩子都好几岁了。”

若离看着随心,见她一双细咪咪的喜庆眼睛带着期待看着她,明白了她的意思。

想了想说:“随心,我觉得吧,生孩子也不要这么早,成亲也不需要这么早,你想想看啊,人一辈子要好几十年,可是才十几岁就成亲生子,以后就是拖儿带女的操不完的心。”

若离说这话确实是她自己的想法,但是用在一个古人身上实在很不合适。

可是她知道自己不能给随心一个答案,她没这个资格。

随心听她这么说,失望的垂下眼帘小声说:“可是,已经不早了。”

若离看着随心的样子有点替她难受。不能给她答复只能说:“随心,自己的幸福要靠自己去争取,别人也帮不了你什么。”

随心似懂非懂的看着骑在驴背上的若离,不知道说的幸福争取是什么。可是她隐隐的听懂若离是让她自己去说,自己说这件事儿放在她身上有点难,虽然这些年来跟着若离几个在镇上,也算是放下地里的活计,不用在自家锅台上忙活,还能赚点工钱,却是一直在后厨忙碌,并不太与外人打交道。

两人的话甄一脉听出了端倪,他下意识地紧紧拉着驴缰绳,脚下的速度快了起来。

还是平时月亮升起的时候回到了玉溪村,三人沿着河边小径回到家门前,那些个去年种下的苹果种子已经发芽,它们在月光下调皮的闪着玉一般晶莹的光泽,像是顽皮的孩子眨着眼睛。

若离的心里一阵激动,她忙不迭的想从驴背上跳下来,结果骑得时间太长,脚发麻屁股疼腰酸,只是将一条腿挪到一边,就差点一头栽了下来。

她哎呀一声,双手扶向走在驴身边的甄一脉。

甄一脉很自然的将手里的缰绳扔掉,伸手将她接住,轻轻地抱下来放在地上。

若离红着脸自我解嘲:“一脉,没有压着你吧,你看看姑姑这重量,我一看到这些苹果苗长出来,心里激动。不好意思啊。”

甄一脉摇了摇头,刚刚就这么自然的下意识的接住若离,他已经心脏迅速地就跳动起来,现在还在剧烈。

若离蹲下来看着可爱的树苗的几片嫩芽,用手拍着嫩芽身边的土,没抬头说:“一脉,你将随心送回去。随心如果婆婆还没睡,就告诉她我明儿个去看她,记得将药带上。”

随心心里一阵窃喜,若离让甄一脉送她回去。刚好可以向他诉说爱慕之情,甄一脉虽然不会说话,却什么都能听懂。

她将驴背上的几服药取了出来。又带上给家里买的一点东西,站在一边等甄一脉。

甄一脉将驴背上的东西全都卸了下来,交给出来帮忙的司马羽司马小娟春枝春雅,站在若离身边一动不动的看着她。

若离见甄一脉站在身边,起身拍了拍手上的土。不解的问:“一脉,你去送送随心,顺便将驴拴起来,你看着我干什么?”

这头驴一直寄养在随心家里,每次回来都的先送过去,也一直是甄一脉去送。

甄一脉一双已经变得深邃清冽的眼睛对着若离挤了挤。若离摇了摇头,她明白甄一脉是让她一起去。

甄一脉坚持站在她对面,一双眼睛毫不退让的坚持着。带着孩子般的执着。

若离心软起来,知道甄一脉一旦认真起来也很执着,让了一步:“好了好了,还不算太晚,我去看看婆婆睡了没有。”

随心正准备着等一会怎么开口。她想到了河的中间,在那根横着的树干上将心里的秘密说出来。

听若离也要跟着去。细长的眼睛失望的挤了挤。

三人默默的走过河床,走过简易的横木小桥,来到随心家已经焕然一新的院门前。

常家当家的常有发和随心的爹在院门前说着话,等着。他们知道一般这个时候甄一脉会将驴牵过来。

远远的看见三人走了过来,常有发迎上前接过缰绳:“随心也回来了,若离姑娘一脉公子,让她将驴拉回来就行了,还让你们跑一趟,进屋去喝口水吧。”

若离笑着说:“常大伯,听说婆婆老毛病犯了,现在怎么样,她睡了没有我去看看。”

常有发忙说:“不打紧的若离姑娘,只是老毛病,多亏若离姑娘带回来的药。这些天好多了,今天还去河边转了转呢。估计娘现在还没睡,若离姑娘请。”

若离听常有发话里的意思,常婆婆并没有老毛病犯了,而是略有好转,随心是拿这个做借口想要一起回来,和甄一脉多接触一点,或者想要将心里的话说出来。

她用眼角看了眼随心,见她略显不安的低着头绞着双手,笑了笑:“常大伯,婆婆没事我就不去打扰了,明儿个我再过来,天晚了,不好意思让你们费心了,一脉我们走。”

随心只觉得眼眶里眼泪在打转,她掩饰的将手里的药交给爹,又将给家里买的东西塞给大伯,说了声:“大爹,爹我肚子疼。”就匆匆的跑进院子。

月光轻柔的照着,初春乍寒,若离刚刚脱去棉衣裙,走近河边觉得有点冷,她紧了紧衣裙对高出她不止一个头的甄一脉嗔责的瞪了一眼:“一脉,让你送随心,你干嘛硬拉着我,弄的我这么尴尬,像个大电灯泡。”

“什么电灯泡?”甄一脉得意的抿了抿嘴,又不解的问了句。

“就是多余的人。”若离恨恨地说:“一脉,你没看见随心眼泪都出来了,尽让我做坏人。”

“姑姑,我不想娶随心。”甄一脉小声说。

若离停住脚步看着甄一脉:“一脉,这是你自己的事儿,你自己拿主意,如果真的不想,就早早说出来,免得耽误了人家女子的前程。”

没了外人甄一脉说起了话,而且话很多,像是在报仇:“姑姑,不是我不说出来,是我说不出来,这些年来我就随心这么一个朋友,我不想娶她,可是一看到她看我的眼神,就不忍心。”

若离叹息一声,到底是孩子。

不想伤害随心,就说明他对随心还是有感情的,可是不说出来,以后会对她伤害更大。但是如果劝他说出来,万一他年少没想明白,说出来后发现真正爱的还是随心,岂不是做了坏事了吗?

她想了想问甄一脉:“那么一脉,你不想娶随心,是因为你不喜欢还是你怕给不了她好的生活?”

甄一脉弯下腰捡了一块石子扔了出去:“姑姑,我不知道,我只是不想娶她。”

“一脉,你是不是有别的女子了。也没见你和谁接触啊?”若离疑惑的看着甄一脉扔出的石子落住进了清清的闪着银光的河水里。

甄一脉调皮的看了眼若离:“这个姑姑就不要问了,也没什么别的女子,只不过一脉还不想娶亲。”

“不想就算了,反正我们一脉还小。”若离看着不远处清清的河水里泛起的漪涟,一圈一圈的,月光如水,门前的麦子绿幽幽的,想起刚才看见的嫩绿的稚嫩的苹果苗,心里欢喜,像小时候一样拉起甄一脉的手:“一脉,我们比比看谁扔出去的石子远。”

甄一脉只觉得心里一晃热血上涌,身不由己的跟着若离跑到河边捡了几颗石子,上了横木。

两人孩子似得对着弯弯曲曲缓缓流淌下来的河水扔出石子。

春风拂面,若离拿着铁锨,将小小的苹果树苗周围壅起一圈土,让树苗像个受保护的孩子般在树坑里,甄一脉挑来几桶水,司马羽司马小娟春枝春雅也来帮忙。

树苗足足有上百棵,若离算好距离,将那些个长得稠的拔出一些,最后剩下几十棵。

几个人边说话边慢悠悠的一棵一棵的壅土浇水,到了中午,若离直起身子看了眼暖洋洋的太阳:“你们想吃什么,说说,我来下厨。”

听着外面欢声笑语,院子里的甄珠儿甄贝儿默默的各自坐在自己的屋子里。

自从和鲍天角有了一夜情,甄珠儿实实在在的将自己当做了他未来的妃子,她尽力的努力的端足架子,想要早早的树立起太子妃的威望,每天除了吃饭就是坐在屋子里。

甄贝儿不在的时间春枝春雅陪着她,所有人都出去了,春枝春雅对她还算恭敬,每天将做好的饭菜端了过来,到了晚上过来陪陪她。

那一夜情她是和春雅一起二女侍一夫的,她知道了春雅其实早已是鲍天角的侍妾,想到以后春雅要在她的手下生活,春雅帮她做这些伺候她,她都欣然接受。

可是鲍天角来无影去无踪的,她已经就很长时间没看见了,这让她有点小小的惆怅,不过木已成舟,鲍天角既然让春枝春雅照顾她,还让甄贝儿伺候她,就说明了她的地位。

所以外面那些活儿她是不屑参与的,对于若离她也不需要理会。

甄贝儿却是一言难尽的愤恨。跟着鲍天麟去了趟县城,原以为凭自己的紫色,会有机会搞掂他,让他旧情复燃,重新对自己痴迷,所以她对若离低下了高贵的头颅。谁知事与愿违。不但鲍天麟没有对她重新痴迷,甚至回来后不再看她一眼。

这让她恼羞成怒,她想装对若离热情一点,就和在清苑县城一样,却怎么也做不到,只好以前一样,能躲就躲,实在躲不了就低头不语。

花红柳绿,若离骑在驴背上甄一脉牵着毛驴走在通往高坪镇的路上。

清明刚过,正是农忙时间,家家户户都忙着种瓜点豆。只是这里种的瓜并不是大西瓜,而是一些梨瓜窝瓜冬瓜之类的,种西瓜的特权都留给了玉瓜村。他们曾经试验过也将玉瓜村的瓜子留下来做种子,却种不出玉瓜村那样甘甜可口沙瓤的西瓜,估计是土壤的问题。

人们都在山头地间忙活,路上并不见人,若离骑在驴背上双脚不停地踢打驴肚子两侧:“一脉,我们人品就是好,做什么都顺当,你看看他们忙的鬼吹灯,一年到头还没多少收成。而我们只是随意的丢下种子,你看看那果苗长得,翠绿翠绿的。”

甄一脉听若离自己夸自己,想想也对,赞同地说:“姑姑说的对,你要说那些树苗,就是随便撒下种子,你看看那些豆子玉米的,我们也没像以前那样一颗一颗的点,就随手那么一扔,还有院子后面的菜地,它就疯狂地长了起来,挡都挡不住。”

“一脉,我最得意的是院子里的那些个牡丹,你看看它们,个个亭亭玉立的,再等两个月,我们就富贵满院了。说真的,一脉。如果以后不能回都城,在这里真的很好。”

甄一脉没说话只是笑了笑,若离这样有感而发孩子气的话也只能是说说而已,不回都城,家里的冤案怎么平反,爷爷爹娘怎么办?

见甄一脉不说话,若离吐了吐舌头:“一脉,姑姑只是说说,怎能不回去呢,不回去怎么行。”

甄一脉看着周围已经败落的桃花杏花,随手摘下一株开得正旺的梨花给了若离。

和若离单独在一起。是甄一脉最开心的时候。这个时候他最自由自在,不用装模作样,可以随意说话。

若离手里拿着洁白的梨花,想起临走之前去常婆婆家取东西,常婆婆试探性的的问她随心和着甄一脉的事儿,她知道老人家想将自己最疼爱的重孙女交给甄一脉,却知道甄一脉绝非一般人家的孩子,所以试探一下她的意思。

这件事若离看得比常婆婆还清楚,两个孩子从小一起长大,可谓是青梅竹马。可是她有问过甄一脉,他说过不想娶随心,却也不想伤害她。

对于随心。她是一心喜欢的,这孩子朴实能干,长的喜庆,这些年来为回头客客店陆立下过汗马功劳。小小年纪就为她撑起了一个门店的生意。

可是这件事情,还要听甄一脉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