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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记得着火,你看看这些院子都成了什么了,简直一个杂货场。”鲍天麟气呼呼的指着院子,跳起来伸头看了眼隔壁院,比他们的还杂乱,呲了呲嘴:“金若离,我说你怎么也是个女子吧,能不能将院子收拾的干净整洁一点,你这一乱不要紧,四家一家比一家乱。”

“能啊,不过需要你们的帮忙。”若离跑出大门快速的看了眼隔壁院子,确实很不雅观,这些天她和盖倾眉司马小婵带着甄一脉司马小娟盖星辰,一筐一筐的一根一根的将这些东西运回院子,图方便随手倒在院子里,积少成多竟然堆积如山,还塌了下来。

若离其实已经找好了地方,就是后面那一片有着白杨树的空地,那些花花草草早已被水冲的无影无踪,只留下韭菜根,堆一些柴草正好,只是已经堆在了院子里,再挪出去费时费力。

便看着鲍天麟:“你们能帮着将它们堆到后面的空地上吗?”

“还是把那个能字去掉吧。真是麻烦,早早堆在外面不是省事多了。”鲍天麟嘻嘻笑着,招呼司马翼司马羽盖星雨盖星云甄一脉挪柴草,干活真的还需男子汉,没多长时间,堆积在四个院子里的柴草就被挪到了后面,摞的瓷瓷实实的。

若离盖倾眉司马小婵将院子打扫的干干净净。春枝春雅也将院子扫干净,那些冬天用的柴草都是若离几个打来的,在她们的院子里堆了些,鲍天麟还实实在在的夸奖了她们几句,说她们有先见之明。

第二天一大早若离刚刚起床,就听见大门外传来敲门声,接着常婆婆苍老的声音传了进来:“若离姑娘,若离姑娘。”

“婆婆,这么早有事啊?”若离打开们,寒风冲了进了。冷的她打了个寒颤。

常婆婆头上包着一个黑乎乎的粗布包巾,脸上冻得黑青,哆嗦着嘴唇:“若离姑娘。老身是来请你的,我那孙子结婚。”

若离忙请常婆婆进院子:“那是喜事啊。婆婆,你先进来吧。”

常婆婆迅速的看了一眼院子,摇了摇头:“若离姑娘,老身就不进去了。老身只想让若离姑娘来撑撑面子。”

若离知道常婆婆是顾忌甄珠儿甄贝儿,前些天若离请婆婆来做客,常婆婆看见甄贝儿惊为天人,傻傻的盯着她看,就被甄贝儿呵斥一顿,惹得若离和甄贝儿大吵一架。甄珠儿就在一旁煽风点火。

便没有坚持请她进来,自己走了出去:“婆婆,你不用管她们。驴粪蛋蛋外面光,她们以为自己很高贵,其实婆婆比她们强很多。”

常婆婆忙说:“若离姑娘,你快进去吧外面冷,小心受了风寒。老身只认若离姑娘,那两个女娃子。我才不管她们呢,她们怎么对老身对无所谓,老身又不和她们同锅搅勺。”

“婆婆真明事理,那我就不送了,婆婆早点回去,等会我就过来,看有没有我能帮忙的。”

送走了常婆婆,若离进了厨房做早饭,心里盘算着要给婆婆的孙媳妇送什么礼物。

就看见甄贝儿端着一张脸进了厨房,掀开缸盖,见缸里的水上有一层薄冰,拿起锅台上的铁勺对着冰狠狠地砸下去,冰很薄,冷水溅了出来,溅了她一脸一头一身。

甄贝儿气呼呼的将铁勺扔在了地上,转身出了厨房。

盖了新房子,里面被用石灰粉刷一新,洁白干净。甄珠儿不用住房头,便不愿和甄贝儿共处一室。甄贝儿心里有怨气,也害怕一人独处,却不敢惹甄珠儿,怕她真的嫁给了鲍天角,以后就算是自己如愿以偿,也只能排在她之后,她会给自己穿小鞋,也怕万一不能如愿以偿,回去后还在她之下。

所以每天早晨还是一如既往的帮她打洗脸水,晚上打洗脚水,两端饭也是她做的多一点。

可是一看到若离,她就想起那位铁塔一般的男子,鲍天角旋旎的目光,鲍天角追随的身影,内心的怒火压制不住的涌上心头。

冷水四溅,也溅到了若离头上身上,她见甄贝儿将铁勺扔在了地上,猛然转过身:“甄贝儿,你给我站住,把铁勺捡回来。”

甄贝儿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若离心里涌起了一股气,箭步冲出厨房挡在她面前:“甄贝儿,大清早的发什么神经!铁勺是做饭用的,扔在地上!你还有没有家教,你给我捡起来!”

“我再没有家教也比你这个野村姑强。不就一把破铁勺吗,扔了就扔了。”甄贝儿看若离气势汹汹的挡在面前,脸上毛茸茸的汗毛都清晰可见,有点胆怯,翻了翻白眼躲了躲声音小了下来::“大清早的想干什么。”

“干什么,你没听明白吗?再说一句!要你把铁勺捡起来。”若离虎着脸厉声道,眼神中是一种势在必得的坚定,

甄贝儿见若离的架势,知道坚持下去她占不到便宜,她虽然嘴上寸句不让,却也没和人真的单挑过,万一要是打起来,她绝对不是对手。便恶狠狠的盯着若离,硬邦邦的弯下身子捡起铁勺,顺手扔进厨房案板上。转身气冲冲的走开,。

若离看着甄贝儿带着杀气的美妙的背影,追骂一句:“什么东西。还以为自己是云凰呢,其实早就变成了麻雀。”

她还在为那天她对常婆婆的态度耿耿于怀,她有点不明白,一个小姑娘,阶级观念怎么这么强,常婆婆只是穿的破烂一点,人邋遢一点而已,也是觉得甄贝儿真的好看才多看了一会儿,就被呵斥,常婆婆是冲着她来的,不给常婆婆面子就是不给她面子。所以今天才摆出一副寸步不让的姿态,得给她点颜色瞧瞧。

甄贝儿听若离说她成了麻雀,心里一沉,继而疼了起来,就如身上的伤疤被掀开,她实在不能忍气吞声,转脸回了一句:“就算是麻雀,也比你强,你充其量只不过是一只没有翅膀的虫子。”

若离伸长脖子回击:“我是虫子怎么了,我也没说自己是云凰;但是我是虫子也把自己当虫子,而你呢,已经不是云凰,却偏偏要把自己当云凰,醒醒吧,想当云凰,还得等着慢慢熬着,还得真的有那个命才行。”

两人唇齿相讥,互不相让,甄珠儿本来一直在屋子里听着,听若离说云凰变麻雀,对号入座,就觉得若离是针对她们两个的。

本来她知道自己现在已经得到了鲍天角的承诺,尽可能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能让鲍天角难堪,但是现在目前这样的情况,她必须和甄贝儿达成统一战线,姐妹两只有同心协力,努力打压若离,才能让她清楚明白,两人不时好欺负的。

更重要的是提醒她,不要对鲍天角有所企图,现在她唯一担心的是鲍天角鲍天麟对若离有意思,不管兄弟两个谁真正的对若离有意思,情况对她都不利,她都会有一个强劲的情敌。

所以她听出甄贝儿占不上风,就冲了出来,站在门口一把将甄贝儿拉在身后冲着若离小声道:“金若离,你还没完没了了,你以为我们姐妹好欺负。告诉你,我们生下来就是云凰,就算现在是麻雀,也有翅膀,不像有些人,只能当爬虫,恶心!”

“我欺负你们两个?你也太小看自己了吧?就你这架势还会被人欺负?真是笑话!”若离见两姐妹联手,鼻子哼了一声,声音大了起来。

她知道这两个女子,是因为院子终于高了,鲍天麟不会为她出头,所以才这么嚣张的。

甄一脉一直躲在屋子里,外面的声音虽然不大,他都听得清清楚楚。他有点头疼,以前他也用眼神镇压秒杀过两位姐姐,给过她们警告。可是只镇压了一小段时间,效果不是很明显。

这三个女子怎么就这么不让他省心。他叹息一声,他希望若离和两位姐姐能像和司马小婵盖倾眉一样相处,可惜自己的姐姐们不合群。

怎么办呢?虽然两位姐姐的为人处事他不赞同,平时他也对她们冷冰冰的不理不睬。可是毕竟是骨肉亲情,甄家也就他们三个孩子,作为唯一的男孩,有责任保护姐姐。

若离就更让他为难了,现在他对若离的依赖真的超乎想象,说实话他听到姐姐两个针对若离,心里不舒服,就好像在针对他,

想了一会,听若离的声音大了起来,这才心里一惊,既然院墙已经垒高,家里的事还是不要惊动外人,尤其是鲍天角鲍天麟。

他茫然的眼神犀利起来,他慢慢地走出屋子,到若离身边轻轻拉了她一把,小声说:“姑姑。”

甄一脉的眼神犀利中带着无奈,似在求若离不要和甄珠儿甄贝儿计较。

甄一脉已经明显的长高,脸上少了很多的孩子气,他的一双眼睛几乎和若离平视,想着甄一脉平时对自己的依赖信赖,若离硬硬的忍下一口气进了屋子。

甄珠儿甄贝儿听若离声音大了起来,本来就有点心虚.。虽然院墙高了很多,这边看不到那边,声音大一点,绝对是能听得到。鲍天角曾经警告过她们,一定要放下小姐脾气,不可多事。还有亲弟弟甄一脉也用眼神言语严厉的警告过她们。

见若离离进了屋子,两人不敢逗留速速的进了屋子,她们怕甄一脉再次用吓人的眼神,语气。

“姑姑,我的这两个姐姐不知天高都厚,姑姑就不要和她们计较了。”

甄一脉看着甄珠儿甄贝儿溜进了各自的屋子,想了想,没继续跟进去,而是进了若离屋子,乖爽的站在她面前看着她的眼睛,小声说。

甄一脉的眼神清澈无助,一点没有了刚才的犀利。若离心一软,刚才还想着和他讨论讨论,怎么着也得要他主持点公道吧,说什么他也是快十四岁的人了,不能因为那两个总是找她麻烦的女子是他姐姐,就睁一只眼闭一眼吧。

现在却一点都狠不下心来,到底还是个孩子,才刚刚步入少年,平时扮演的还是一个类似自闭症的孩子。

愤怒的眼神缓和下来,语气也跟着柔和起来:“一脉,姑姑不和她们计较,这不是你的事,你不用觉得不好意思。”

“她们到底是我的姐姐,姑姑,你就看在爷爷和一脉的份上。就当她们两个是疯狗乱咬一气。”

甄一脉陪着小心,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若离觉得是自己做错了,怎么说自己也是前世今世的活了几十岁的人了,和两个十几岁的小姑娘闲的没事较劲,竟让一个孩子夹在中间两头受气。

便反过来安慰甄一脉也不知不觉的反省起了自己:“一脉,你不用这样,都是姑姑不好,不该和她们计较,怎么着她们也是王府千金,我一个民女受点气就受点气了。”

“姑姑受气一脉心里也很难受。可是姑姑也知道,我那两个姐姐,江山易改禀性难移。姑姑放心,以后我一定好好地改造她们,让她们知道姑姑对我们的恩情。”

甄一脉说的话一点都不像平时比孩子还孩子的他,而像一个家长。

若离更加觉得自己不如一个孩子

“一脉,好了。别说了,总之以后姑姑会竟可能的不和她们两个发生冲突,不让你为难,你也不用自责。”

甄一脉的懂事让若离变愤怒为自责,她反过来劝起了甄一脉。

直到甄一脉出了屋子回到自己屋里,好半天若离才回过神。暗自惊叹,这个被自己当做自家孩子一样照顾的甄一脉,确实很不一般。城府见识手段绝不在鲍天麟之下。就单单这么一件小事,她一个活了两世见识不少的人竟然被他几句话说得自己先败下阵来。

鲍天麟有话,虽然是已经期满一年可以自由活动,但是不可和当地村民太多亲近,毕竟几家身份都不一般。

还有虽然身子自由了。但是还和取保候审一样,的经常出现在蔡老爷眼前。也就是过几天要去蔡老爷那里报到,以证明都好好的在劳动改造,争取交粮纳税早一天换取到可以自由离开的权力。

所以若离决定提前去常婆婆家道喜,以免到了正日子人太多,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想了很久,决定用藏在炕洞里包在油布里在洪水中幸免于难的布料作为贺礼,带着甄一脉前一天去常婆婆家。

常婆婆家在河对岸的一片树木中,这一场大水冲走了那些浅显的小树小草,庄稼,却并没有撼动那些大树。

若离和甄一脉刚刚走过横木桥,常婆婆已经迎了出来。

老远就喊:“若离姑娘来了,稀客啊。”

随心也笑眯眯地跟在后面,眼睛成了一弯眉月。

“什么稀客啊,是以前没资格看婆婆。”若离笑着将手里的用纸包起来的布料送上去:“婆婆,一点心意,请笑纳。”

“若离姑娘,这么好的布料,你留着自己穿吧,给了她都糟蹋了。”常婆婆双手接过若离手里的纸包,颤微微地打开一看,忙还了回来,布料的好坏她是一眼就能看得出的,这块布料,比起若离以前给随心做衣裳的那两块还要好。,

“婆婆,只是一块布料,谁穿都一样。”若离笑着将纸包推了回去:“婆婆,都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不用,若离姑娘,那死婆娘喊了一屋子的人,像吃大户,我们去那边。”

常婆婆斜着眼睛看了看大院子,带着若离进了大院子后面的小院子。

若离仔细一看,她在山上看到过常婆婆家的布局,大院子里分了三个小院子,这后面还一处小院落,常婆婆就是带着若离去了后面的小院落。

“若离姑娘,这个小院是我和我那老鬼,还有宝田宝林,也就是我那两个小孙子一起住,明儿个就是宝田成亲,以后老身就由孙媳妇伺候了。”

“婆婆啊,分了家还是没有啊?”若离跟着常婆婆进了院子,四四方方的土胚院墙看起来是刚刚才砌成的,房子也是刚刚才补修好的,四间正房,两边是厨房柴房。

“没有,分什么家呢?我们几个只是住在这座院子里,大院子太挤了。”常婆婆将若离和甄一脉请进正房,让她坐在一张纯天然木头色的椅子上,用一只壶嘴缺了一角的茶壶倒了碗水:“若离姑娘,喝水。”

“婆婆,这么多人住在一起很热闹啊。”若离坐在椅子上,听到前面院子里就传来高一声低一声的,像是吵闹声。

“不是热闹,是闹心。”常婆婆叹息一声。苍老的脸愁苦的皱成一堆:“老身和我那死鬼一心想看着儿子孙子重孙四世同堂,谁知道天天有断不完的官司,不是妯娌不和,就是重孙们吵闹,天天不得安宁。”

“家家有本难难念的经,谁家锅底都是黑的。”若离笑着安慰一句:“吵着也热闹,都说打着骂着心里挂着。”

若离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激烈刺耳的对骂声,常婆婆略显尴尬的陪着笑脸:“不是这么回事,若离姑娘。等会我那儿媳妇要是来告状,你可不要见笑、”

“告状?”若离听着外面难以入耳的骂声,跟着站了起来。坐在她身边的甄一脉也跟着站起来,一起向外看去。

只见大门外进来两个四十多岁的女子,一个人高马大,满脸横肉,一个瘦高个儿。满脸穷苦。

满脸横肉的一进院子就哭天喊地的:“娘啊,你看看大嫂她,仗着大伯做掌柜的,就横行霸道,欺负媳妇。这不是媳妇娶儿媳妇,想给新媳妇箱子里多压点线绳。好让她给公爹夫君多做两双鞋子,大嫂她就是死活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