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鲍天麟见她故意躲闪着不抬眼,心里竟然有点不甘心,他的这种媚死人不偿命的眼神一般是不用的,用起来无人能躲。这个金若离竟然就知道躲,虽然躲得很挣扎。便故意没话找话的说。想让她将眼睛抬起来:“以后要辛苦你了,你那用狗肉暖胃的方法也不错,这段时间我的心腹病都没犯过,如果能根治的话,就是你的功劳了。”

“什么功劳不功劳的,治好你的病就好。”若离做错了事的孩子般的低头说着话,对于鲍天角她是从心里敬畏的,所以她不敢不答,她也知道对于一个这么温婉祥和的和自己说话的人,总是低头时很不礼貌的,却不敢抬头。

若离的样子让鲍天角有点挫败感,他明显的感觉到好几次若离都在刻意的躲避他的眼神,其实他并没有每次都对对她用功,难道就只是因为那一次真情流露?

其实他是不知道他的媚眼功夫是天下无敌,但是平时的眼神也足以人沉迷,只是没有到意乱情迷的程度,他的眼睛眼神是他全身最出彩的地方,这种功夫也要慧根才行,别人看不出来。他的师父却是一眼就看了出来,所以才将这种独门功夫传给了他,这辈子遇到的第一个有慧根的人。

若离越是不敢抬头去看他,鲍天角越是想要逗逗她,更想要看看她抬起头的反应。

这一幕都被站在门口的甄珠儿甄贝儿看的清清楚楚,鲍天角内心的真正想法不可而知,但是鲍天角看若离的眼神是她们梦寐以求的。

却碍于鲍天角的神威,两人敢怒不敢言。

若离终究是没有抬起头来,甚至有种将头低到尘埃中的打算,鲍天角收起心中小小的失落,转身进了屋子。

“好悬啊!”若离心里长叹一声,直起身来,就看见了甄珠儿甄贝儿两双仇恨的目光。

无所谓而又略显得意的看了两人一眼,心里却有点凉簌簌的,无缘无故的惹来一身嫉妒,真的很无辜。如果说这两个美女是嫉妒她和鲍天麟,那倒还有点联系,毕竟这个鲍天麟有事没事的要来叨扰她,但是鲍天角就冤枉死了。

若离的眼神让甄珠儿甄贝儿头上着火,两人气呼呼愤慨慨的进了屋子,相视一眼,刚要声讨。

就听见外面传来鲍天麟洪亮的声音:“金若离,做什么好饭,带上我的。”

若离刚刚从外面摘了些菜回来,正在摘菜,头也没抬地说:“也没什么,就是辣椒都红了,还有茄子豆角的多的都吃不退,我就做些凉拌豆角,手撕茄子,还有玉米地里的窝瓜熟了,刚刚摘了一只,蒸熟,你尝尝。”

“嗯,听起来不错,不过主食是什么呢?”鲍天麟笑嘻嘻的倚在厨房破烂的门框上:“难道不吃主食,就吃这些?”

若离将菜挑拣好,开始合面:“主食有的,常婆婆给了我一点新麦子面,不多,我们擀面条吃吧,尝一尝新麦子面。”

鲍天麟听说要吃新麦子,想起了昨晚看到的夜晚打麦子的场面,眼里闪烁着热情的光芒。

若离很麻利的将窝瓜掏去里面的仔瓤,洗干净放进蒸笼底层,又将抽去丝茎的豆角折成段,将茄子切开放在上层,又给没有荤腥味的小锅里加满水,烧开后灌到茶壶里,茶壶里有在林子里采的薄荷。

灌满了水,就开始擀面条,没有炒菜,只是在火上用铁勺烧热了油,将一些小葱菠菜胡萝卜,上面加了点辣椒用油一泼,香喷喷的油泼辣椒的味道就钻进了鼻子。

鲍天麟一直看着若离将手指般长,细细地面条下进锅里,将用油泼好的菜花倒了进去,加了点肉嗓子,醋盐就起了锅。

今儿个的饭菜有形有色,若离知道鲍天麟是要给鲍天角吃的,所以就特意的将黄灿灿热腾的窝瓜用刀切成好看的菱形装在一只瓷盘子里,又将翠绿的熟豆角搅拌上红艳艳的辣椒,上盘之前才浇上醋,免得发黄,还有黑紫色的茄子也加了点青辣椒还有蒜泥用醋盐拌好,茄子是道富贵菜,所以特意用烧热了半勺油。

最后才将两碗看似清汤般的面条放了进去。

鲍天麟就觉得唇齿间口水不知觉的涌上了舌尖,他忙端起盘子想要去给鲍天角一个惊喜。

甄贝儿大病初愈,听到鲍天麟的声音,幻想着他会进来看看她,左等右等只听见她和若离说话,最后竟然要端着盘子离开。心里着实不舒服,虽然心系鲍天角,还是希望鲍天麟一如既往的关心她追逐她。

心里一着气,加上甄珠儿带着讥讽的辛灾乐祸的眼神,就气呼呼的走了出来,想要质问鲍天麟。

一出门却看见鲍天角俊逸出尘的站在墙那边,专心专注的看着厨房里的若离,眼里还带着那么一种情意绵绵。

再看看鲍天麟屁颠屁颠的端着一盘子食物,像是要邀功似的进了隔壁院子,鲍天角竟然兴冲冲的跟在后面,她心里的嫉火蹭蹭蹭的就直冲上头顶。

她不敢当着鲍天角的面质问鲍天麟,只好强压下心头之火回到屋子里,迎上甄珠儿暧昧的笑脸,低下头去小声问:“姐姐,我们吃什么?”

甄珠儿脸上的笑容黯然下来:“我们还能吃什么,也只会做点拌面疙瘩。”

这大半年来,两人人天天琢磨做饭的事儿,却并没有研究钻研,刚开始做出来的饭菜半生不熟,现在总算能吃到熟的了,可是因为两人都不和别人打交道,就是看到若离留在厨房里的,也是看得到做不出来。

后来她们就发明了一种不用沾手的饭,就是拌面疙瘩,将面粉放在瓷盆里加上点水拌成半干半湿的,一疙瘩一疙瘩的放进开水里,再放上些剁的乱七八糟的不成形的菜。

甄贝儿垂下头,默默的去了厨房。

其实两人也只是将面粉做成熟食,醋盐辣椒油,还有这些天一直吃的肉嗓子,以及用的水都是若离的功劳。

甄贝儿将饭做熟,眼睛一直看着隔壁,见春枝春雅在院子里忙碌着,却不看她,对若离的恨又加了一层。

这个金若离,将她的各种幻想击得粉碎,她可不想像娘那样做个下贱的侍妾,一辈子没有机会在人前说话。

若离觉得她真正的变成了一个农妇,每天早场听见鸡叫鸟叫声就起床,如果甄一脉起来的话就赶在太阳出来之前先打水,然后在菜地里转悠一圈,这儿看看那儿看看。将那些个大个的黄瓜,饱满的豆角,肥大的茄子,透着辣味的辣椒摘下,然后去院子后面的空地看一看毛茸茸的韭菜,贴着地面的菠菜,还有那细小的萝卜。

而且和农家一样每天只吃两顿饭,上午大概十点钟,下午也就是四五点钟。

如果晚上不是睡得很晚,早上一般不睡懒觉。

对面山坡的麦子已经收完,也已经全都运送回去,有山隔着看不到蔡老爷家的碾麦场面,却是听到了不时传来的放肆的欢笑声。

常婆婆家的麦子少,早早进了麦屯,老人家睡不着,便早早起床在河对岸的老地方坐着等若离说会话。

若离放下扁担水桶,就踩着横木过了湍流的河。

常婆婆便裂开豁牙漏气的嘴巴笑着打招呼:“若离姑娘。”

“婆婆忙完了?”若离走了过去坐在她身边:“孙媳妇定的咋样了?”

“订好了,若离姑娘,这个孙媳老身满意,乖巧可人。”常婆婆喜笑颜开的吸了几口气”:“若离姑娘,你别见笑,人老了就不中用了涎水都收不住。”

“婆婆已经很好了。”若离一边看着河对岸甄一脉往桶里舀着水,随心没来她也没跟着过来:“这么大年纪还能自己照顾自己,那都是修来的福气。”

“可不是吗,若离姑娘真是个明白人,就我那儿子儿媳妇还嫌弃我,尤其是那儿媳妇天天指鸡骂狗的,她就不想一想。万一我要是躺下不动还不得他们照顾。就是天天一碗饭也得她们做,伺候不好我就给我娘家兄弟一捎话我那兄弟可不是饶人的主儿。”

常婆婆见到若离就打开了话匣子,将孙媳妇来家里的所有细节描述了一遍,说来说去的就是她那见面礼给的阔绰,孙媳妇一家都对她是敬重加膜拜。

一直等常婆婆将要说的话说完,若离才起身告辞。

“若离姑娘,若离姑娘,。还有几天就是七月十五,杨麦节,家家户户要放烟花爆竹的。老身要去镇上,若离姑娘要不要带点烟花爆竹什么的?”

刚走了几步常婆婆又在身后大声说,杨麦节。若离听鲍天麟说过这是大汉朝最盛大的节日,隆重程度远远地胜过过年,在以北方天气为主的农业国,麦子丰收就意味着丰衣足食,杨麦子预示着明年更大的丰收。

若离回头对常婆婆笑了笑:“婆婆。我回去看看,我们反正今年也没有麦子,再说我们又不能随便乱走,不知道过不过。”

常婆婆在后面说了句:“要是去买什么,就给婆婆说。”

若离答应着往回走,看着高头大马的玉米杆摇了摇头。这些茁壮的让人看着就喜欢的庄稼,个个都只知道疯长,果实却很干瘪。她看到就是那贫瘠的山坡那些半死不活的玉米杆上都已将长出了一个两个的棒子,高粱顶上已经开始有了高粱穗,而他们的就只知道长身体。

还有那中间矮下去的豆秧,别处的都已挂满了饱满的豆荚,就算是不繁茂也算是有的。而他们这片地上的只有零星的干瘪的,还有那胡麻。籽儿简直用眼睛都能看出以后绝对榨不出什么油来。

至于常婆婆说的顶大半年粮食的,只要是土壤就能疯长的土豆,她那天拨了一颗土豆秧,刨出底下的土豆,数量很少不说一个个的大拇指头般大,而常婆婆家的已经比拳头还大了。

看来今年的秋粮不会有多大的丰收,丰收的只是门前这些蔬菜,一波波的吃不退。

将水倒进水缸里,甄一脉先回屋了,若离知道他是在做自己的功课,也就是偷偷地练一练功夫,她无意中偷偷地看过,见他总是关上门,知道他不愿被人知道,也不过问。

接下来便去摘菜,老三样的茄子豆角辣椒黄瓜。

将菜都弄好,见天色还早,就去了院子后面。

院子后面有她自由撒播的那些花籽儿,她爱花却对花儿没什么概念,常婆婆随便给的一些华仔,显示它们顽强的生命力,她只是将花籽儿随意的撒了下去,翻了点土埋了起来,花儿就像庄稼一样茁壮的成长。

经过她这些天的慢慢修理,这片花儿被她整理的像座小花圃,此时各式各样的她叫不上名字的花儿正在竞相绽放,惹来翩翩飞舞的蝴蝶。

她便在花圃边上将那些乱草拔掉,将那些蔷薇蝴蝶兰野菊花玫瑰之类的干枯的收集起来,准备晒干了洗澡时用。

就听见林子里传来一阵清脆的鸟啼,她还分辨不出鸟的声音,但是这种鸟叫声清脆婉转,犹如传说中的莺啼,她还几次都去林边,却看不清到底是怎样的鸟儿才能发出歌唱家般的声音。

站在林子边上睁大眼睛搜寻着那只神奇的鸟儿的倩影,声音似乎是从一株茂密的大树大伞般的枝叶间发出来的,可是她怎么看也看不出来。

声音离她很近,一时玩兴大发,慢慢的走进林子对着大树啾啾的跟着对唱起来。

若离沉迷于鸟的啼叫声,没留意鲍天角一直站在不远处看着,似乎在琢磨品味。

而院子的一侧甄贝儿顿足而立,一双美丽的令人炫目的眼睛恶狠狠地看着若离。

终于没看到鸟儿,若离失望的用手挥舞着想要将已经不啼叫的鸟儿赶出来,好认一认它的尊容,却徒劳无功,看来鸟儿不在这棵树上,。可是明明感觉鸟儿就在身边?

她又查看了大树周围的几棵郁郁葱葱的能配得上鸟儿栖身的树木,鸟儿似乎随风而去随太阳而化般的无影无踪。

鲍天角看若离进了林子,向前走了几步,他想起上次若离说过见到那道绿色的光,甄贝儿眉头皱了皱,心里一琢磨慢慢提起裙摆跟了上去。

看到了鲍天角,她心里舒服,知道鲍天角不会再出门了,便很轻盈的走回屋子,拿着笔蘸饱墨写下她的春秋大梦,还好甄贝儿大气都不出的躺着,不会窥探到她的野心。

若离将盘子端回厨房,看见案板上剩下的那碗面没了,知道是两位看起来清高的目空她的小姐偷吃了,笑了笑,快速的洗碗。这两个不可一世的女子,看来也不是很有志气。

鲍天麟也跟着她出来又倚在门口着她洗碗刷锅,这个鲍天麟整天家盯着她,不过那些去县城单独在一起的尴尬渐渐消失了,鲍天麟似乎什么事也没发生过,若离自然也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到底是过来人,不可能的事情就不去想,对于一个才十五岁的男孩,不管发生了什么,错的都是她。两人又恢复了自然的邻居关系,也并不感到难堪。

两人说着话,只见鲍天麟一个箭步跨到大门口,又匆匆折进来,有点神秘而神奇的说“金若离,那个蔡小姐又来了。”

“真的!”若离拿起一块干净的抹布擦了擦手,走出了厨房,感觉鲍天麟说得不多,偏过头:“鲍天麟,怎么叫又来了,我记得她上次给我们送过菜苗后就没有再来。”

“也是啊,不过我们去县城那几天她来过一次,还问起过你呢?司马羽说你去后山采木耳了。”鲍天麟向外走去一边说:“不知道今天来做什么?”

两人说着话眼睛都有意无意的看向司马翼那边。

司马翼司马羽也刚刚吃过饭,就见司马小娟急匆匆的从外面进来,闪着一双乌黑的眼睛急切的说:“大哥,二哥,蔡小姐来了。”

“哦。”司马翼和司马羽对视一眼,司马羽就略带戏谑的笑了笑。

司马翼瞪了弟弟一眼对司马小娟说:“知道了,小娟你先去玩吧。”

司马小娟出去看她养在瓷盆里的有颜色花纹的鱼儿了,自从那次引水浇灌,将一条有颜色的鱼捉了来养着,司马小婵就专门给妹妹腾出了一只小瓷盆。盖星云也很守信的每隔几天就会带来一条美丽的鱼儿,虽然这些鱼儿都养不了多久,但是从未缺过,司马小娟会把每一条死去的鱼儿都埋在院子后面的那些花根下。

司马翼看着可爱的小妹妹端着她的鱼盆,转脸看着司马羽,前段时间两人对于蔡小姐的大胆伤了点脑筋,所以最后商量决定,由司马羽出面隔三差五的去拿棵杏树下见见蔡小姐,而且很委婉的说出大哥不喜欢女子太过主动。

蔡小姐才慢慢变得矜持了一点,但是她也说如果隔几天见不到司马翼她还会找借口来的,所以司马翼隔上三五天也会去那里转悠一会儿。

蔡小姐很久没来,今天来难道有什么重要的事儿,两天前他才刚见过。

司马羽明白哥哥的心思,笑着说:“哥,我们先不要出去,蔡小姐也不笨,她来一定是先去找天麟的。”

“这还差不多,小羽再要用那种笑,以后就让你去。”司马翼白了司马羽一眼,笑了起来。

司马羽挤了挤眼睛:“大哥,这么好的事你舍得转让?”

司马翼下意识的整理着衣袍,一边故作不在意的说:“怎么舍不得?哥巴不得呢,。只是不忍心把这么重要艰难的事交给你罢了。”

“大哥伟大。”司马羽帮着司马翼将身后皱起来的衣服扯平整:“不过,就算你现在肯转让,人家也不愿意,我大哥的魅力小弟蛰伏,我看啊和天角都有一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