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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婆婆看着蟠桃一样的红润诱人的桃子,散发着浓郁果香的苹果,张大了缺了门牙的嘴吧。

好半响才说:“若离姑娘,你是从哪里摘的这些果子?”

若离轻轻笑了笑,实话实说:“婆婆,这是黎庄的黎老爷家那片果林里的。”

“若离姑娘,你真本事。”常婆婆吃惊地睁大眼睛:“连黎老爷家的果子都能吃到。”

“婆婆,你难道没吃到过?”

若离那天明明看到了她的两个孙子分到了黎宝根的一些果子。

常婆婆忙摇着头:“若离姑娘啊,老身哪有那福气,黎老爷家的果子那是给县令老爷,郡守老爷送的,老身一介农妇,哪有资格。”

“瞧婆婆说的,不就是几只苹果桃子。还要什么资格?我们现在不是也吃着么。”

那两个孙子一定是没有将带回来的果子给奶奶吃,若离挑出一只软软的递了过去:“婆婆。你吃这个,又软又甜。”

婆婆接过桃子咬了一口,浓浓的蜜汁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常婆婆用牙龈慢慢啃哧着桃子,嘴唇快速的蠕动着,啃了半只之后她停了下来看着若离:“若离姑娘,老身还没吃过这么好的桃子,只听说黎老爷家的桃子比天上的蟠桃还好吃,真的一点都没错,真的蟠桃再好也就这样了吧。”

“确实很好吃,这两只桃子是我专门挑的软和的,婆婆你留着慢慢吃,还有这两只大苹果,如果咬不动的话就用刀子削着吃。”若离看着常婆婆很费力的啃着桃子软乎乎的肉,将两只红红的苹果和桃子装进她的口袋。

剩下一只青红的苹果就给了随心。

告辞常婆婆抬着水桶回家,甄一脉的心情好多了,他对若离说:“姑姑,随心说她们家的毛豆快饱了,到时候煮了送来。”

说起毛豆若离想起自家门前地里的豆子,豆子没到收获时节应该就是毛豆了,不过她好像并没看见毛豆。

不由得对前面的甄一脉说:“一脉啊,说起毛豆,我们的也应该能吃了,我怎么好像没看见。”

“姑姑,我没注意。”甄一脉想了想,偏了偏头。

若离加快了了脚下的步伐:“我们回去看一看,如果有豆荚,里面的豆子还算饱满,就摘一些煮着吃,确实很好吃。”

两人回到院子里将水倒进缸里,就又出了院门。

来到种着豆子的那块地里,只见豆子秧苗长得非常的茂盛茁壮,上面结的豆荚却不多,只是稀稀拉拉的挂在豆秧上,她伸手摘下一只剥开,里面病怏怏的躺着几只毫无水分的瘪豆子。

“一脉,怎么会这样?你看看这些豆子像什么样子。”若离将豆子从豆荚里取了出来,放在手上给甄一脉看:“照理说这些豆秧长势这么好,豆子应该活奔乱跳的嘣出来才对啊,你看它们营养不良似的。”

甄一脉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若离手里的瘪豆子,想起若离说他营养不良,对号入座的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躯。

傍晚的时候天阴了下来,随即乌云压顶。

看样子要下雨了,这个季节就是过雨多,若离站在院门外看着天上的滚滚黑云,想着那些营养不良的豆子变成蝴蝶的蚕儿,觉很有挫败感。

就听见耳边传来鲍天麟的声音:“金若离,要下雨了,还站在外面干什么?”

“反省找原因呗,鲍天麟你说我们这些豆子,看着秧苗壮壮实实的,结出的豆子却不尽人意,不但是豆荚稀稀拉拉的,豆子还瘪瘪的,你说说是怎么回事儿?”

鲍天麟听若离说,去豆子地里摘下一颗豆荚,剥出里面的豆子有模有样的看了一会,确实很瘪很蔫。

“也许是种子不好,也或者是肥料不足吧。”鲍天麟绞尽脑汁的想着常有发那才来下种的时候讲的一些术语。

“哎,进步很快啊,都知道这些了。”若离故作刮目相看的样子。

“那是,做什么就要像什么样子,也就是你说的做一天大人撞一天钟。”鲍天麟略显得意。

“又要下雨了,这老天爷真是的,该下的时候不下,收麦季节下个不停。”

对面山坡上的人有好些个忙碌起来,都是看到天气突变赶着去用油布盖着麦垛的人,若离忿忿不平的说。

鲍天麟听若离的语气,微微露出一点笑:“你不是说六月的天孩子的脸说变就变吗,老天爷的事我们也管不了啊。”

“学得不错啊,我说的话都记住了。”若离偏了偏头,一会时间就说出了她说过的两句话,领悟力不错啊。

鲍天麟笑了笑,他也不明白怎么随口将若离说过的话说了出来。

“这里山清水秀,空气新鲜。资源丰富,只可惜太闭塞了,财富也集中。如果以后有能力,修一条通往外面的路,给常婆婆一样的人家一些土地,再鼓励他们多去外面走走,会是个不错的地方。“

若离看着对面山坡那些庄稼汉们几乎是连滚带爬手脚并用的上了坡地,论起钢叉忙碌了一会儿,豆大的雨点就铺天盖地的落下,他们就几乎从山坡滑着溜下来。有的甚至是滚了下来,到了山脚下双手抱头狂跑起来。

听若离这么说鲍天麟脑子飞快的转动,说的似乎很对。

“你说的好像都对。可是要怎么做?”

“做起来也不难,不过先得赚钱。”

雨越下越大,豆大的雨点倒也似的从天而降,砸在田里的玉米叶上,若离觉得像砸在身上。

“钱倒不是个问题。有了钱再怎么做。”

鲍天麟似乎并不关心雨的大小,只管追问。

若离心有点楸,没好气地回答:“等有了钱再说。”

突然冷冰冰的雨在地上就溅起了水花,若离往后躲了躲定眼一看,比豆子还大的冰雹落了下来,就听见地里的叶子发出凄惨的断裂声。

若离无可奈何地看着水花四溅的地面发出一声感叹:“真残忍。这些该死的冰雹为什么不在麦收完了之后再下呢?”

鲍天麟也跟着摇了摇头,,这冰雹下的太突然了。

两人不再说话,都躲在狭小的大门下。门里门外溅起的水花不时的侵扰着双脚裙摆,空气中散发着冷清的雨水的腥味。

若离鲍天麟几乎是卷缩在门楼下,鲍天角打开窗户,一双深邃不见底的眼睛看着远处彻底黑乎乎的山脉,随后停在了还能隐隐看得见的弟弟和若离身上。

鲍天麟高大的身躯将若离护在大门楼下门槛处。他能看到他的衣服已经湿透,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金若离。你站在外面干什么,快来看看屋顶都漏水了怎么睡啊?”

若离只是想在外面看着下雨下冰雹,内心也有一份少少的浪漫情怀,还有就是还有一点小天真,想要陪着外面的庄稼,就听见甄珠儿打雷一般的尖叫声。

若离吓了一跳,随即对里面喊了声:“那么大声干什么?天上没打雷你打什么雷,屋顶漏了你喊我干什么,我又不是修屋顶的?。”

“不喊你喊谁?”甄珠儿气势汹汹的站在房檐下厉声说:“你不伺候我们也就算了,这些事自然的找你。”

“找我我也不会修。”若离很无所谓的说了句,转脸对鲍天麟说:“听见了没,快去看看,小心将你的贝儿妹妹淋湿了。”

鲍天麟笑了笑:“你没听见喊的是你吗?”

“你快去吧,别在这咬文嚼字的了,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表现的机会,快去表现。“

若离推了推鲍天麟,提起裙摆,看了看冰雹已经停了,雨还在下,另一只手挡在头顶准备回屋。

鲍天麟一把拉住她:“你去哪儿?怎么着也得和我一起去看看啊,难道这大半夜的我不用避嫌?”

“避什么嫌啊?你有两个妹妹呢?”若离挣了一下,鲍天麟的手像一把钳子。

“十个妹妹也要避嫌,金若离有点同情心吧。”

鲍天麟身说着话不由分说的拉起若离,箭一般的速度就来到了甄珠儿甄贝儿门口。

进了屋子,散发着一股潮湿的霉味,甄珠儿气呼呼地看着若离,甄贝儿卷缩在炕脚。、

“天麟哥哥。”

看到鲍天麟高大的身体走了进来,甄贝儿弱弱地叫了一声,从炕上下来,脸色苍白。

炕上的被子被卷到了炕脚,土炕被屋顶漏下的雨滴打的湿了一片。

“贝儿妹妹,你生病了。”鲍天麟抬头看着屋顶,有好几处漏下水滴。

甄贝儿美丽的脸上就滚落一滴晶莹的泪珠,若离本来想笑话她的矫情,却被她的美丽惊呆,不由得盯着她梨花带雨的脸庞看。

鲍天麟也很配合的闪动了一下惊艳的目光,随即移开,查看屋顶的漏雨情况。

甄贝儿的眼泪就更加的如断线的珠子滚滚而落,这天天她也着实的委屈憋屈,本来她以为跟着甄珠儿就能慢慢得到鲍天角,因为她太美了。

可是鲍天角似乎只对甄珠儿时不时的露出一点情意绵绵,对她却始终保持着距离,不管她摆出怎样倾国倾城的姿态。

而鲍天麟更加的过分,甚至眼睛再没有停留在她身上。

情感的失意,加上冰冷的雨,她觉得浑身发软一点力气都没有。

却没人注意她的失意,鲍天麟查看到了屋顶漏水的地方,却不知如何修补,只好无奈的看着若离。

若离表面上看似很冷谈很无奈的被鲍天麟拉了过来,心里也起了一点怜悯之情。冷雨夜,两位自命不凡自高自大的落魄千金大小姐,也实在是可怜。

便对鲍天麟说:“漏雨是因为屋顶的瓦片破了或者是移位了,下的这么大,屋顶很滑也找不到漏雨的地方,只能是这样,要不就找块油布护在房顶。漏下的雨先落在油布上,明天取下,另一个就是先住到别的房间,等明天天晴了,查看房顶。”

鲍天麟转脸看着甄珠儿甄贝儿:“珠儿妹妹,你们觉得怎样好。”

“我们还是在自己屋里吧。”甄珠儿想了想,去别的房子,隔壁房子一直空着的打扫,去若离甄一脉的房间会很尴尬。

“这样也好,我去找油布来。”

看来这个甄珠儿还有点自知之明,若离沿着屋檐下走进房杂货的小房子,拿出在城里买的用来做油伞的油布。

鲍天麟便在若离的指挥下用将油布的四角绑在了屋顶的横梁上,这样落下的水滴就聚集在了油布里。

“把这个垫上。”若离看甄珠儿就要将铺在最低下的席子直接盖在炕上,将一把干树叶撒在上面。

甄珠儿顿了顿,顺手将干树叶盖在湿了的土炕处,慢慢将席子毡片铺起来,最后是褥子床单。

“明个天晴了记得将被褥晒一晒,快发霉了。”

若离临走之前丢下一句。

甄珠儿没说话,只是对鲍天麟陪着笑脸:“天麟哥哥,辛苦你了。”

鲍天麟微微一笑,拉着若离向外走去,边走边说:“珠儿妹妹,。贝儿妹妹,你们凑合着睡吧,明天帮你们修屋顶。”

甄贝儿靠着墙壁弱弱地站着,眼睛盯着鲍天麟拉着若离的手上,慢慢变得犀利起来。

直到两人出了屋子才狠狠地说:“发霉了也不要你管,猫哭耗子!”

甄珠儿轻轻地看了眼甄贝儿,小声说:“睡吧。”

两人躺在湿漉漉的被褥里,听着外面淅沥沥的雨声,甄珠儿轻叹一声:“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才熬到头啊?”

太阳灿烂的照着,鲍天麟进了院门。

见甄珠儿抱着被褥将它们一一抖开搭在院子里横着的绳索上。

他扯开嗓子喊::“金若离。”

“怎么了,着火了。”

若离匆匆出来,她刚刚打水回来心里很不舒服,因为所有的玉米高粱全部东倒西歪的趴在了地上。

鲍天麟抬起头看着高高的屋顶:“难道只有着火了才能喊你吗?金若离,不是说今儿天晴了修屋顶吗?我们上去看看。”

“鲍天麟,是你上去看看,不是我们。”若离纠正一句,转身想去后面拿铁锨去将玉米扶正。

“我那会看呢。”

话音未落,若离只觉得身子一旋。转眼已经落在了屋顶。

房檐倾斜而下,瓦片一片压着一片,上面布满苔藓。

鲍天麟拉着若离顺着瓦片小心行走,仔细查看,结果就发现有几片瓦片真的是偏离了轨迹,移了出来,还有一片破碎了。

两人小心翼翼的将偏移的瓦片摆正,又将碎瓦片扔了下来,找来一片废弃的补了进去。

跳了下来,若离拿起铁锨对鲍天麟说:“鲍天麟,我问过常婆婆了,她说我们的玉米高粱还要再壅一次土肥,这样才不会倒下,要不然就算是不下雨也会东倒西歪的,没有筋骨。”

“这样啊。”鲍天麟边走边说:“现在地里应该还很烂,人进去还不和了泥,等地干了吧。”

“哎,我怎么没想到。”若离放下铁锨自己先笑了,她只是一心想先将玉米高粱扶起来,却忘了昨晚一夜的雨,地最少须得一天的太阳才能晒干,人才能进的去。

睡了一夜,甄贝儿感到额头发热,全身无力,她懒洋洋的坐在炕上拥着被子,听见外面鲍天麟和若离说话,狠狠地咬了咬牙齿。

这个该死的贱人,将最关心她最在意她的天麟哥哥抢走,还时时的勾引她最关心最在意的天角哥哥,她不会让她得逞。

便挣扎着下了炕,弱兮兮的走到门外,看着鲍天麟:“天麟哥哥。”

鲍天麟回过头去,就看见甄贝儿比病西施还惹人怜爱的样子,心里一柔慢慢走了过去,小声问:“贝儿妹妹,脸怎么着么白,生病了吗?”

“天麟哥哥,我觉的头晕,乏力。”

甄贝儿从鲍天麟眼里看到了昔日的关切。更加柔弱不堪的斜倚在墙上。

鲍天麟走近她身边,歪着脑袋看了看,伸手在额头看了看:“贝儿妹妹,估计是受了风寒,你先进去躺着,我让春枝帮你熬点姜汤。”

“屋里怎么躺啊,天麟哥哥,就一张光土炕。”

甄贝儿有气无力地指了指屋子里,光秃秃的一张土炕,连席子毡片都拿出院子了。确实不能躺。

“那我扶你去金若离屋子躺一会吧。”鲍天麟伸手就去去扶甄贝儿。

甄贝儿摇了摇头:“天麟哥哥,我不去她那里,她不给我好脸色看。”

鲍天麟回头去找若离。她已经不见了,想她们一向不和,甄贝儿又生着病,便扶着她说:“那就去春枝屋子里吧。”

鲍天麟扶着甄贝儿去了隔壁自己院子里,站在外面喊道:“春枝。快出来。”

春枝急匆匆的赶了出来,她喜眉喜眼的将甄贝儿扶进自己屋子,安顿她躺下,屋子很整洁干净,被褥散发着一股清香。

“贝儿,你先躺着。我这就去帮你熬姜汤。”

春枝帮甄贝儿掖好被角就转身走了出来,她谨记鲍天麟的教诲,再不敢和甄贝儿多说一句话。

熬姜汤她也不会。鲍天麟的命令她却是不得不服从,便带着谦虚去问若离。

若离便拿出一块老姜,还是常婆婆上次听说她生病了特意给她的老干姜,说是专门熬汤治风寒的。

春枝春雅一般是不会出面的,尤其是春枝。上次用眼神秒杀她泼她冷水之后,现在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见了她毕恭毕敬。处处陪着小心,而且一般有她在的场合基本不出现。

今天为了甄贝儿熬姜汤低下姿态,若离忙又出去找来一葱须,花椒辣椒和一些醋。嘱咐她:“春枝啊,把这些放一块儿熬,熬好了让她喝下去,出一身汗就好了。”

说完带着的感激的看了春枝一眼,虽说是甄贝儿不待见她,她也不愿理会她,终究被分配到在一个院子,也就是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