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25中文网!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好久都没下了,这一下我们的庄稼蔬菜就会茁壮很多,等我们回去后,那些菜都能吃了,我们再买点清油调料什么的。先将生活安排好了再说。”

听着外面的雨声,若离想着门前那片庄稼地和开辟的那些菜地,还有院子后面那块空地上长出的青菜,回去后就可以有很多菜吃了。

鲍天麟听若离说的很神往,小声问她:“金若离,你好像很满意这样的生活。难道就不想着快点回都城吗?”

若离摇了摇头,这个个还真的不想,只要赶在十年之约前回去就好了。便又接着点了点头:“这里山清水秀的多好,虽然现在有吃没喝的,以后会好的,急着回去也没意思。”

鲍天麟听她这么说,有点不相信:“不会吧。你不是要做甄世子的姨娘吗?只要回去了就能做了。”

是有这么回事,不过那也得等到十年之后原主回来。

便无所谓地说:“那有什么着急的。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急也急不来。”

鲍天麟有点嗤之以鼻:“是吗?又不急了?以前你不是很急的吗?”

“此一时彼一时也,那时在府里不急行吗?不急就被赶出来了,现在急什么,只要有吃有喝,也不错啊。”

“口不对心。”鲍天麟更加的嗤之以鼻:“再过几年,你都老了还做什么姨娘。”

若离觉得老了这句话从鲍天麟嘴里说出来很可笑,才十五岁的小男孩就知道女人年华老去的悲哀。

“老什么了?我今天才十八岁,正是如花似玉的好年华,再过十年也只不过二十八岁,正当年,是不是你着急了?”

鲍天麟似乎也躺着不舒服,慢慢坐了起来:“我着急?着什么急。我是男人,再说了我要什么年纪的女人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若离笑了起来:“这倒是真的,不过我是真的不急的,我觉得女人最好的年纪是二十五岁到三十岁,再等几年也没关系。”

不知不觉的就说了一些前世的理念。

鲍天麟一点不苟同若离的说法:“二十五岁到三十岁?你说梦话吧,那时候都徐娘半老了还是什么最好的年龄,金若离,女子十五岁及笄,十六岁婚嫁,这是自古到今流传下来的,男子是可以到十八岁的,但是一般也就是十六七岁,像我们一般十五岁就定亲了。”

“早婚啊,十五六岁的少男少女都懂什么?发育迟的女孩子估计初潮还没来,这不是摧残花朵吗?”

若离小声嘟囔一句,知道和鲍天麟也说不清楚。

鲍天麟没听明白若离说了什么,但是挺清楚她说太早了。

便说:“也不算早。民间很多女子十三四岁就已经成婚了。”

这点若离是知道的,就是前世农村也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不过那是不合法的,不受法律保护的。

雨越下越大,洞口有积水流了进来,幸好这是个缓坡没有大量的水涌进来,若离往里面挪了挪,睡意全无,忽然很八卦的往前凑了凑小声问:“哎,鲍天麟,你也十五岁了,是不是也着急娶媳妇了?”

鲍天麟一点都不觉得难为情,很大方的说:“急倒是不急,只是怕错过了挑选的最好时候,你说说看等我们回去了,那些个看得上眼的都被挑走了。”

若离就笑着调侃他:“你不是早就有目标了吗?还挑什么?这不是就在眼前吗。”

鲍天麟知道若离说的是甄贝儿,轻轻笑了起来,毫不遮掩的说:“那倒是,不过还是想回到都城,按照婚嫁的程序,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下过聘书聘礼的才好。”

若离纵了纵肩笑着说:“没想到你小小年纪想得还挺周到的。”

鲍天麟立刻言归正传:“所以说需要快一点回到都城。”

“怎么回去?”若离斜过头问了句:“不是说要等着自己养活自己,交粮纳税之后才能离开这里吗,还不能回到都城。”

鲍天麟的眼神严肃起来:“不过,如果我们能找出定安王,静安王镇安王没有谋反的证据,就可以离开这里回到都成。“

“什么证据?这么好找的话我们应该不会呆在这里了吧?”

听到鲍天麟提起这个,若离很不以为然地说。

“这个证据据说就在我们中间,就看会不会拿出来了。”鲍天麟说话间有意无意的看向甄一脉。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也不关心,不过我觉得如果这么轻易就拿出来的话,还是那句话我们也不会到这里。”

若离心直口快想都没想就将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鲍天麟听若离这样说,很担心地说:“可是如果拿不出来的话,案子不能了结,定安王镇安王静安王就不能平反,也不知道他们能在牢狱里扛多久。”

“既然案子一时半会了结不了,那就证明我义父是冤枉的,也就是说没有证据证明他蓄意谋反,可是反过来说如果他有证据的话不早就拿出来了吗,还会自己去坐牢?”

若离终于问了这个这个一直没弄明白的事。

鲍天麟听若离问又看了眼甄一脉,这才说:“金若离,证据一定是有的,只不过是定安王顾虑太多,不愿意交出来罢了。”

“那是什么证据?就是你说的什么兵符吧?”

若离看着鲍天麟,这个问题他昨天一直追问甄一脉。

“是兵符。”鲍天麟很严肃认真的说:“有人上书揭发以定安王为首的三王秘密组建了一支三义军,这支军队神出鬼没让人闻风丧胆,但是只听从于三王,就是朝廷的命令也不从。”

“那么这支军队威胁了朝廷吗?”若离反问一句。

“暂时没有,但是揭发之人说定安王有和外夷联络,打算里应外合,且有韩丹国王子亲笔信为证。”

“切,那书信谁都能写,说不定韩丹国王子无中生有挑拨离间,想要用这种办法除去义父,然后实施他的狼子野心。”

“所以,需要定安王交出兵符,将兵权交给朝廷,证实自己的清白啊。”

“交出来?万一这支军队真的有这么神武,朝廷反咬一口说我义父真的是谋反,岂不八张嘴都说不清了。”

“照你这么说,兵符就不能交出来了?”

“当然,如果有的话,义父一口咬定没有,那就是打死都不能交出来的的。”

鲍天麟听若离这样说,很奇怪她怎么会有这样高深的见解,侧过脸问:“那是为什么?”

“这还用说,因为一旦交出来,就有性命之忧,不交出来反而安全一些。”

这点道理作为从小看各类历史剧长大的她,用脚趾都能想的出来。

鲍天麟的声音带上了厉色:“难道就一直这样耗着?”

“你凶我干什么?我又没见兵符,我只是说出我的看法。”若离狠狠地白了鲍天麟一眼抢白一句:“耗着总比送掉性命强吧,不过我敢肯定我义父绝对没有谋反之心,如果他真的要谋反,真的有这么一支军队,还能乖乖地被朝廷囚禁,让自己的子孙流放?”

若离和鲍天麟你一句我一句声音越来越大的探讨着兵符的问题,甄一脉竖起耳朵仔细的听着,虽然油布底下没有青草垫的身体很难受,他还是硬撑着装作熟睡。

若离的话他听得清清楚楚,基本上和爷爷的口吻想法一致。爷爷认若离做义女的那几天他一直陪在爷爷身边,爷爷只是承诺只要若离照顾他就会得到想要的,也简单地说过要被冤枉抄家,,却从没有对她说起过这些,她是怎么知道这些深奥的道理的?难得的是还站在甄家这一边。

鲍天麟更是很惊奇,若离分析的头头是道,说来说去好像是朝廷冤枉定安王,定安王就是不交出兵符也是为了自身安全,并不牵扯谋反之事。

不由得带着质问的语气:“金若离,照你这么说那就是朝廷有什么企图了,不管是他交出兵符还是不交,都脱不了干系,不交反倒还安全一点,你倒是说说朝廷能有什么企图?”

“这可是你要我说的,我说了你不能怪我。”

听出鲍天麟语气不友好,若离提前给他打了个预防针。

鲍天麟顿了顿,黑夜中挥了挥手:“好,你说吧,我到要听听你能说出个什么来。”

“朝廷是想分解定安王的势力,如果定安王交出兵符那就是承认了私建军队,那是满门抄斩株连九族的罪,不交出来就将他囚禁起来。定安王为了证明自己没有谋反之心,那就乖乖束手就擒,但是为了不满门被抄斩,有没有兵符都不承认。没有找到兵符,朝廷不能判他们谋反,也不敢妄动,怕引起真的谋反。所以我说鲍天麟。不管有没有兵符,兵符在谁身上都不重要,关键是将事情折中处理。”

鲍天麟眨着眼睛?:“金若离,你说怎么个折中发?”

若离只是帮着分析分析,她怎么知道怎么个折中,便摇着头:“我怎么知道,我只要照顾好一脉就行了,哪里管得了这许多,你也是到底是来流放改造的还是来办案卧底的。”

鲍天麟眼神一冷:“我只是想早点回都城。”

“你是皇子,回不回去还不是一句话的事。你不想呆了就回去啊,反正我是打算在这里落户了。”

若离没好气的回了句,鲍天麟愣了好半天。还没那个女子敢对他这样说话。

若离一点没感觉到鲍天麟的情绪,倒下靠近甄一脉继续睡觉:“好了,雨停了,说的嘴都困了再睡会。”

甄一脉眯起眼睛偷偷的一笑,鲍天麟这两天给了他一个无形的压力。他无时无刻不受到鲍天麟气势的镇压,加之昨天鲍天麟已经很明确的提出兵符这事,让他觉得再装聋作哑都有点装不用下去了。

现在若离很轻松的就将鲍天麟的气势无形中又给镇压下去,让他有种扬眉吐气的快感,兵符自然是不能轻易地交出去,它关系到很多人的性命。还有清白。

若离感觉到甄一脉已经醒来,想他都听明白了她的话,有点得意又往他身边靠了靠。

鲍天麟翻白了眼睛看着若离。虽然有点看不清楚。却也已经知道她已经躺了下来,他有点奇怪自己,若离说了这么多大逆不道的话,他竟然一点不生气。

外面的雨声都已经停了很久,东方也已开始泛白。一丝亮光透了进来,说了一会话。若离有点困了,不大一会有点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鲍天麟望着若离的背影,想起昨晚,又悸动起来。

再次睁开眼睛,天已大亮,太阳很明媚的照进了凹进去的岩洞,似乎昨晚的雨不曾下过。

鲍天麟已经不在洞里,甄一脉睁大眼睛却一动不动的躺着。

“一脉,怎么不出去啊,里面怪闷得。”

若离慢慢坐起来,洞里有点潮湿。

“姑姑,天麟哥哥在外面。”甄一脉出来后说了第一句话。

若离知道他指的是鲍天麟在外面,他出去会被问,笑了笑:“我们出去吧。”

青山被水洗过,更加的青翠欲滴,满目青山,空气中散发着清新,鲍天麟站在青草中,高大威武。

青草上还滴着水珠,露出地面的土还很湿,若离站在岩石外的一块石头上问:“鲍天麟,我们今天怎样走?”

“稍微等一下地面干一点就走,出去不远就到了官道。”

鲍天麟没有转身,看着远处。

“仙境啊!”

若离顺便鲍天麟的目光看去,远处的绿的让人心醉的山林似乎腾云驾雾起来,那些点缀其间的万紫千红的花儿全然不见。

不大一会儿林中仙雾缭绕,飘飘渺渺,所有的一切全都在云雾中。

若离不由得惊叹一声,这不就是传说中的仙境吗?

过了好长时间,仙雾慢慢散去,林子里又恢复了原来的青翠,像是仙人已去。

回头一看甄一脉还半张着嘴巴,不由得笑着推了他一把:“一脉,别看了小心看在眼里拔不出来了,那不是仙境,那是天气太热,将水珠蒸发了。”

甄一脉茫然的看着若离,不明白她说是什么。

若离又笑了笑:“就是太阳把雨水晒成了开水,水蒸气。”

甄一脉似乎有点明白,慢慢低下了头。

鲍天麟转过身子,对着若离甄一脉一笑,一双热情的眼睛里闪动着光彩:“地上也快干了,我们走吧。”

“先簌簌口,吃点东西。”

若离拿过挎包取出昨天在溪水里灌满的水壶,递给鲍天麟甄一脉,自己也漱了几下,又拿出仅剩的两块干粮,递给鲍天麟一个,剩下的掰了一般给甄一脉。

鲍天麟咬了一口干粮,慢慢向前走,边走边用脚试了试,地面已经干了,便说:“我们边走边吃吧。”

若离看了眼甄一脉,两人跟在后面,一边吃着干粮一边喝着水。

树下不知什么虫子乱叫,树上鸟儿吵架似的叽叽喳喳吵个不停,阳光照在树叶上,反射出银色的光芒。

天蓝如洗,空中盘旋着苍鹰一样的鸟儿,整个天地间呈现出一种欣欣向荣。

鲍天麟有点精神焕发的走在前面,若离一边躲着脚下没有干透的地面,尽可能不让鞋子浸湿,甄一脉也在一旁躲躲闪闪。

走了不大工夫,眼前豁然开朗,眼前出现了一大片空谷,空谷中间是一条宽宽的土路,也许是昨晚被雨水洗过,很是干净像扫过一样,

“这就是官道?”若离站在林子边上,惊奇的睁大眼睛,这就出来了?

“对,我们走官道。”

鲍天麟轻轻一纵跳出了林子边的树沟,伸手去将若离拉了出来,若离回过头去一看,甄一脉也轻轻一跳就跳了过来。

官道路面已经干透,它的一边是这座高大雄伟的山,另一边是谷地,那条流经玉溪村的玉溪就从官道下流过。

“鲍天麟,我们看到的烽火台是不是就是那座土山。”

若离指着谷底另一边的光秃秃的看起来全是土堆积起来的山,顶上隐隐约约的看见一座堡垒。

“对,这条管道可以直通县城,那座山的的那一边就是韩丹国。”

“这么说我们现在就是在边关?”若离纵了纵肩:“如果我们要是翻过这座山,那就出了国了。”

“是,去山那边就是出了境。”鲍天麟一边走一眼眼睛四下去看,似乎在寻找什么。

“这个地方好,不但山清水秀,走两天还能出国,等一年期限满了,我们也去那边看看,看看韩丹国的风土人情。”

若离有点兴奋,突然觉得这次穿越也很不错,不但感受到了最原始的乡村生活,还有机会出国。

“想得****天麟听若离说的很神往,转过身子白了她一眼:“你去韩丹国小心人家将你当做细作抓起来。”

“哦,那去一趟就是细作啊,难道两国不打交道的?”若离好奇地问了句。

“自然是不能经常打交道了?除非有通关牒文,或者是关文。”鲍天麟见若离不知道这些,有点鄙视的讲给她听。

“这么麻烦,那还是不要去了。”若离有点泄气地说,看来这个国不好出,签证不好办。

“不止是不去,而且是绝对不能去,这个韩丹国这些年一直尝试着挑衅我们大汉朝,据说如果不是三义军神威,将他们赶出境外,这里已经沦陷了,所以说三义军对我们大汉朝很重要,要是朝廷得到了兵符,将三义军归为朝廷所有,就彻底的杜绝了韩丹国的野心。”

又绕到了兵符的事上,若离看了眼甄一脉见他茫然地看着远方,突然拉了拉她的胳膊,指了指前面。

“马!这有放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