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鲍天麟稍微往后退了退:“我就是那么一说,不是你说的响头吗?”

“我告诉你,什么事情都是相互的,你帮人家人家才帮你,你不帮人家也不给银子,萍水相逢的人家凭什么帮我们啊。”

若离站起身子将扁担穿进木桶档杆里,对鲍天麟说了几句,又对甄一脉说:“一脉,走了。”

甄一脉笑眯眯的抬起扁担,鲍天麟嬉皮笑脸的凑到了若离身边:“金若离,我帮你抬。”

“别,千万别。”若离忙用手做了个阻止的动作:“要是被你那谁看见了,还不用眼神杀死我,我还想多活几年。”

鲍天麟脸上的笑容僵了僵,随即不屑的说:“谁啊,我的谁?谁这么厉害用眼神都能杀人。”

若离抬起扁担:“多了,你家我家的除了我和一脉,我看所有的人都是高手,目光如刀啊!”

又是一个艳阳天,天气越来越暖和,若离替甄一脉换下笨重的宽大棉衣棉裤,穿上夹衣夹袄,甄一脉就像突然间冒了一截。

若离自己也换上夹衣夹袄,两身夹衣都是去年临走之前做的,没敢用太好的布料怕差官扣下,只是一般的细布,若离倒是喜欢,以前她就喜欢穿棉布衣服。

可是过了半年,她长高了一点,也丰满了许多,衣服显得有点窄小。不过却更能凸显身材,她这才发现原来本尊身材一级棒,绝对的的前突后撅,这要是搁在前世绝对的超级辣妹。

便略带显摆的进进出出走了几遍,正在院子里沉思的鲍天角投来诧异的目光,若离更觉得自豪,女人的身体就是资本。

还在自我陶醉,一直冷眼相对的甄珠儿慢慢走了过来,冷冰冰的几乎是唇语的对她说:“金若离,我说你能不能穿上宽一点的,这像什么样子。”

若离看她一脸的阶级苦,和她说话像是对阶级敌人般的无情,觉得有点好笑,便故意也用唇语般的语气说:“不能,你不觉得我这身衣服挺好的吗,恰到好处。”

两人坐在大门口晒着暖暖的太阳,远处是青青的山,潺潺的河水,耳边响着飞虫的声音,天高云淡。

盖倾眉将一筐土豆倒了出来,一边将切成快的土豆放进去。

盖倾眉切的很熟练。若离就有点笨,几次差点切到了手,不由得佩服的对盖倾眉说:“姐姐,还是你能干。”

盖倾眉叹息一声:“姐姐苦命啊,从小闲着没事,就跑出去学着做这做那的。”

若离笑着说:“多学有益的,姐姐什么都会做,不像我家那两位,只会挑我的毛病。”

盖倾眉抬起眼睛看了看大门,院子里空无一人。这才压得嗓门说:“妹妹啊,我看你还是心慈手软了点,什么都不让她们做。这以后会害了她们的。”

若离低下头:“姐姐,你也就看到了,不是我不让她们做,是人家根本就不去做,你说那么大的姑娘了。我总不能天天和她们吵架吧。”

盖倾眉一只眼睛看着院内,一只眼睛看着隔壁院子:“那还不是仗着鲍天角鲍天麟的势,你看小婵和她一样,人家还是嫡出的,都没有这么娇贵。”

若离点了点头:“姐姐说的也是,不过我也没给过她们好脸。”

盖倾眉摇了摇头:“你就是整天拉个脸。那人要靠自觉,人不自觉谁都没办法,要是换了我。我一定把自己的事先做好,不看别人的脸色。”

若离笑着说:“是啊,我都觉得自己不好意思了,人家还没知觉,我有什么办法。我总不能做什么都事先声明吧。”

盖倾眉收回眼睛:“要是我还真的说明了,你和我不一样。你是定安王上了家谱的义女,也就是她们的姑姑,以后如果能回去就是甄世子夫人,虽然只是二夫人,但是只比夫人低一点,一脉对你又如此依赖,只要你照顾好一脉,以后就和夫人是一样的,但是她们两人就不一定了,她们是女孩子,以后是亲戚,不需要这么迁就的。”

盖倾眉分析的头头是道,若离听得也顺心,这正是原主以死相求的,便顺着她的话说:“话是这么一说,但是她们毕竟是一脉的姐姐,义父的孙女,本来我也想搞好关系的,怎奈她们总是看不起我,处处为难,我这脾气,是个顺毛驴,谁对我好我可以把心交给他,对我不好,哼,我还不理他。”

盖倾眉点着头:“看出来了,以后姐姐看来要对妹妹好了,你那颗心得给姐姐留着,姐姐和你不一样,心里不敢有事,有什么事就钻了牛角尖了。”

若离知道她又是在解释前几天不理她的事,理解的笑了笑:“这个明白,女人嘛,总有几天心烦意乱到时候。”

盖倾眉见若离如此说,温和的笑着凑近小声说:“妹妹啊,我看鲍天麟对甄贝儿很是殷勤,你说他们有戏吗?”

“估计没什么戏?”若离看着盖倾眉:“鲍天麟只是嘴上喊一喊,甄贝儿好像也没这个意思。”

盖倾眉不相信的看着若离:“甄贝儿对鲍天麟还没意思,不会吧?鲍天麟长得又高又大,深得皇上欢心,又是皇后娘娘亲生,就算我们都留在这儿回不去,鲍天麟鲍天角也不会留下来的。”

若离见盖倾眉一副不可思议的问号脸,笑着说了句:“那她不会找鲍天角吗?”

盖倾眉听若离这样说来了精神,一双眼睛又警惕地看了看周围压低嗓门:“你是说甄贝儿想要做鲍天角的王妃?”

若离看盖倾眉特务接头般的样子,笑得喘不过气来:“姐姐,你这么紧张干什么,我只是打个比方,”

盖倾眉也跟着笑了,直了直身子:“吓了我一跳。”

若离不懂得看着盖倾眉:’“有什么好吓的?难道不行。”

盖倾眉神秘的看着若离:“妹妹,这你就不懂了,甄贝儿虽然倾国倾城,做十六王妃却还是没有资格的,不要说甄贝儿,就是甄珠儿也是差了一点点。”

若离不解的问:“为什么?”

盖倾眉小声说:“甄珠儿甄贝儿的娘亲都是侍婢,身份太低贱,但是甄珠儿从小被夫人收在房中,基本上可以算是半个滴女,身份比甄贝儿高。”

原来是这样,若离直起了身子,心里暗暗嘀咕:都是一个爹的孩子,什么嫡亲的庶出的,界限这么分明,她这个干的就更加算不上了,怪不得甄珠儿甄贝儿这么针对她。

两人正聊着八卦,盖倾眉一眼看见鲍天麟从隔壁走了出来,闭上了嘴低下了头,若离不用抬头也知道不是鲍天角就是鲍天麟蹦了。

鲍天麟一出门就看见盖倾眉和若离低头切着土豆,,眼神一聚大着嗓门说:“金若离,找了个好地方啊。”

“是好地方,太阳刚刚照的到。”若离抬起起头来应了一声,见他往前边走忙大声说:“哦对了,鲍天麟。你也听见常婆婆说土豆要快点下种,我和盖姐姐已经快要将种子切好了,剩下的事应该是男人做的。”

“切好了吗?”鲍天麟闻言又转回身子:“切好了就下种吧。”

说完这句,他站在若离身边看了看:“就是把这些切好的埋在剩下的地里面,对吧?”

若离站起来直了直腰:“对,发芽的地方朝上,稍微埋深一点。”

鲍天麟见若离起身,第一时间看向她的衣服,见宽了很多,偷偷笑了笑很是狡狯,若离便对他翻起了白眼。

鲍天麟夸张地捂住嘴巴似乎很艰难的将笑意憋了回去,这才说:“我去喊几个人来,今儿天气好,应该一会儿就好了。”边说边去旁边喊:“司马翼司马羽,星雨星云出来种菜了。”

不大一会儿司马翼司马羽盖星雨盖星云都走了出来,鲍天麟提起一大筐切好的土豆块走近剩下的未种东西的中间那块地里,放下。

司马羽看了一眼框里的土豆块问鲍天麟:“天麟,是不是埋在土里就行了?”

宝田麟点了点头:“不过发芽的地方要朝上。”

司马翼拿起一块土豆将没芽的那头塞进了地里,又拿起另一块。

鲍天麟看着他很随意很快的就塞进去一块,感觉哪里不合适,想着常婆婆说的话对旁边的盖星雨说:“星雨,听那个常婆婆说好像没这么简单。据说是要将种子放进去埋起来,还要稍微深一点。”

司马翼插进几块听鲍天麟说停了下来:“塞得太深,怕断了。”

鲍天麟拿起一块试了试,浅了盖不住,深了还真的容易从中间,这两天土也有点干,不容易塞。

盖星雨看了一会说:“我看还是用锄头挖一点小坑,将土豆栽进去,再将土盖好。”

若离听到这句话抬起头来:“应该就是这样吧,用手塞进去估计有点浅。。”

“我去拿锄头。”司马羽进了院子拿出一把锄头一把铁锨出来。将铁锨放下只留锄头在手里:“我给咱们挖坑。”

司马羽抡起锄头挖了几个深坑,司马羽在后面将土豆放了进去,盖星雨拿起铁掀将上面的土盖上。

司马羽司马翼盖星雨盖星云几乎没干过这活。那天晚上下种就觉得好奇,一直跟在常家几个男子的身后撒着种子,常家的人就告诉他们过不了几天地里就会发芽,这些天他们一直注意的看着。

闲了几天,倒是很怀念播种的工作。也想再次体验一下,今天种的土豆和那些粮食种子还不一样,几个人有了上次的经验,配合得也很有意思。,

“小羽,这个坑有点深了。”司马翼将一块土豆再进一个坑里。感觉有点深。

司马羽应了一声:“那就浅一点。”

盖星雨在后面将土轻轻地盖好:“土干了,没那天晚上湿润,不知道会不会有影响。”

司马翼在一旁看着:“也须要浇点水。”

几个人一边说一边玩也是的种着土豆。司马小婵听外面很热闹,也跑了出来,站在一边看了一会儿蹲下帮着若离切土豆。

若离将手里的小刀交给司马小婵,便站起来活动活动腰身,忽然看见上游的方向有几个人向这边走来。

用心看了好半天。也没看出是谁来,便对鲍天麟几个喊:“好了好了。停下停下,你们看看那边是谁来了?”

在一旁观看的鲍天麟眼睛往远处一看:“看不出来,这拿的是什么呀?好像还有人抬着。”

司马羽司马羽停下手里的工作也向那边看去,顺着那条他们去林子的小径,几个人向这边走来,前面的几个人好像抬着什么东西,后面跟着的是三个女子,正是蔡玉梨和两个丫鬟。

若离忙对鲍天麟说:“快点快点,将这些土豆拿了进去,千万不要让他们看见,一旦问起来,会连累常婆婆家的。”

鲍天麟点了点头,和盖星云一起将切了块儿的没切块儿的一起装进筐里,放回院子。

司马翼将手里的土豆放进地里,走到司马羽身边冷峻的脸微微一红小声对司马羽说:“小羽,她们怎么来了?”

“不知道。”司马羽眼睛看着几个人慢慢走近:“哥,该不会是我们上次没有约定见面的时间,她们找个借口过来了?”

“不会是这样吧。”司马翼顺着司马与的目光小:“这事还是不要这么明显的好,我们只是为了买粮食,再说了就算以后有个什么事,现在也太早。”

司马羽笑着点了点头:“哥说的是,就算有什么事,也要慢慢来,才三四天没见而已,不过他们好像是来送什么?”

司马翼一紧张:“该不会是送粮食来的吧,如果是,那也太直接了吧。”

司马羽笑了起来:“哥,好像不是,粮食不会用筐抬,再说还有几个男的,应该是有公干。”

司马翼这才松了口气:“这就好,不要让天麟以为我们别有用心,不管有什么事须得等到一年以后。”

两人站在地里等玉梨走近,前面的人放下抬着的筐,两人伸过头去看,原来是几筐土豆。

抬筐的人放下筐子站在了一边,玉梨走上前来,眼睛先锁定地里的司马翼司马羽,然后才转过脸来看着迎上前来的鲍天麟。

“蔡小姐,这是?”鲍天麟上前看到几筐土豆不解的问。

玉梨娇羞的微微低垂着头,小声说:“田麟,我爹说上次只是给了你们秋粮种子,没给土豆种子,我们这里粮食收成不好,土豆却是怎么种怎么成,没有土豆一般的人家几乎熬不到收麦。”

鲍天麟轻轻点了点头,既然人家送来了当然不便推辞,要不然以后土豆长出来万一被看见问起来也不好圆场,便抱了抱拳:“有劳小姐,还是蔡老爷想得周到,那我们就收下了。”

鲍天麟说完似乎无意的看了司马翼司马羽一眼,司马翼微微低了低头,慢慢走了过来对玉梨轻轻一笑:“蔡小姐,受累了。”

玉梨粉面含羞:“司马公子不必客气。”

后面两位小丫鬟花儿玲儿捂着嘴偷偷地笑,司马羽对两人挤了挤眼睛,伸手将两筐土豆提了进去。

司马翼也提起两筐,玉梨就对旁边站的一位家仆说了声:“你去帮忙。”

家仆忙走过来,司马翼脸一红:“不用,不用,我自己来。”说完快速的转个身将家仆挡在身后,进了院子。

家仆看了一眼玉梨,又站在一旁。

玉梨沉下脸:“站着干什么,不知道将那两筐提了进去。”

家仆不解的看了玉梨一眼,上前提起两筐送进院子。

鲍天麟笑了笑,对身边的若离说小声说:“你看看人家,多体贴。”

司马羽想了想:“我们也没做什么啊,买粮食是鲍天麟说的,我们只是碰巧买到了。”

“话是这么说。”司马翼看着司马羽:‘可是如果被他们乱想就不好了。“

“其实也没什么,哥,你说过以后说不定要靠玉梨小姐。”司马羽看着司马翼:“如果哥觉得有什么,我来顶着。”

“小羽,我是大哥,有什么事当然是我来顶着,只不过我觉得现在卷入这样的事,不是太好,一年以后如是我们还在这里。再考虑。“

司马翼说着话停住脚步:“小羽,我觉得这个金若离不一般。”

司马羽点了点头:“哥,我也这么觉得,一个赖在定安王府的乡下女子,那里有这么多的见识,如果说前段时间打柴捕鱼那是她以前做过,可是这么张时间能让和鲍天麟乖乖地听话,甚至鲍天角也网开一面,就不那么简单了。”

司马翼眼睛凝聚起来直直的看着司马羽:“那么小羽,你说定安王如果将兵符带出来。会不会在她身上。”

“这个应该不会。”司马羽坚决的说:“定安王只不过想让金若离来照顾他的宝贝孙子,这么重要的东西绝不可能交给金若离。”

司马翼收回目光:“按理说应该是这样,可是甄一脉傻傻的。像个哑巴,这么大了还黏着金若离像个没断奶的。”

“这个一脉,有点奇怪,怎么连自己的姐姐都不黏。”司马羽自言自语地说:“不过更说明这个金若离不一般。”

“先不管了。”司马翼出了口气:“只要爷爷和爹他们没有生命危险,我们就在这里耕田种地的拖着。反正只有兵符出现我们才能证实我们司马家没有谋反,也没有告密。”

司马羽点着头:“哥说的是。”

司马翼伸手拍了拍司马羽的肩膀,这兄弟两从小亲如一人,感情不是一般的好,。身后传来花儿急促的喊声:“司马公子,司马公子……”

两人转过身子。司马翼看着花儿跑近问:“怎么了花儿?”

花儿跑过来,喘了一会儿才说:“小姐说,刚才忘了告诉你们。那些土豆种子要一钱银子,你们三天后中午送到老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