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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一脉闪动着大眼睛看着若离。似乎在问那是为什么?

若离轻轻一笑:“这就如一脉长大后要成亲,成了亲就会生小孩,将这朵花儿上的粉传给那朵花儿。就像让两朵花儿成了亲,自然就有了孩子。”

甄一脉笑了起来,看起来一点都不信,若离也跟着笑,虽然是这么个道理。估计给他讲什么授粉的他也不会明白,她只是想让甄一脉活泼一点。见他笑了也不多说。

无意中抬眼一看,盖倾眉司马小婵两张脸挤在一起对着一枝繁茂的花枝,红红的桃花红红的脸庞,甚是养眼,不由得轻轻感叹一句:“人面桃花相映红!”

她只是随口一说,身边的甄一脉却听得心里一颤,他看见若离的脸庞比桃花还娇艳。

若离说完看甄一脉愣愣的站着,笑了笑。这孩子估计还在想蜜粉传粉的事吧,见他嘴唇有点干,转身去帮他取水。

走过一棵桃树,忽然听见轻轻的一声:“果真是人面桃花相映红!”

若离吓得差点没跳起来,刚才耳边传来的是轻微低沉的男声,像是影片开头的画外音,她慌忙四顾,这里除了盖星辰甄一脉全都是女的,甄一脉封口,盖星辰还是童声,这低沉厚空叹息般的声音绝对另有其人,却是茫茫桃花林只有嗡嗡的蜜蜂声干燥的连成一片。

她回味了一下,刚才的声音似乎是从身边的那颗树后面发出的,那么低沉感慨像是老树在述说岁月的年轮,她绕着树干转了几圈,低矮的伸手可及树叉的树干,开满桃花的树枝,不要说藏一个人,就是一只蜜蜂蚊子也也看的清清楚楚。

难道是听错了?可是那叹息般的感慨似乎还在耳边萦绕,会不会是遇上什么树精藤怪的,深山老林里据说会有千年老妖,西游记里也写过,什么花花草草树木狐狸兔子老鹰甚至老鼠白骨都会成精?

找不到声音来源,脑子里边胡思乱想起来,越想越害怕,如果说是树精藤怪的还好一点,万一要是野兽成精那可是要吃人的。

看甄一脉还站在桃花树下发愣,盖倾眉手里拿着几枝桃花和司马小婵低声谈笑,两位小朋友在树下打打闹闹,她走到甄一脉面前,拉起他的手:“走,我们去喝点水。”

大家都兴致很高,若离不想让大家跟着恐慌,便装作什么事也没有,却是不敢单独行动,拉上甄一脉。

坐在坡上休息,拿过水壶喝了口水,到底心里不安,眼睛四下看去,也许是心里迷惑,总觉得有点诡异。

她想建议大家回去,可是也刚刚来不久,盖倾眉还拿着一枝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在一块白布上面描着桃花,说是要描花样,也不好打断她的雅兴。

心神不定坐也坐不踏实,起身去看盖倾眉,人多也许可以化解惶恐,还顺手拉着甄一脉,她又担心万一是什么,会对着甄一脉不利。

“姐姐,你拿的这是什么东西,还能画画。”若离没话找话的指着盖倾眉手里的树枝一样的东西,确实她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盖倾眉得意的一笑:“这是在地里找到的。我看地里的东西都成灰了,这根树枝好好好的,拿起来一看里面是黑的,回去无意中在墙上划了一下,竟然像墨一样的,我便拿它来画个花样子,绣只帕子,闲着没事怪心慌的。”

若离凑近看了一眼,一根手指头粗细的树枝,外面坚硬光滑被火烧的黑乎乎的。里面像是铅笔芯,画在白布上也清晰如铅笔。

不由得拿过来看了看:“这是什么东西,是树还是草啊?”

盖倾眉摇了摇头。司马小婵也摇头。

“管它是什么,只要能当笔用就好。”盖倾眉拿过树枝“就叫它树笔好了,家里还有一大截,谁要是用就过来拿,纸上能不能写下不知道。反正布上是能画下来。”

盖倾眉边说边在一旁用一只小绣箍将白布固定好,接着画了起来。

盖倾眉画的桃花很像,简直栩栩如生,花朵花蕾,含苞的待放的,个个活了似的跃然布上。就算只是一种浅黑的颜色,也能感觉到灿烂。

可是那块白布有点破旧,若离撇了撇嘴巴:“姐姐。这桃花儿画得这么好,这块布怎么是旧的,简直是给新人穿旧衣嘛。”

盖倾眉温柔的一笑:“妹妹,哪里有新布,来的时候一点布头都不让带。就是这些针头线脑的也反反复复的检查了好几遍,这块布还是贴身小亵衣拆了的。”

若离听她说完。神秘的笑了笑,凑近前去看她画画一边说:“那你不早说,妹妹那里有上好的白的红的蓝的花的布,你随便来挑几块,免得坏了姐姐的手艺。”

盖倾眉吃惊的停下手里的树笔,好奇的看着她:“妹妹,你怎么会有新布,还那么多。”

司马小婵也睁大眼睛凑了过来追问:“怎么带出来的,难道对你网开一面。”

若离很得意的说:“那里是网开一面,你们是名符其实的郡主小姐都查得这么严,何况我这个临危受命临时拉来的,我呀是藏在棉衣棉裤夹衣夹裤的裤筒衣袖里带出来的,这不前段时间常婆婆又给咱们豆腐又给咱们菜的就是我拿布料换来的。”

盖倾眉司马小婵瞪大了眼睛,好半天才笑了起来,盖倾眉继续画着:“那就不客气了,我先将花样描下来,回去绣在新布上。”

“没问题,不过姐姐的帮我绣一块。”若离趁机提出了条件,盖倾眉画画得这么好,绣功一定不错。

盖倾眉轻轻一笑:“我就知道没那么便宜的事。”

若离也跟着笑:“那是自然,天上不会掉馅饼。”

说了一会话,紧张的心情松弛下来,感觉有点内急,周围看了看,还是有点恐慌,心想司马小婵武术世家,矫健敏捷应该有些功夫,长的也英姿飒爽的,便拉着她:“小婵,我想去方便一下,你陪我去那边。”

司马小婵轻轻一笑:“这树多林密的,你往哪边走点,随便找个大树往后面一蹲就解决了,还要我跟着。”

话是这样说她还是跟着若离走过桃树林,看着甄一脉盖星辰几个看不见了,指着前面一颗大树:“若离姑娘,你就去那边我帮你看着。”

若离走到大树后面,提起裙摆,周围全是树木,阳光透过树梢洒了下来,耳边除了蜜粉嗡嗡叫似乎还有无数的声音,若离觉得空寂中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喧闹。

那声轻叹又开始在耳边回旋,心里还是有点惶恐,虽然司马小婵那就在前面不远处的桃花树下。

飞速的小解完毕,理好衣裙,还没离开大树,一片树叶落了下来,她伸手轻轻的接住,树叶呈椭圆形,很鲜嫩,两边还是嫩黄色中间翠绿,叶子的根部白生生的,刚刚发芽长出来的叶子也会落?若离心里一嘀咕,下意识的抬头看了看。

阳光在树叶间荧光闪闪,一双蓝粼粼绿莹莹的眼睛穿过树叶俯视着她,如宝石般。

顿时感觉魂飞魄散,失声尖叫起来::“小婵……!小婵……。”话音未落人已飞离大树下,却慌不择路一头撞在桃树上。

待司马小婵急速飞掠过来,若离惊魂未定惊慌失措的看着被桃树撞疼的额头,指着那棵大树树冠结结巴巴的说:“上,上面有人……。”

司马小婵松开若离,仰起头看去,高大的树上大伞一般的树冠上鲜嫩的树叶密密麻麻,却是除了蜜蜂蚊子蜉蝣别无它物,再往上看光天化日。

不由的疑惑的问若离:“若离姑娘,什么都没有啊,是不是你眼花了。”

若离抚看着:“不会,一双发绿的眼睛,就在树上。”

“该不会是它吧?”匆忙赶过来的盖倾眉也跟着察看了一圈,却看到一只小松鼠钻进了树洞,跟着跑过来的盖星辰司马小娟很有兴趣的去抓它的大尾巴。

若离扶着赶过来的甄一脉,坚决的摇着头:“不会,松鼠的眼睛是黑色的,就算是有点蓝,也不是绿色的,再说了松鼠那么小那双眼睛比它的脸都大。”

“那会是什么?”司马小婵绕着大树转了好几圈,连周围都看过,除了树还是树。

“奇了怪了?”若离嘴里念叨着,联系到那声轻叹,越发的确定就是有人,不是人就是怪,感觉头皮发麻,拉着甄一脉的手急切的说:“走了,我们走吧。”

盖倾眉温和的笑了起来:“妹妹啊,这光天化日的,我们这么多人,有人我们怎么看不见,这林子里小东西多,也许是你看错了,不要疑神疑鬼的,我们好不容易出来一趟,等我把花样画完了再走吧。”

若离还在惊慌的四下张望:“可是,真的……。”

又查了一遍的司马小婵看着若离惊慌的眼睛,笑着安抚她:“若离姑娘。什么都没有,你看错了,树上的叶子都是绿的估计你把叶子看成了眼睛,你放心吧,有我在保管什么样的人,都伤不了若离姑娘。”

这么多人都看不见听不见,为什么就偏偏是她看见了听见了,莫非真的是妖怪非人类?因为她是灵魂移位?

越是恍惚越是胡思乱想起来,却真的听到了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而且越来越大。这次大家都听到了,盖倾眉双手有点哆嗦,抓住了若离的双臂。

甄一脉紧紧抓住若离的手。司马小婵顺着声音看过去。

忽然“蹭。”地一声,一只黑底白花的小花狗从一丛矮小的灌木丛中窜了出来,似乎还不会叫,绕着几个人可爱的“嗷嗷。”几声。接着一声熟悉的流里流气的声音跟着出现:“哎呀,哈哈哈。本少爷以为刚才杀猪呢,原来这你们这些待罪之人!刚才杀猪般的喊叫,是怎么了?遇到豺狼虎豹了还是绿林好汉了?”

来的是黎庄小财东黎宝根,后面跟着七八个随从,都挑着担子,还有一个文弱青年。长衫儒巾。

虽然来的是她要躲之人,但是总是让她不再恐慌,有这些个男子。胆子会正一些。

看了看自己的这边的人,盖倾眉轻轻低下头去,司马小婵也没了刚才的英姿,羞红了脸,甄一脉躲在他身后。两个个小朋友眼里只有狗。

便陪着笑脸迎上前打招呼:“黎少爷,这么巧?”

心里还是有点虚。不管怎么说到底偷吃了人家的狗,再说现在人家等于是她的救星。

黎宝根斜着眼睛看司马小婵,左看右看的,看的司马小婵的脸,听若离搭话转过脸来:“巧吗?本少爷不觉得,不过总是遇到你真的很倒霉,你怎么老是要闯入我家的地盘?”

若离闪着眼睛:“难不成这座山也是你家的?”

黎宝根得意的笑了起来,后面跟着的挑担的也放下担子跟着笑,他笑着走近若离:“你还真说对了,这座山就是我家的,不只是这座山还有那座山那座山都是我家的,这些桃树是给县太爷和州府上供之物,就算是它不答应也是我家的,你们私闯我家桃山,该当何罪!”

这也是他们家的?若离很不相信,但是他说的还像那么回事,见盖倾眉也不说话,司马小婵还是未及笄的女子,只好再陪着弱弱的笑脸,悻悻的说:“黎少爷,也没那么严重了,我们只是来看看桃花,那里是闯啊,我们这些女子孩子的。”

“不会吗?”黎宝根讥讽地一笑:“别人也许不会,你那么厉害,跟狗都敢对着咬,闯进私人地盘,那还不小菜一碟。”

“黎少爷过奖了,那不是给逼到那儿了吗?我要是不和它对咬,它就会咬我。”若离尽可能的陪着小心,这些个天不收地不管的半大小孩子可没个定性,说不好要吃亏的,今儿个没有鲍天麟。

黎宝根冷冷的笑了起来狠狠地说:“大黄不知道被那个缺了八辈子德的孙子偷了去,不过不要紧,有句话叫好吃难消化,总有一天本少爷要他怎样吃下去怎样吐出来。”

若离心里说谁让你人仗狗势狗又仗人势来着,吃了大黄狗那是为民除害,是挽救你,免得你落个祸害乡里为千夫所指的下场,嘴上还是言不由衷的应着:“那是,他吃下的食狗肉,排出来的是粪便。”

黎宝根想起了自己的大黄狗,心里难受,没听清楚若离的话,一旁的文弱男子轻轻笑了起来,看起来他是主子,此时他坐在随从拿出来的小马扎上。

“好了,宝根,既然他们只是来赏花的,就不必计较了,你那只大黄狗也实在是惹事,没了就没了吧,这只小花狗不错,回家好好养着就行了。”

文弱男子说完话站了起来,随从将马扎合了起来。

“大哥,你是不知道,我那大黄一就是让他们给吃了。”黎宝根见文弱青年准备走,很委屈的对他说。

原来是他的大哥,这个人还不错,若离忙上前澄清:“是大少爷啊,我们真的没见大黄狗,今天也真的只是来赏花。”

黎家大少爷黎全根儒雅的一笑:“姑娘不需担心,宝根他只是说说,我们走了,姑娘请便。”

“你回去告诉那个田麟,本少爷跟他没完。”黎宝根见大哥走了,狠狠地丢下一句。

见黎宝根一行走了,若离忽然想起了刚才的恐慌,拉起甄一脉盖倾眉说:“我们也走吧。”,说完不等她答应,跑过去提起挎包跟在黎宝根后面就走,没发现盖倾眉目不转睛的盯着两位黎家少爷,脸部僵硬眼睛发直。

远远的跟在黎宝根后面,若离这才平静下来,黎宝根是顺着桃花的的方向向山下走去,若理想黎庄就在他们背后山下,到了黎庄附近只要翻过山那就回去了。

盖倾眉也跟着点头,她还想多看看桃花,看清楚黎宝根他们后改变了主意,跟在黎宝根后面见他们不停地坐下来休息,正好可以慢慢走,便一直不远不近的跟着。

若离牵着甄一脉走在司马小婵身边,眼睛还不时地四下张望,她知道自己今天绝对是看见了别人没看见的,至于是不是人她也不敢保证,但好似隐隐约约的那双绿的眼睛似曾相识。

黎宝根黎全跟一边走着一边欣赏着林子里的风景,一边说着话,黎全跟儒雅的笑着问:“宝根,那几个人就是山那边流放的人?”

黎宝根点了点头:“大哥,正是,那个说话的女子叫金若离,不是个省油的灯。”

黎全根伸手拂开横过来的树枝:“怎么,你都打听清楚了。”

黎宝根很得意的给大哥介绍“还没来呢就清楚了,四家人,田家,司马家,盖家,甄家,不过刚才那女子姓金,不知道是甄家的什么人?”

黎全根有点奇怪:“流放四家人,还有个外姓人,有点奇怪。”

黎宝根笑嘻嘻的问:‘有什么奇怪的?”

黎根全沉思着:“一般流放的就两种人,一种是犯了小法的,一种是被株连的,株连的一般就是几族人。族人也就是主家的族人和主母家的族人,应该是两姓人,怎么会是四个姓,还有第五个。”

黎宝根想了想跟着说:“说的也对啊,怎么成了五个姓。”

黎根全说话间看了看后面,小声提醒:“他们好像就在跟后面跟着。”

黎宝根神秘的笑了笑:“让他们跟着吧,多跟一会儿。”

“宝根,不要玩过了头,这些人也许有些来历。”黎根全笑着说了句:“你等着,大哥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