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25中文网!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鲍天角似乎这才醒悟过来,收回温情脉脉的目光,对甄贝儿笑了笑,似春风拂面。

甄贝儿愤怒的的心情被鲍天角微微一笑抚平,回到屋子看鲍天麟手里拿着灰耙还站在原地,两只眼睛看着炕洞,似乎在研究什么,不由得大喊起来:“天麟哥哥,你怎么还没烧炕?天都黑了。”

鲍天麟嘻嘻一笑:“贝儿妹妹,你也太高看哥哥了,哥哪里会烧炕,只会睡觉。”

“你不会你逞什么能?”甄贝儿翻起白眼,第一次很不敬的呛了鲍天麟一句。

“这不是想让你高兴吗?”鲍天麟嬉皮笑脸的退出屋子,看着甄贝儿气呼呼的将柴草塞进炕洞。

甄贝儿将灰耙伸进炕洞来回搅了几下:“高兴,你走开我才高兴呢。”

鲍天麟缩了缩脖子,蹑手蹑脚的走了出来,看若离做好了饭自己进去熟练地端起一个盘子放上一海碗面,一碗鲫鱼汤。

若离笑眯眯的看着他做完这一切,悄悄问道:“怎么?碰钉子了?”

“女人心海底针,一点都没错。”鲍天麟笑嘻嘻的端着盘子往外走:“只是苦了我们这些男人。”

“切,毛大点年纪还男人。”若离笑着回了一句,看甄一脉还在将外面的一些细小的枝条抱回来,端起盘子喊了声:“一脉,好了,吃饭了。”

鲍天角的目光又追随着若离,直到她进了屋子,才跟着端着盘子的鲍天麟一起进了自己的屋子。

“哥,鲫鱼汤还热着呢,趁热喝。”鲍天麟将盘子放在屋里笑嘻嘻的对鲍天角说。

鲍天角坐在炕沿上端起汤碗:“天麟,去厨房拿只碗,你也喝一点。”

鲍天麟摇着头:“哥,我身体壮,我不喝这东西。”

鲍天角轻轻吸了一口抬起头来:“天麟,辛苦你了,你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也需要吃点好的。”

鲍天麟听鲍天角说,利索的在坐在鲍天角身边:“哥,好吃的有,金若离说下雪了要去逮几只鸟,天这么阴说不定要下雪了,马上就有鸡肉吃了。”

鲍天角咧着嘴就笑了:“天麟,是逮鸟,不是去捉鸡。哪来的鸡肉?”

鲍天麟神秘地说:“哥,没错是鸡,金若离说是锦鸡。”

“金若离金若离,你一口一个金若离,不过这个金若离还真的很能干。”鲍天角喝着鲫鱼汤,由衷的说。

鲍天麟听鲍天角说若离,来了精神:“哥,不只是能干简直泼辣,你不知道那天我们去山后边遇到一条大黄狗,她竟然跟狗对叫起来,还真把狗给唬住了。”

鲍天角放下汤碗,有点不相信的看着鲍天麟:“真有这彪悍?”

“千真万确。”鲍天麟说着神采飞扬起快来:“哥,你都不知道当时她的样子,头发都披散下来,呲牙咧嘴简直就一只疯狗。”

“那你为什么不出手呢?”鲍天角看着弟弟粉白的脸上泛起一丝红晕,两眼闪闪发光,说的津津有味,略带愠色。

鲍天麟撇了撇嘴:“哪里是我不出手,是她将我搡在身后保护起来,真是自不量力。”

鲍天角叹息一声:“难得她一个女子如此仗义。”

两人说了一会若离,鲍天角的脸色严肃起来:“天麟,有没有什么发现?”

鲍天麟摇了摇头:“一脉根本不说话,一步也不离开金若离,真像长不大。”

鲍天角凝看着鲍天麟:“不可掉以轻心,不过也不用操之过急,就算是我们将兵符找到,没有虎印,星章也无济于事。”

鲍天麟点点头:“大哥说的是,这三样东西一定在他们三家不知是谁的手里,我们慢慢来。”

鲍天角眼里闪过一丝疼爱:“只是辛苦天麟了,让你跟着大哥受这些罪。”

鲍天麟眼里聚起了笑意:“只要跟大哥在一起,这点苦不算什么。”

“天麟,这碗汤面我们一人一半。”鲍天角听弟弟如此说,很是感动,将盘子里的海碗拿出来,分了一半在刚才的汤碗里:“天麟,吃吧。”

兄弟吃完饭,鲍天麟正要将盘子空碗还回去,鲍春雅端着一碗煮熟的玉米小麦走了进来,低眉顺目的放在鲍天角面前。

鲍天角抬起一脚:“这东西是人吃的吗?粮食是囫囵吃的?”鲍春雅直直的跪在了地上。

鲍天角的声音带着无比的威严,鲍春雅将头深深低下,浑身颤栗起来:“王爷,只有这些。”

“只有这些吗?”鲍天角柔美的丹云眼高高竖起“那金若离是怎么做的?”

鲍春雅浑身筛子似的颤抖起来,半天不敢说话。

鲍天角见鲍春雅不敢回话,厉声质问:“不知道怎么做的不会去问,不回去学,是死人吗?”

“大哥,别生气,明天让春雅去问好了。”鲍天麟见鲍春雅吓得不轻,收回已经踏出门槛的脚步,轻轻劝说。

鲍天角气呼呼的对鲍天麟小声道:“天麟,你说娘亲怎么找了这么两个笨丫头,还说是手脚麻利聪明伶俐,麻利顶什么用,废物点心一个。”

“大哥,慢慢来,她们两个也是千金之躯哪里知道这些,改天让她们跟着金若离,或者盖倾眉好好学学。”鲍天麟见鲍天角怒气散去转身又走了出去。

“好了起来。”鲍天角气消了,见鲍春雅还低着头跪在冰冷的地上,伸手将她拉了起来。

鲍春雅美丽的眼睛里泪水盈盈,鲍天角伸出一根修长均匀的手指轻轻帮她抹去眼角的泪:“好还意思哭!这么冷的天,炕都是冷的怎么入睡。”

鲍春雅梨花带雨的脸上露出娇羞妩媚,刚才的可怜兮兮一扫而光:“那贱妾就为王爷暖床。”

鲍天麟将碗送回去返回院子,第一眼看向鲍春雅鲍春枝的屋子,鲍春枝的屋里灯亮着,鲍春雅已灭了灯,寒风习习吹来,他站在院子里看着漆黑的天幕,直到若离在灯光摇曳的厨房里洗漱完毕进了屋子这才进去。

雪纷纷扬扬的落下,天地间一片白茫茫,若离站在院门前的空地上,眼前是绵延不断望不到边际的雪山,对面山庄的人还没过来打水,那只雄伟的公鸡还在打鸣,也不知道是第几次。

眼睛所能看到的地方全都是白的,没有一点杂色,若离从未见过如此壮观的雪景,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也没回头。

“在看什么?”咯吱咯吱的脚步声停在了身边,鲍天角低沉醇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如天籁。

若离身子没动眼睛看着童话般的世界轻声道:“看雪景,今天我总算知道了什么叫纯洁。”

“以前难道没见过下雪。”鲍天角站在若离身边,挺拔俊逸。

若离悠悠道:“见过,只是没见过如此干净的,一点别的颜色都没有。”声音很飘渺。

鲍天角侧脸看了眼,见她的眉毛头发全都是雪,呼出的气也是白的,只有两片嘴唇红艳艳的,红白相映一样的干净。

鲍天角不再说话,忽然很怕打扰了这份干净。

天大亮,雪发出刺眼的白色光芒,雪花在空中飞舞,早已埋没在雪地里的脚已经没了知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引无数英雄竞折腰!”不知过了多久,若离感觉到脚疼,才从神游中醒过来,一句油然而发的诗词从嘴里飘然而出。

“说得好,为江山折腰才是真男儿!”鲍天角一声喝彩,刚刚还优雅高贵的丹云眼瞬间激情燃烧。

若离被他的一声喝彩吓了一跳,这声音也太豪迈了,简直震耳欲聋,不由得看了他一眼,鲍天角眼里的热情足以点燃热情的沙漠,这么有野心?英雄美女,不由得小声调侃一句:“为女人折腰也是真性情。”

鲍天角不满的看了她一眼:“为女人?金若离你怎能拿江山跟女人相比。”

“爱江山更爱美人嘛,江山美人并不冲突。”若离见鲍天角有点认真起来,略带戏谑的说了句。

鲍天角侧过脸盯着若离看了一会,小声问:“你真的没读过书,真是的民女。”

“那还有假,不是村姑民女怎能会这么多,我爹说女子无才便是德,我想我是太有德,所以不用去念书,再说了我家也没闲钱供我念书。”

见鲍天角有所怀疑,若离忙解释。

她这一解释却让鲍天角更加的怀疑,大汉朝女子根本就不能进学堂,只有大户人家才能为自己的千金请个先生。

不过他没说出来,被流放的这些人里面有好几个冒充的,包括他的妹妹鲍春雅鲍春枝。

这个金若离却绝对不是冒牌的,绝对是真的金若离,他在定安府里见过她,当时她守在定安王世子夫人门口,等着定安王世子给她个说法,世子其实早已出了府去公干了,她还在那里一直等到下午,甄珠儿拿她当做笑话讲给他听,还将她指给他看,当时他也觉得这个看样还不错的女子太迂腐。

可是现在这个金若离哪里还有一点迂腐的样子,伶牙俐齿,甚至出口成章。

雪越下越大,鹅毛般在天空飞舞,落下来打在身上发出簌簌的声音。

看着漫天飞雪,若离忽然童心大发,转身往回跑:“我们要不要去冰面上堆个雪人,对,堆个雪人,我去喊一脉过来。”

鲍天角目送若离提起裙摆跑回院子,不大一会拉着甄一脉手拿铁锨干红辣椒,一个胡萝卜跑了出来。

甄一脉一双大眼睛惊奇地看着漫天飞舞的雪花,伸出一双小手轻轻地接着,放在眼前仔细的看。

“一脉,数一数,雪花有几个瓣。”若离带上简易手套,拿起铁锨将雪堆了起来。

甄一脉数完雪花,抬起头看着若离伸手比划了个了个六,若离顺手将铁锨交到他手里,嘴里表扬着:“一脉真聪明,对了,雪花有六个瓣,一脉将它堆成一大堆。”

甄一脉也戴着只有大拇指分出来的简易手套,很别扭的拿着铁锨将雪堆起来。

“一脉,来,表哥帮你。”鲍天角在一旁看了一会,甄一脉做的很费力,嘴角含笑伸手去拿甄一脉手里的铁锨。

甄一脉快速的躲了躲,闪在了一边,鲍天角微微一笑:“一脉,表哥只是帮你,躲什么。”

甄一脉闪动一双大眼睛,有点茫然的看着鲍天角,似乎是不懂他要做什么,手里紧紧拿着铁锨绕到了若离身后。

“一脉怎么了?”若离看了一会前打水的几个人,没看到常婆婆,也没看到她的两个半大孙子,看甄一脉藏在她身后,不解的问。

甄一脉一双大眼睛只是看着鲍天角,若离将他拉了出来,眼睛不满地看了鲍天角一眼:“干什么,吓着孩子了。”

鲍天角风眼中露出一丝暖意:“金若离。你说的也太严重了,一脉是我表弟,从小到大一直都见,怎么能吓到他。”

“那他是怎么了,吓成这样。”若离揽过甄一脉,两眼瞪着鲍天麟。

“我怎么知道他是怎么了?你问问他怎么了?”鲍天角对于若离的无理质问一点都不生气,笑着说。

“我要是能问出他是怎么了,还问你做什么?”若离拉过甄一脉让他在自己身后,拿过铁锨将雪堆起来,直到堆得很高才停下来,使劲的拍。

“够瓷实了。”拍了一会若离停了下来,用一把小铁铲将雪人的轮廓刻画出来,伸过手对甄一脉说:“把胡萝卜拿来。”

不大一会雪人就睁着一双玉米眼睛,挺着辣椒鼻子,张着胡萝卜嘴巴站在了雪地里。

“哎呀,都在这里怎么不叫上我。”甄一脉围着雪人转圈,若离查看有什么地方需要修改,鲍天角就站在旁边观赏,鲍天麟从院子里窜了出来。

“叫你干什么?你又不是孩子。”若离白了他一眼:“这是给一脉玩的。”

“你不是一直说我小吗?今天就长大了。”鲍天麟依然嬉皮笑脸的,他绕着雪人转了一圈凑近若离小声而迫切的问:“下雪了我们什么时候去套鸟?”

“什么时候都行,你说什么时候?”若离反问一句抬起头,一眼看见甄珠儿甄贝儿站在门口冷冷的看着,目光绝对比雪光刺眼。

吃过早饭,若离甄一脉鲍天麟一起带着麻绳高粱玉米簸箩出了门。

甄珠儿甄贝儿四只眼睛毫不掩饰的露出敌视,目送着他们出去。若离微微纵了纵肩帮,这万恶的旧社会封建制度害死人,未出阁的女子一般足不出户,不能和男子说话,来到这里这么长时间,两位千金小姐的贵足还真的几乎没踏出院门半步,也只是和喊做表哥却毫无血缘关系的鲍天角鲍天麟说话,接触的人少见到的男子更少,对鲍天角这样一位云毛麟角的男子钟情也是人之常情,可是对她的醋意就有点毫无道理。

初来乍到的,也只是想在这纯自然的绿色环境中好好替原主生活几年,为她以后重归故里打下点基础,并不想惹什么桃花,况且原主人家只愿做甄一脉的小娘,这一点非常重要。

鲍天麟在旁边甩着大步,一会就超出若离,他似乎很着急,不时的转过头来来催促:“金若离,你能不能快点走,脚下没有蚂蚁。”

“有蚂蚁我也不怜惜,全部踩死它们。”若离加快速度,雪很松软每一脚下去都踩下一个脚印:“鲍天麟,,你能不能赢得甄贝儿的芳心,,我看是个问题。”

“是吗?有什么问题,难道在下我不够英俊洒脱。”鲍天麟笑嘻嘻的慢下脚步,眼中闪出热情。

“不是你英不英俊洒不洒脱的问题,而是人家心里好像根本就没有你。”若离很尖锐地指出。

鲍天麟不解的看着若离:“你是怎么看出来的,我觉得还不错啊。”

若离低头看一眼闪着一双大眼睛只管牵着自己手走的甄一脉,对他挤了挤眼睛:“你还是太嫩了,这点都看不出来,如果她心里有你眼睛就会盯在你身上,可是甄贝儿的眼睛不看你。”

“我的眼睛一直在你身上,难道我的心里有你?”鲍天麟很不屑的哼了一声。

“那不一样,你看我是有目的的,我们是合作伙伴有利益冲突。”这孩子怎么能将这两种关系混淆不清呢若离耐心的解释:“你需要的是一种毫无原因决无理由的不由自己的目光,就是只要你出现她的眼睛就会跟着你转。”

“难道你有过这样的目光?”鲍天麟似懂非懂的听若离讲出这点好像有道理的话好奇地问:“怎么说的跟真的一样。”

“这就是真的,只有那种感觉才是对你有意思。”若离肯定一句,当初她有这种感觉的时候好像就在十四五岁,那是种懵懵懂懂的渴望。

“我是很想娶贝儿妹妹,老想和她在一起,不过没有你说那么玄乎,我可不会一见到她眼睛就盯在她身上。”鲍天麟似乎有点怀疑自己,自言自语地说。

若离哑然失笑:“这就证明你对她的爱意还不够,得加深了,你得是看不到她时想她,见到她时移不开眼睛,脑子里心里面全都是她。”

“那我不成了傻子了。”鲍天麟摇着头指着前边:“哪里有片空地。”

“把这些雪扫到一边去。”若离放下腋间夹着的大簸箩,抖了抖一颗小树上的雪,顺手折下一根树枝,将空地上的雪扫向一边。

甄一脉也跟着帮忙,鲍天麟就用脚将雪往旁边踢,不大一会就弄出了一小片露出地面的空地。

“鲍天麟,会打活结吗?”若离拿出一根粗壮的麻绳“要那种进去出不来的。”

“我试试。”鲍天麟接过麻绳,只一会就打出几个活结“这几个活结,随便哪个伸进去都出不来。”

“你还有这本事,打得不错。”若离拿过活结用手试了试,还真是不错“将活结这头放在这里,等会有鸟儿下来吃食,只要它的爪子进了套子,就算逮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