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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离揉了揉揉头顶:“只是帮你洗个脚,这么大反应,不行了,姑姑要去躺一会,说不定会是脑震荡,万一要是得了失忆症,那可就糟了。”

甄一脉极度惊慌的扶着若离上了炕,小心地将枕头放在她的头底下,替她盖好被子。

脑子眩晕了一会,若离缓过了劲,看甄一脉像做错了事的孩子般的站在炕头,两只大大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似在等她做裁决。

伸出一只手看了看他的脸,微微笑了笑:“姑姑没事,只是目前不敢站起来,只好睡在你的炕上,你就将就着躺在旁边吧,出去将门插好,顺手将姑姑的被子抱进来。”

甄一脉乖乖的出去将门插好,抱着若离的被子回来,悄悄地爬上炕,脱去外面的棉衣裤。

甄一脉的小心翼翼让若离觉得有点心痛,只是孩子的无意之举,便柔声细语的问他:“一脉,你见过大灰狼吗?就是长得很像狗,毛色发麻,尾巴粗硬,吃人的。”

甄一脉摇了摇头:“听说过,没见过。”语气还是有点胆怯。

这孩子真是胆小,刚才那股强大的力气真不像从他体内发出来的,接着往下讲:“没见过以后就得注意了,如果遇到了就先看看它的尾巴,如果它要是向你扑来,记得最好是打它的腿,要是打不着也要打它的腰,千万不要打它的头。”

甄一脉的兴趣被提了起来,好奇的转过脸问:“姑姑,为什么不打它的头?”

听甄一脉语气恢复了孩子气,若离以对孩子讲故事的声调告诉他““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姑姑告诉你,这狼啊和别的动物不一样,它是豆腐腰麻杆腿铁头,打它的腰它的腰就折了,打它的腿腿就断了,可是要打它的头,越打它越来劲。”

甄一脉看着若离略显厚实的嘴唇很悦耳动听的讲出他从未听过的事,往跟凑了凑:“姑姑,是不是见到狼就要打?”

这个若离还真不知道,虽然从小就听了很多关于大灰狼的故事,知道它是个大坏蛋,却从未亲眼见过,在她生活的年代狼已经并临灭绝,成了重点保护动物,这点事也是小时候听外婆讲的,听说以前农村狼很多,估计现在更多吧。

想了想既然童话民间都说狼很凶残,就一定要提防:“这个是一定的,对于像狼这样凶残的家伙,你不打它它就会吃了你。”

甄一脉一双大大的眼睛闪了闪,想了想道:“以后我跟着姑姑,如果看见狼就打死它。”

若离又一次感动的差点掉下了眼泪,这孩子怎么这么能触动她心灵最柔软处。

“一脉,将灯吹了,早点睡吧。”

本来她被甄一脉感动,很想给他讲几个童话故事慰劳慰劳他,想起这是在遥远的古代,还是算了吧,太显山露水会惹来麻烦的。

炕很热热的若离难受,感觉嗓子好像被堵住,而且全身上下两个级别,脸冷的冰凉屁股烧的难受,只一会她就受不了了,还不如自己冰冷的炕。

试了试头已经不晕了,坐了起来黑暗中感觉甄一脉还睁着眼睛,点上油灯。

甄一脉果然还没睡着,一双眼睛睁得老大,若离俯下身子看着他:“一脉。,姑姑睡不惯热炕,还是去外面睡吧,你快点睡。”

甄一脉点了点头听话的闭上眼睛,若离下了炕抱着自己的被子,见甄一脉的一只脚露在被子外面,帮他将被子往后拉了拉,无意中看见甄一脉左脚后跟处好像肿了起来。

便拉起他的脚仔细去看:“一脉,脚后跟怎么了,怎么肿了?”

甄一脉猛地将脚缩了回去:“姑姑,没事,一脉从小就这样。”

若离有点不放心,刚才她清清楚楚的看到甄一脉的左脚跟明显的又圆又肿:“给姑姑看看,万一是被什么东西咬了,要及时消毒的,最起码的用蒜擦一擦。”

若离趁甄一脉不防备,忽然掀开被子抓起他的左脚,甄一脉用力想要收回去,若离死死地抓住,甄一脉咬了咬全身都僵硬起来。

若离感觉到他的变化,微微一笑,用手挠了挠他的脚心:“放松一点,姑姑就是看看你脚跟后是不是肿了,用不着这样,你看看你刚才差点将姑姑踢飞,一脉还真不是肿了,你这脚后跟的肉怎么这么硬,看起来像是快死皮。”

若离轻轻地看着甄一脉的脚后跟,很坚硬,不是肿了起来,估计是死皮这才松开手。

甄一脉紧张地心情放松下来,又闭上眼睛:“爷爷说我身体弱,又说男左女右,男人的左脚最重要要有力气,从小就让我用左脚掌踢木桩,后来踢石头,慢慢的就成了这个样子,姑姑不要对别人说。”

真是个孩子!若离轻轻扑哧一声:“姑姑绝对不会对人说起,怪不得一脉的左脚这么有力气,原来从小练的,以后记得不能用左脚踢姑姑了,要踢就用右脚。”

早上起来若离往常一样拿起扫帚准备扫院子,甄珠儿从屋里走了出来,低着头:“金若离,你要做什么就去做吧,我来扫院子。”

若离一抬头看见隔壁院子里鲍天角玉树临风的站在门口,目光深远的看着远处,将手里的扫帚交到了甄珠儿手里。

甄珠儿昨天今天的态度判若两人,若离知道一定是鲍天角给她讲了利害关系,虽然两家还没有建立可以随便来往的关系,甄珠儿对鲍天角少有的热情一眼就能看得出。

甄珠儿拿着扫帚却不会扫,抱着它东一西一下,院子里还留着冰,没有冰的地方像是老爷画胡子,一道一道的。

若离微微笑了没纠正她,已经很不错了,只要她能放下姿态不再和她为难,一个小女孩而已。

不用扫院子,就进厨房生火烧热水洗脸漱口。

甄珠儿费了很大的力气将院子划了一遍,若离看她将扫帚立在墙角,招呼一声:“珠儿,快点过来打热水洗脸。”

天阴沉沉的,看来不久就要下雪,吃过早饭,若离决定带着甄一脉去后山打柴,山间野地的如果雪下得厚了,一时半会也融化不了。

甄一脉背着挎包,里面装着麻绳,水及干粮,一出门若离就帮他戴上口罩手套牵着手向后山走去。

两人顺着风向,走了一会,听见后面有脚步声,若离以为是鲍天麟,故意捏了捏甄一脉的手示意他慢一点,等后面的脚步近了,她猛然回头,刚想张嘴,却惊奇的发现后面跟着的不是一个鲍天麟,而是很多人。

司马翼司马羽,盖星雨盖星云,鲍天麟。

若离睁大眼睛不相信的逐一看过:司马翼司马羽高大健壮,司马翼面带杀气,司马羽看起来和气一点,盖星雨风雅俊秀,盖星云文质彬彬,鲍天麟粉面含笑两眼发光。

不由得追问一句:“你们这是……?”

鲍天麟眉毛一杨:“自然是和你一样去打柴了。”

“哦。”若离应了一声,拉着甄一脉继续走,有点替自己打抱不平,这样的粗话就应该是男子去做,她却得自己动手,虽然基本上都是鲍天麟在做,作为一个女子已经就很没面子了。

又要做男人又要做女人,心里不平衡脚步就加速,甄一脉人小腿短,几乎得小跑着才能跟得上,鲍天麟甩开大步跟了上来侧脸看着若离,两只眼睛闪闪发光:“金若离,不用走得这么快吧,又没人追你。”

若离偷眼一看,后面的人各走各的并不多话,白了一眼鲍天麟:“打柴就打柴,干嘛都跟着我,自己不会去。”

“这不是都没做过,想看看你是怎样做的吗?”鲍天麟身材高大,若离几乎才到他的肩膀,他偏过头看着若离呼出的气变成白雾,长长的睫毛毛茸茸的,眼睛就格外的清澈。

“你不是也做过吗?干嘛非要跟着我。”若离没好气的说了句。

鲍天麟看不清若离口罩下的表情,只听声音觉得像是变相的邀功,偏下脑袋:“这不是你能干嘛。”

“那里是能干那是命苦,我倒是想不能干。”若离很快的接了一句,脚底下的速度慢了下来。

被夸能干谁都会高兴,若离没有男主外女主内的观念,自从出了校门就和男生一样奋力拼搏,能力毅力都不在男子之下,只不过女子做着男子做的重体力活面子上有点抹不开,心里有点小小的不平衡。

鲍天麟有一句没一句的招惹着若离,后面跟着的男子汉们全都默不作声,若离觉得有点压抑,这些还全都是孩子,除了盖家姑姑盖倾眉和她前世差不多年纪,其余的全都是学生级别的,最大不过是高中生而已。

都是些热血青年的年纪,却这样死气沉沉,平时关在自己院子里看不见也倒罢了。今天出来高天厚土的没有一点气氛,那里是去打柴分明是去刑场。

便停住脚步会过头去,不看则已一看顿感造物主的不公,这些往日的公子少爷就算是到了这山高皇帝远只能看见头顶一片天的地方,也一样的风流倜傥玉树临风高贵优雅。

这么多的帅哥美男,各具特色,威武雄壮英气逼人的的司马兄弟,风流韵致温婉如玉的盖家兄弟,再加上面如冠玉高大阳光的鲍天麟,真是太养眼了,随便拎一个出来都是偶像级的形象。

刚才小小的情绪顿时烟消云散,换个角度如此多的型男就自己一片绿叶,还不要多翠有多翠。

心里高兴,想调节调节气氛一眼瞅准了盖星雨,这哥们前几天说过一句话:“我说盖公子,你那长衫一尘不染的,哪里像是去打柴的,分明是去应试的,穿成这样去我觉得对这件衣服不公平。”

盖星雨光泽润滑的脸庞顿时变红,温和的眼睛闪过一丝羞怯,女孩子般的低下头:“若离姑娘取笑了,一件衣服谈何公平不公平。”

若离微微一笑眼睛月牙般的弯了起来很是可爱,鲍天麟居高临下的斜着眼睛:“金若离,怎么个不公平法。”

“一件本应该是招摇过市,招蜂引蝶树立风流才子形象的衣服,被你用来做苦工,你说公平不公平。”

盖星雨依然是水墨色长衫,头戴方巾,姿态优雅,若离脑子里出现了风流才子唐伯虎的不朽形象,比起影视剧里的唐伯虎,盖星雨更加真实丰润有型。

盖星雨低头看看自己的行头,无声的笑了。

盖星雨微笑的的样子温润柔美,若离不由得有种吃豆腐的感觉,也跟着陶醉的笑了,笑的很花痴,只不过被口罩遮起来。

到了山下,鲍天麟率先行动,一眼相中了一颗横卧着的枯树,上前脚踏手折,一会功夫就整出一大捆,甄一脉也不闲着,动手将一些细小的枝条收起来。

有鲍天麟做表率,盖家兄弟也行动起来,盖星雨盖星雨看起来文质彬彬力气也不小,不大一会也收集了一大推。

若离没有动手站在一边欣赏着,边欣赏边感慨,男女确实不一样,有些活就得男子做。

鲍天麟将那棵枯树拆卸完毕,见若离站在一边,刚刚才有说有笑也走热了,一直捂在脸上的被她称做口罩的东西被取下,皮肤细腻如细瓷白里透着红,眉眼如画,厚厚的红润健康的嘴唇,就算是布衣布裙也显出一种纯天然的美,此时她气定神闲,站在萧条的光秃秃的山林间像是一幅画,仿佛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凸显她的美,包括忙着打柴的男子们,不由怀疑自己的眼光,这还是那个世子公子看都不看一眼,甄珠儿甄贝儿口里的下贱胚子吗?难道自己一堂堂王爷眼光比不上定安王世子?为什么这个女子在他眼里不止一次的惊艳。

正愣神间,若离指着司马翼惊讶的大喊大叫:“司马公子,这么大的一棵树你居然能提起来,真是神力啊!既然能提起来,干嘛还要费事,不如直接拖回去放在门口再慢慢分解。”

鲍天麟定眼看去,司马翼正将一棵碗口粗细六七丈长短的枯树提起来,准备放在一个没有障碍的地方肢解。

“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鲍天麟看了眼表情很夸张的若离:“比这长的比这粗的他也能提起来,不止是他我也能。”

若离收回半张的嘴巴不满的对鲍天麟说:“你能提起一棵树,怎么不早说,早说咱们就不用费事在这里浪费时间,直接拿回去了。”

鲍天麟笑了笑,露出白白的牙齿:“现在也不晚啊,树多得是。”

“可是你已经弄好了这么一大捆。”若离有点惋惜的看着随处可见的横卧在林中的树木。

鲍天麟用脚踢了踢一棵看起来快要到倒塌的已经枯了的大树,水桶粗的大树轰然倒下,他指着枯树上繁多的枝桠:“将那捆柴禾架在这些树枝上拖回去怎样?”

若离看着那么大的一棵树有点担心:“好主意,怎么突然间变聪明了,可是你能将它拖回去吗?这可是一颗大树。”

鲍天麟很自信的扬了扬眉毛:“举手之劳。”

“说得这么轻松,不知道行不行?”若离撇了撇嘴角,转过脸去。

司马翼听了刚才若离的惊叹,明白了她的意思,很轻松的将那棵树拖出了荒草藤条遍布的林中,放在小路边上。

司马羽也学着哥哥的样子,找了一棵倒在另一棵树上的枯树拖了出去。

盖家兄弟力气小一点,也每人找了一棵细一点的,拖了出去,就连甄一脉也拖着一棵。

若离帮忙将鲍天麟刚才折好的柴禾捆起来,鲍天麟拖着那棵大树出了林子,若离试了试提不动,招呼甄一脉过来帮忙,鲍天麟放下大树,回头看若离很困难的挪动着,缩了缩脖子又返了回去一只手轻轻提起来,放到了大树的枝桠上。

六个男子每人拖着一棵树很有气势的往回走,荒芜的空地被拖出了一道路,若离空手跟在后面,看谁的被随处可见的蒿草堆挡着,帮忙排除一下障碍。

不大一会就到返了回去,每家院门前就放着两棵枯树,鲍天麟兴致很高得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转过脸去问司马翼:“司马,才刚刚中午,我们是不是再来一次。”

司马翼洪亮的应了声:“再来一次就再来一次。”说完看了眼盖星雨。

盖星雨盖星云虽然看起来是个文弱的书生,力气比起若离大多了,两人看自己拖回来的比别人的细小,跟着应道:“再来一次。”

已经动手折树枝的盖倾眉听说还要去,进院子端出两碗茶水:“星雨星雨,你们喝点水再去。”

“天麟喝点水。”盖星雨接过茶水先递给鲍天麟。

鲍天麟也不客气接过来一口气喝完。

司马小婵司马小娟看盖家兄弟有水喝,也忙回去帮自己的哥哥端出水来,鲍春雅鲍春枝也跟着进去端出水来,看着自己人喝过水,学着盖倾眉将树枝折断整理好,抱进院子。

若离对着盖倾眉微微一笑,年纪大一点就是懂事,怪不得人都说女孩子要娘亲教育,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

若离见几家人都忙出忙进的干劲十足,除了没看见鲍天角,就只有自家的两位小姐按兵不动,进了院子,装作去厨房顺眼看去,两位小姐端端正正的坐在炕上,包着被子,对外面的状况一点反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