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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着清主子所言,我倒觉得今日的事情也有些蹊跷。”简风突然说道。

“今日我们和爷一起上战场,流痕虽然表面上在帮我们,但后来战事正酣,他却不见了。而且今日我们上场的众人,就连爷都受伤了,只有流痕毫发无损。”

“可是爷,若是流痕真的居心不良,为何还会给您医治呢?若是没有流痕前辈的妙手回春,您不可能这么快便能痊愈啊。”

尤勉提出了这个疑问,这也是众人都被他迷惑的地方,包括云浅浅在内

“你以为他那药里都是些什么?因为他第一日给我上过药后我便觉得浑身无力,所以从第二日开始,我便仔细地过目一边。

“果不其然,那药里有慢性的化功散,而剂量微弱都是我感觉不到的。

“之所以我第一天能敏感地发现,实在是因为那日我的身体过于虚弱,内力也被与消耗殆尽,是以一点点的化功散便能让我浑身无力。否则,我也不敢确定他的居心。”

“这么大的事情你竟然没告诉我?”云浅浅责问道,要不是尤勉今天问他,她还被蒙在鼓里,他当日竟然那么虚弱,可他还言笑晏晏地和她说没事?

“不碍事的,我这不是没事么。不想让你担心,星儿和阳儿的事情已经够让你头疼了。”东方辰奕赶紧讨好地笑道。

云浅浅瞪了东方辰奕一眼,充满了警告和恐吓,那眼神就是下次你再不告诉我你等着瞧

随即云浅浅继续说道。“说起星儿阳儿,今日我在秦然的暗室中发现了他们的衣袍,他们却已经不在那暗室中了。”

云浅浅感觉十分的惋惜,若是她能再早一点,说不定她还能赶得上把他们救回来。

“爷,流痕这么一大把年纪,他到底想要做什么呢?这么做对他到底有什么好处?”尤勉剔了剔牙,不解道。

“而且今日南宫敖雪偶然提到明日便能大功告成,她指的到底是什么呢?”

云浅浅说道,看来他们是有什么阴谋的,既然三大神器的传说他们已经悉数得知,而且三样神器此时都在云浅浅手中,那还有什么值得他们如此费心的呢?

“对了,娄金,今天我吩咐你的事,你发现了什么?”

云浅浅转头问道,今天云浅浅多了个心眼,让娄金在这看着这一队官兵还有无量鬼母和花千雨,她总觉得这一队官兵过于诡异,而那两个人则安静得过头。

“我今日倒是还真有些发现。”娄金回道,“那一队官兵似乎事情还不少。”娄金边说边露出笑意,想起白日那几个官兵的忙碌劲儿,他就忍不住笑。

“一个人进了花千雨的屋子,与花千雨起了争执,另一个则去了无量鬼母的屋子,似乎递给她一张纸条。”

“那些官兵呢?我们回来似乎没见到他们啊。”尤勉问道。

“被我绑了,在柴房里。”娄金笑道。

“呵,那敢情好,一会小爷去和他们玩玩。”尤勉跃跃欲试,漂亮的眼睛里射出精光。

“娄金,婆婆今天都去了哪儿?”云浅浅脸上一抹志在必得的笑意,她说过,婆婆的用意,今晚便能知道。

“属下亲自去跟踪鬼母,发现她只是去了附近的村舍给老弱妇孺看诊,之后便回来了,并未做其他事情。”

“我让你去查的断指你查到了么?”云浅浅突然问道。

“时间尚短,还没什么线索。”娄金有些惭愧地回道。尤勉在一旁幸灾乐祸地吹了个口哨。

“好说好说,你一会就派人去你白日去过的村子,打听一下那村子里是否有小孩失了手指。”

“可是,宫主,若是无量鬼母真的有什么阴谋,她不是应该去见些什么人么?”娄金不解。

“哼,她见了啊。”

“嗯?”娄金突然有些反应不过来。

“哎呀,笨蛋,不是说去村里了么,她要见的人当时就在村子了!”

尤勉腾地站了起来,真不知道这个榆木疙瘩是凭什么成为暗格阁主的,最可气的是,暗格这两年竟然隐隐有超过楼的趋势。

娄金顿时茅塞顿开,原来如此。

“什么断指?”东方辰奕敏感的捕捉到云浅浅这话。

“哦,就是……”云浅浅又把收到断指的事情简要的说了一遍。

“看来,她们是等不及了。”东方辰奕说道。“她们要在你身上得到什么呢?你身上有什么呢?”东方辰奕说道。

云浅浅如醍醐灌顶,“三大神器!”

“嗯,现在他们的阴谋已经昭然若揭了。想必明日她们便是要我们全部葬身战场了。”上官君昊手持折扇,潇洒万分地站在众人之间,气质出尘。

“成败在此一举,既然如此,那明日我们便与他们做个了断吧!”东方辰巳起身说道,大有视死如归的架势。

“大家且放宽心,我们还没到破釜沉舟的地步,相反,若是我们能利用好这次机会,那还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东方辰奕意味深长地说道。

“哦?怎么说?”云浅浅反问道,她猜不透东方辰奕的想法。

“不可说,不可说。”东方辰奕一脸坏笑地看着云浅浅,把云浅浅看得直发毛。

“既然如此,那今晚恐怕大家不能睡觉了,我有任务需要大家去做。”东方辰奕道。

“爷您说。”尤勉首先狗腿地说道,立马招来简风一个白眼。

“尤勉和娄金你们现在带人去那个小村,看看究竟是谁与无量鬼母接洽,顺便想办法让那人知道,鬼母已得三大神器。今晨之前务必完成任务。”东方辰奕吩咐道。

“是!”娄金和尤勉郑重地点头。

“上官,莫灵儿在哪?”东方辰奕问道。

“应该在倾颜阁。”

“嗯,立刻想办法把她找来。此事事关重大,让简风与你一起去办。”东方辰奕等人早已经在回来的路上知晓莫灵儿是倾颜阁的阁主。

是以虽然当时吃惊不已,但如今早就已经免疫了。

“老四,你先去容飞将军那里安抚安抚他,我随后就到。”东方辰奕道。

“是。”

东方辰奕不过几句话,一溜烟的人就全走了,刚才还满满当当的人此时只剩下云浅浅和东方辰奕。

“咳咳,那我做什么?”为了不那么尴尬,云浅浅主动说道。

“你好好睡一觉吧。这些日子你太累了。你说过的,男人要做的是保护脚下的土地和怀里的女人。这两样,你要相信你面前的男人,都能够做到。”

东方辰奕盯着云浅浅,一字一句地说道,表情严肃诚恳。

云浅浅被盯得眼神无处安放,只得闪烁四顾,突然想起什么,立刻说道,丝毫没顾及说出来的效果,“季舒云呢?”

东方辰奕听到这话顿时眼中有一闪而过的失落,但随后仍旧恢复成往日的淡漠,扯起一抹有些苍凉的笑意,“我派他去做些事情,想必明日就能回来了。”

“哦。”

“好了,你早些回去休息吧,我去容将军那里。”

云浅浅看着东方辰奕有些孤独的背影,欲言又止,终于还是在东方辰奕踏出一步的时候,叫住了他,“唉!”

“怎么了?”东方辰奕无比迅速地转过身,瞬间便移到云浅浅身前,“怎么了?”担忧地问道。

“呃,没什么,只是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你说!”

“若明日,东方辰玄或者南宫敖雪拿孩子们来和你换江山,你,会怎么选择?”

“江山和孩子。”东方辰奕念了一遍,毫无迟疑,他回答道,“我选孩子!”

云浅浅一愣,“为什么?”

“因为孩子是属于你和我的,而那江山,没有你。”东方辰奕淡淡地回答。

但他越是若无其事的回答,越是让云浅浅不自觉地感动。

“好,你记住你今天的选择。”云浅浅哽咽着说道。随即,便率先走了出去。

回到了房间,云浅浅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脑中全是东方辰奕刚刚说那句话的表情,眼神,甚至是声音,让云浅浅无法入眠。所幸便起身走了出去。

手执血玉萧,站在院中,云浅浅信手吹来,幽幽的长夜,她只是吹奏着心中所想,一首《江山美人》。

道不尽红尘奢恋,

诉不完人间恩怨,

世世代代都是缘,

流着相同的血,

喝着相同的水,

这条路漫漫又长远。

红花当然配绿叶,

这一辈子谁来陪,

渺渺茫茫来又回,

往日情景再浮现,

藕虽断了丝还连,

轻叹世间事多变迁。

爱江山,更爱美人,

哪个英雄好汉宁愿孤单;

好儿郎,浑身是胆,

壮志豪情四海远名扬;

人生短短几个秋啊,

不醉不罢休,

东边我的美人哪,

西边黄河流,

来呀来个酒啊,

不醉不罢休,

愁情烦事别放心头……

她一直非常喜欢那首歌苍凉的调子,英雄,江山,美人,自古便是不能两全。

只是如何抉择,向来便是一个最为艰难的抉择。

苍凉的曲调由那支天下独有的血玉萧奏出来,更带着一番萧瑟。

云浅浅就在这寒冷的冬日,徐徐吹奏,到了第二日。

今日天气甚好,明晃晃的阳光打在精致光亮的茶杯茶碗上,反射着刺眼的亮光。

按着东方辰奕所言今晨务必返回,然而娄金和尤勉彻夜未归。一直到大军出发,仍旧不见人影。

东方辰奕等人眼见时间已晚,不能再等,只得先行备战,而云浅浅则惦记着二人安危,并未跟随。

无量鬼母说昨日东方辰奕大军战败,今日她老婆子闲着也是闲着,便也要上阵杀敌,顺便还能替士兵们疗伤。也不知道东方辰奕怎么想的,竟然就答应了她。

最后只留下花千雨和云浅浅在客栈中,云浅浅焦急地等候尤勉和娄金,左等右等都不见人影,便和花千雨应付了几句想要去那村子里看看。

然而花千雨却抓着云浅浅说了几句莫名其妙的话,听得云浅浅糊里糊涂地,但她眼见时辰将晚,来不及思考就连忙赶去了那个小村。

沿着娄金所说云浅浅看索着向小村走去,路行一半,便看见了尤勉。

“主子!快!”尤勉来不及磨叽,拉着云浅浅便向前跑。

“怎么了?”云浅浅急忙问道。

“快走,晚了就来不及了。”尤勉直接运气了轻功,云浅浅紧随其后。

却说战场上,两军对峙,将军却不发令。

“听说殿下之所以和二皇子开战,是因为一个女人。而且听说是那个死了的东阳前皇后,你说人都死了,还惹得两军交战,真是红颜祸水啊。而且……”

然而此人的话还没有说完,这辈子就再也不用说话了。穿喉而过的一枚银叶,直接刺穿那人的喉咙。

随即在众人都无比惊讶的时候,十五个面容精致的女子从天而降,均是黑衣飘飘,身材纤细,个个手持宝剑,长发用金冠束在头顶,英姿飒爽。领头的是一个身穿粉衣的女子。

“给皇上请安,听说朝中有乱臣,孤月宫右使飞鱼携一众下属特来助皇上一臂之力,望皇上早日驱逐叛贼。”飞鱼拱手向东方辰奕行礼琥。

东方辰奕见到飞鱼这般动作,便知她是云浅浅吩咐来的,点了点头,“好!”

飞鱼这厢说完,便转身看着刚死的那人的尸体,“蠢货,死不足惜。”

听完这话,众人皆是一惊,都知道孤月宫宫主手下有四大弟子,其一总是身穿粉衣,善用暗器,武功高强,轻功卓绝,宫主赐名飞鱼嘬。

只是近年来一直传言卧病在床,如今看来是已经康复无疑。

“你们宫主呢?”东方辰玄一身紫色长袍,高贵大气,同色系的紫带束发,随意中透着不羁。而他一旁的红衣女子,身骑白马,容貌堪数极品,只是眉宇间的戾气让人吴昂而却步。

这红衣女子,正是柳梦歌。

“宫主说与你们对战,她不必上前,只需我等便已足够。”昔年东方辰玄与宫主的事情,飞鱼是略之一二的,是以对于东方辰玄,她提不起好感。

在飞鱼心里他就是个花心萝卜,看到他美人在侧,更加让飞鱼确信她的猜测是正确的。

“老二,今天我们谈个交易如何?”东方辰玄在僵持近半个时辰后,终于说道。

但他悠然得似乎输赢都不挂心的神态,还是让东方辰巳等人不敢掉以轻心。

“什么交易?”两军距离极近,是以东方辰奕和东方辰玄对话都不需要喊出来便可听到。

“你把玉玺交给我,我们停战。我向你承诺,他日我百年之后,让你的儿子来做下一任君主。”

“殿下!”柳梦歌首先惊道,她没想到他竟然为了云浅浅那个贱人退让到这种地步,眼前的情况完全不需要做任何交易,东方辰玄就能轻易取得玉玺。

东方辰玄摆手,示意她住嘴。

“怎么样?”东方辰玄嘴角一抹玩味的笑,幽幽地说道。

“呵呵,还没打过怎么知道我会输呢?等我真的输了我们再做交易也不迟!”东方辰奕面无表情,分不清喜怒。

即使看到昔日东阳后宫的柳贵妃,他也只是漠然以对。倒是柳梦歌还有些惊惧。

虽然当日她与东方辰奕成婚便只是交易,她答应他做秦然的替身,先帮他挡住云浅浅的怀疑与探查。而他则答应她,绝不碰她,因为他一直都知道她心里有人。

柳梦歌看着东方辰奕在看见她的时候,眼神连一丝波澜都没有,心中还是有些失落的。

毕竟这么多年的夫妻情分,虽无夫妻之实,但相交多年,在柳梦歌心里,若是当初不是最先倾心东方辰玄,那东方辰奕真的是个不错的托付终身的男子。

“老二啊,老二,你还是这个样子,这么多年,你也没有变过,还是这么的自以为是,还是这么的冷酷自私。”东方辰玄好像想到了什么,似乎是在呢喃,似乎是在低语。

“皇兄不是也没变么?还是这么狂妄自大,一往情深。”东方辰奕不知是揶揄还是什么,这一往情深四个字,从东方辰奕嘴里说出来,总归是带着一丝酸意。

“呵呵,浅浅与我只是朋友。”东方辰玄道。

这话明显便是一个陷阱,明眼人一听便知,若只是朋友怎么可能连皇位都拱手让人,这明显就是把云浅浅的儿子当成自己儿子一样看待。

“是啊,虽然皇兄对他的心意,朕不敢苟同,但她只拿你当朋友,这点我确信无疑!”东方辰奕并不上当,反而一语中的。

东方辰玄脸色一变,眼中杀意尽显,但随即还是言笑晏晏。

“看在当日你拼死在父皇手下救我的份上,今日,我还叫你一声二弟,但若你仍旧不顾将士生死,势必要拼个你死我活,那为兄为了天下太平,便只能为百姓除害了!”

“皇兄这话说得奇怪。朕自即位以来,不敢说四海升平,但总归兢兢业业,百姓也安居乐业,何以到了皇兄这朕却变成了乱臣贼子,而明目张胆谋反的皇兄却变成了大忠臣?”

东方辰奕绝对不会让东方辰玄蛊惑军心,需知若是军心动摇,即使自己手中有多过敌方数倍的军士最后也只能是一败涂地。

“而且,当日我救你,条件便是你要远离京城,远离一切,包括你心爱的女人!而你,似乎便这么做了。那么今日你再有不公,当初也都是你自己的选择。”

那晚云浅浅问他为何会救东方辰玄,其实救他无非是骨肉亲情,他不能看着亲父子自相残杀。而他之所以会开出那样的条件,完全是年少气盛,还有那他永远也不会承认的,妒忌。

他看到过一次那把折扇,那把皇兄当宝贝的折扇,他知道那是皇兄的心爱之人送他的。他们两情相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