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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之后,我们三人的苍月九天上册都已经小有成就,江湖上已经几乎没有谁是我们的对手,只有彼此可以偶尔切磋武艺。

“而师父,不知为何,却迟迟不叫我们修习下册。直到有一天,他交给我们三人每人一本苍月九天下册。

“又给了我们每人一样信物。青枫子他赠了一枚玉戒,而我,他则给了一只玉镯。小师弟,则有一枚玉佩。

“师父说,恐怕过些日子会有仇家前来寻仇,而他把一些东西藏在了一个人的手中,只有等到我们三人有朝一日再次聚集三样信物的时候,把信物带回百里山。“到那时,自然会有人接应我们,把那些东西交给我们。

“而若是我们有一天想要号令天下,那百里山上的东西可能会对他们有所帮助。随后师父便消失了,而我们则被他下令守山。

“我们当时是不以为意的,然而到了山脚,我们却听江湖人说,东阳,西霖,南越三国的首富都突然从家中失踪,而家中所有财产则悉数被运往百里山,原因不明。

“然而当初师父嘱咐的那些话不知怎么就走漏了风声。江湖人得知这个消息,纷纷前来百里山捣乱。

“而我们三人,则奉师父命令守山护卫。后来,我们整整守了三年,之后师弟因为救了一个女子,而离开了百里山,与凡间女子成了亲。

“而青枫子大师兄,则爱武成痴,在山上静心钻研各种武学,学成苍月九天之后,他便自行钻研以及修炼其他武学。

“最后终于是闯出了名堂,打败了江湖前十的高手,成了继师傅之后的又一个武功天下第一。

“而我则钻研毒药,成了江湖上数一数二的鬼医。

“我的师弟也没闲着,他则专攻医术,在江湖和朝廷上都是极有地位的座上宾。

“因我们三人都不是热衷名利之人,是以把天下知晓百里山秘密的人都杀光之后,我们便都下山各做各的事。

“而师父,自那之后,便再无踪迹。也有人说,曾看见类似师父模样的人与人决斗。但这事,到如今师父早已作古,谁又知道?

“而那个秘密,我们以为早就变成了秘密。不知道为何,我从未对敖雪说过,但她最终还是知道了。”无量鬼母徐徐说道。

“是少主和小姐偷听到的。”花千雨说道。

“你怎么知道?”云浅浅疑惑,她对南宫敖雪的事情知道的事无巨细,而且一口一个小姐。

“我本是小姐的贴身侍婢,从小便被老家主派来伺候小姐,是以对于小姐的事情,我便很清楚。”花千雨似乎看出云浅浅的疑惑,解释道。

“小姐那时才二十不到,她和少主玩心一起,便去偷听墙角。不巧听到了太师叔和太师伯的话。”花千雨继续说道。

云浅浅有些不敢相信地指指手上的手镯和腰带上的玉佩,“婆婆说的是这两件物事?”

“嗯!真是造化,如今两件宝贝竟然都在你的手中。”

“为什么她们非要我的血?”云浅浅问道。

“那玉是当年师父专门找人定做的,这宝贝的玄妙之处就在于这玉里融了师父的血,而师父当时说过,只有找到有缘人,这三件器物被其血浸红,三件神器才能发挥作用。

“是以我们三人虽在山上三年,但都没人回到山上,因为我们三人的血,都不能发挥作用。”

“我知道了,你和大小姐既然是同胞姐妹,那二人的血应该是极其相似的,是以大小姐今日才会对你,痛下杀手。”花千雨分析道。

“可是还有一枚玉戒不知去向,不然我们便可以试试能不能把这玉器染红。”花千雨有些可惜地说道。

“是这个么?”众人身后传来略带沙哑的声音。

是东方辰奕被简风搀扶着走了出来,坐在椅子上,他慢慢从怀里掏出一枚雪白剔透的玉戒,一看便是极好的珍宝。

“竟然在你那?”无量婆婆吃惊地看着东方辰奕。

“呵呵,家师便是青枫子。”刚才无量鬼母说的话,东方辰奕都听到了,而整件事情,他便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怪不得。师兄她还好么?”婆婆问道。

“家师被人一掌震断心脉,直接毙命。”

“什么?师兄武功天下第一,还有什么人能够伤得了他?”无量鬼母惊诧。

“是南宫敖雪!”尤勉在一旁说道。

“他怎么会有这般功力?今日我与她对峙,虽然她武功确实精进不少,但怎么能杀得了师兄呢?小雨,此事你可知情?”无量婆婆转头厉声问道。

多年的师兄妹情谊,宛若亲生兄弟般,无量婆婆痛心不已。

“不知!”花千雨遗憾地摇头。

于是众人又陷入一片寂静,不再言语。

“宫主,加急快报,大皇子造反了!”娄金刚刚被属下叫走,知道消息连忙进来禀告。

“什么?”尤勉和亢金尤其激动,此时不约而同地惊呼。

“刚刚传来的消息,大皇子谋反了,现在东阳情势极其危急,四王爷坐镇帝都,带领云将军等人誓死守卫皇城。此时两方正在对峙。”娄金说道。

“我们要尽快回京。”东方辰奕平静地说道,丝毫不见惊慌。

只是心中叹息,今日的一战,大哥,你筹备了这么多年,那我们这次,便好好地打上一场吧。

“禀告宫主,秦然不见了!”一名孤月宫下属进屋说道珉。

云浅浅拍案怒道,“什么!那么大个活人说不见就不见了?”

“是,都怪属下疏忽,只是小解的功夫,回来便不见人影。只留下一张字条。”下属单膝跪地,恭敬地把字条呈了上来。

“帝都见。”云浅浅看着字条上的三个字,眼睛蓦地睁大嘞。

“禀报主子,公主和太子不见了!”又进来一个下属,是奉命看守两个孩子的东方辰奕的暗卫。

“不见了?”尤勉上前勒住来人的脖领,狠戾地问道。

“属下,属下刚才只是稍没注意,小主子们便不见了。请主子责罚!”下属颤抖地跪在地上,眼中满是自责。

“噗!”云浅浅气血翻涌,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瞬间,云浅浅便觉得有些发晕,被莫灵儿和穆柔扶着坐下休息,云浅浅趴伏在桌子上,头有些昏。

更是自责自己竟然没看顾好孩子,恨恨地捶自己的脑袋。

耳边东方辰奕说了什么云浅浅全然不知,只是听说孩子突然不见的时候她的脑子嗡地一声,像炸开了一样。

听到东方辰奕说明日启程回京,云浅浅蓦地抬头,不顾众人惊诧万分的目光,起身说道,“现在就走!”

见众人没有回应,云浅浅才注意到此时众人的表情。

“姐姐,你的脸!”莫灵儿伸手指着云浅浅的脸,大大的眼珠差点都要瞪出来。

东方辰奕也是鲜少见的惊诧,睁大了云眸,有些无措。

尤勉更是夸张,喝进口的茶水,这次没有喷出来,而是脏兮兮地顺着微张的薄唇流了出来。

“你们怎么了?我的脸怎么了?”云浅浅疑惑地摸了摸脸,脸上没粘什么啊。

“你的脸,变漂亮了!”莫灵儿有些语无伦次地说道。

而一旁的穆柔则较为镇定,去里屋拿了一面铜镜,递给云浅浅。

云浅浅不在意地看向铜镜,然而却同样震惊了。

镜子里的女子,娥眉臻首,美得不可思议,而这容貌,云浅浅熟悉得很,秦然!是秦然!但细看之下眉宇之间又有些不同,这张脸少了秦然的冷傲无情,多了些善良仁慈,多了份睿智通透。

“姐姐你好漂亮啊!”莫灵儿不禁夸赞道。

以前她一直觉得父皇的雪贵妃便是最漂亮的美人了。而现在看到云浅浅,她只能感慨自己是井底之蛙,而今日运气真的是好,竟然看见两个倾国倾城的美人。

“这这这怎么回事?”云浅浅一脸无辜地问一旁的人,这怎么回事啊。

“大概这才是你本来的容貌。”东方辰奕最先恢复常态,声音有丝异样。

“怪不得我一直觉得小星儿长得像秦然,原来不是像秦然,而是像您啊!”尤勉擦了擦嘴角的哈喇子,目不转睛地盯着云浅浅的脸。

尤勉以前一直觉得然主子长得美,但没想到几乎是同一张脸,但韵味却截然不同。

出尘脱俗的云浅浅,让人感觉仿若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而冷傲无情的秦然,则让人感觉是朵娇艳欲滴但同样危险的红玫瑰。

“可是怎么会这样?”飞鱼看着主子的脸,惊讶地问道。

饶是她跟了主子这么多年,也无法相信这是相貌平凡的主子。

在场通晓医术的人如此之多,却还是没人能解答。

过了半晌,无量婆婆开口,“想必这是敖北为了保证你的身份不被泄露,才做的手脚。”

“那我为何一点也不知道呢?而这么多年都没有恢复,怎么今日却恢复了?”云浅浅不解。

“姑娘脸上的不是毒,是蛊。这种绝颜蛊会让姑娘的容貌变得平常,因为下蛊的引子便是至亲的鲜血,是以解蛊的毒药也是亲人的鲜血,姑娘最近是不是碰到了受伤的亲人?”

略显苍老的声音响起,说话人缓缓地迈进屋子。

穆柔和无量鬼母眼睛一亮。

“师父!”

“流痕!”

“我还纳闷,怎么出去不过半日,回来这家就比街市还要热闹,感情是这么多位大人物驾临寒舍,真是让老朽的草屋蓬荜生辉啊。”

流痕虽然年过半百,头发花白,但却仍然高大挺拔,中气十足,眉宇间依稀可见年轻时的丰神俊朗。

“这是我师弟,流痕。”无量婆婆给众人介绍道。

“老朽流痕,欢迎远方来的客人们!”流痕笑呵呵地进屋,介绍着自己。

东方辰奕等人听罢纷纷行礼。

“徒孙给太师父请安!”云浅浅给流痕叩首请安。

“徒孙?你是?”流痕有些傻愣。

“南宫敖北是我的师父!”云浅浅淡淡地说道。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快快快,浅浅快起来。”流痕把云浅浅扶了起来。

然而看到云浅浅的容貌,流痕一愣。

“敖雪?”

“太师傅误会了,在下云浅浅,并非是什么敖雪。”云浅浅只是淡淡地表明身份,并未提到其他。

“哦,瞧我都老糊涂了。你叫我一声太师傅,又怎么会是傲雪呢。

“但你和敖雪长得真的是相似啊。不过细看之下,确实不是,老朽老眼昏花,浅浅勿怪啊。”流痕爽朗地大笑。

“娘娘是小姐的女儿。”花千雨在一旁解释道。

“小雨你说她是傲雪的女儿?”流痕吃惊地问道。

“是!”

“哈哈哈,没想到敖雪竟然还有你这么大的女儿啊。”

云浅浅有些尴尬地笑笑,便再无应答。随即云浅浅换了话题,问出心中疑惑。

“您说我身上有绝颜蛊?我自己本身便是医者,为何我都不知?”

“就是,你凭什么这么确定,连我都没看出来。”无量婆婆略带不屑地看了眼流痕。“因为这蛊是我研制的,早年我曾去过苗疆一带,得到些心得便回来研究了这种蛊,当年只是玩心一起,想要看看能否改变容貌。

“后来玩过了便把这蛊弃之不用了。但没想到竟然今日还有这蛊的存在。”

“哼,玩心?你是想躲我吧?”无量婆婆撇了撇嘴,仿佛看透了他的用意。

“呵呵。”流痕也不与她计较,只是呵呵地笑。

“太师傅既然是制药之人,可否猜测下这蛊可能是何人给我下的?又是为什么?”

在云浅浅的记忆中,小时候的她似乎还是很漂亮的,只是越长大,越普通,难道这与那绝颜蛊有关?

“这蛊,我只教过我的徒弟,你的师父,南宫敖北。”流痕说道。

“师父?他为什么这么做?”

“奴婢猜,少主应该是怕娘娘的容貌与大小姐太过相似,等长大了身份便很快暴露吧。”

“嗯,依着敖北的性子,这事是极有可能的。”无量婆婆这回也帮腔分析道。

众人一时陷入了沉默,似乎各有所思。

突然云浅浅便站了起来。

“你真的要现在启程么?”东方辰奕脸色苍白地问云浅浅。

“星儿和阳儿都不知道在谁的手中,我们要赶快去把他们找回来。”

“秦然和公主太子几乎同时失踪,看来应该是被同一个人带走的,属下觉得我们应该尽快赶回帝都,秦然那张纸条写得清楚,而四王爷现在也需要我们的支援。”简风说道。

“我也一起去吧,若我真是孩子们的舅舅,那我岂不是应该送他们点见面礼?这次便权当送份见面礼吧。”上官君昊笑嘻嘻地说道。

虽然不想承认云浅浅这个妹妹,但上官君昊刚才突然想想,觉得出来找妹妹却又白捡了另一个美若天仙的妹妹不说,还有俩机灵可爱的外甥,真是划算的买卖。

“事不宜迟,立即启程。”云浅浅一改往日的冷静,十分的急躁。

“可爷的伤还没好啊。”尤勉提醒道。

云浅浅这才想起来东方辰奕还有伤在身,转身仔细看着东方辰奕苍白的面容,东方辰奕扯了一抹笑似乎要安抚她,只是笑容有些僵硬。

她心中顿觉苦涩。“那我们便在这附近的镇子住几日吧!”

云浅浅想起刚才换药的时候他那血肉模糊的腹部,突然有些心疼东方辰奕。

“没事,我可以撑得住。”东方辰奕道玳。

“不行,你必须休养!”云浅浅的犟脾气上来也是极不好说服的。

“那这样吧。君昊和舒云你们先和亢金回去看看老四的情况。皇兄今日的谋反是早便盘算好的,是以他一定有详细的计划,我们暂时不要硬碰,先了解他们的实力才是上策。”

东方辰奕思路清晰地吩咐道鼓。

“清儿,你说孤月宫怎么办?”东方辰奕一反常态,没有霸道地命令,而是温柔地问一旁失神的云浅浅的想法。

“啊?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云浅浅有些敷衍。

看出了云浅浅的心不在焉,东方辰奕有些失落。

“我相信你。”云浅浅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说出口的话让她自己都有些惊讶。

才过了这么几日,她便又卸下了心防么?已经觉得东方辰奕是可以依靠的人了么?

诚然在此时此刻,她得知了太多关于她秘密的时候,她有些无法冷静了。

尤其是她听着众人口中的师傅,她突然觉得有点不认识师父了。

他们说的师父让她觉得有些陌生。

云浅浅劝慰着自己,师父对她的好,半分不掺假,或许她不应该介怀。

但就是提不起精神,连孤月宫的事情也不想管。

“孤月宫一众好似也受了些伤,那便让大家跟着我们一道走吧。”东方辰奕提交道。

“嗯,好。”云浅浅点点头。

云浅浅问过穆柔,穆柔说她不想回去,她们的事情,云浅浅觉得,她这个外人还是不插手的好。

于是他们即刻启程,无量婆婆和流痕在听说孩子被劫之后,义愤填膺地要把两个孩子从秦然手里抢回来。

但从西霖回到东阳,最快也要近二十天。

终于云浅浅度过了无比煎熬的半个月,还有两日便到帝都了,只是离帝都越来越近,云浅浅觉得她只是更加心慌。

这两日,云浅浅断断续续地听到一些消息,由于上官君昊带了西霖的军队及时赶到,大皇子的军队一时不敌,现今已经退到了城外。

马车里,东方辰奕在静养休息,虽然伤重,但在流痕的妙手之下,他的伤口恢复极快,此时已经并无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