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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老家伙看他们拼尽全力发出的九合归一像是打在了棉花上,而看到云浅浅跟前的小狼时,然而大师伯的眼中还划过一丝恍悟和惊讶的神色。

三人看着小狼眼中射出精光,这眼神让云浅浅觉得毛骨悚然,仿佛三只饥肠辘辘的眼冒绿光的狼,正张着血盆大口准备吞食它们的美餐珍馐。

“黑狼怎么会在你这里?”大师伯毫不掩饰眼中的吃惊。

云浅浅心中困惑,却并不言语。而小狼早已经乖乖地回到她身边,一双蓝莹莹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三人。

此时的云浅浅一身黑衣,一脸桀骜,旁边的小狼一身黑亮的毛发,一双眼睛炯炯有神,一人一兽若让旁人见了,一定会觉得是一道景观,只是此时的三个老家伙看见黑狼乖顺地站在云浅浅一侧,都倒抽了一口凉气。

雪狼是百兽之长,而雪狼之王更传说是灵兽转世,天赋异禀,其血能解百毒,其肉能延年益寿,更有传闻食其骨能令学武之人内力陡增数倍。

然而能融了这一掌,恐怕小狼的身上还有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雪狼一族自从百年前出现在云苍大陆便是万兽之长,然而几十年前却无故消失,据推测一直隐藏在苍狼深山中。

“为何会这样?这万兽之王怎么会在你这?”三师伯忍不住先说道。

“怪不得我们找不到,原来是被这个丫头藏起来了。”二师伯一声冷哼,贪婪地看着小狼。

“你们在找它?难道当日伤了白狼的人是你们?”云浅浅对于雪狼的传闻一知半解,最多的都是从东方辰奕那听来的。

“没错,你这个丫头还真是误打误撞上了,我们哥仨费尽心思才找到雪狼王,没想到却是个命不久矣的,幸亏还有这小狼。谁想到我们哥仨因些琐事耽搁了半天,赶到之时竟然只剩下尸体,而小狼却毫无踪影,没想到竟然在你手里。”大师伯声音低沉,捋着胡子阴沉地说道。

“什么叫命不久矣?雪狼王身上的毒不是你们下的?白狼身上的伤呢?”云浅浅敏锐地察觉到不妥。

“当然不是,我们兄弟是要吃狼的,又不是要自杀,何必下毒?再说那白狼也是雪狼族的优良品种,再说还怀着小狼,我们吃饱了撑地伤她?凭我们哥仨的功夫,还用得着做这种蠢事?”二师伯嘲笑云浅浅竟然问这么白痴的问题。

云浅浅一面心中暗忖,一面冷笑道,“难为二师伯不白痴,那为何要在我孤月宫又伤人又下毒?而且还有埋伏?难道不是怕敌不过我?这不是蠢事?”云浅浅不怒反笑,诘问道。

见大师伯眼中划过一抹惊慌,云浅浅看着默不作声的三人,冷冷地说,“你们真以为我古月是草包吗?你们敢在我孤月宫兴风作浪,难道以为我会察觉不到吗?你们还真是真是不把我放在眼里啊!”云浅浅佯装感叹,长叹口气,转而笑得灿烂地看着他们三个老怪物。

“古月,就算你现在发现又如何?你可知现在你的孤月宫已经被我的人包围了?”大师伯低沉的声音加重了‘你的’二字,仍旧是一脸慈祥地看着古月。

“大师伯说的是你偷偷埋伏在苍狼山下和山上的两批人吧?实在不巧,本宫刚在山上一不小心闻到了陌生的气味。便让小狼领着他的部下去看了看,不然,师伯们以为为何一直被我视若珍宝的小狼为何此时才出现?哦,至于山下那批,二师伯那么聪明的人,难道没发现我宫中的二十八宿人数不足?”云浅浅边说边加重了‘聪明’二字,笑盈盈地看着这仨白痴。

似乎听到了想要听到的声音,云浅浅突然提高了音量,“鬼金,把这几位长辈带到地牢!伤我部下,以后就让他们在咱这玩吧!”

说完,云浅浅眼疾手快地从后腰中抽出玉折扇,三个老不死的敢偷袭!

三人眼见落于下风,抽出袖中软剑,极其默契地向云浅浅袭来,云浅浅连连后退,左右击挡,电光火石之间弯腰躲过三人不同方向的刺杀。

随后借力打力,一跃而起,一招游龙戏云在三人还不及反应之际只是打在二师伯的胸前。随后内力一震,顿时三人均连连后退。

云浅浅露出一抹胜券在握的笑容,这三人只需中伤一人便可破阵,果不其然。

看着三个受了内伤捂着胸口的长辈,虽然为老不尊,但云浅浅还是要给给师公一些面子,不然直接虐死这三人岂不是太打师公的脸了。好歹也是师公多年的“高徒”呢。

此时朱雀一部已经率人赶到,束手被俘的大师伯此时却意味深长地看了云浅浅一眼,不但没有一丝焦急,反而眼中一抹幽光闪过,云浅浅捕捉到了蹊跷。皱了皱眉。

“古月你别太得意,后面还有你好受的,你以为今天你一定赢了吗?看我们谁能笑到最后。”一向沉稳的三长老突然说道。随后被鬼金压入了地牢。

云浅浅随众人回到大殿,看见受伤的飞鱼,突然恍悟,暗道不好,上当了。

“老家伙,调虎离山?本宫还真是低估你们了!”说完不等众人反应,立刻提气飞出大殿,以最快的速度,向皇宫飞去。

云浅浅长长地叹了口气,那边,恐怕此刻已经鸡飞狗跳了,希望自己去得不晚。

赶回云鸾宫时,已经快要四更天,夏日的清晨总是来得很早,此时天已经渐亮。

然而令云浅浅惊讶的是,今日并无任何不妥。只是简风在夜里突然来云鸾宫看了看,说今日皇宫有刺客,不甚安全。

此时闭眼躺在床上的云浅浅辗转反侧,青鸟刚刚的话让云浅浅不得不重新思考。今天的事情来得太突然,太凑巧了。

“吱嘎”,云浅浅突然睁开眼睛,有人来了。

只是随之.入鼻的龙涎香让云浅浅心中有一丝诧异却也安心。睁开眼睛,东方辰奕已经走到了床边。

“吵醒你了?”东方辰奕异常温柔,让云浅浅觉得刚才的声音是错觉。

“没,刚醒。”云浅浅淡淡地笑着。声音柔柔的,没有白日的清冷,让人感觉平和舒心。然而看着东方辰奕动作利落地脱衣上床,云浅浅有些怔愣,这是什么情况啊。

“才四更天,还可以休息一会。来,过来。”东方辰奕看着傻傻的云浅浅突然说道。

优雅低沉的声音仿佛能蛊惑人心,云浅浅看着他温柔的俊颜,黑色的瞳仁如漩涡一般吸引着所有被这漩涡吸引的人,包括云浅浅。

云浅浅有些迟疑但,以龟速向东方辰奕身边挪动。

云浅浅心中暗叹,床大就是好,可以慢慢挪。

然而东方辰奕长臂一拽,不等云浅浅挪到,便把她拉进怀里。

随后,东方辰奕在云浅浅耳边低语,仿佛鬼魅。“你得知道,你是朕的皇后。”

云浅浅被他一句话惊得有些懵。不敢再挣扎,乖乖地躺在东方辰奕的怀里。

良久,头顶传来均匀的呼吸,抬头看着东方辰奕,英俊的眉眼间带着疲态,突然有些心疼他,想他执掌一个国家的大权,虽然高高在上,但要付出的精力和心力太多了。

还要时时刻刻防着那些会害他害他的国家的隐在暗处的人。

知道东方辰奕没有入睡,云浅浅轻而有力地说道,“东方辰奕,你记住,我以前不会害你,现在不会害你,将来也不会害你。”

坚定认真的语气仿佛在说的是一件多么神圣的事情。闷在他怀里,闻着东方辰奕身上淡淡的龙涎香,还是那么熟悉,现在,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似乎还有一丢丢的亲切。

东方辰奕没有睁眼,抱着她的动作没有变化。过了片刻,低沉的声音传到云浅浅耳边,“为什么?”

“我心疼你啊。”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昨晚派人来了,也不知道为什么今早又亲自来了,可是,她知道即使他真的猜忌她了,现在的她也愿意告诉他,她心疼他。

不,不是因为爱他,只是因为心疼他。

云浅浅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抱紧了东方辰奕,亲昵地往他的怀里挤了挤。

还是那么干净的声线,柔柔地说道,“你已经很累了不是吗?你说我是你的皇后,可我不但是你的皇后,还是你的妻子,我们结过发,是拜过堂发过誓白首不相离的。

“既然这样,那我是不是应该在你累的时候不再给你添乱,让你因为我更累啊?”云浅浅也不知道她哪根筋不对劲,竟然会说出这种话。只是说出来了,却不后悔。

东方辰奕倏地睁开了眼睛,定睛盯着云浅浅看了好一会,看的云浅浅莫名有些脸红,他手臂使了力道,箍紧了云浅浅,突然说道。“睡觉!”

“好!睡觉!”云浅浅看着东方辰奕笑了,傻傻的,眼睛亮晶晶的,但是,很幸福。

不知是不是那番话起了作用,两个防备心比谁都重的人,睡了一个,安稳觉。

后来还是小安子及时提醒,不然东方辰奕可就要破纪录了,东方辰奕亲政四年,早朝一天未曾间断,是东阳皇帝中最勤勉的一位君王,然而今日却差点破例罢了朝。

早上东方辰奕临走的时候说晚上宿在云鸾宫。

东方辰奕走后,云浅浅又睡到日上三竿,即使东方辰奕早就已经离开,云浅浅还是能在她的枕头上,被子上闻到东方辰奕留下的淡淡龙涎香味,莫名地让人安心。

今夜实在是费了不少功力,那三个玩意不是省油的灯,虽然他们不知道自己云浅浅的身份,但是这么多年师父带着自己和他们几次交手,言谈之间不免留下些线索。

云浅浅有种感觉,那个地宫神秘的主人人和今天的这场逼宫有种莫名的联系。

青鸟说昨晚东方辰奕让简风来过,这若是对其他妃嫔云浅浅绝对不会惊讶,但自己嫁进皇宫几个月,东方辰奕连房都没有圆,更别来关心有没有刺客,恐怕他只是让人来试探。

那三个老家伙最后说的话云浅浅还言犹在耳,想必那几个老家伙给她的“大礼”一定让她防不胜防,甚至更有可能让她再无翻身之地。但是,究竟是什么呢。

想不通了,云浅浅便转个身蒙头大睡,继续补眠,该来的挡不住,她能做的除了防患于未然,便是享受当下了。

晚上,云浅浅亲自做了晚饭,知道东方辰奕公务繁忙,所幸便去了上清殿吃晚膳,膳后,便拿了一本书坐在一旁陪着东方辰奕。

虽然帮不上忙,但是云浅浅觉得有人在旁边陪着,夜深了,才不会寂寞。

偶尔看看东方辰奕认真批阅奏折的俊颜,云浅浅都会小小的花痴一下,工作时的男人是最帅的,更何况本身就俊逸非凡的东方辰奕。

黑浓的眉,高挺的鼻,凌厉的云眼,坚毅的脸型,处处都透着刚绝果断,虽然皮肤白皙,却不会感觉到娘,他骨子里的阳刚之气让人知道他的顶天立地。

“呃,不敢不敢,是想到了很美的事物,和皇上一样美的。”云浅浅突然变得很狗腿。

只是如此俊美的东方辰奕永远都沉默不语面无表情,让人觉得冷漠得难以接近。

“还看呢?你今晚总共看了我三次,每次持续一刻钟,而我们用完晚膳到现在有三个时辰。”东方辰奕低沉优雅的声音突然打破了屋内安静氛围。

他却头都没抬,仍旧在批阅他的奏折。

“咳咳,那个,那个其实也不完全是在看你,看你的时候也想点别的。”

“皇后是说在看着朕的时候想到了别人?”东方辰奕从奏折中抬起头,眼神带着警告,仿佛在威胁云浅浅如果敢承认看着他的时候想着别人就死定了。

“男人长得美有什么用?别用这个词形容朕。”东方辰奕不置一词。

东方辰奕最讨厌的事情之一便是有人说他长得美。

一个大男人,长那么漂亮有什么用,既不能用来保家卫国,也不能用来除暴安良。

“好好好,你不美,不过皇上真的是臣妾见过天下最帅的男人了。”云浅浅眼神很诚恳地看着东方辰奕。

云浅浅好似想起什么,“东方辰奕。”

“说。”东方辰奕惜字如金。

“你什么时候学会吹笛子的?”

“怎么?”东方辰奕突然抬头看了看她,眼中的神色让云浅浅觉得莫名其妙。

“我只是在想,你笛子吹得挺好,要是没有个十来年的基础是不能到这境界的。可是从未见你练过啊。”云浅浅好奇地看着东方辰奕,眼睛亮晶晶地期待他的回答。

“嗯,你猜对了,十年。”东方辰奕说完便继续低头批折子。

“那为什么上官说你萧吹得顶好啊?你萧也会吗?”云浅浅继续发挥八卦精神。

“嗯。”

“那你吹的真的很好吗?”

“会一点。”

“哦。”云浅浅笑笑,还真是全才啊。“那你的笛子和萧都是谁教的啊?你几岁开始练习,总不能自学,可也没听过东阳哪个乐师曾经教习过你。”云浅浅露出疑惑不解的表情。

东方辰奕抬头看着她,良久,却并未回答她,而是低头继续看他的奏折。

只是此时脑海中云浅浅的小脸却慢慢地与另一张小脸重合,重合,那个人,已经很久不曾想起了。

东方辰奕捏了捏眉心,看来是太累了,都出现幻觉了。然儿,是这世上唯一值得他心上的人儿。

第二日中午,云浅浅作为妻子,虽然有些名不副实,但想要给东方辰奕做点好吃的。算是感谢他想要信任她吧。

小厨房里食材不多,索性便借了御膳房的一间屋子。

平日这个时辰忙碌嘈杂的御膳房内,却只有一个人,一个长相平凡的女子,安安静静地忙碌着。

此时,她正在切黄瓜,把洗净的黄瓜放在案板上,切了头和尾,认真利落地切着一根嫩绿的黄瓜,偌大的御膳房,只有刀落在案板上有节奏的当当声,很快女子便把黄瓜切成了薄厚适当的黄瓜片,然后整齐地码在盘子里。

此刻东方辰奕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一向冰冷坚硬的心感到了一丝温暖,似乎,什么东西在慢慢融化了。

后宫佳丽三千人,但真正给他洗手作羹汤的,她是第一人。即使是然儿,也不曾会做什么。

女子听到有脚步声,以为是青鸟拿回了食材,头也没回只是把手伸出去,“青鸟,把胡萝卜给我。”

一只修长温暖的大手拿了一根还在滴水的胡萝卜出现在云浅浅眼前,云浅浅转过身,看着眼前高大俊逸的男人拿着一根细细瘦瘦的胡萝卜,样子分外滑稽。

云浅浅眼角带笑,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东方辰奕,而东方辰奕,也只是安静不语地回望着她。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没来由的,云浅浅耳根一红,有些不知所措,过了半晌,才突然问道,顺带着抢过了胡萝卜。“你,你怎么来了?”

男子没有说话,只是走近云浅浅,把拿了胡萝卜还带着些水的右手在云浅浅的衣服上蹭了蹭,双手顺势环住了云浅浅的腰,脑袋埋在她的后颈里。

嗅着她身上淡淡的体香,没有胭脂味,只有少女淡淡的体香,还夹杂着清新的茶香。此刻东方辰奕少有的安心。

云浅浅倒是有些懵了,感觉到脖颈薄薄的温热气息,身子微僵。

见惯了大风大浪,即使是在眼前死个把人也不会皱皱眉头的云浅浅却从没有被男人如此对待过,即使这个人是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