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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施然拿起一杯茶想要品品这茶,看看她们家宝贝的品味有没有下降,刚喝了一口,东方辰巳突然说道,“听说这倾颜阁有孤月宫罩着,连门上的匾都是孤月宫宫主亲自提的呢。”

“噗!”云浅浅一口水仙茶差点呛死自己,怪不得看着熟悉,自己写的啊。可是自己为啥没印象啊。而且,自己都不知道有这么个地儿啊,什么时候说过要罩着她了啊。

正歪着脑袋神游九天思考自己神马时候写过这字的人,丝毫没有注意到周围人的目光以及那个全天下最尊贵的脸黑得像炭一样的俊逸男人,更加没有注意到那个男人脸上此时还在往下滴的水珠。

“咳咳,咳咳。”东方辰巳憋住笑,示意云浅浅看看某只,半张脸上还在一滴一滴地滴在桌子上的水珠。而某只的嘴角,无奈地抽了抽。

因为彼时东方辰奕是侧身坐的,云浅浅一口水喷在了东方辰奕的侧脸上。

云浅浅蹭地一下从座位上站起来,甚至顾不得拿手帕,抬起衣服袖子便作势要帮东方辰奕擦干净。只是东方辰奕一个眼刀子就让云浅浅乖乖地抱头蹲墙角了。

还是简风来得及时,服侍东方辰奕擦干了身上的水渍,更是立刻吩咐人让东方辰奕换了一身干爽的袍子。

要知道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最讨厌不干净的东西碰到自己。不论是人还是物。

而且平日便和别人保持着适当的距离,他不喜欢别人靠他太近,即使是妃嫔。

简风还记得有一次一个妃子摸完了宠物转身碰他的衣服,他便直接把袍子脱下来扔在那妃子眼前立刻换掉,丝毫不顾及那个妃子的颜面。

随后简风走到东方辰奕跟前说道,“简风在街上看见沈大人了。”

“沈牧玑?”云浅浅灵敏的听力捕捉到了这句话,好奇心让她不小心把心里的问题说了出来。

沈牧玑,东阳开国百年唯一一位年仅十二岁就进士及第高中状元的才子,得到当今皇上的欣赏信任。

东方辰奕又是一记冷刀子,然而看着云浅浅亮晶晶的眼睛和那抹讨好的神色,本来阴沉的声线不知不觉地柔和下来。“嗯。”

众人看他对云浅浅的态度,都有些惊讶,尤其是简风。

以简风跟在东方辰奕身边十八年时间的经验来看,以往如果是这种情况东方辰奕会直接把人拖出去,以后都不会再出现在众人眼前了,不管那人是谁。

敢喷皇上一脸水,这是大不敬,要处斩的。

而且众人都知道东方辰奕的脾气,看上去云淡风轻温和谦恭,但对任何人都如此,实际上那才是真正的冷漠无情。

然而今天东方辰奕只是略微气恼,却没有发怒。

“我还从来没见过他呢,听传言他可是个才貌双全的绝世佳公子啊!”云浅浅对沈牧玑印象不错,更何况那天东方辰奕还说他夸自己,自然对他更有好感。

想当初青鸟和飞鱼还盘点过苍月大陆最优秀的十个男子,这沈牧玑可是赫然在列啊。云浅浅还记得东方辰奕排在第二位,第一位嘛,是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天下第一的百里晟轩。

“那浅浅今儿可是可以好好看看沈大学士的才华了。”东方辰奕幽幽地飘来一句。

“简风,快告诉我,是哪个人,那个?还是那个?”云浅浅八卦地招来简风,一个个指给简风,他们的雅间从窗户看向大街上视野开阔。

简风摇了摇头,指了指正往这边来的一位白衣公子。

云浅浅定睛一看,果真是玉树临风啊,沈牧玑和沐清辉身上的儒雅清俊不同,和东方辰奕的冷峻坚毅更不同,他给人的感觉是阳光温暖的,加上俊逸得有些飘逸的外表,显得更是优雅。

云浅浅心里暗赏,难怪会被称为绝世佳公子。

从头到尾打量着沈牧玑,然而看到沈牧玑的腰际,云浅浅愣住了。

“简风,沈大学士腰上的那块玉佩你见过吗?”云浅浅指着那块象牙白玉佩,神情突然变得严肃认真

“那块玉佩?”简风微微一愣。“当然认识。属下自打认识沈大人的时候他便戴在身上了。属下第一次看见那块玉佩还打趣他贪.污受贿,不然可买不起那块无价的玉佩。后来沈大人说那是对他非常重要的人送他的。”

云浅浅听完简风的话半晌没动静,过了一会忽然站起来,而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情绪太过复杂,甚至让东方辰奕都分辨不清。

“皇上,臣妾有些好奇,想看看咱们沈大人人品是不是如传说中那般,可好?”云浅浅微微笑道。

目光所及沈牧玑走进了对面的一家书斋,云浅浅眼中划过一抹狡黠。东方辰奕看着云浅浅脸上的坏笑,直觉上有人要倒霉了。

此时的云浅浅虽然极力掩饰,但还是泄露了她心中的激动澎湃。

那么优秀的男子竟然就是,她的小八!云浅浅此时心情着实复杂,有些惊喜,有些自豪,又有些害怕他不记得自己,不再亲近自己。

“浅浅有何打算?”东方辰奕难得看见云浅浅露出除了满不在乎之外其余的表情,并不想坏了她的好兴致。

“嘿嘿,还要麻烦简风帮我一下。”

天幕拉下,夕阳西下,沈牧玑在书斋找到想买的书籍,便准备回府了。他平日里没什么爱好,只此一样,酷爱读书。

他还记得八岁那年,有那样一个女子和他说过,腹有诗书气自华,贫穷卑微没什么可怕的,只要你有才能有胆识有魄力,谁都不能奈你何。

但是这一切的前提是,你要有足够多的知识储备作为底蕴。强大了,便不再被人欺负了。

如今的他自然不需要再储备什么从而得到什么,但是多年的读书习惯早已养成。而他在读书的时候,也觉得能离她更近一些,久而久之,便更爱书。

沈牧玑刚走出书斋不到一公里,便被一个衣衫褴褛的小乞丐拦住了。

“公子,可怜可怜我吧!”小乞丐可怜巴巴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地伤心哭泣,还一把拉着沈牧玑的衣摆不让他走。

沈牧玑把小乞丐扶起来,也不嫌弃她身上又脏又臭,温和地看着她,“姑娘,看你年纪轻轻的,即使你不能像男子那样做苦力,总有些其他可以做的,何必当乞丐呢?”沈牧玑言辞恳切,而且真挚有理。

看小乞丐有些理解,他继续说。“自食其力总比乞讨度日有尊严得多,你说是吧?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鱼,这些银子给你,你去学门手艺吧!”说完把身上的银两都掏了出来给她,拍了拍她的肩膀,便作势要离开。

背对着沈牧玑的小乞丐,或者说是云浅浅,嘿嘿一笑。多年之后的小八还是一如既往的善良,即使经历了再多的磨砺苦难,对待陌生人也如一束温暖的阳光。

这样,真好。

云浅浅嘻嘻一笑继续她的第二步试探大计。转身追上沈牧玑,作势要谢谢他的恩惠。而在不经意间看到沈牧玑身上的玉佩时,云浅浅惊叫了一声。

“这是你的玉佩?”

“嗯,幼年时候家姐送我的。”沈牧玑看着玉佩仿佛想到了令人温暖的事物,笑得轻快。

“那你,还认识我吗?”云浅浅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泫然欲泣。

“你是?”沈牧玑仔细打量,期望自己可以认出来,可是不巧脑袋短路,不认识。

“小八,我是姐姐啊。”云浅浅泪眼婆娑地看着沈牧玑,心里已经为自己的精湛演技所折服。

“姐姐?你是?”沈牧玑一脸怀疑,自从他身居高位以后,就派了大量的人打听二姐的下落,然而古二这个人就好像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一样,不见踪影。

相反,那些因为他的身份才华来认弟弟的冒牌姐姐这些年倒是层出不穷。每次听到属下说找到了,他都会万般兴奋,然而到最后,只是一个又一个的假冒伪劣。

这两年他已经可以淡然地看这个消息了,而在街上认弟弟的事情他也不是第一次遇到。

“是,小八,是姐姐,古二。要不是我看见了我给你的那块玉佩你还带在身上,我怎么也认不出你了,这么多年你长得这么大了。”云浅浅说的倒是真的,没那块玉佩,怎么也找不到他了,她的小八弟。

想当年自己刚刚来到苍月,因为一次和师傅争吵,负气离开,毕竟初来乍到,便走丢了,更巧的是遇到,确切的说是捡到了他。

那时的他才十岁,小小的他因为长得好看已经被很多爹卖了很多次,在最后一次他趁着人家不注意逃了出来。饥寒交迫东躲西藏撑到第三天,已经要撑不下去了,却看见了云浅浅。

看见沈牧玑眼中怀疑渐消,云浅浅趁热打铁,“还记得当初姐姐为什么叫你小八吗?姐姐说七上八下,姐姐是七,你就得是八,不能不听姐姐的话。小八,还记得那首诗吗?姐姐曾经教你的,绢帕蘑菇与线香,本资民用反为殃……”云浅浅边说眼中也有盈盈的泪光,那一年是自己最脆弱的一年,和他相依为命的三个月,让她变得更坚强,因为她需要保护他。

“清风两袖朝天去,免得闾阎话短长。二姐,真的是你,小八终于找到你了。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得,而且,二姐,小八现在是东阳的大学士,你说的小八都做到了。小八没有拿百姓的一针一线。”沈牧玑越听越激动,不错,这些只有二姐知道。

即使前面的可以编造,但是最后一首诗却只有二姐会,他学富五车,这么多年却从未在任何书籍中看过这首诗,也从未和任何人提过,只有二姐知道。

云浅浅话还未说完,沈牧玑便接了下去,更激动地大庭广众之下把云浅浅抱在了怀里,仿佛失而复得的宝物。仿佛回到了十岁那年的童真,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躲在暗处的东方辰奕听不清二人说什么,可是看到沈牧玑把云浅浅搂进怀里。东方辰奕微微不悦,身上不经意间便散发出冷冽的气息。

而云浅浅则继续坑蒙拐骗,她愁眉苦脸地把事先编的故事讲给小八听,说自己的丈夫吃喝嫖赌无恶不作,到头嗜赌成性欠了一屁股债,变卖了所有家产还差一万两没还,自己走投无路才乞讨,自己活得生不如死。

丈夫经常对自己拳打脚踢,更是扬言讨不够一万两,就不写休书。

其实云浅浅这么做自有她的道理。这个试探看似玩笑,可谓是一箭多雕。想来东方辰奕肯定早就想到了,不然不会这么轻易同意后宫和前朝大臣打交道。

任何情谊在利益的面前都需要考验。而自己与他分别这么多年,即使她相信她的小八弟还是当初那个善良的孩子,但事实究竟如何尚待考证。

虽然说云浅浅这么做有些狡诈,但若这是个会让云浅浅拿性命相交的人,那云浅浅就必须清楚地知道这个人到底值不值她这条命。

所以在自己的性命面前,只是小小试探,云浅浅觉得极有必要。

何况身在官场一着不慎便身首异处,若是遇到这类事情云浅浅很想知道如今的沈牧玑会如何处理。当姐姐的不可能看着小弟栽这种涉及性命的跟头。

沈牧玑面有难色,思虑片刻竟然露出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姐,我虽然是朝廷命官,但是不怕姐你笑话,我手中只有我从当官到现在的所有俸禄加上皇上的赏赐,去掉府里的开销,只有八千七百一十两。

“剩下的钱我再帮你想办法。当初姐救我于水火,今日小八一定竭尽全力。”说完沈牧玑竟然跪了下来,正正经经地给云浅浅行了个大礼,这举动着实惊到了云浅浅。

云浅浅立刻把沈牧玑扶起来,省得落人话柄。而暗处的一行人,包括东方辰巳在内,看着沈牧玑向云浅浅下跪都惊讶万分。

众所周知,沈牧玑向来清高自傲,除了敬佩东方辰奕,朝廷上其余人全都不放在眼里。再者沈牧玑是一品大学士,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如此大礼现如今根本没人受得起。

云浅浅刚把沈牧玑扶起来,便听见一道清亮的男中音,“真是凑巧,在这还能碰见沈大人。”沐清辉露出一贯的虚伪假笑,朝着二人走来。身后,则是东方辰奕等人。

沈牧玑看见东方辰奕和东方辰巳,虽面有惊色但随即恢复如常,毕竟是街上,沈牧玑也只能微微行礼。

倒是云浅浅,在沈牧玑告诉她这是皇上之后也只是突兀地站着,沈牧玑心急地示意她行礼,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他二姐不但不行礼还盯着东方辰奕看个不停。

东方辰奕瞟了一眼还穿着乞丐装的云浅浅,神色不明。但云浅浅知道,他现在心情不好。摸了摸鼻子,难道自己惹到他了?

正好沈牧玑的府邸就在这附近,沐清辉便提议一行人去沈牧玑府上,因为看似皇后娘娘还极其不想和沈牧玑分开。

众人一踏进学士府,云浅浅便仔细打量了一番,简洁干净,比起达官显贵的豪宅大院,这间宅子虽大,但是确实简朴,甚至可以说简陋。

东方辰奕径直坐在了主座,一言不发,只是眼光在云浅浅和沈牧玑两人之间流连。

沈牧玑怕牵连到云浅浅,立刻下跪解释,“请皇上恕罪,这位是微臣失散多年的家姐,不懂宫中规矩,微臣与姐姐一别十载,今日终于得见。想来家姐是过于激动才一时忘记行礼,还望皇上恕罪。”

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沈牧玑突然又行个,“微臣斗胆请皇上借臣两千两白银。”

东方辰奕面色如常,不喜不怒,只是声音低沉慵懒,“为何?”

“家姐遇人不淑,姐夫嗜赌成性,无恶不作,更是对姐姐拳脚相加。一万两换一封休书,微臣觉得能让姐姐下辈子幸福,一万两值。”

东方辰奕听到这,正在喝茶的手顿了顿,有些呛着,咳了几声,看着站在一旁坏笑的云浅浅,勾了勾指头。

“你过来。朕问问你,你夫君嗜赌成性?”

“呃……”

“皇上,姐姐为人正直,这是姐姐亲口所言,微臣相信姐姐所说绝对属实。”沈牧玑抢在云浅浅之前回答。

“沈大人虽然素有远见卓识,才高八斗,不过今天,沈大人可是看走眼喽。”一旁的东方辰巳不由得打趣道,一副看热闹的表情。

沈牧玑一脸疑惑,而东方辰奕似笑非笑地看着走到跟前的云浅浅,“来,浅浅给朕说说,朕怎么不知道,朕嗜赌成性?无恶不作?还对你拳脚相加?朕有打过你吗,嗯?”还是慵懒的声音,每个问句都加重语气,不怒自威。

“咳咳,咳咳,那个,那个,这不开玩笑嘛,我知道夫君你最大度了,肯定不会生气,是吧,夫君。”故意拖长了夫君两个字,声音清亮甜美。

然而此时云浅浅心里正暗骂自己真是没事找事,当时只是要小八瞎掰的,谁知道他会告诉东方辰奕。

白了小八一眼,云浅浅一脸讨好,狗腿地低头给东方辰奕假意捶了几下腿,便拽住了东方辰奕的衣袖。

一旁的沈牧玑早就惊得目瞪口呆,什么什么夫君啊,这神马情况啊!

云浅浅看着沈牧玑则是一脸的不好意思,赶紧说道,“刚才是和你开玩笑的,你别当真,那个,其实这个就是你姐夫。”

本来不高兴的东方辰奕听到云浅浅提到“姐夫”二字,竟然心里有一丝愉悦。

而一直被蒙在鼓里的沈牧玑脑袋还有些糊,“二姐你的意思是皇上是你夫君?那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