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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是他惜字如金,实在是今儿个他太生气了,一是那个女人,二是眼前的三个男人,他身为帝皇,竟然让一个女人和臣子如此为所欲为,不禁怀疑是不是自已平素对他们太纵容了。

“皇后娘娘是特别的,你不会在想着惩罚她吧,”试探的开口。

南宫月的话一落,朝东陌离和金绍远飞快的抬起头,显然有些不相信南宫月的话:“你胡说什么?”

朝东悠遥唇角浮起冷魅阴冷的笑,眸子里暗芒闪过:“朕正有这个打算,那个女人太可恶了,朕在想是把她禁足在云仪宫里,让她老死不准出云仪宫呢,还是把她关到冷宫去。”

皇上的话一说完,下首的三个男人同时惊呼:“皇上,万万不可以。”

朝东陌离一想到皇兄如此对待云浅浅,便觉得心里很疼,皇兄怎么可以如此对待她呢,浅浅又没犯什么大错,为什么要禁足云仪宫。

“皇兄,不可以!别忘了她是父皇亲赐给皇兄的皇后。”

朝东陌离的话不说还好,一说简直在虎口上拔毛,一下子挑起了朝东悠遥心里的伤疤,那脸上青黑下来,咬着牙低咒:“你竟然敢说,先皇的遗诏里,只说不准废后,只要朕不下诏书,随便把她关在哪里都行。”

南宫月眼见着皇上快失去理智了,如果他们一味的帮助皇后求情,只会更刺激到皇上,至于皇上为什么要把皇后关起来,只怕不单纯,要说今儿个皇后并没有做出什么失策的错事,最多也就和皇上叫板了,这不至于让皇上如此愤怒吧。

“请皇上三思,如果皇上这么做,只怕太后娘娘会生气的,”金绍远接着朝东陌离的话开口,南宫月眼见着皇上头顶上冒火了,赶紧开口:“皇上,如果真要惩罚皇后娘娘,那就禁足在云仪宫里吧,而且最好不要让别人知道,皇上亲自下诏,这样外面的人才不知道,如果天下的百姓知道皇室的事,总归有损皇室的形像。”

朝东陌离听到南宫月的话,哪叫一个气啊,身形一闪,落到南宫月的身边,紧拽着南宫月的衣襟,低沉的声音怒吼:“南宫月,你说的什么混帐话,皇兄凭什么要把皇后关起来。”

“炎亲王,你冷静点。”

南宫月细长的眉梢跳动了一下,心内冷哼,莽夫,若是你们一直和皇上争执,只会让皇后娘娘受到的伤害更大,要知道皇上是一国之君,手里握着大权,真以为平常和我们相处得近了一些,便可以为所欲为了。

“本王冷静不了,如果皇上真的觉得皇后讨厌,那么就把她赐给本王做妃吧。”

朝东陌离的话一完,自已都愣住了,而且他发现做出这件事时,并没有想像的不堪,甚至有一抹欣喜,即便浅浅没有美貌,她也不应该受到如此对待,一想到她被关在云仪宫里,他的心里便难受,宁愿把她娶回王府,也不要她呆在冷宫似的云仪宫里,这可是一辈子的事情。

朝东陌离的话一说完,其他人都被他吓到了,那可是皇后好不好,什么女人不好要,竟然要皇后?

朝东悠遥快到嘴边的好字,在最后的一瞬间迟疑了,难道是因为自已不想让那个女人过得好过,还是因为没折磨到她,心里不乐意,总之现在他不想把那个女人赐给皇弟。

“朝东陌离,你知道自已在说什么吗?那可是皇后,朕的皇后。”

“皇后?你把她当皇后了吗?如果当皇后了,为什么要把她关在云仪宫里,如果你真的关心她,皇弟怎么可能要把她接回府去,”朝东陌离气急败坏的开口,一向妖邪的脸上布着少见的认真,南宫月忙伸出手扯下他抓住自已的手,冷哼。

“炎亲王,你确定自已没疯吗?”

“你都没疯,本王疯什么,”朝东陌离一看到南宫月又开口说话了,朝他大吼。

金绍远看着眼前的三个男人,不禁叹息一声,说实在的,虽然他也欣赏皇后娘娘,但还没陷入到局中,所以以一个局外人的眼光看,这三个男人好像都和皇后娘娘牵扯上了,不管是恨的情绪,还是同情的情绪,还是不忍心的情绪,总之他们都受到皇后娘娘的吸引了,而且每一个人都不自知,这真的好玩了,金绍远的唇角浮起笑意。

“好了,没什么事,臣告退了。”

“告退?”南宫月和朝东陌离一听到金绍远的话,想和他打架的心情都有了,不但不帮忙求情,竟然要走了。

皇上朝东悠遥却很满意,点头挥手:“下去吧。”

“是,皇上,”金绍远走了,留下朝东陌离和南宫月直直的望着皇上,一阵风吹过,云香宛里飘满了莲花的香味,白色的纱缦飘飞起来,只见宛亭外,碧蓝辽阔的天,连着绿叶满池的湖,天水交接,美不胜收的景像,亭子里三个男人恍若画里的第一等风流人物,只是脸色都有些难看。

“朝东陌离,朕不希望再听到今日的话题,皇后再不好,也是朕的皇后,她不是寻常的女人,如果你想要妃子,朕可以赐给你,但任何一个朝代,还没有把皇后赐出去的道理。”

朝东悠遥阴沉着脸,森森的寒意溢满亭子,只要一想到朝东陌离竟然妄想把云浅浅那个女人接出去,他就周身莫名的火气,也许是他还没有折磨到她的原因吧。

“你?”朝东陌离还有话说,可是南宫月飞快的伸出手拽住他的身子往外拖,边拖边开口:“皇上,臣等告退了。”

“嗯,”朝东悠遥点了一下头,在他们走后,调息了一下怒气,他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皇弟会想要那个女人做妃,他都召来朝东国最好的名门千金,难道那些娇美如花的女子抵不上一个云浅浅,她长得又不漂亮,个性又坏,又没有教养,女人该会的琴棋书画,什么都不懂,那么他要这样的女人干什么?一想到这些他的心里便没来由的气恼,身形一闪,领着日影和月影疾使向云仪宫,他要会会那个女人,看她是不是对自个的臣弟下盎了,三个人飞快的落到云仪宫门前。

云仪宫里,明月和彩霞正在给云浅浅捶腿,翠儿给她奉上茶水,巧儿给她扇扇子,云浅浅望着这几个小丫头,都挺不错的,惬意的开口。

“你们也息会儿吧。

“我们不累,”四个小丫头同时开口,明月仰头望着巧儿:“巧儿姐姐,你再给我们说说宴席上的事情,就知道那个淑妃娘娘没安好心,果然不假,娘娘不会吃亏了吧。”

“娘娘怎么可能吃亏呢?”彩霞一听到明月的话,反对的摇头,正想讲娘娘的丰功伟绩,殿门外响起小安子的惊呼声:“皇上驾到。”

云浅浅一愣,身边的四个小丫头,早飞快的奔到下首,跪下来迎接皇上,云浅浅亦整理了一下身上的长裙,走下云榻。

皇上朝东悠遥已经走了进来,轮廓分明的俊美五官上带着戾气,眸子里是深不可测的怒意,云浅浅不置可否的拜了下去,这个男人向来不待见自个儿,这没什么奇怪的。

“云浅浅见过皇上。”

她从来不用臣妾这个称呼,因为在朝东悠遥心里,她不是他要的皇后,而同样的朝东悠遥也不是她心目中的理想夫君。

朝东悠遥并没有让她起身,越过她的身侧走向高座,而云浅浅本就是无所拘束的人,根本不等朝东悠遥开口,自顾站直了身子立于一边。

“皇后,你知罪吗?”朝东悠遥的声音冰冻凌寒,望着立于下首的女人,不管何时何地,她都是那般的淡漠镇定,好似没有任何事情能干拔到她,看到她像没事人似的,他便忍不住冒火。

云浅浅一脸的莫名其妙,他一来就责问她,她那知道自已犯了什么事啊?就连云浅浅身后的四个小丫头也都一脸的茫然,朝东悠遥扫了一眼,挥手吩咐四个宫女先下去。

“你们都下去吧。”

“是,皇上,”四个人同时开口,有些担忧的望向云浅浅,缓缓退了出去,云浅浅等四个小丫头退了下去,才不紧不慢的开口。

“云浅浅不知身犯何罪?”

“身犯何罪?今日寿宴之上,你竟然敢托大,若非朕不想让皇室的事外泄,早治了你的罪,”朝东悠遥扬起唇角,丝丝冷意浮起。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如果皇上真的治了我的罪,只怕更被天下人耻笑吧,别忘了皇上身上现在更多的是重责大任,而非云浅浅的态度,朝东国二十年,国不国,君不君,皇上竟然想着治一个无辜弱女子的罪。”

“你是弱女子?”朝东悠遥危验的眯起眼,他实在看不到她身上所谓的弱,那怕有一点点也好,只怕他早就把她赐给炎亲王了,可偏就他看不到她身上一丁点的弱。

“难道不是?”云浅浅反讥,虽然她长得不好看,可还知道自已是个女的,是女人总归是弱者,而不能像男子一样主权天下。

“没想到你这个女人不但态度恶劣,竟然还敢背地里迷惑炎亲王,让他冒犯朕,还欲娶你为妃,真是荒唐,”朝东悠遥一想到朝东陌离的话,眸子里的光芒锐利得像一把刀,心里没来由的浮起怒火,没想到一个女人竟然敢迷惑亲王,单这一个罪名就可以治她大罪,她竟然还敢一脸无惧。

“炎亲王?”云浅浅的眼里浮起冷气,这朝东陌离不是没事找事做吗?在没进宫之前,自已还曾妄想过他会娶自已,那怕他不爱她,或者是另娶,她都能忍受,只想找一方宁静的天地,可是他迟疑了,现在他又来说这些干什么?嫌她活得自在吗?

“云浅浅不知道皇上这话从何而来,难道一个男人爱慕一个女人,女人就该被治罪吗?”

“爱慕?你竟然说爱慕,一个堂堂的亲王竟然爱慕你这个女人,他只是同情你,知不知道?”朝东悠遥一听到这两个字,整个人暴戾得如同林中嗜血的虎狮,身形快速的一闪,提起云浅浅的身子,恨不得喝了她的血,吃了她的肉,他已经不知道自已究竟是不是气傻了,反正就是有种想找人拼命的念头,一直漫延在他和周身,从每一条血管流过,连后刺激着他的大脑,使他只想好好看看,这个女人有什么本钱,让自已那么出色的臣弟爱慕上了。

“你干什么?放我下来,”云浅浅的心里感到很痛,为什么一个女人就不配有人爱慕,冷冷的开口,朝东悠遥紧盯着她的脸,仔细的看,他想找出这女人有什么本事让人爱慕,她的脸很细致,是那种好看的瓜子小脸蛋,柳叶眉,眼睛因为愤怒而晶亮一片,睫毛翘翘的,鼻子也翘翘的,唇可爱的像菱形花瓣,如果硬有什么缺点,那就是半边脸上一大块的血色胎痣掩去了她柔美的容颜。

“原来你长得不错,”朝东悠遥低喃,大手抚上她的脸,完全不顾云浅浅往后倾斜的身子,仔细的摩娑,触感还不是寻常的好,光滑得好似上等的丝绸,令人想摸了再摸的那种。

云浅浅没想到这男人竟然摸上自已的脸,在一怔过后,飞快抬脚踢过去,虽然自已不能用武功,可不代表她手脚不能动,身子挣扎着往后退,可惜她不用武功时,和朝东悠遥比起来根本就是自不量力,两只手很快被眼前的男人固定住,冷邪的紧盯着。

云浅浅怒意陡生,她不是软弱可欺的,即便不用武功,她也不能允许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负到自已,虽然两只手被朝东悠遥吊到半空,但双脚悬空晃动着,只见一脚踢过去,朝东悠遥让了开来,但这其实是假的,她早估到他会让开来,所以另一只脚,在他身形还未动时,便狠狠的踢了过去,而他一让,正好端端正正的中了一脚,说重不重,可也不轻,疼得他云眉微蹙,脸色瞬间萧杀下来,怒吼。

“云浅浅,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伤朕。”

“是,我伤了你,有本事你杀了我,”云浅浅坚定的应声,那张精致的脸蛋上,滚落一滴泪,使得朝东悠遥震憾了,她那种冷漠的人竟然会流泪,这使得他有一丝错愕,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处罚她,但下一秒钟便想到这女人竟然敢踢他,双手一松,云浅浅跌到地上,只听到头顶上方传来冷魅的声音。

“大胆皇后,从今日起闭门思过,永生不得出云仪宫一步。”朝东悠遥的话说完,静默了两分钟,他想着,如果她向他认错,他就放她出门,说不定以后还会宠幸她的,因为她没令他呕吐,相反还有些期待,可惜云浅浅挺直脊背,那声音比二月的寒风还要冷。

“云浅浅遵旨,只请皇上以后不要再踏进云仪宫一步,既然囚禁了云浅浅,我便是带罪之身,恐怕有辱皇上高贵之躯。”

朝东悠遥咬着牙,铁青着脸低吼:“很好,牢记着你的话,不要再让朕知道你有丝毫不轨的心眼。”

朝东悠遥一说完,身形一闪离开云仪宫大殿,如果再不走,他冲动得只想掐死这个女人,难道她就不会柔软一点吗?说不定他心软就放了她。

大殿上,云浅浅明洁的眼里,流下来两行清泪,明明受欺凌的人是她,却还要受着他恩惠似的承受着,心里痛感漫延,不过痛并快乐着,他终于和她老死不相往来了,这样她就可以出宫去了,这些日子来,都快把她闷死了,因为想到出宫,心里的阴骜消失了一些,她擦干眼泪,不想让走进宫殿的小丫头们知道。

可是翠儿是她从小到大的侍候她的丫头,还是细心的发现了,心疼的追问:“小姐,你怎么了?眼睛红红的。”

翠儿感到很惊骇,小姐是什么样的人,她是知道的,皇上做了什么,竟然把小姐气哭了。

“没什么事?我被皇上囚禁在这里了,你们以后可能就要呆在云仪宫里了,如果有谁想出去,我让江成把你们调出去,”云浅浅望向明月和彩霞,还有两个小太监,至于翠儿和巧儿跟着自已进来的,她们是不可能到其它宫殿里去的。

彩霞和明月还有小安子和小年子一听云浅浅的话,早哭了起来,没想到皇上竟然把如此善良的娘娘囚禁有这里,不过这里挺好的,没有勾心斗角,她们哪里也不愿意去。

“皇后娘娘,奴婢们自愿留在云仪宫,娘娘不要撵我们走,我们心甘情愿留在这里的。”

云浅浅点了一下头,既然他们不走,那就留下吧,今日折腾了一天,她有些累了,只想休息一下。

“我累了,想休息一会儿,你们都去做事吧,”云浅浅站起身往寝宫走去,翠儿赶紧扶着她往寝宫走去,身后的其她人恭敬的开口:“是,娘娘。”

云浅浅因为累了一下午,再加上心里烦,所以晚膳也没用,即便是醒了,也睁着大眼定定的望着头顶的百蝶穿花纹帐,身子动也不动,翠儿她们来看了几次,每次她都把眼睛闭上,小丫头们也不敢随便的吵醒她,夜已经很深了,她们估计娘娘今夜不会再醒了,便去睡了,诺大的云仪宫里,只有她一个人醒着,四周寂静无声,只有灯花闪晃着。

以往这时候,她会去听南宫月吹萧,但今夜,她不想动,连爱听的萧都打动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