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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易楚红了眼,好不容易快要成功了,就因为这么小小的差错而失败了。

到底是什么东西破坏了他的禁术。

只见那光芒渐弱,献出了一个身影,里面的人还安安静静的睡着,仿佛并不知自己做过些什么事情,恰是冷霜带走的云浅浅,这个时候她为何身披光芒万丈,出现在这里。

那重得回自己法力的三人,已然不受沧易楚的控制,冲到云浅浅面前,将她抱起来,司命还有司禄互在冷霜身边。

“沧易楚,禁术已破,法力已回,你也再奈何不了我们,此番不杀你,只是因为你刚才的一句话,日后若两界开战,到时再一决胜负。”

此时不杀他,也因一切禁术被破坏,就要造此反噬,沧易楚定也受了很重的内伤。

说完,四个人化作了一道光芒,消失在他面前,拳头软弱无力敲在地面上,只留下一个血印,胸口结郁,一口血吐了出来。

冰棺里那睁开的眼睛早就阖上了,父君,我没用,卿尘走了,盛霖也找不到身影,您的重生被打断了,我还能够怎么办?

出了魔界以后,三个人看着边界外的昊莘,此时不便带上她一起走,她从仙灵台上下来的,自要从那里回去,不然一身仙力回不来,随意找了一个仙兵护送她过去。

“沧卿尘呢?”

司命问她,好歹也是个公主,救了他们一次。

“将我送过来的时候她就不见了,不过应该去了自己想去的地方。”

昊莘回忆起她和她说过的话,她应该不会留在魔界了,也或许云游四海,也或许去了人间,也或许不定呢!

云浅浅虽从仙灵台下去,但无一身仙力,所以就不由那里回去,跟着他们一路驾祥云回去。

路上司命就问冷霜,“为什么不趁沧易楚受伤之时将他解决了,怕也以后是一个大麻烦。”

“他若是被杀了,魔界大乱,到时引起三界的动乱,天下又会陷入不安宁之中。”

冷霜看着怀里还在沉睡的云浅浅,目光缱绻温柔的说出来,司命可从未见过他这个样子,一说话好像都可以感受到周围冒着粉红的泡泡。

爱情果然让人变得不一样。

“那他的话可信度为多少,你就这么相信他。”

司命责怪他,这样的人就不应该被信任,说不准那事就是他让手下的人去干的。

“不,这件事应该相信他,魔界的人根本不可能去仙界,更何况他有过命令,就更不可能有人会违背,如果真的有摩界的人去了仙界,怎么会感应不出来他同我们自身的气息不一样。”

冷霜如是分析,所以这件事他选择相信沧易楚,但既不是魔界的人所做,便是天君自己搞得鬼。

司命也挑不出任何错误,只得作罢,但云浅浅受得苦,就这么算了,真的想跑回去将沧易楚给打一顿,若是醒了,那不堪既又不愿意回首的一幕,怎么过得去。

司命退了几步,和司禄同步在一起,哪晓得他稍稍和他隔开了一些距离,并且速度也愈加快起来,他要是在不追上,就和司禄隔开几十米开外了。

况且这一次自打他出现在魔界以后,司禄就不再对他百依百顺了,甚至有些疏忽,对他变得更加沉默了些。

思绪飞快的运转之中,司禄已经不在两个人眼前了,冷霜在旁边提醒他,“要是在不去追他,我看你们两个不知道猴年马月都合不好。”

这一说来,司命便马不停蹄的追了上去,他都不知道除了那件事他还做了什么惹他不高兴的事情了,既然没有,为什么还要朝他摆脸色不和他说一句话呢?

他们两个走了以后,自然剩下的时间就是冷霜和云浅浅之间单独相处的时光,只是云浅浅一直没醒,而他不想那么快就回去,索性将她放在了身侧,自己坐了一下来,让云浅浅趴在自己的腿边,冷霜顺势摸了摸她的头。

目光之中带着一丝的忧虑,云浅浅,到底你什么时候才能醒呢?

转了个方向,他决定暂时不会仙界,带着云浅浅去一趟人间,此行不易,日后他若想陪着云浅浅过来也不一定有时间,再说,天君交给他的任务,也算成功了一半,沧易楚受重伤,一时之间也不会向仙界起兵,但好了可就不一定。

他们毕竟撞破了禁术,若是哪天,他又找来三个人去实施这禁术,可是他们不可预估的,只是这三个人是谁都可以吗?他想这个可不一定,若是随意三个人都可以,那么沧烨早就该醒了,既然这样,那么他暂时也没有什么可以担心的。

不过天君那边,该让人好好盯着了。

摸着云浅浅的头,顺着发丝往下缕,柔顺之中还带着一丝的浅香味,捧起一缕,随着风吹动的位置,往鼻尖扑去。

此时的人间依然大黑,带着一些凉意,深秋的时节,就连深夜里也有了冰凉的温度,此时河岸上并未有多少人在,冷霜带着云浅浅一个转身的空间出现在了桥面,也不会太吸引人。

云浅浅依旧没有醒,一件黑色的长衫披在她的肩头,冷霜和她并肩站在桥面上,凝着眉头看着江面,云浅浅则靠在她的肩上,从远处看,恰是一对新婚夫妇甜蜜浓情的站在桥上欣赏风景,在外人眼里,他们也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云浅浅,你什么时候才能醒,人间的风景风情万种,想带你四处都走一遍,满足你欢喜雀跃的小心情。”

“云浅浅,一向嘴馋的你,面对人间的珍馐美味,就应该醒了好好大吃一顿,不然这次你可就白来了。”

冷霜说着说着,心里一道怅然,到底还是他不好,没能认出云浅浅来,才让她受到伤害了,要不是她真的咬舌自尽,就已经嫁给沧易楚了,他打心底的又希望这样,这样他才有机会去重新认识她,重新和她在一起。

“公子,买一支簪子送给小娘子吧!她定会喜欢的。”

一个小贩拖着车子从他们旁边经过,抬头一看,两人好生俊俏美丽,站在一起不由得让人赏心悦目,便对着冷霜吆喝了一句。

他的目光被牵到小贩身上,从上往下打量一番,还有那破旧的车上,小贩不由得心底一凉,那公子看上去便和普通人家不一样,与生俱来一种高贵的感觉,眉目之中总带着一些疏远的气息,也只有在看向怀里的人的时候,才能温和一些。

那小贩还是大着胆子说,“公子,在我们这里,簪子可谓是定情之物,每年的七夕临近之时,便有不少少女会买来一枚簪子,送给喜欢的人,若是接下,则为定情。今年七夕之日也将近,不如买了一只送给夫人吧!”

冷霜的目光从小贩身上移至到那车上,他便知道了刚才那番话起了作用,重新将小车推近一些,将里面的物品摆放出来,供冷霜挑选。

从左到右依次扫视了一遍,其中大多都显得雍容华贵,并不讨喜,冷霜皆摇摇头,这些不合适云浅浅。

“可还有其他?”

小贩见这些华贵之物他不喜,又从下柜里找出几样银饰来,摆放在上面,见他摆摆头,这已经是他贩卖的次品了,最不值钱的几只也被他找出来放在上面,既然最之前的他都看不上,那么这几只也定是看不上。

冷霜的视线停留在一只最简陋的木簪上,没有任何的修饰,纯手工打造,在河灯的照射下,朱红色的木簪渗透得格外的亮眼,这只簪子和云浅浅相配,甚好,简简单单,不会被迷惑,始终保持着一颗单纯善良的心。

冷霜买下了那一只簪子,扔了一锭银子给小贩,心生欢喜,赶忙了收起车子然后将簪子送上去,没想到最不值钱的换的银子比最贵的还多。

这个簪子,能够佩戴在云浅浅头上,就值那个价,多少他都愿意买下来。

替她插好头饰以后,在心里默默祈祷着,云浅浅,你看你收下了我的定情之物,那么就是我的人了,所以我们两个再也不会分开了,以后要一直在一起。

可为什么,你还不愿意醒过来呢?就算看一看也好。

“公子,河上风大,还是带着夫人回去歇息。”

小贩推着车子离开以前,看着冷霜的目光流露出一丝的悲伤,那夫人迟迟不见醒着,或许太累了,累的眼睛都不想睁开,此时风吹动河面的灯向远方飘去,那波光粼粼的位置几处转移,小贩裹紧自己的衣物,潇洒的走了。

她做了很久的一个梦,那里有她喜欢的人,有她的朋友们,还有疼爱她的母亲,生活十分的美好,所有的人她都能看的见模样,那喜欢人的面容始终是模糊的一片,看不见,却怎么知道自己对他的喜欢。

只有这颗心在见到他时会砰砰乱跳个不停,带着一份炽热的情感,促使她全身心投入到其中。

可为什么她会觉得多么的不真实,好像所有的幸福来得太突然,以前她渴求的在这里一次性全给了她,却又担心这一切最后全部会被收回去,到时她又是一人了。

“怎么了?”

那个声音在耳边碎碎念,熟悉的气息扑鼻而来,她知道他来了。

“你……为何……”

她想要看清那张脸,就像云里雾里一样,无论睁大了眼睛,还是用手去感受那张脸的温度,都没有办法。

“怎么了?”他笑着问她。

“为何我见司命司禄时,能清楚的看见他们的脸,你的,我却完全看不清,模糊一片。”说着手探向了那张脸,摸来摸去。

“怎么会呢?我不是正对着你吗?我什么样子你不是一清二楚的吗?傻丫头。”

他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让她别再胡思乱想。

“不,你的脸就像有一层雾覆盖住了,任我怎么拨开都看不清。”

云浅浅坚决的否定了他的话,完全看不清,而且那雾更浓黑了些,是否表示着他生气了?

“我真的好怕,在我一睁眼,这一切犹如一场梦,如镜花水月,兜兜转转之后,我又是一个人。”

云浅浅现在已然有些焦灼之意,如果这是真的,那么为什么不让她看清楚他的脸,还有他到底是谁,为什么到现在还不告诉她他叫什么名字,这一切都显得那么虚幻缥缈,她一点安全感都没有。

“怎么会呢?你看他们现在不是端着饭菜过来了吗?”

远远看着司命司禄还有嫦娥说说笑笑的走过来,手里好几盘菜,在阳光下格外的灿艳。

“你们两个在这里说什么呢?早就说要吃饭了,还不过来帮我端菜。”

嫦娥语气里有些呵责,但还是溢满了宠溺,笑着说,那双眼睛里如月牙一样弯弯,荡进了云浅浅的心里,她这才缓下心来。

“娘亲,司命还有司禄这不都帮着你嘛,我呀索性就在这里坐着玩玩罢。”

云浅浅笑起来像个孩子一样,刚才的不安焦躁在此时也烟消云散,整个人变得轻松了许多,这几日娘亲给了她足够的宠爱,让她体验到原来有亲人是这种甜滋滋的感觉,什么也不用想什么也无需去担忧,总有一个人会在背后默默地为你考虑一切。

“罢了,你从小也就这么一个贪玩的性子,指望你帮我还不如靠自己。”

一旁几个人都笑起来,云浅浅脸红了一番,她什么时候这么懒了,该她干的事情自己也有做好不好。

几个人围在一张桌子上吃了起来,像一家人一样无拘无束。

吃到一半的时候,云浅浅脸上洋溢着的笑容突然消失了,她的手上摸到了头上突然多出的一个发簪,很朴素,没有任何的装饰,就如此凭空出现。

那只发簪孤独的躺在她的手上,三人皆问,“你怎么了?”

她回过神来,拿出这只簪子给他们看,皆一脸无措的样子,看着她手中空荡荡的,根本没有任何物品的存在。

“云浅浅,你这是怎么了?不舒服吗?今日怎么尽说些胡话?”

嫦娥放下了筷子,紧忙走到她旁边坐着,一手探着她的额头,一手牵着她的双手,体温正常,脸色也没什么不对劲,怎会如此。

在云浅浅眼中,那簪子就在她和嫦娥之间的手徘徊,她好像没有任何感觉一样,明明是一处实物,为何这般感觉不出。

从嫦娥手中抽手,打掉了还在自己额头上的手,完全忽略掉了她那担忧的神情,一个人默默从桌上离开,手里紧攥的簪子,给她的感觉却那么真实,而这里维和而又平静的生活对她来说,更显得像一场虚像。

这到底是怎么了?

“孩子,你到底怎么了?”

一个慈祥面貌对着她微笑的老婆婆出现在她身后,拄着一根拐杖。

“您是?”

云浅浅疑惑的问到。

“我是你心里的指引。”

老婆婆继而笑着便说,给她更亲切的感觉,让她就能轻而易举的去相信她。

“那您能告诉我为何我有了喜欢的人有了亲人有了朋友,为何我还高兴不起来呢?”

她的眼神中如此渴求这个问题的答案,充满的迷茫与未知感,让云浅浅看起来并不心安。

老婆婆站到她面前,问,“那你对这里所拥有的一切有什么感觉吗?”

感觉?

她想了想,说,“这里的一切看起来很美好很美好,美好到我以前从来不敢去奢望,很怕在突然有一天,这里不属于我了,然后又是孤独一个人了。”

“那你为什么从前不敢奢望?”

“这种感觉一直存在我心里,时刻提醒我不要太沉迷其中,不然老天会将这里一切都收回来。”

就好似从前经历过的一般,不然这种感觉怎么会那么真实,难道她以前经历过了什么吗?

“孩子,那你想留在这里吗?”

老婆婆又问她。

“想,但是我总要弄清楚这种感觉到底为何,如果不属于我的,就算让我留在这里,有一天我也会离开的。”

云浅浅无比坚定的说,是她的怎么也逃脱不了,不是她的,就算再努力争取,上天也会毫不留情的从你手中夺走。

“好孩子,跟着你内心的声音走,它会带你去你想要的地方。”

说完这句话,老婆婆从云浅浅的面前消失了。

跟着内心的想法?但是她已经是迷茫的一片,如何跟着它走,她连自己到底要什么都不知道。

再回去的时候,看着他的那一张脸,云浅浅萌生了一张要离开这里的想法。

“好孩子,你可算回来了,本想过去找你,你自己到回来了,可真让人不放心。”

嫦娥放下手中的事物,赶忙到她面前,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可真让人担心,拉着她坐下了,让司命将厨房里她新做的糕点端过来,“你午饭时就吃了那么几口,娘怕你饿着,给你做了最喜欢的桂花糕,快尝尝。”

那金黄色的糕点,也让她提不起半分的胃口,拿着一块,仔细的观摩,她应该也会做,但是没有这个漂亮,放到鼻子下一闻,即使再诱人,她却懵然的放下了,一阵狂呕。

本应该鲜美可口的食物在此时却让她恶心起来,她以前吃这个的时候不应该会是这个样子的,嚼着酥松软口,每次都吃好几块还不肯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