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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仲媛,你难道还没看出来,我根本就不可能娶你吗?”厉擎苍颇为烦躁,干脆开门见山,“你曾经救过我的命,我很感激你,但不会用这种方式。”

对于这一点,秦仲媛自然是心知肚明她只是坚决不肯承认,自欺欺人地想要维持这个美梦而已。

但这一刻,厉擎苍竟毫无顾忌地直接戳破了这个五彩的肥皂泡,连最后一点幻想也不给她留……他可以把所有爱和耐心都给陆亦双,却为什么要对她如此残忍?“擎苍,你为什么就一定要这样执着?”秦仲媛的双眸里盈满了泪水,苦苦劝道,“其实我一早就来了,一直站在门口你们刚刚说的话,我都听到了……她说她已经不爱你了,一点都不爱,才会不想跟你在

一起……既然这样,你还理她干什么……”

秦仲媛这话,无疑是在厉擎苍早已鲜血累累的伤口上,又撒了一把盐。他面色如冰,眉头簇得很紧,却坚决不肯承认:“她在撒谎。”

“她没有撒谎,”泪水终于从秦仲媛的脸颊上滑落,她不甘心地冲他叫道,“擎苍,你看看我好不好,我有哪点比不上她了?最关键的是我爱你,很深很深……”

厉擎苍没有回答她,只不耐烦地扭过头但一丝异样的狡黠,却悄然出现在他的黑眸深处。

洗衣间内,陆亦双正给厉擎苍洗着衬衫。

自从医生说过一句“病人现在正处于感染期,所有贴身衣物都要注意卫生”之后,她便不放心再让护工洗衣服,所有的衣服必定亲自经过她的手。

想起刚刚在病房里生的事,此刻她心中依然汹涌澎湃,鼻尖酸酸的由于低着头,泪水没有滑过她的脸颊,而是一颗颗直接掉落在了她手背上。

到最后,她实在忍不住,把水龙头开大了些在这哗哗水声的掩饰下,她放肆地哭了起来……

她以前从来都不敢想象,这么透明的她,有一天竟也能在城府颇深的厉擎苍面前,说出那么逼真的谎言。

她已经不爱他了,一点都不爱正是因为不爱,她才不想跟他在一起……

可如果真是这样,那之前为什么明知道有危险,她还是会那么义无反顾地跟他去云来村,难道真的只是为了安安吗?

在他受枪伤后,她为什么要这么没日没夜地照顾他,还差点跟那些村民们起冲突?

他永远都不会知道,她对他的爱和牵挂,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没有停止过但她却真的没法跨越他们之间那条湍急的鸿沟,没心没肺地跟他在一起。

当陆亦双洗好衣服回到病房时,秦仲媛还在。

她正坐在床头,拿着一把水果刀,笨拙而认真地给厉擎苍削着苹果,头也没抬:“擎苍,我跟你说,这大病初愈的人吃苹果最好了,既补身体又温和……”

厉擎苍原本有些不耐烦,可当他的余光一瞥见陆亦双进来了时,那眸里的狡黠更为浓重,耐着性子一言不。

现在他和秦仲媛两个人还真像一对即将结婚的未婚夫妻,平平无奇的对话中透着丝丝柔情陆亦双又开始尴尬,正想着要不要再出去躲躲时,就突然听到了厉擎苍的声音:“仲媛,别削了,看着我。”

这语气温柔,缱绻,从厉擎苍这种男人嘴里出来更是难得而这一刻,陆亦双的双腿就像突然被灌了铅般,生生浇筑在了地上,怎么都动弹不得。

“啊?”刚刚还对自己爱搭不理的,这会就用这种语气跟自己说话,厉擎苍这态度转变得实在太快,秦仲媛愣了好久才反应过来,连忙放下手中的水果刀,抬头看向他。

都说女人善变,但厉擎苍善变起来是谁也不能比的。

紧接着,厉擎苍那带着些许伤痕的大掌就轻轻抚上她的脸颊,动作轻柔地就像在摸着一件珍宝般:“这么多天没见你,我还挺想你的。”秦仲媛那颗原本荒芜的心在这一瞬大地回春,她沉溺在他黑眸里那几乎可以以假乱真的深情中难以自拔,即使心里还是有些忐忑,但脸上早就不受控制地笑了开来:“擎苍,我也想你……如果之前你告诉我

你要去市,我一定会义无反顾地跟你一起去,即使我很害怕……”

厉擎苍听着她的长篇大论,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黑眸时不时地瞟向在旁边站着的陆亦双,偷偷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

刚刚他还始终不愿承认,她真的对他一点感觉都没有。

可是……现在他就当着她的面对秦仲媛如此,她却也一点反应都没有。

除了眸里有些许被迫当电灯泡的难堪,其他的什么都没有。似乎现在他和秦仲媛无论做什么也跟她无关,她心里无怒无嗔,平静如水。末了,她甚至还大大方方地转过身,冲秦仲媛解释:“仲媛,这几天我之所以一直留在这里照顾厉院长,一是因为你一直都没有来二是因为厉院长毕竟是为了救我的孩子才受的伤,我照顾他也是应该的。现在既然你已经来了,那我也可以走了……”

听着陆亦双的话,厉擎苍越来越演不下去,他黑眸里的温柔缱绻也在顷刻间都变成了丝丝狠戾——他知道,爱在某种层面上就是嫉妒;如果连嫉妒都没有,那关于爱的一丝一毫,也真的都是没有的。

他表面上看起来没什么变化,但心口却像蓦地被人插了好几刀般,疼痛有些难以忍受。

而此刻他情绪这般细微的变化,无一例外地落入了秦仲媛的眸里,也让她明白,连他这一刻给与她的,这少得可怜的丝丝温柔,也不过是他用来刺激陆亦双的工具而已。

她不想让自己显得很狼狈,就假装没现,提高了声音对陆亦双说:“嗯,亦双,前几天是因为我身体实在不舒服,才没能来照顾擎苍;也感谢你这几天帮我照顾……”

一丝冰冷的微笑硬生生地从厉擎苍嘴角挤出,他打断了秦仲媛:“帮我去开水房打点热水。”

秦仲媛话说到一半被生生打断,她的微笑僵在了脸上——现她没有利用价值后,他就连敷衍一下她都不肯,要直接支开她了。

“好。”心里憋着一股子气,她狠狠挖了陆亦双一眼,拎着空水瓶就出去了。

陆亦双脸上仍然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可却心如刀绞。

她甚至有些怀念他们在云来村的日子。即使每天都很危险,心惊胆战,但至少他们的心是紧紧靠在一起的,至少她能够感觉到他对她的那份关心和爱,还有拼死保护她的那份决心……

但回到了这里,却什么都没有了,也什么都不敢有。现在的一切似乎都在告诉她,他们在云来村共处的那些时光,不过是一唱丽的戏,已经谢幕。

她怕自己坚持不了多久了,赶紧找机会开溜:“我去帮她。”

“等一下。”厉擎苍眼看着她的背影就要离去,还是忍不住叫住了她。

从云来村回来后,他前几天一直都处于昏迷中,之后又时不时被病痛所折磨着,都没有来得及好好看看她。

她停下了脚步,却没有回头,她怕他看到她微微泛红的眼眶。

而他看着她决绝的背影,薄唇动了动,过了好久也只是说了句:“没事。”

她这一走,偌大的病房里就只剩下了厉擎苍一个人。

看着这四周的白墙,他第一次感觉到了真正的孤独。

他不由得怀念起三年前来。

那一年,她还是陆家大小姐,陆家依然在a市医疗界屹立不倒,陆宇和元曼纹都很满意他这个女婿;在上海展览中心,陆宇牵着她的手,穿过浪漫无双的海洋主题风格婚礼现场,徐徐朝他走来……

那时候,不仅是她在他身边;他所爱的,所在乎的人,一个都不少。

现在国仁医院如日中天,他的事业也到了一个新的高度;可为什么到头来他却变成了孤家寡人,他所在乎的人一个个离他而去,让他独自面对这空荡荡的房间?

当陆亦双走到开水间门口时,看到秦仲媛在里面已经打好了水;可奇怪的是,安安竟然也在里面。

“阿姨。”安安并不知道秦仲媛是谁,礼貌地笑着冲她打招呼;可秦仲媛一看到安安,眉头顿时不耐烦地簇起,“别叫我,谁是你阿姨啊!”

安安不明白秦仲媛为什么会有如此激烈的反应,他立马想要离开;但就在这时,秦仲媛却突然一把拦住了他,面露鄙夷:“小屁孩,你妈妈是不是陆亦双啊?”

“对。”安安看着她,点点头,“阿姨,你是我妈妈的朋友吗?”秦仲媛脸上的鄙夷更为浓烈:“那我告诉你,她根本就不是你的亲生妈妈,她只是一个骗子,一个专门破坏人家家庭的小三!你的亲生妈妈叫康婷,她现在被你妈妈逼得有家不能回,有老公不能认……虽然

你还小,但可一定要擦亮眼睛,不要找了坏女人的道!”

“你胡说,我不允许你这么说我妈妈!”安安听了,想也没想就大声辩驳起来,“任何人都没有我妈妈对我好,她怎么可能会是一个骗子!你再这样胡扯,可不要怪我对你不客气!”

说完,他还真举起粉嫩嫩的小拳头,就要朝秦仲媛身上砸过去;秦仲媛看着他这副小疯子的模样,气急败坏,直接扬起手,就要朝安安脸上打去!

开水房很小,安安躲也没地方躲,只能缩成一团,闭上了眼睛。

随着“啪!”的一声,一个巴掌狠狠落了下来;接着传来“哐当哐当”的声音,似乎是没拿稳的水壶在地上摔碎了。

可安安至始至终却都没有感受到一点点疼痛。他诧异地睁开双眸,就看到陆亦双不知是什么时候冒出来的,挡在他面前,秦仲媛刚才那一巴掌结结实实地落在了她脸上。

不过,许是秦仲媛用力过猛,手上的水壶掉在地上被摔得粉碎,里面的开水飞溅出来,落到她脚面上,顿时让她脚面上一片通红,还被烫出了好几个水泡,疼得她皱紧了眉头。

此刻陆亦双的脸颊上,一片火辣辣的疼;她原本想把这一巴掌给还回去,但瞥见秦仲媛的脚竟被烫得那么严重后,心里也解了气,只狠狠挖了她一眼,一句话也没说,拉起安安就准备离开。

“站住!”但就在这时,秦仲媛却主动叫住了她,语气里翻滚着愤怒的火焰,“陆亦双,你为什么又跟擎苍在一起了,你为什么就是这么阴魂不散!你就不能放过我们,不要再来打扰我们吗!”“我从来都不想打扰你们,”陆亦双连头也没回,只是微微转过脸解释道,“这次安安出事,我本来是打电话给章总,想要他回来解决的;是厉院长不想延误国仁医院和章氏集团的合作,才会主动代替章总回

来找安安。”

秦仲媛听了却哑然失笑——她陆亦双竟会相信,厉擎苍如此拙劣的骗术吗?

跟国仁医院合作的企业那么多,比章氏集团重要的公司比比皆是,厉擎苍都没有理会,又怎么会如此在意跟章氏集团的合作?不过,她倒宁愿她相信,就怕她故作天真……

“我看你跟他一起救你儿子是假,想要趁机勾引他,当上厉太太是真吧?”怒到极点的秦仲媛干脆口不择言,“可我告诉你,妄想!只要我在,你这辈子都别想再当上厉太太!”

陆亦双知道,此刻秦仲媛已经开始神志不清了;她更不想让安安听到这些污言秽语,就没有再多做停留,拉着安安就离开了。

“陆亦双!”后面秦仲媛见她就这么走了,歇斯底里般地叫起来,“我话还没说完你走什么走?你给我回来,回来!”

可陆亦双根本就不听她的话,很快消失得无影无踪;秦仲媛虽不甘被如此无视,但她的脚本身就不方便,现在又被烫得这么严重,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陆亦双就这样离开。

片刻后,厉擎苍的病房内。

“擎苍,我说得可都是真的,你一定要相信我!”秦仲媛坐在厉擎苍的床头,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其实我知道,你不可能会娶我;我更明白,你从来都没有忘记过陆亦双,你只想跟她在一起……”“原本我一直都是嫉妒的,毕竟你是我深爱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