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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不放心陆亦双,也赶紧跟在后面一起离开。

但就在安安经过康婷时,康婷却冷不丁一把抱住了他,轻抚着他的头,一改之前的疾言厉色,语气变得很温柔:“你叫安安是吗?你这小宝贝长得还真可爱呢……”

安安只感觉到头皮一阵轻微刺痛,让他立即推开了康婷,气势汹汹地说:“都是你这个坏女人,把妈咪害成了这个样子;章叔叔让你滚,你怎么还不滚啊!”

安安说完,就立即去追章承天和陆亦双了。

康婷听着他这样的话,看着他快速离开的背影,心里非但不恼,还摊开手心,看着静静躺在自己手心里的几根头发,嘴角扬起的笑意是蚀骨的冰寒。

这是刚刚,她从安安头上拔下来的几根头发;只要她把这些头发拿去做dna检测,就会知道,这安安到底是不是她的亲生儿子了。

晚上,在上海大酒店贵宾厅内。

颜凤卿是真不想来参加这次的应酬,一是没心情,二是觉得太累。但无奈,这次的应酬上有几个很重要的客户,她斟酌良久后,还是盛装出席。

酒会上,身为花旗银行行长的颜凤卿,自然是当之无愧的焦点。太多企业扒着她,想要从她手上获得贷款;颜凤卿应付了一轮后,已是疲惫不堪,就准备去最里面的休息区休息一下。

可她刚走进休息区,就感觉到脊背蓦地窜上来一阵恶寒——此时,整个休息区里就只坐着一个男人,意伟霖。

他显然也是来参加酒会的,特地打扮了一番——精致笔挺的西服,将他整个身形衬托得挺拔修长;此刻,他那棱角分明的俊脸上正带着些倨傲,直直看向她,眼神里充满了不屑。颜凤卿就蓦地想起之前,她去找他,想让他跟她一起去认意浩亨;当时他问她,要是认了意浩亨之后,为了给意浩亨一个完整的家庭,他们是不是还要结婚;她那时竟然说,这也可以考虑,却没想到,这

只是这个男人羞辱她的一种手段而已。

她知道,这个男人已经恨她恨到了极点;他甚至说,她比唐梦丽还要恶心。

那么,她现在还是不要靠近他,自找没趣了吧。

但她刚想转身离开,意伟霖那冷冽的声音便传了过来:“颜行长,你明明是想休息的,怎么不过来坐?”

即使颜凤卿历经过那么多风雨,早就练就了宠辱不惊的性格;但此刻面对意伟霖,她竟没由来的紧张:“不了,我站着就好。”

可下一秒,意伟霖竟站了起来,一步步走到她面前,拿手中的酒杯碰了碰她手中的酒杯,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抱歉,那天我说的话可能太重了,伤害到了你,你不必介意。”

颜凤卿没想到,意伟霖竟然会主动跟自己道歉,这让她受宠若惊:“意总,你太客气了……”“我们都到了这个年纪,有些仇恨自然要放下,”意伟霖继续无所谓地说着,“颜行长,虽然我们之间有过一个孩子,但过去的事情,无论谁对谁错,我都不会再追究。我希望,最好,我们都能把这件事给忘

得一干二净;我们的关系,就一直停留在现在这个状态,你看怎么样?”

意伟霖这样一番话,顿时让颜凤卿的心底,密密麻麻地疼痛起来。她明明都已经做了很大让步,而且他们现在都是单身;更何况他们还有一个孩子,为什么这个男人就是不肯试图接受她?

她就真的有这么差吗?

但她脸上自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用微笑来维护自己的尊严:“这当然再好不过。”意伟霖看着她的笑颜,心里却愈发难受,也愈发憎恨这个女人——成人的世界里,根本不存在快意恩仇这四个字。就像他,明明恨不得永远都不要再见到这个,毁了他一辈子的女人,但因为他是意氏环球

集团的大家长,肩上背负着沉甸甸的企业命脉,而企业最重要的就是资金周转,就是贷款,因此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得罪颜凤卿,甚至还得跟她道歉。

只是,在颜凤卿转身离开他的刹那,意伟霖脸上的表情顿时垮了下去。

颜凤卿继续端着一杯酒,风光无限地穿梭于各个大小企业老板之间,却不知自己早已被暗处的两双眼睛给牢牢盯上。

“杰克,就是那个女人不肯跟你复合?看起来挺漂亮的啊,虽然年纪大点,但也不怎么吃亏,当初你干嘛把她给甩了啊?”“靠,如果只是年纪大点那也就算了,但问题她四十六岁了,都可以做我妈了啊!我能跟她生活一辈子吗?问题谁知道她竟然是花旗银行的行长啊,这样我才不吃亏……不过,我都那样苦苦哀求她了,她非

但死活不肯,还另结新欢!一定要给她点颜色看看!”

“好,杰克,你放心吧。我就在这一直盯着她,只要她一走,我马上行动!”

……

酒会上,酒过三巡的颜凤卿感觉头有些晕,跟大家打了招呼后便先行一步了。

身为行长,她的应酬肯定不少;但她有一个原则,就是绝对不会让自己喝醉。

快步走到地下车库后,她突然听到了身后一阵看似凌乱,实则很有规律的脚步声——她走得快,脚步声就快;她走得慢,脚步声也慢。

然后她就敏锐地察觉到,她被人跟踪了。

她本能地加快脚步,到最后干脆一路小跑起来,就想赶紧躲进车里,驱车离开;却没想到,她因此跑进了一个监控死角,身后跟着她的两个男人立即上前,一拳就将她打倒在地。

“啊!”颜凤卿大叫了一声,刚想喊救命,两个男人却早有准备,一个扑上去控制住她四肢,另一个就拿早已准备好的胶布封死了她的嘴,并厉声喝道:“老实点,臭女人!”

身上的男人也已经拿事先准备好的绳子,把她浑身捆得动弹不得。

这下,颜凤卿即使平时再权势滔天,此刻也只能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而且当她终于能抬起头,看到其中一个男人竟是杰克时,她更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当然是教训你啊,谁让你连我也敢拒绝?”杰克话音刚落,就直接狠狠一脚踩在了颜凤卿背上,“臭女人,你去死吧!”

一时间,两个男人使出浑身力气,对颜凤卿拳打脚踢。

颜凤卿不过只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哪能受得了这种毒打。一开始她疼得受不了,又没法叫出来,真是生不如死;到后来,疼痛开始慢慢减缓,她的意识也逐渐涣散,眼前越来越黑……

就在她以为,她会被这样直接毒打致死之际,一辆车突然以极快的速度驶了过来,在他们面前停稳;接着,意伟霖下车,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薄唇里慢悠悠地吐出三个字:“放开她。”

虽然颜凤卿已经没有力气抬头去看意伟霖了,但她一下就听出了这个男人的声音,心里也一阵欣喜和轻松——这个时候,竟是这个男人救了自己……

两个男人也一惊,立即直起身体。当杰克看到是意伟霖时,更像是见了仇人般,分外眼红:“呵,你不就是她的那个男朋友吗?我告诉你,虽然你有钱,但我也不怕你!识相的赶紧滚,不然一起挨打!”

“我才不是她的男朋友,”意伟霖的语气显得非常冷酷,“我只是怕脏了我的车。”

毕竟,这条路是他出车库的必经之路。

颜凤卿的心也在这一秒,蓦地跌落到了谷底。

他会这么说,显然也出乎了杰克的意料,让他愣了好几秒后,蛮横地开口:“那我就不放,你能怎么样?”

“可是我刚刚报了警,”意伟霖拿出手机,在他们面前晃了晃,“据说这个片区的警察在接警后五分钟就能赶到,现在正好试验一下。”

这一招显然是必杀,毕竟杰克和另一个小伙都是外国人,在异国他乡也不敢闹事。他们面面相觑了一下,虽然心有不甘,但也都赶紧撤了。

他们前脚刚跑,意伟霖后脚就走,从头到尾都没看一眼倒在地上的,被打成重伤的颜凤卿。

听着他的脚步声就这样越来越远,即将消失;颜凤卿好想喊住他,但她嘴被封着,根本发不出一点声音,她心里也瞬间绝望到了极点——他真的能对她狠绝至此……那么,她该怎样逃离这个车库呢?

好在刚刚意伟霖也不是忽悠杰克的。几分钟后,颜凤卿果然听到了警铃声由远及近。

但让她没想到的是,接警的竟然是颜玉洁。

“妈!”颜玉洁一看到被打成这样的颜凤卿,短暂的怔愣后,立马以最快的速度跑过去,一把将她抱起,眼泪也瞬间落下,“妈,怎么会这样,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

“是……”颜凤卿刚一说完,全部力气顿时耗费殆尽,她直接昏了过去。

颜凤卿被送去国仁医院时,全身软组织挫伤,肋骨断了三根,手骨和腿骨都有不同程度的骨裂,病情十分危重,一直在重症监护室呆了一个星期,才转到普通病房。警局里,颜玉洁看完了刚送来的,上海大酒店地下车库录像,顿时更加悲愤,放在桌上的双手瞬间紧握成拳,指甲深深扎入掌心——虽然很快就确定了犯罪嫌疑人,但她也看到了,那个跟颜凤卿共同创造过一个生命的男人,见颜凤卿被人打成这样,也只是报了个警把人吓走而已,甚至都没有看颜凤卿一眼……

这个男人,为何就要对颜凤卿冷漠至此?中午,颜玉洁去看颜凤卿的时候,颜凤卿正好睡着。颜玉洁看到她那惨白的脸,那依旧没能摘掉的呼吸机,那枯瘦的身体,她心如刀割的同时,也明白颜凤卿现在需要的,是更多的亲情,更多的关爱,便

立即跑出了病房。

“颜玉洁,你到底要我跟你说多少遍,我跟你,跟颜凤卿都一点关系也没有,请你以后不要再来烦我好不好!”国仁医院精神科诊室内,意浩亨没等颜玉洁说完,就粗暴地打断了她。

“可是,哥,这次妈伤得真的很严重,刚从重症监护室出来……”颜玉洁急红了眼,“而且她到现在都还没醒过来,我真的很担心……我知道妈最在乎的是你,我求你去看看她好不好!”

这下,意浩亨干脆直接从座位上站起来,简单收拾了东西就准备离开,没好气地说:“行了,你不走,那我走!”意浩亨的身体就这样擦肩而过,颜玉洁实在不想放过这个机会,蓦地转身,近乎歇斯底里地朝他吼道,“意浩亨,你怎么就能这么冷血无情?就算是自己曾经住过的房子,都会想要再回去看看;更何况,你

还曾在她肚子里住过十个月,去看一下她怎么了!更何况她现在伤得真的很严重,还没有完全脱离危险……”

最终,意浩亨还是停住了脚步,回头深深看了颜玉洁一眼,眸里的情绪难以捉摸:“好,我跟你去。”

深夜十二点,殷明芳跟意安康睡得正香,就猛然被一阵剧烈的敲门声给惊醒。

殷明芳一边埋怨着,一边迷迷糊糊地从床上爬起,披了一件大衣就下去开门。

但门一被打开,一股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然后她就赫然看到了,站在外面的意浩亨。他高大的身形,几乎把外面的廊灯给遮得严严实实,所投射出来的影子面积很大,正好盖住她整个身体,让她感受到了十足的压迫感;因为是背光,他整个人都处于黑暗之中,浑身的戾气更是被展现到了

极致,她有些后怕,连连后退:“意……意主任,这么晚了,你来干什么?”

意浩亨却不管她呆愣的表情,霸道地一脚踏进房内,语气沙哑中透着狠绝:“为什么你们女人都这么无情无义,却还硬要装出一副,自己才是受害者的模样?为什么你们从来不考虑别人的感受,为什么!”

中午,他禁不住颜玉洁的再三劝说,还是跟着她去看颜凤卿了。

不知是巧合还是什么,之前颜凤卿一直都没有醒过来,却在他来了没多久后,就睁开了双眸。

当时颜凤卿一看到他居然在,脸上顿时露出分外惊喜的表情,动了动嘴唇,似乎又怕自己说错话,最后愣是一个字也没能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