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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昂杰闻言,就像着了魔般,立即把文件翻到后面;然后,他和陆亦双当初跟CJ公司签订的劳动合同,便赫然出现在了他眼前。

两份劳动合同都是复印件,上面均用醒目的红笔圈出来一项条款:员工一旦入职,不得主动提出离职,否则将支付公司四个月工资作为补偿。看到这里,司昂杰直接倒吸了一口凉气——当初他们跟CJ公司签订劳动合同时,也曾质疑过这一条;但当时人事主管跟他们解释,这一条不过只是公司防止员工随意离职,写上去略作震慑而已,实际一次

也没用过。后来三年内,CJ公司员工陆陆续续离职,还真没有一名员工要支付四个月工资的,因此他们也就放宽心了。

可谁曾想,现在CJ公司被厉擎苍收购,他还就对这一条较真了,死揪着不放。

当陆亦双凑过去,看清楚司昂杰手上的三份合同后,她也尤其震惊;但很快,她便据理力争:“厉院长,那我们就支付给您四个月工资,作为补偿好了。”

虽然现在他们身上真没什么钱了,但四个月工资还是有的;即使接下来他们会一无所有,那也好过在厉擎苍手里受尽折磨。

“呵,”厉擎苍开口,“一人二十万,一共四十万。你们现在拿出来,我马上就放你们走。”

“二十万?”陆亦双更为震惊,“不可能。这三年来我跟昂杰在CJ公司的平均月薪是六百三十二美元左右,换成人民币也就四千多块;四个月的工资,一人一万二,两人也就一万四啊……”“谁跟你说,是按平均月薪来算的?”厉擎苍一挑眉,冷笑便在他脸上肆意绽放开来,“是按最高月薪算。你们俩都曾拿过七千九百多美元一个月,换成人民币是五万多;四个月工资,自然是一共四十万了。

”厉擎苍这样算,明显就是在强词夺理;陆亦双气得涨红了脸颊——没错,她跟司昂杰是曾都拿过五万多一个月;但那只是因为,那个月他们走了狗屎运,接了个大单;再加上那个月是年底,有双薪,才会

拿这么多;可大部分情况下,他们都只是拿着微薄的工资……

“怎么可能是按这种算法?算员工月薪,一般不是都按照平均值来算的吗?”陆亦双提高了声音质问他。“可我就要按照最高月薪来算,怎么样,不可以吗?”厉擎苍撇了司昂杰手中的文件一眼,“反正这合同上本来就没写怎么算,自然是我想怎么算就怎么算。当然,如果你们不服,我的律师团随时都可以给你

们答疑解惑。”

言下之意,现在所有事都是他说了算;他们就算不服,凭他们两个势单力薄,也不可能扛得过国仁医疗强大的律师团。

这下,陆亦双和司昂杰面面相觑,均傻了眼——厉擎苍这个强大的男人一旦耍起流氓来,一般人还真是抗不住的。

“拿不出钱来的话,那你们就好好为我工作,直到合同期满为止,”厉擎苍的语气颇为高傲,“不然,我就只能送你们去法庭了。”

劳动合同是三年一签;这才刚过了三年,他们才新签了合同;也就是说,他们还得再为厉擎苍工作三年,才有可能摆脱他……这太可怕了!

从刚刚陆亦双质疑开始,司昂杰就一直在忍耐着;现在,他终于忍无可忍,直接扬起手,一个拳头就要落到厉擎苍脸上,声嘶力竭地怒喝道:“厉擎苍,你这个混蛋!”

可就在他的拳头要落下来的瞬间,就蓦地被厉擎苍伸手狠狠抓住,动弹不得;厉擎苍警告性地盯了他一眼后,手上一个用力,就把他整个人都推到在了地上。

蓦地被狠狠推在地上,司昂杰吃痛地紧皱双眉;但就在他要挣扎着站起来时,两个身强力壮的保镖却突然从外面冲进来,不由分说便一人抓住他一只胳膊,把他整个人都架起来。

即使被架得已经毫无反抗之力,司昂杰仍然不甘,剧烈地反抗着,也大叫起来:“厉擎苍,你放开我,我跟你拼了……”

厉擎苍却兴致缺缺,一撇后面床上还在熟睡的安安,开口的语气里充满了十足的警告意味:“如果你不介意把你儿子吵醒,让我当着你儿子的面狠狠教训你一顿,那也没关系。”

这样的警告一针见血,司昂杰稍作考虑后,便直接噤了声。毕竟,任何父亲都不想在儿子面前难堪,即便安安不是他的亲生儿子。“我跟你的账算是算完了,”厉擎苍对司昂杰说完,目光便落在了旁边陆亦双的脸上,低沉的声音就像是从地狱里发出来的般,“下面该轮到你了。”

话音刚落,厉擎苍也顾不得陆亦双的诧异,伸手就一把擒住了她纤细的手腕,然后像拉一个没有生命的物品般,径直将她拉出了房间。

司昂杰甚至都还没来得及阻止,就不见了陆亦双的踪影。反应过来的他,拼了命想要冲出房间,但两名保镖却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纷纷上前,完全把他挡了个水泄不通。

*酒店过道里,厉擎苍直接拉着陆亦双在前面走得飞快;陆亦双即使一路小跑,也跟不上他的步伐,便只能生生被他在后面拖着,手腕上也疼到了极点。她心里更为恐惧,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想要对她做什

么,一颗心都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好不容易到了电梯口。厉擎苍停下了脚步,陆亦双正准备好好喘口气时,却突然瞥见他修长的手指竟是按了电梯上行健;这让她心里“咯噔”一下,顿时紧张到了极点——这酒店楼上除了好一点的病房外,

便再无其他;他带她上去是想干什么……下一秒,她猛然转身,就想以最快的速度逃离他;而她这个举动,终于让厉擎苍仅剩的一点耐心,被瞬间消耗殆尽。他伸手直接钳制住她的肩膀后,不由分说就将她整个人拦腰扛上肩,就这样走进了电梯

。他的肩膀壮硕而坚硬,搁得她小腹生疼;她剧烈地反抗着他,用最恶毒的语言咒骂他,双手紧握成拳,使出吃奶的劲,一下一下砸在他宽阔的后背上;最后,她干脆一口咬上了他的胸口……可无论她怎么胡

搅蛮缠,他都无动于衷,脸上的表情犹如更古不化的千年寒冰,黑眸里透着狠戾。

电梯直达顶楼,门一开,厉擎苍便迈开长腿,大步流星地走在过道里,最后在一个房间门口停下,麻利地从口袋里掏出房卡,刷开了门。

他一跨进去后,就像扔一个破布娃娃般,直接狠狠将陆亦双扔在了床上。

快捷酒店里最好的房间也很简陋。厚重的遮光窗帘被全部拉上,只有些许残光从窗帘缝隙里照射进来,让整个房间都显得分外幽暗,有些恐怖。

这瞬间,陆亦双只感觉天旋地转;她好不容易稳定住了身体,蓦地回头,质问似的看向厉擎苍:“厉院长,你到底想干什么!”

可她话音刚落,厉擎苍却气势汹汹地反问道:“为什么要背叛我?”

陆亦双被他问懵了,没有回答,而是直直盯着他。“在三亚你明明答应我,这辈子都会留在我身边;可为什么一回来,你就想跟司昂杰逃跑?”厉擎苍靠近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利用我救了司昂杰的命,达成目的后就把我一脚踢开……陆亦双,是谁给你

的这个胆,这样戏弄我?”

“我……”陆亦双被他说得哑口无言,心里竟还莫名升腾起些许羞愧来,不敢直视他的脸。

厉擎苍修长的手指,蓦地擒住了她的下巴,抬高,强迫她看着自己:“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要不要履行你的诺言?”

这一刻,看着他凶狠的眼神,陆亦双心里怕得直敲小鼓;但她一直犹豫挣扎了很久后,最终还是摇摇头,大声朝他叫道:“不要!”“厉院长,我知道你神通广大,我和昂杰都抗争不过你,”因为惧怕,她双眸里逐渐噙上了泪水,却还是壮着胆子补充道,“随你用合约,甚至是用铁链拴住我,我悉听尊便;但你要想让我心甘情愿留在你身

边,不可能!”厉擎苍黑眸里的怒火,随着她这番话而烧得滚烫;他刚想说点什么,她却再次抢先开口:“您不必强调,在三亚是我亲口答应您的,因为我是被迫的!毕竟,任何一个人就算是看到陌生的生命,即将在自己

面前死去,都不会无动于衷;更何况他还是陪伴了我整整三年的男人?而且当时他为什么会身陷险境,不还是您硬把我带去出海,他想要去救我吗?这一切都是因您而起,您又凭什么来威胁我?”“厉院长,我真的想不起来,我们的过去到底是怎样的;但既然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为什么不能让它过去,而一直要纠结呢?”陆亦双说,“现在您有未婚妻,我也即将跟昂杰结婚,您放过我,也放过自己好

不好?”

这番话,是陆亦双的推心置腹之语。虽然她每说一个字,内心都会一阵颤栗;但就目前而言,这的确是他们俩最好的结局。

可她话一说完,厉擎苍便立即冷冷地开口:“你是不是以为,我真的不会用铁链拴住你?”

此刻,他不要听她这些推诿扯皮的话;他只知道,她,他势在必得,哪怕无所不用其极。

“你……”陆亦双瞬间毛骨悚然起来——刚刚,她不过只是随口的一个比喻而已,难道他就当真了?

但细细想来,只要惹怒这个危险的男人,他还真是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的!“如果只有用铁链锁住你,你才跑不掉,那我也乐意这样做,”厉擎苍一边说着,一边靠近她;俯下身,强劲有力的双臂撑在她两边,将她强势包围,“不过,我可不是这么好戏弄的。我会让你深刻体会到,

欺骗我,是什么下场!”

他默默藏匿好心底的疼痛,依旧冷冷地开口,字里行间还带着丝丝警告:“以后不要再试图背叛我,不然后果你真的承担不起。”

“你……”陆亦双一开口,喉咙就一阵刺痛,让她不得不顿了顿,“厉院长,你现在就去拿锁链锁我吧。不管怎样,我绝不屈服。”

现在不管是什么,都阻挡不了她离开他的决心。

陆亦双以为,她这种倔强的话一出口,一定会让厉擎苍更为雷霆震怒;但她却不知道,此刻他心中除了不断涌上来的后悔外,便再无别的任何情绪。

对啊,他怎么就忘了,现在她是得了选择性失忆症,已经彻底忘记他了;他对她而言只是一个陌生人,她怎么可能会愿意留在他身边,或者跟他有什么别的交集呢?

而他跟一个病人计较什么呢?更何况他刚刚的举动,还把这些天,他好不容易在她心里刷出来的些许好感消灭殆尽,让她更加彻骨地恨他……这可真是得不偿失……

但让他道歉是不可能的。他只是放柔了声音:“你放心,我不会再逼你了。既然执意要离开我,我成全你——按照合同,你再为我工作三年;三年后合同期满,你想去哪里,我绝不拦你。”

他就不信,他再用整整三年的时间,还不能让她重新爱上他。

“好。”现在,陆亦双终于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虽然三年时间还是够长,但这场噩梦至少有了期限,那也比无穷无尽的痛苦要好太多。厉擎苍走后,陆亦双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去卫生间整理自己。她一抬头,看到镜子里双眸红肿,满脸泪痕的自己后,心中突然涌上来一股股火气,让她泄愤似的,蓦地一拳锤在了镜子里自己的脸上,刚

刚擦干的泪水再次夺眶而出——她痛恨自己的无能,即使再怎么躲避,还是只能任由厉擎苍摆布;她一想到,到现在还在计划着要赶紧跟她结婚的司昂杰,心里更是难受到了极点……

最终,她把脸擦得干干净净,等了快一个小时,直到脸上的泪痕终于完全消失后,她才下楼去找司昂杰。

楼下的房间门开着,保镖们早已离去,只剩下司昂杰一个人失魂落魄地跪在地,一动不动。

司昂杰一听到脚步声,立即抬头;当他看到是陆亦双后,他眸里闪过惊喜和庆幸,但随即被浓烈的忧郁所覆盖,开口的声音都是极其小心翼翼的